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被他吻,卻從來不像今天這樣熾熱,像火一樣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他強忍著自己心中的炎,吻得非常慢,可是汀汀能夠感受到他的急不可耐,像每一次被他吻一樣,她始終全身心地信任著他。
他慢慢將她壓倒在床上,耐心地一點點靠近,汀汀有一些緊張,拽著他的衣領不肯放手。他輕輕地吻著她的唇,緩緩滑到她的嘴角,再一步步輾轉到她的耳垂邊——
「你,願意嗎?」他微微喘著息,把所有的情感都壓抑在心底,表面風平浪靜,內裡波濤洶湧。
這個聲音,汀汀的臉頰又紅了一個度數,咬著唇不敢去應他,可是聽著他嗓間發出的一陣又一陣的喘息聲,一個聲控的悲哀,她有些控制不住的說:「我……願意。」
簡直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這都在說些什麼啊。
可是,其實她也很想很想擁有他,每一個人都會有貪念,因為得到了,所以更期待,因為喜歡他,所以還想要更多。
她最最喜歡的zy,最最喜歡的鍾嶼,她想要想要陪他走完這長長久久的人生路,想要和他執手相看世間風景。
似乎是怕弄疼她,他的動作非常輕緩,其實她看得出來,他也很緊張,還有幾分生澀在裡面。她咬著唇,感受著他的進入,感受著他的一切。到最後,她軟成了一灘水,被他折騰了好幾次,可是卻又滿心歡喜。
汀汀開始進網配圈時,就聽說有些大神會有禁忌。比如有人不配bl,有人不配h,zy就是其中不喜歡配h的一個,奈何他的聲音實在是太美妙了,總有些策劃割捨不掉他的聲音而不得不妥協。
沒有h的作品當然也很精彩,缺失也一樣美好。情至濃處,匆匆而過,總讓人倍感遺憾。越沒有越期待,他的不少粉絲就一直在呼喊著他配一段,當然已經到了完全沒要求的地步,只求他喘兩聲就好。
在汀汀聽完他所有的作品時,不是沒有腦補過他的喘息聲,那樣美的嗓音,如果發出那樣的聲音,又該如何的纏綿入骨,動人心魂呢?可惜,他早就明言過,不會配h,汀汀知道自己的有生之年應該無望了。
然而,這一夜,汀汀終於聽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喘息聲,雖然被驚艷到了,可是為什麼這麼累?
不算嬌弱的汀汀,第一次感受到高強度運動是很需要體力的,她已經明確感受到自己體力與他之間的落差,還很想問一問他是不是經常去做健身。
好不容易結束,其實鍾嶼似乎還有一絲留戀,汀汀一臉悲情的望著他。
鍾嶼抱她到浴室洗澡,已經不想動了,就這麼抱著他的脖子。他看得出她是真累了,摸了摸她還殘著一絲紅暈的臉頰,「下次,我會注意的。」
「嗯。」汀汀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想省下來了。
鍾嶼的唇貼在她的臉上,喃喃地說:「我盡量。」
汀汀望著他的眼神都有些哀怨了,那樣美妙的喘息聲,*蝕骨,醉人心神,如果不需要付出代價的話,她願意聽一千遍一萬遍。可是在那麼慘烈的代價下,權衡利弊,汀汀還是覺得量少而精,留白更美好。
從浴室出來,被他抱著放進了被窩,等他也挨過來時,汀汀警惕地朝他看了眼。他笑了起來,眼底也透著淡淡的笑意,春風一般和煦,這樣的他還真讓人沒了任何抵抗力。
汀汀拉著被角,想往外躲一躲,他倒好一只手就將她攬到了身側。
「躲什麼,又不會吃了你。」他隨意的說了一句,誠然因為聲線的緣故,有種說不出的寫意風流,可是全身上下還酸痛著的汀汀明顯不大相信他的話,「說得好像你沒吃似的。」
鍾嶼笑了下,「嗯,吃乾抹淨了。」
汀汀從他懷裡探出頭來,那一臉得意的模樣,真恨得牙癢癢。
他笑著又親了親她的嘴角,汀汀趕緊躲,奈何力量懸殊實在太大,看她一臉緊張兮兮的模樣,鍾嶼無奈地笑了一下說:「放心,不會再折騰你了。」
「可是剛剛你也說……」
想起某幾個畫面下,他哄著她,讓她心甘情願地節節敗退,最終卻沒有遵守承諾。明明平時一諾千金的人,為什麼會這樣!
鍾嶼忍不住,親著她的臉頰說:「事從輕重急緩。」
剛剛那樣是急是嗎,剛剛那樣是重要的事嗎?
