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劉旎花了整整五天的時間深刻的學習到了男人的慾望有多執著可怕。

  這五天,她是不被允許穿任何下裳或者褲子的,以方便隨時被劉邰插入。每晚被插著昏迷過去是正常,醒來一定會被晨勃的男人再度弄得死去活來。

  好不容易他去上朝了,她才得以好好休息,可他這幾天對於上朝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絕不逗留書房,朝會一結束立刻回來把她弄醒把她弄崩潰,把她弄得高潮連連,最後弄得她昏迷。

  他親自幫她挑選衣物,親自幫她著裝,親自幫她梳洗,親自幫她清洗,親自伺候她一切事情。

  他親吻她全身,溫柔愛語,低喃誘哄,告訴她他這兩年所有狂野變態的想望,所有幻想對她做過的事情,讓她快慰,讓她疼痛,讓她高潮,讓她崩潰,讓她徹底再也無法離開他。

  淫詞浪語算什麼,邪惡的褻玩又算什麼,他要的是完整的她,要的是她全然的雌伏,要的是這樣的她讓他臣服讓他迷醉讓他痴戀讓他無法自拔。

  他已然瘋狂,也會帶著她一起瘋狂下去。

  總算,當劉邰饜足,劉旎已經被滋潤得全身肌膚粉紅著透著美麗的光澤,惹得幫她穿衣的劉邰忍不住又纏纏綿綿的吻了一遍,才勉強收手。

  被調教了那麼多天,他隨便的親吻就能引得她全身酥軟,眼兒嫵媚如絲的瞟他,她紅著臉被抱起往外走去用早膳,「阿兄,我能走。」他這幾天就沒讓她下過地,和心愛的娃娃一樣,一直的抱著她來去的。

  他輕笑,抱著她坐入坐榻,拿過筷子餵她,「讓吾再抱抱,吾實在思念你。」

  她橫坐在他腿上,即便確定了他不會再任意妄為,可還是羞著小臉,之前荒誕放蕩的幾日完全超脫她的想像,害她無論在寢殿的任何角落都有與他翻雲覆雨的回憶。

  也取過碗筷,她也餵著他,互相餵食得好不甜蜜。

  他嚥下食物,「玖兒說說這兩年去了哪裡?」儘管一直有著來信,也有暗衛的一路跟隨的匯報,他還是想從她的嘴裡聽到她的旅程。

  她瞄他,「肯聽了?」野獸般折騰了她那麼久,她之前本想和他好好的說說話,當然也是想找個喘息的空間,都被他打斷,專心致志的行那填滿慾望之事。

  他淺笑,高深莫測的看著她,「玖兒不說也是可以的。」抬了抬被她壓坐的大腿。

  「我說我說!」她連忙低嚷,臉皮薄得紅透透,看他洋洋得意的笑,忍不住去掐他腰間的軟 肉 ,總不能老藉著這兩年說事呀!壞蛋。

  他心情極好的笑。

  她咳嗽一聲,剛琢磨著想說什麼,忽然臉色一變:「啊,我把藍策忘記了!」

  他無語的看著她明知故問道:「誰?」

  她斜睨他,「你名義上的大舅子。」

  他笑得有點猙獰,「你唯一的兄長是我。」

  她笑眯眯的搖著腦袋:「現在我的戶籍名是藍九娘。」

  他不說話了,挑著劍眉瞧著她的得意洋洋:「藍九娘。」略加思索,「他的身份是學者是吧,聘他去太學講學。」

  她腦子跟著轉得很快,一抹欣喜竄出,「皇兄……」

  他笑容滿面,放下碗筷,捧起她的小臉細細啄吻,「就是你想的那樣。」

  她笑著,眼淚卻掉了下來,「嗯嗯。」攬著他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肩窩,快樂得盡哭泣,終是苦盡甘來了嗎?

  當然,被關押在官府裡的藍策被提到他們面前時,劉旎忽然有點心虛起來。

  藍策面無表情的眯眼瞪瞪瞪,然後在皇帝陛下的一個冷眼下乖乖的低下腦袋行了個禮。

  皇帝也不廢話,直接點了他做太學的經師。

  藍策張了張嘴,被皇帝強悍的氣魄壓得說不出話,只好繼續哀怨的瞪瞪瞪邊上的劉旎。

  劉旎只好安撫一笑:「藍兄莫急,錢財會馬上給你的。」

  藍策還以完全懷疑的表情。

  一邊小侍從送上來官服和宅第,加上一定量的金錠。

  儘管離被灑掉的巨額還有不少差距,可藍策多少得到了安慰,至少有免費的房子住了,還有工作,和看起來與通緝犯截然不同的身份。

  可當藍策要離開漢宮,發現跟隨著一同出來的劉旎後,完全不明白了,「你跟來幹嗎?」靖王殿下,皇宮不你家、皇帝不你哥嗎?

