就在劉炎苦苦的思考對策的時候,花園中的眾人也都開始散去。凌森早在劉炎離開的時候,便退下了。
他一直走到自家的馬車六月時,還有發呆:剛才那劉刺史的欣喜當真是毫不掩飾。那個洛小衣,當真美到了這個地步?難道她是傳說中妲己那樣的美人不成?
這樣一想,他的心不由癢癢起來。在癢癢的同時,又覺得甚是遺憾。說實話,他一直對洛小衣期待很高,剛才在花園中突然看到洛小衣時,心中多少有點失望。
那粉實在太厚了,真正的洛小衣什麼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來。凌森有點遺憾的想道。正因為那一點失望,剛才他也沒有認真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來實施自己早就計畫著想做的事。現在想起來,當真有點後悔了。
刺史大人擅自把楊家表小姐留在府中後,馬上派人到楊家送些錢銀等物資,做納妾之禮。可讓劉炎意想不到的是,楊家表情古怪的收入禮金後,還附帶用小轎送來了一個表小姐,以及兩個丫環做陪嫁。
劉炎錯愕的望著這個容貌秀麗的表小姐,直過了好一會,才淡淡的冷笑起來。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安頓好嬌客,便尋思起來:本來以為,他們趁眾女我在刺史府聚會時,把洛小衣送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看到,讓我把她收了。可現在他們又送來一個女人,難道是拒絕我趁勢收了洛小衣?
尋思好一會,也沒有弄清那些人的心意,劉炎不由冷冷一笑,想道:不管他們有何用意,小衣既然到了我府上,那就一定是我的人了。
在當天晚上,便不出劉炎所料,不時有隱衛來報,刺史府的屋前屋後,出現了幾個江湖人。劉炎知道,這定是朱偌聽到了他今天的異動,帶人來探查此事罷了。
他猜得不錯,來的人確實是朱偌。朱偌的功夫高極,劉炎的隱衛雖然高明,卻一點也不能察覺他的存在。朱偌只抱定一個宗旨,那就是守在劉炎身邊,只要洛小衣真到了他手中,他就會有所行動。
這樣一直守了三天,可劉炎這個人卻表現得很正常,白天如同平常一樣與下屬們交流,處理公務,到了晚上與之嬉戲的也是他從京中帶來的房中丫頭。
就在朱偌滿懷不解的時候,忽然有人傳迅過來,說是在離成都兩千里的一個小城發現了一個酷肖洛小衣的啞巴少年。而且從各方面看來,這個訊息都十分的真實,讓朱偌欣喜之餘,便安排了兩個朋友繼續留守刺史府,而他自己,則趕往洛小衣出現的地方。
在朱偌離開的第二天,劉炎使了一個金蟬脫殼,令人假扮自己後,便青衣簡從的出了刺史府大門。他拐過三四條街道,一直來到了一個小小的院落前。
這院落極其簡單,只有不到十畝的大小,裡面住著一個普通的商戶人家。當然,這是外人看到的景象。
走進院落不久,劉炎便看到洛小衣坐在椅子上,臉色雖然還蒼白著,卻雙眼有神,只是瘦了少許。
洛小衣正喝著茶,感覺到有人在注意自己後,便抬起頭來。這一抬頭,便對上了劉炎直視而來的目光。
「嘿嘿嘿嘿」洛小衣眉眼彎彎的一笑,伸出右手在空中揮了揮,叫道:「劉十二,你才來啊?」
她的聲音有點沙啞,有點中氣不足。劉炎看到她這麼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不由有點心疼,轉眼卻怒火直衝。他冷冷一笑,大步面來。一直走到洛小衣面前直視著她:「洛小衣,你不錯啊,當真不錯,如此拿得起放得下,不愧是江湖聞名的神行客。」
洛小衣無視他臉上散發的怒火,眉眼彎彎一笑,眼眸如水一樣流動:「不敢當啦,咦,劉十二,你的臉色好青啊,是不是中毒了?哎喲,別這麼緊張嘛,來,坐下來,坐下來說說話。」
說罷,她好整以暇的對著自己面前的椅子一指。
劉炎不怒反笑,他搖了搖頭,掀起長袍在椅子上坐下。雙眼朝洛小衣上下掃了掃,劉炎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洛小衣小嘴一扁,朝他做了一個鬼臉,快樂地說道:「我說的話你又不會相信,問我幹啥?」
劉炎也是一笑,他輕嘆一聲,說道:「你這話也說得對。」說罷,他盯著洛小衣,慢慢地問道:「小衣,你當時很危險,你知道嗎?當時要不是我還冷靜,你已走火入魔,功夫盡廢,說不定人也癱掉了。你不是一直很識時務,愛惜羽毛嗎?這一次為什麼下了這麼大的決心,難道,你真的死心塌地的愛上了朱偌,為了他準備做一個貞潔烈女?」
他的話中,帶著淡淡的嘲諷,可其中更多的卻是隱隱的悲傷。似乎洛小衣這樣做,真的傷了他的心一樣。
「是啊,」無視劉炎發青的臉,洛小衣喃喃地說道:「你們只想納我做妾,只有他真心待我,想娶我呢,我不愛他又愛誰呢?」
劉炎一愣,細細的打量著她,分辯著她這句話有幾分真幾分假。看了半晌,他低低一聲長嘆,無力地說道:「你不是不在乎這個的嗎?」
他這聲音很有點無力,事實上,如劉炎這樣的男人,更清楚正妻和妾室之間的天壤之別。他說這句話時,連自己也不相信的閃開了眼。
在一陣沉默後,劉炎心中一跳,想道:我怎麼被她輕易的弄得心虛了?
想到這裡,他微微一笑,看著洛小衣慢慢地說道:「小衣,三天過去了。」洛小衣莫名其妙的瞪著他,一臉的不解。
劉炎自顧自地說道:「三天了,你的身體已經大好了吧。這一次,我是來完成三天前沒有完成的事的。」說罷,他手一伸,已經迅速的摟住了洛小衣的腰身,把她摟到了自己的雙腳上。同時,頭一低,便向她的唇吻去。
與此同時,他衣袖一帶,便把房門給關得緊緊的。他的屬下知道他此行的目的,轉眼間,便一個個退離了百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