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間,夏黃泉在回寢室時,慘烈地被集體「拷問」,「商碧落是書中人」這件事當然不能說,不過就算說了,恐怕也沒幾個人會相信,所以她只是大概說了下兩人「曾經相戀又因為各種原因分開」的事情,好在女生天生都有腦補神功——說得完整她們不信,模糊不清反而覺得是真相。
夏黃泉也不知道她們自己是怎麼補充故事的,只是不管怎樣,好像總算是矇混過關了,所以夜間她背著電腦離開時,幾乎受到了所有人的「歡送」……
「你放心地去吧,這裡有我們呢……」
「……謝謝。」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之後的兩三天過得挺平淡。
夏黃泉彷彿又恢復了以往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心中一直缺失的某個地方終於被填滿了,雖然偶爾也會有些小煩惱,但如果沒有煩惱也就反襯不出開心吧?
直到週末這天。
「今天一起上次街吧。」夏黃泉坐在沙發上,一邊削蘋果一邊說道。
因為屋中有供暖的緣故,她脫去外套只穿著高領毛衣,與其一樣的青年點頭應道:「好。」
「……」女孩鼓了鼓臉,有些不滿地說,「都不問我去做什麼嗎?」
「買東西?」
「……大冬天的上街不買東西還要做啥啊!」
「……」
夏黃泉才反應過來,她似乎自己把自己繞進去了TAT
算了……
她輕哼了聲:「是去幫你買幾件新衣服。」這兩天因為時間較緊的緣故,只簡單地幫他買了幾件換洗衣服,今天是週末,天氣又不錯,正好適合出去購物。
「什麼時候去?」
「嗯,等我吃完這個蘋果吧。」不知是不是砍喪屍成了習慣,女孩削蘋果居然用的是西瓜刀,皮去掉後,她隨手將果子往上一丟,「唰唰唰」幾刀劃過,可憐的蘋果就這樣慘遭分屍,乖乖地落入盤中等待淪為他人的口中餐。
「……」每當這種時候總覺得生命面臨著威脅。
但是,真正危險的傢伙真的是夏黃泉嗎?
下午,二人準時出門。
因為租住的小區較舊沒有電梯,夏黃泉很是豪爽地背著青年提著輪椅就下了樓,路遇兩三居民,這些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好在二人都不太在乎他人的目光,只十分淡定地做著自己的事。
約十分鐘後,悲劇發生了。
關鍵詞是——提款機。
沒錯,夏黃泉跑去街邊的提款機提款,可惜去的時候腳步穩健,回來的時候……腿脖子都有點抖。
之後二話不說就將青年連人帶椅子拖到了拐角處的某僻靜巷道中,東張西望了片刻,才略略鬆了口氣,而後就聽見某人很是厚顏無恥地說:「老闆,這樣不好吧?」
「……你給我閉嘴吧!」夏黃泉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厚臉皮的傢伙拍飛,他以為她要做啥啊?野……咳咳那個戰嗎?不,關鍵點不在這裡,差點又被帶跑了話題,她連忙板起臉,俯下身就一手按住了他腦袋,壓低聲音問道,「是你做的吧?」
商碧落歪頭無知臉:「什麼?」
「少裝傻!」夏黃泉另一手揪住他臉,狠狠扯,「我的賬號裡怎麼會多出那麼多錢!」從明天起難道她要做逃犯了?把她嚇得都忘記數有幾個零好嗎TAT
「哦,那個啊。」
「別這麼淡定好嗎?」女孩吐血,這貨是完全不懂得事情的嚴重性嗎?她咬牙道,「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去吃牢飯,你趕緊給我從哪裡去送回哪裡去!」夏黃泉說著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儘量冷靜地說,「我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不,你還錢,我收拾,然後,逃到……唔!」
因為姿勢的緣故,青年只伸出手臂微微一勾,下巴輕抬,便成功地堵住了女孩的嘴。
「唔……你……夠了!」夏黃泉一把推開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做壞事的某人,急促地喘了口氣,「你做什麼啊?」
商碧落輕笑了起來:「懲罰。」
「哈?」怎麼看該受罰的都是這混蛋才對吧!
