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進入寢殿,繞過屏風,劉邰直接將劉旎抱上床榻,直身跪在她身前,親自為她脫履褪襪。再自一邊離逝手上接過一盆溫水,將這雙 精 緻的天足按入水裡,大手同樣入水,邊摩挲邊把玩,簡直愛不釋手。

  劉旎的臉紅得亂七八糟的,明明是龍血鳳髓的人,偏偏肯如此放低身份親自伺候她。可讓她感動的同時,她其實真的也很想打人,那雙大手在亂摸什麼呢,不但一個個捏著她的腳趾頭,還用指尖在她嬌嫩的腳面和腳心畫圈圈。

  劉邰垂眼瞧著水裡愈顯晶瑩剔透的小腳,連腳踝都 精 緻得如此漂亮,皮膚嫩嫩的,白雪中帶著粉,粉中又帶著透明的白皙,細小淺紫帶紅的血管隱藏在如此美麗的肌膚下,乍一眼似乎看得到那脈絡,仔細看起來卻如同水墨畫的暈染,尋不到蹤跡。

  柔嫩可愛的手感讓他揉捏搓玩到水溫變涼了,才戀戀不捨的收了手,接過離殤遞上的布巾鋪在膝頭,將那雙小足捧上來,仔細認真的按掉水分,再接過秀外送上的香膏,一點點的用掌溫化開,揉入每一寸雪膚內。

  後撐著手坐著的劉旎已經羞得全身都發抖了。洗個腳,為什麼要洗得這麼珍愛香豔色情!她根本就看到正對著劉旎跨下那龐大的隆起了啊!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了,他怎麼還在摸啊!

  細緻的顫抖讓劉邰很彎起了極為隱秘的笑,徐徐抬起眼,由於背對著其他人,只有劉旎看見他的笑容是多麼的赤裸裸的慾念和挑逗,伴隨著他緩慢的用拇指沿著腳踝轉動,閃爍著火光的黑眸緊緊鎖著那對水光旖旎的大眼,放肆狂野。

  劉旎感覺眼淚都要泛出來了,有些喘不上氣兒,兩個人分明該做不該做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可他這樣的目光依舊讓她有著全身都被火焚燒的灼熱,那樣大膽的在眾人面前暗示著他想盡情的玩弄她,讓她羞恥又刺激。偏偏移不開眼,只能被那雙展現著赤裸野性慾望的眸子所虜獲得心甘情願。

  殿內伺候著的只有離殤、離逝和秀外、慧中,四人端著盤子,皆恭順又沉默的低垂著眼,完全沒有任何別的表情。

  感覺她快被惹得不行了,劉邰才放開她,劉旎倏地將雙腳鑽入薄被的樣子讓他低笑不止,隨性翻身坐下,由著離殤伺候洗腳。

  待伺候的人全部離開,劉邰才沉沉笑著解開白色的褻衣脫掉,光裸著上身躺到劉旎身邊,「玖兒,睡了。」長定宮有片人工引來的小湖,多少要涼爽些,在尚未伏暑的時候,晌午歇息依舊是件舒服的事。

  劉旎紅著臉不去看他的結實胸膛,轉個身背對著他睡。

  劉邰從善如流的也側過身,自後摟住她的腰身,大手非常自然及自覺的探入襟口去摸索那對雪 乳 ,也不顧她全身一顫,醇厚的嗓音透露著極大的滿意:「飽滿許多,假以時日,怕是難以掌握。」半年不到,已經可以墜墜的被他的大掌托住,手感非凡啊!

  黑髮間的 精 巧貝耳紅通通的,劉旎直接用手去拍腰上的粗壯手臂。

  男人也沒有太亂來,只是握著那小 乳 ,玩捏了一陣,便就這麼托著,時不時搓一下而已,「玖兒,吾命餘溫去匈奴找位身形似你的貌美的公主獻來。」呼吸著她髮間的馨香,他舒服的閉上眼,楊柳細腰在懷,滿足無比。

  劉旎輕哼了一句,就事論事道:「見過公主真容必然就知道有假。」

  「不讓他們知道就好。」低笑,「據說匈奴女子也是有面紗的,加上錐帽,保管是人是妖都看不出。」

  ……然後由她李代桃僵的入宮?輕問道:「那靖王怎麼辦?」

  他沉吟了一下:「可卒可共存,玖兒想如何就如何。」

  她安靜了一會兒,輕推他的手示意他抬起手臂,然後翻了個身面對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擔憂和脆弱:「我、我不會身為女人應該做什麼。」她這輩子都是以男人的身份養大成長,該如何正確做女人,更或是成為一國之後,她沒有那個自信和把握。