  戴著錐帽的劉旎輕笑一聲:「戶籍上我現在可是藍家的九娘呢。」

  藍策頓時覺得自己依舊深陷惡意濃濃的泥潭。直到看到分派給他的府第,就在他曾經光臨過的靖王府的隔壁,而且靖王府大門上明晃晃的大封條居然不見了,預感更加不好了……

  果然,當他謹慎的去太學報導,成為裡面的經師一員後,發現他迅速因為有了個迷人婉約又無比讓人好奇的神秘妹子而出名。

  小道消息散播的十分迅速,每日賢惠去太學給他送午膳的頭戴錐帽的劉旎則受到了太學內所有男性的追捧,年紀太小和年紀太老的是好奇,年紀合適的是興致盎然,每每近午十分,當那道優雅可人的身影出現在太學內時,太學內的雄性人類彷彿都被點燃了莫名的熱情之火熊熊燃燒起來,三三兩兩的假借路過、或是隱藏在暗處,皆有意無意的瞄準那錐帽的白紗,異常萬眾一心的乞求大風的吹拂,賞賜他們被撓得癢癢的心得到哪怕一絲絲的滿足。

  藍策也被熱情高漲的同事們和學生們團團圍繞,火速成為太學第二受歡迎之人。

  半耷拉著眼皮盯著院落門口走進來的那道婀娜身影,藍策很是無語又很想一腳把她蹬出去。他們兩兄妹到底在幹什麼啊?他自入太學以來,就沒有輕鬆過,時刻神經繃得死緊,因為時不時就有人竄出來詢問他妹妹!

  那娉娉裊裊的小女人側頭和身後的侍女小聲說了些什麼,一同入門來,非常優美的行了個禮,輕柔的喚了句:「兄長。」侍女們動作非常迅速的將吃食擺好。

  太學午間是有提供經師們休息的院落的,大夥兒共同在一個地方用午膳和歇息,扣除掉去食堂吃大鍋飯的,其餘都直接在這裡吃自己帶來或者家人送來的午飯。

  自從發現藍策有那麼個臉都不露卻光看身影舉動都美得不要不要的妹子後,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全部計來這裡就著這秀色可餐的妹子下飯。

  藍策大咧咧的點了點頭,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女人的矯揉造作的鄙視,明明是個彪悍得比大部分男人還厲害數倍的女人,居然在兩年間可以把女性的禮儀學習和發揮得淋漓盡致,臉都不用顯半分的迷倒所有人……

  靖王小王爺的學習和應用能力那麼強,大家都知道嗎?

  背後馬上傳來不滿的低估聲,暴斂天物、不懂得珍惜什麼什麼的更加鄙視的言辭細細碎碎的響起,大家惡毒的視線恨不得把藍策的後腦勺扎出個洞來。這麼個嬌弱可愛又讓人心生憐愛柳夭豔影的妹子居然這麼粗糙的對待,他的眼睛是瞎的嗎?

  忍受著被戳戳戳的目光干擾,藍策咬著筷子,繼續眯眼瞪著面前這個戴著錐帽喝著漿飲的女人,那雙取杯的如柔荑的手兒,就露了那麼一瞬間,便讓人嘖嘖讚歎:真是膚色塞雪軟若無骨頭指如蔥尖尖的舉世無雙……等等,為什麼連他都看入迷了……

  裊娜跪坐的劉旎完全看不見任何面部表情,可自她端正優雅的坐姿,和那無論前後左右360度無死角的不盈一握的腰肢而言,藍策就知道待她一離開,他睡榻周圍又要圍滿臭男人了……

  他喜歡和女人睡,不喜歡被男人包圍著睡啊!

  他食指黏水在擺食物的小案几上寫了虛偽兩個字,用力表述自己不忿的心理。

  她回以一聲如黃鶯的笑,輕輕的柔和的,不光是他,連不巧和「恰巧」路過的男人們皆心神一漾。

  藍策完敗,憤恨把自己的肚子塞飽後, 陰 惻惻的目送那柳腰花態的女人離開,然後果不其然的被大票男人蜂擁圍堵住。

  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連下班回家都日日被同事們熱情上門拜訪啊!連不是他教導的太學生們都一群群的上門討教學問,直到宵禁才戀戀不捨離去,他發誓,他家周圍已經被眼睛發綠的適齡雄性們全權包圍,沐休的時候連門都難以踏出的被堵得死死的……

  這算是變相的告訴他,好奇心害死貓嗎?

  不過,讓他很好奇的是,靖王居然沒有再和皇帝見過面,連私下會面也沒有。根據他很 陰 險的猜測,八成是因為劉旎風頭太盛,四處皆是雄性激素旺盛的雄性,皇帝完全沒有辦法掩人耳目的跑來見妹子。

  話說,靖王就算是女人,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扮男人恢復靖王身份去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