「你冤枉人,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
「……哈哈哈哈,」夏黃泉拍了怕某人的肩頭,「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你其實可以改行當笑星的,加油,我看好你!」
商碧落心中一陣無語,所以說,他做壞事她毫不懷疑,不做壞事反而會導致這種結果嗎?他不得不再次重複道:「這是合法所得。」
「……真的?」懷疑看。
「真的。」肯定點頭。
夏黃泉眯起眼眸,靜靜地注視著青年的眼眸,片刻後,她非常利索地一點頭:「好,那咱繼續去買東西吧。」推車,走人。
「嗯。」商碧落也很淡定,因為在女孩的直覺下,壓根撒不了謊。
他說的的確是實話,而她也發覺了這一點,所以二人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一切就是這麼簡單。
等等——
停下車,揍!
「為什麼你不早說啊!」大怒。
「……」也得給他說話的機會吧?
再等等——
「我現在是不是變成有錢人了?」驚!
「唔……那要看你對於有錢人所下的概念是怎樣的。」
「那我現在就算!」夏黃泉表示自己其實真的很知足,「那去給你買好一點的衣服吧。」
「好。」
「再給你弄一台高配置的電腦。」
「好。」
「啊,前幾天我在雜誌上看到的衣服鞋子是不是也可以買了?」
「當然。」
「太好……等下,」夏黃泉放慢了興沖沖的腳步,「我們這到底算誰包養誰?」
「你包養我。」青年回答地非常肯定。
「真的?」
「真的,錢在你手中不是嗎?」
「倒也是。」
夏黃泉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但仔細一想又似乎沒哪裡不對,所以……就這麼算了吧!
不過,這一天她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嗯,到底……是什麼呢?
因為心情足夠好的緣故,這一天,他們在外面用了晚餐,依舊是採取「喂食制」。經過這兩天的練習,夏黃泉覺得自己的免疫力大幅度提高了,不過為了「面子」,她強烈要求商碧落把那雙包得跟熊掌似的手放在桌上,彷彿這樣就比較有說服力似的。
某個厚臉皮的傢伙倒是無所謂,笑眯眯地張開口等待自家女友的投喂,時不時還爆出兩句甜言蜜語,讓人非常hold不住。
對此夏黃泉唯有歎服——Boss什麼的在破下限方面真是有天生的優勢。
因為正值冬日的緣故。
晚飯後,天色已暗,同樣是風,夜間吹起的便更涼了幾分。
女孩彎下腰,小心地拿起一床薄毯蓋在青年身上,而後推著他一路回了家。
不管是來時還是回時,路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奇怪的目光。
這也不奇怪,商碧落的臉和腿的確非常容易吸引他人的注意,但無論那些目光是驚嘆還是惋惜,抑或是別的什麼,說到底和他們都沒有多少關係。
別人覺得「這青年腿殘了真可憐」,某人還覺得其他所有人都是「魚唇的凡人」呢;別人覺得「這青年腿殘了真可惜」,她還覺得這樣更方便把他隨時帶在身邊,倒省了「打斷腿留下」的工序;別人覺得「這姑娘真辛苦」,她還覺得推累了隨時都能坐人腿上還挺舒服。
說到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生活。
是苦是甜,也只有自己說了才算。
回到家中,夏黃泉走到陽台收起白天時晾曬到外面的衣服,戳著他的額頭說道:「今晚你要好好洗個澡才成!」之前幾天都是給他擦身的,今天出去了一整天,可不能再偷懶了。
「……」商碧落提出了根本性問題,「我怎麼洗?」舉起爪子。
「……」所以說,還是要靠她嗎?
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錯了,其實真的很辛苦好嗎?!
話雖如此,也不能一直讓他髒著吧?而且……之前他似乎也幫過她?只、只是禮尚往來嘛!
