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這幾日對林凡而言,是從未有過的困境。

已經持續打坐了快三天了,丹田還是沒有凝聚一點內力,僅剩的兩成內力相當於一個剛入門的弟子,讓她無比沮喪。偏偏還要時時刻刻防著有人會追過來,但距離那時已經三天了,也沒有聽說有人在找黑衣銅面人的樣子,看來是應該沒有追過來,心裏稍稍平靜了些。

不知道師父的藏書現在如何了?師兄弟們還好嗎?她心中一痛,師父……這個時候師父在的話就好了……師父一定會……一定會……

想著想著她臉上一熱,心中波瀾起伏,如此雜亂的心境不宜再打坐了,就從打坐的榻上站起身來,走向書桌,拿起紙筆寫起信來。這是給師父的信,她不敢在信裏面表露過多的別樣的情緒,只是把這幾個月來的事情敍述一遍,在告知師兄弟們之前商議的主要去處,然後請師父定奪。寫完之後,小心地拿信封裝起來封好,卻開始猶豫起來。

這個時候,夥計在房門外頭敲門說道:「客官,您已經兩天沒出門了。您就不要點什麽?」

林凡這才發覺自己又累又餓,難怪如此頭暈腦漲,是三天都沒有吃東西了。而且風塵僕僕,全身都是汗水灰塵。她說道:「可以送一些家常飯菜進來這裏嗎?還要一個浴桶……另外還有一件事,你進來一下。」她用頭巾遮住了頭臉,夥計推門進來。

她頓了頓,掏出懷裏的信封:「如果有人問起你那面牆上畫的東西,如果他說這是騰蛇……你就把這封信給他。」夥計遲疑了一下,她從袖口裏拿出好幾兩銀子遞給他,夥計才喜笑顔開,說道:「客官放心,小的一定辦到!」

她之前投宿的時候,不敢輕易聯絡玄門宗,只在客棧的牆上畫了一個暗示的符號,是小時候與師父遊歷的時候師父教的,只有兩個人知道的暗號,這裏離霧峰山不遠,希望師父……回來的話,能夠找到這裏來。

不一會兒,吃過了飯。夥計送浴桶上來,打來熱水,才告辭退去。

林凡起身,把門窗都完全緊閉鎖緊,確定了好幾次沒有問題之後,才放下心來。

她原來就生性愛潔,每日都要沐浴一次,像這般風塵僕僕好多天,著實也讓人難以忍受。

把遮面的絲巾解開,人皮的面具摘下來。體力與內力消耗過多,讓她晶瑩如玉的面孔比平時更蒼白了,嘴唇也有些發白,襯著烏黑的長髮,微微泛紅的雙眸,看起來很是柔弱可憐。

她解開身上所有的衣物,彎起身子跨進浴桶裏。她閉氣沈下去,讓浴桶裏的水將整個身體完全淹沒,那種溫暖舒暢的讓她漸漸放鬆開來,感覺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好一會兒才浮上來透氣,她抹去臉上的水滴,趴在浴桶邊,雙唇輕啓,舒服得歎出長長一口氣。羽睫上還挂著晶瑩剔透的水珠,雙唇因爲浴桶裏的熱氣而發紅,濕漉漉的髮絲纏繞在光滑的裸背上,有種要人命的誘惑。

溫水一遍遍的刷過柔軟的皮膚,只有螓首露出水面,雙手仔細的揉搓著,她專注的清洗著身體。當手碰到了下面私處的時候,一股熟悉的酥麻之感逐漸傳到心裏。林凡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輕喘,馬上意識到的同時臉上發燒起來,心裡甚是羞愧。但是……

但是……有點舒服……師父……好熱……好癢……

她終於忍不住把手伸到下面,想像著這是師父的手指。浴桶裏面溫暖的水就像師父的懷抱一樣,讓她無法自制,難以逃離。她的手指在水下掏弄著,上下不斷揉搓,雙腿也不自覺地崩得緊緊的,帶點酸楚的快樂讓她雙眸半睜,緊咬下唇,微微顫抖,臉紅似火。

「嗯……」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

本來沈浸在自我快感中,卻分明聽到面前屏風後面傳來一聲男人的喘息之聲。她如遭雷擊,全身血液就像瞬間向心臟逆流,心中發涼,狂跳不已。

只見一個黑衣人緩緩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只是臉上也蒙著黑巾,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是一雙眸子閃閃發亮。

她雙頰瞬間如火燒一般,但卻挺身而起,抬手卷起旁邊的長袍裹在身上。剩餘不多的真氣全部運在雙腳上,擡腿就向窗臺奔去。

太大意了!這時候她的內力連在這麽窄的房間裏面發現對方都做不到,更別提對抗了,她心裏清楚知道,所以不會做以卵擊石的舉動,只要能脫身,能脫身就……

黑衣人飛身上前,卻是一把從背後鉗住她的肩膀,擡手制住她背後各處要穴,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他帶著薄繭的手指撫上她的裸背,她對這陌生的碰觸害怕的全身發抖。而他則是在享受她的驚慌一般,從下到上在柔軟細膩的肌膚上流連不去,執起她一抹墨黑柔亮的濕髮,放在唇邊一吻……

他發出的聲音,像是歎息一般:「這才叫做……冰雪爲骨玉爲魂……」

只是這聲音讓她全身一震,怎麽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心中震撼不已,但仍強自鎮定地說道:「你到底是誰?快出去。」

「你不是已經發現了嗎?」黑衣人輕輕笑道,把她的身體轉過來,

再一次聽到的聲音讓她更確定了,心中繃緊,卻把頭擰到一邊,咬牙說道:「我從來沒見過你。」

「這個時候你還要裝嗎?」黑衣人扯下臉上的黑巾,露出楚毓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來。他抿唇輕笑,在她耳邊緩緩說道:「三師弟,你就不要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