  男人靜靜的垂眸看著她,溫和的收攏臂彎,讓兩人緊貼住對方,輕笑:「那便做一位和吾一起統御江山的皇后罷。」黑眸微垂,笑意滿滿,「玖兒垂簾聽政,好不好?」誘哄了。

  她眼圈都紅了,又想笑又想哭,「亂用詞!」

  柔和笑著去親她眼角,「莫哭,玖兒要什麼吾都給你,莫哭。」

  抱住勁腰,她仰頭去親那薄薄的唇瓣,用力去吮他柔軟的下唇,甚至帶上小獸般的咬了,「玖兒也什麼都給皇兄,阿兄要什麼玖兒都給!」

  男人笑著封住那小嘴,舌頭撩撥了一下敏感的唇腔,惹出她的嬌喘才抵著那亮晶晶的哆嗦櫻唇笑若嘆息:「我要你成為我的皇后。」

  「好。」她在他唇舌間低嘆,抱緊他的脖子,「好。」

  纏綿吻了會兒,劉旎被劉邰撫摸著脊背放鬆入睡,他則是閉著眼思索下一步該如何走才能不讓她擔心和反彈。按照他的想法,大軍在手怕什麼,囉嗦一個殺一個,所謂身後名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能與她攜手共老,管他背後誰在指點。

  只是,既然玖兒介意,那就放棄捷徑費點兒功夫好了。

  不日,靖王再度病重的消息讓全朝菊緊蛋疼,哪怕匈奴大敗西逃,廣袤草原成功納入版圖都不能讓皇帝展顏。眼兒瞧著皇帝 陰 沉沉的,每個人都夾住了尾巴,生怕又惹出皇帝暴怒和無法預測的一面。

  一串的婚娶自然又陷入了無限期拖後中。

  而誰也不知道,應該養病中的靖王在長定宮過得安逸無比,除了幫助皇帝整理奏摺外,有事沒事還會在禁止官員隨意出入的甘泉宮其他地方四處遊玩,木園看看珍奇異草,昆明池釣釣魚,圍場獵幾頭鹿,分外的逍遙。

  而百官除了上朝時所進入的熛闕外,完全嚴禁四處亂走,給予了靖王非常大的活動範圍。

  百官過日子心驚膽顫,大夏天的比大冬天還常打哆嗦。

  靖王則被放養得無比健康,在皇帝親自伴隨嚴管和一眾伺醫 精 心照料下,吃嘛嘛香,加上活動量充足,很快就小臉紅撲撲的輕鬆拉個一石二的弓沒問題,甚至比之前的身體素質還要好,尤其是胸前的軟膩逐漸頗具規模,翹挺柔美,弧度漂亮得讓皇帝完全離不了手,每日不細緻的把玩一番,就跟心裡被羽毛輕擾了似的,無法安心。

  伺醫被大賞,任何所須研究的要求大肆得到滿足。

  皆大歡喜。

  這天各郡的水曹掾史的奏本送抵,丞相,御史大夫,太尉就各地水利工程展開了激烈的議論,每個人都在地圖前唾沫橫飛。黃河流域、江淮、江漢、東南、西北用什麼樣的方法更好的進行水道疏通、存儲、灌溉,就著先朝的基礎,大家都爭取發揚光大,努力產糧,讓全國都能富足起來。

  出發點很好,如果這些老頭子或者是中年人們都可以親臨實地考察一番回來再發言估計更有說服力。先前派出的那些治水的還未回來,看他們遞迴來的密摺只能說,有好有壞。

  劉邰抿著薄唇,一本本的看著,同時還聽著每個人的發言,他並沒有太多離開長安的機會,很多東西都是紙上談兵讓他深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而身邊這些個三公大臣們,真正自長安外一步步走上來的,也身居高位多年,有著經驗,卻不知是否與時俱進。

  嗯嗯,也許應該招些郡國的官員入長安來聊聊。

  每年年底的考核也包括各地外放的大員,也許可以將一年一度的入長安考核適當按照地區一年兩個時段分別回來……不過,下半年農忙怎麼辦?年底正好是土地休耕時期,官員們也才有空,可總是一塊兒回來,他根本見不完這些人。

  官員們慷慨激昂積極表現自己,極力要在皇帝面前造成勤懇老黃牛的形象,即使皇帝哪天心情突然不爽,多少可以積累點面善分,減少被抓小辮子的可能性。

  見這些人議性正起,劉邰使了個眼神給離殤,估計他是得陪他們用午膳了,到後面去告訴劉旎無需等他,自己好好吃飯休息。

  果然,待大家總算得出個不大不小的結論,已近黃昏。

  眾臣刷夠存在感,心滿意足的告退了。

  劉邰直起身,捏著脖子往後走,有些疲倦的伸了個懶腰,低沉問道:「靖王呢?」不管是男是女,玖兒依舊是他的靖王。

  離逝恭敬回答:「靖王下午跑了回馬,應該回來了。」已接近晚膳時間,按照皇帝一同用膳的要求,怎麼也該回來等著了。

  劉邰嗯了一聲,大步走向長定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