於是,夏黃泉苦逼地決定幫某人洗澡,反、反正又不是沒有看過!洗澡而已,怕什麼!而且現在的商碧落能對她做什麼哼,以前他都不是她對手,何況現在還廢著兩隻狗爪。
晚八點,一切準備就緒後。
夏黃泉打開了浴霸,將青年抱入了暖烘烘的浴室中坐好。為了防止將衣服弄濕,夏黃泉自己也是煞費苦心,暫時將青年丟在裡面,她跑到外面將頭髮盤起,再脫掉衣服給自己裹上了一條大浴巾,才走了回去。
「不、不許盯著我看!」她威脅性地捏了捏拳頭後,拿起噴頭,將溫度調到適宜的度數後,小心地噴灑在青年的頭上,不時問著「會燙嗎?」「進眼睛了嗎?」「溫度會不會低?」之類的話。就這樣,夏黃泉先給他洗了個頭髮,不得不說,男性洗頭髮速度就是快,不過幾分鐘就完全搞定,緊接著,就輪到重頭戲了。
女孩開始扒他的衣服——扒啊扒,扒啊扒……到只剩下一條布料時,她默默地停下了手,還是算了吧,最後拿噴頭隨便沖兩下,然後直接把人丟浴缸裡就好。
不負責任?
她肯幫忙洗澡就夠負責了好嗎?!
好歹給她一個適應的過程啊!
做好一起而後,夏黃泉深吸了口氣,再次拿起噴頭,這一次,她將水向他的身上噴灑而去。百十縷水絲自細孔噴出,盡數落在青年略顯瘦削的身軀上,再順著肌膚的紋理盡數滑落,瞬間將其盡數染濕。
他……好像比從前瘦了。
如果說穿著衣服還很難發現,那麼此刻無疑最能清晰地發覺這一點。
「比以前難看了嗎?」他突然如此問道。
夏黃泉愣了愣,隨即故作不屑地輕哼出聲:「……你以前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吧?」
「還真是無情的說法。」青年也故意嘆了口氣,「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啊。」
「你知道就好!抬手!」
「另一隻!」
「搞定!」女孩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盒子中的香皂,「來,讓我看看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泥!」
涂啊涂。
抹啊抹。
抹著抹著,夏黃泉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從前給家裡的大狗洗澡一樣,她努力搓啊搓,而它則吐著舌頭乖乖地坐著。看一眼青年,再腦補下大狗,再看眼,再腦補下。
她不自覺樂了。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哦,對了——樂極生悲。
於是,她就這麼悲劇了。
只聽得「呲——」的一聲輕響,手中的香皂居然就這樣飛了出去,落到了浴室的角落中。
「……」夏黃泉不由慶幸,這家的浴室和洗手間是分開的,否則香皂君估計難以倖存,「你等下。」她說著便走過去撿起了香皂,因為頭頂有個架子的緣故,她不得不跪下身,伸出手去拿。
而後——
「呀!」
什、什麼情況?
夏黃泉注視著捏住自己胸口輕輕搓動的某隻賊爪子,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一件事,對啊,他的錢八成是用電腦弄來的,如果雙手受傷,他是咋用電腦的,所以說——
「你的手已經好了?」
不對啊!
今天早上給他換藥的時候明明還有傷口啊!
等等……難道說……
夏黃泉咬牙:「你一直在騙我嗎?!」治療好了——用電腦坑爹——重新弄出傷口——等她上藥——再治療——再……別告訴她真相其實是這樣!
如大狗般自背後整個抱住女孩的青年輕輕咬她的耳朵,靈活的舌尖劃過耳廓再深入耳蝸:「我只是想給你個驚喜。」
「……驚倒是有,喜在哪裡啊……等!」
混蛋!