汀汀怒氣沖沖地望著他,卻聽見他說:「還要撩撥我?」
她微微一怔,哪裡有撩撥他?上次是自己親了他一下,他說她撩撥他,她還能承認下,這次明明都要跟他保持距離了,怎麼還能撩撥他。
鍾嶼看著她一臉無害的模樣望著自己,分明是最可怕的撩撥。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空氣裡殘留著剛剛的曖昧氣息,引得他心緒微微有些不寧,可她是第一次,再折騰一下估計真的要看見他就躲了。
「好了,睡覺。」
他生硬地把她往自己胸口一按,閉上眼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汀汀愣了愣,離得那麼近,聽見他的心跳起伏不定。一抬頭,可以看見他俊朗的臉孔,眉眼鼻梁還有好看的唇。就這樣看著他,似乎也覺得很幸福。
「睡不著?」他穩定了心神才睜開眼,卻發覺得她呆呆地望著自己。
「沒有。」汀汀搖了搖頭,一合上眼就是他的臉,和閉上有什麼差別?她沮喪地睜開眼睛,睜著一雙水靈的眼睛望著他。
很多時候,她總是聽著他的聲音入睡。有時隔著手機,他聽到她呼吸穩定以後才會掛。不過現在起床去找書念給她聽,又有那麼些捨不得。
「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他淡淡地說著,嘴角微微上揚。
怎麼可能不好?
「嗯。」
「把眼睛閉上。」他輕聲哄著。
可汀汀卻沒那麼聽話,「不能自己選歌嗎?」
「那你想聽什麼?」
汀汀想了想,其實有很多歌都想讓他唱給自己聽,可是又覺得那些都不是急不可耐要聽的歌。
「好多。」
「不急,以後會有很多時間,唱給你聽。」
以後?
聽著他的話,汀汀的耳朵也有一點點紅了。他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歲月那麼長,似乎真的不用急在一時。
「那我能要求每天晚上都有嗎?」
鍾嶼笑了起來,「當然。」
汀汀心滿意足地趴在他胸口,這是一個聲控的終極理想啊。
他沒有再等她說話,開始緩緩地唱了起來——
「
……」
「這是?」
他很少翻唱,不過汀汀還是把他翻唱的作品都聽完了,也有不少國外的歌曲,可汀汀卻從來沒聽過這一首。
異國的語調,加上他磁性華麗的嗓音,悠遠綿長,情深意濃。
「好好聽歌,好好睡覺。」他停下來輕聲地說了一句,看著她閉上了眼睛,才又開始唱了起來,聲聲入心,句句動情。
這是一首意大利的歌曲,有國內版,歌詞卻不那麼美好。
《》,我想你,即使你在我懷中,我還是那樣的思念你,無論何時何地。
當晨曦透過窗欞落進臥室時,汀汀才掙扎地睜開眼睛。還是她的臥室,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可一側頭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正安靜地凝視著自己,眼睛似乎連眨都沒眨。
這麼近距離,汀汀聽見自己的心一下快過一下,趕緊別過臉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緊張,可是他倒好,手一動就把她圈到自己身上來了。
汀汀驚叫一聲,他倒好完全沒有鬆手的意識,只在她耳側低低地說了一句,「睡得好嗎?」
這種聲音,汀汀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羞澀地說:「好。」
他微微一笑,把她抱得緊了一些。
「該起床了。」
「想再抱你一會。」
於是,就這樣被他抱著又躺了好一會兒,至到傅巖來敲門。
「汀汀,醒了沒?」
汀汀看了眼一臉滿足的鍾嶼,兩個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這分明就是有什麼的樣子。當然,雖然他們真的是有什麼,可是讓傅巖看到好像不是那麼好。
「怎麼辦?」汀汀不敢發出聲音,只能用嘴型說。
他還沒回答,傅巖又敲了兩下門,「汀汀,汀汀?」
「我醒了,在……在換衣服。」這是汀汀所能想出來最能杜絕傅巖進房的理由了。
鍾嶼一聽,倒笑了,汀汀立即瞪了他一下。
「爺爺問你下來吃早餐嗎?」隔著門,傅巖皺著眉。他昨晚不是沒看到鍾嶼進汀汀的臥室,原本只是想著讓鍾嶼安慰一下汀汀也是好的,雖然也想到了某些事情的發展方向,可他沒想到的是,鍾嶼這小子居然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就睡在汀汀的房裡了!
「等一下,我馬上下來。」
汀汀手忙腳亂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可她忘記昨天從浴室裡出來以後,他只給她裹了一條浴巾,所以她現在……
而鍾嶼正好整以暇地望著慌亂的她。
「你……」
汀汀趕緊伸手擋住自己,「不許看。」
鍾嶼本來想說,又不是沒看過。不過看她這樣,還是把這句咽了回去,別過頭不去看。汀汀趕緊到衣櫃裡面去拿衣服,隨手挑了一件就套上。
穿完衣服,再一回頭想去看鍾嶼時,腰上就感覺到重力,唇上一濕。果然是鍾嶼,他倒動作快,一下就穿完,汀汀憤憤不平地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可還是被他親了又親。
等他們穿戴整齊剛一開門,汀汀就看見傅巖鐵青著臉站在門口。
「三哥,你還沒走啊?」
傅巖「哼」了聲,幾乎咬牙切齒的望著鍾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