居然在她怒而掀桌的前一秒,將她胸前的浴巾往下一扯,春光瞬間乍洩。
青年一手勾著女孩的腰,另一隻手更加用力地揉搓了起來——因為趴伏的姿勢,女孩的蓓蕾撫摸起來似乎越加柔軟可人,如同一朵白雲般在他手中不斷變幻著形狀,又像一支棉花糖般散發著誘人的甜香味道。
無法再忍受繃帶阻隔的商碧落快速收回手,一口咬著扯去那些白色的障礙,緊接著再次覆手而上,讓兩人的肌膚真正毫無障礙地親密接觸,與此同時,他低下頭在那纖細的背脊上印下一連串滾燙的輕吻,細細地親遍了整個背脊,而後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了起來,時不時還用牙點點廝磨。
「嗯……」
夏黃泉雙手撐著地面,緊緊地咬住嘴唇,以防自己發出更加……熱烈的聲音,並不是不能反抗,而是……沒有做過這回事和做過了真的不一樣,在青年這樣的挑逗下,她覺得自己似乎也有些動情了。
也許是感覺到了女孩無聲的配合,青年勾腰的手輕輕上移,握住了另一支缺乏關愛的花朵,時而輕時而重時而揉時而搓地撫摸著花蕾,時而捻起時而撥動時而畫圈時而輕扯地關懷著花蕊,以讓其盡情而美麗地綻放。
而後,他的吻順著脊椎一路而下,終於到達了尾骨附近。
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威脅,夏黃泉連忙想要站起身來:「別看……」
卻到底晚了一步。
青年先他一秒收回手抓住了她的雙腿並微用力扯開,隨即低下頭仔細地觀察著那幽謐的花園,平素鎮定而好聽的嗓音已然染上了沙啞的色澤:「很漂亮,為什麼不讓我看?」
因為浴室不好著力再加上過於緊張的緣故,女孩在剛才一時不慎整個地趴到了地上,被對方靈巧雙手點燃了火焰的胸口在與冰涼的地面才一接觸,瞬間浮起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她的腿更軟了幾分,一種奇妙的空虛感也自內心深處傳來。
彷彿在需要著什麼,渴求著什麼,等待著什麼。
這種跪著的姿勢無疑是屈辱而弱勢的——看不到他的臉,推測不到他的下一步動作,而她身體的一切卻都在他的眼中,都毫無防備地向他展開著。
這種情況,在兩人間還是第一次。
明明應該覺得羞恥的,明明應該覺得反感的,明明應該立即結束的……然而夏黃泉卻發現自己似乎不太想反抗,這到底是怎麼了?
無法理解這種想法,更為可怕的是,在身體上肆意燃燒蔓延的火焰似乎已燒到燒到頭腦,好熱,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熱的……果然是浴室中的溫度太高了嗎?還是那因熱水噴灑而生的濃重霧氣呢?
這一切的事物好像都讓她有些恍惚了起來。
恰在此時,一根修長的手指順著那緊閉的幽門劃過,成功地讓女孩虛軟的身軀微微顫抖起來,如同一枝在風中搖曳的孤花,而後,她聽到他說:「看起來好緊。」
「……」
「但是,在往外流水哦。」
「……別說了!」
「我說的是實話。」青年輕笑出聲,仿若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語,他滾燙的手掌輕輕撫過那裡,隨即邪惡地將其伸到女孩的面前,「不信自己看。」
這個人……這個人!
不堪調戲的夏黃泉終於下定決心要擺脫這種狀況,但下一秒,他再次開始了動作。
「!!!」
那私密處傳來的溫軟觸覺一瞬間將她擊潰,他居然、居然……
她驚愕地回轉過身,不自覺地伸出一隻手摀住嘴,商碧落……商碧落居然真的在幫她做那種事,他怎麼能?怎麼能!
彷彿注意到了女孩驚駭的目光,認真舔吮著層層花瓣的青年微抬起頭,舔了舔泛著淡淡水光的唇,笑了下,在她近乎呆滯地注視下,緩緩伸出舌頭,用自己的溫熱緊貼著她的溫熱,自下而上,再自上而下,慢條斯理地輕輕滑動。
「……唔!嗯……」本來摀住嘴巴的手,不知何時被牙齒咬住,夏黃泉上半身側躺在地上,一邊努力壓抑著幾近脫口而出的破碎呻吟,一邊愣愣地注視著對方的動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一方面是覺得不可思議。
向來驕傲的青年居然願意低下高傲的頭顱為她做這樣的事情。
另一方面……心中又升騰著某種隱秘的快感。
僅僅是看著他那淡色的嘴唇一點點被染濕,就讓人覺得……覺得……想要更加……
「啊!」
女孩之所以發出這聲輕呼。
只因為商碧落居然將舌頭刺入了其中,與此同時,她只感覺體內湧出一大股滾燙的熱流。
「……」夏黃泉當然知道那是什麼,而後只覺得尷尬無比。
「咳咳……」青年似乎覺得挺有意思,忍不住輕笑出聲,出聲詢問道,「喜歡我這樣做?」
「誰、誰喜歡啊!」死鴨子嘴硬,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
「真的不喜歡。」
「不喜……你!」
舌尖再次探入。
因為剛才的暖流,那條幽徑更加柔軟而濕潤,青年才一進入便感覺那些嬌嫩的柔軟正緊緊地絞著自己的舌頭,而後只覺得自己的慾望又火熱了幾分,卻依舊忍耐著,只是以舌頭模仿著某種時刻的動作,時進時出,時深時淺,時不時還微微調整方位旋轉,讓女孩在一次又一次得到巨大快感的時候,又感覺到一陣強似一陣的強烈空虛。
不知過了多久……
「啊……」
在這樣一聲呻吟聲後,被刺激得敏感無比的花蕊再一次流出了晶瑩的露珠,青年亦再一次細細地將其盡數吞入口中,抬起頭心滿意足地注視著不知何時已放棄了反抗掙扎、側躺在地上劇烈喘息的女孩。
毫無疑問,每個男人心中都有征服的慾望。
夏黃泉不客氣地斜睨了對方一眼,卻沒有發覺到,自己的眼神不僅沒有絲毫殺傷力,更帶上了動人無比的嫵媚色彩。
毋庸置疑,每個女人心中都有被征服的渴求。
緊接著,商碧落突然站起身。
「你……」
驚訝的女孩在下一秒被青年撈起,反抱著緊扣在他胸前,他低下頭享受地親了親她的頸窩:「看,你現在多美。」
「……」女孩下意識看向對面的鏡子,在那一片煙霧朦朧中,她隱約看到了自己。
「似乎看不太清呢。」商碧落低笑了兩聲,兩縷青色的藤蔓驀然浮現在空中,捲起一旁的毛巾,快速地擦拭起鏡子。
「……」好吧,既然治癒異能都回來了,藤蔓再出現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好,現在清楚了。」
這一次,夏黃泉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像。
漆黑的長發不知何時已然散開,凌亂而潮濕地落下,緊貼在赤裸的肩頭和胸口,半遮半掩,卻更引人遐思,在那有更似無的遮蓋下,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軀體上正泛著動人的粉色,某些地方還烙印著點點梅花一樣的痕跡,這……和這些,都是他帶給她的。
而更加讓她無法接受的是——
身後人的手居然在此時再次探入了她的雙腿之間,就著之前開拓出的前路直接闖入那幽藏的洞穴,來回抽插著。
一邊做著這樣過分的動作,他居然一邊朝鏡中的女孩露出了一個惡魔般的笑容,並用口型問她:「舒——服——嗎?」
夏黃泉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咬牙說道:「你……還能……更過分點嗎?」
他卻沒有露出任何一絲類似於羞恥或愧疚的表情,只非常淡定地親了親她的臉頰,輕聲回應:「如你所願。」
又一根手指探入。
「唔!……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呢?」
青年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抽插著——進出,掏挖,轉動、捻撥——他似乎已經完全掌握了她體內所有的敏感點,如同一隻玩弄獵物的野獸,不急著吃掉,只惡趣味地等待其一點點失去抵抗力,再放棄掙扎地主動跳入自己口中。
「你混蛋!」
「我知道。而且,」商碧落猛地抽出手指,一手抱起女孩的右腿,將其高高地架在一旁的洗手池上,「現在我還想更混蛋一點怎麼辦?」
這樣的動作,讓女孩的身體更加細緻地展露了出來,她連忙閉上眼睛,從前洗澡的時候自己都不會關注的地方此時此刻就這樣纖毛畢露地浮現在她眼前,真的是太過……羞恥了。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行為。
但某個壞蛋似乎不想這樣簡單地放過她,低笑著咬住她的耳朵:「聽說,閉上眼睛觸覺會更加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有什麼滾燙的東西抵住了她的門扉。
「能感覺到嗎?我現在在做什麼?」
輕輕地摩擦著那窄密的入口。
「有點難進呢。」
再次伸出手指,微微撐開那裡。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滾燙再次探來,這一次,它成功地進入了。
在那個瞬間,青年和女孩同時發出了低低的呻吟。
「很舒服……」青年一點點推入著,低聲詢問著女孩的感受,「妳呢?感覺如何?」
感覺……
這傢伙居然還敢問?!
夏黃泉真想把某人按在地上結結實實地揍上一頓,可惜手腳特麼地居然都軟了!任人魚肉說得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但是,商碧落沒有撒謊,閉上眼睛,感官似乎真的變得更加靈敏了。
甚至能夠清楚地感知到,他那玩意才沒入了頭,就撐得她有些難受又有些麻癢,想要它推出去,又有些不想。到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些什麼了。
「看來,妳似乎不太滿意呢。」青年突然停滯推動的動作,緊接著朝後退出,「果然還是我的嘴唇更讓妳滿意嗎?興奮地一次又一次……」
「你閉嘴!」在身後的混蛋說出更為讓人受不了的話前,夏黃泉猛地睜開雙眸,回頭吼他。
也就在這一秒,他突然一沖到底!
「啊!!!」
「嗯……」
夏黃泉惱怒地喘息說道:「你……」
「對不起。」
「哈?」現在道歉意義何在啊!
「不是為了之前,而是為了之後。」商碧落臉孔上驀然露出一個真實而又充滿了控制慾的笑意,「因為,我已經忍不住了。」
「……」
緊接著,他不怎麼溫柔地捏著她的香臀,毫無章法地大力抽插了起來。
被他突如其來動作所推動的女孩被整個地壓在了鏡上,她雙手無力地按著鏡子。就這樣,上半身與鏡面緊密相貼,柔軟的蓓蕾隨著他的動作不時被迫變幻著形狀,一半是滾燙,一半是冰涼,漸漸的,界限模糊了,再也無法分清。
而她的下半身則被青年朝後扯起,一隻腿依舊架在池上,另一隻腿則虛軟地撐著地面,承接著來自他的那如同火山般迸發而出的激情。
在這一刻,夏黃泉突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麼無法反抗了。
不是不能,而是因為她已經察覺到,身後的這個人其實也會不安。
她撿到他,她救了他,她帶著他。
他喜歡她,他愛上她,他追逐她。
最終,她先一步離開他。
自始至終,一直是她在掌握著主動,而像他這樣向來強勢的人居然只能被動地接受。
而到最後,放棄最多、犧牲最多的人,依舊是他。
在這樣的步調中,即使是商碧落,也會不安的吧?
而這種無法直接用語言表達出的不安,在理智喪失的激情中,終於肆無忌憚地展露出來。
他並不是在報復她,也沒有想控制她,只是,像這樣自背後緊密擁抱著的動作,可以看清她的表情,可以禁錮她的手腳,可以將她……緊緊抓住,扣在懷中。
「愛……」
商碧落喘息著低聲問道:「什麼?」
「我說……我……愛你。」
「……」
這樣的話語讓青年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但緊接著,亦讓其更加瘋狂。
之後,夏黃泉記得這一場歡愛終於結束時,她早已無力地順著鏡子滑落在地。緊接著,他滿懷愧疚地將滿臉疲憊的她緊抱在懷中,一點點清洗掉她身上那些白灼的痕跡,而更多的——則在他手指的撥動下,自那已然紅豔無比的花瓣中不斷流出。
撥動不知何時變成了攪動,青年的手指依依不捨地徘徊在那溫暖而緊致的甬道中,最終還是堅定地抽了出來。
緊接著,商碧落髮覺懷中的女孩抱住了自己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這一次,輕一點。」
「……」
「不要在背後,那樣的話我就沒辦法吻你了。」
「……」
「還有……」扶住他的灼熱,緩緩坐上,「知道嗎?」抓住他的手,撫上自己的小腹,「最後的時候,這裡面很暖和。再讓它暖起來吧。」
於是,她真的又被暖了一次。
最後兩人也不知怎麼擦乾身體躺到了床上,連衣服都沒勁穿,女孩伸出手抓住被子一扯,便將她和他緊緊蓋住,睏意瞬間襲來。
也不記得之後他和她說了些什麼,反正她是這麼說的——
「不用換床單真好。」
「以後咱還是別用香皂了吧。」
怪不得大家都說洗澡千萬別撿肥皂,真心是經驗之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