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微嫻就再也沒有留他。
她蜷縮在被子裡,把自己慢慢地縮成一團。小一點、再小一點……直到連自己都感覺不到自己存在的地步。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到寧微嫻再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暗,夜晚來得是那麼快,快到讓她幾乎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顏睿會不會回來,起床洗漱完畢後拿著手機很久也不敢給他打電話,他們結婚不過三天而已,但是寧微嫻卻覺得好像已經過了三年了。
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她去廚房草草弄了點東西充飢,然後便一如既往地打開壁燈坐到沙發上,因為剛剛睡醒的關係,所以寧微嫻不是很困,便從書房找了本書出來,晚上很安靜,四周的人家也都靜悄悄的沒什麼聲音,寧微嫻坐在沙發上看書,倒也不覺得冷清。
但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她便坐不住了,其實這樣的日子和以前在家裡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只不過閒著的時間更長罷了。但是——她硬是無法回答以往的狀態,不知道為什麼。
顏睿還是沒有回來。
昨晚和今晚好像就這樣擰到了一起,寧微嫻甚至無法分清到底哪一晚才是真實的了。她拿著書縮著雙腳,客廳的溫度剛剛好,但是她仍然覺得冷——就在這本該是炎熱的夏季。
慢慢地,原本不困的她也開始昏昏欲睡了……直到一陣劇烈的酒氣襲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被面前放大的臉龐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就想跳起來,但是卻被顏睿一把壓住,他嘴巴裡的酒氣很重,很臭,也很難聞,但是寧微嫻卻沒有太大的反胃感,顏睿身上的香氣隨著酒氣一起撲向她,在魅惑中帶著頹喪的浪子氣息。
只是唇瓣親吻不足以滿足顏睿的慾望,他嘟噥著把手伸進寧微嫻的胸口,睡袍被他一把扯開,露出裹著內衣的渾圓。顏睿只是喝醉了,但還不到痴傻的地步,他撇了撇嘴,眼睛盯著那片雪白肌膚:「嗯……以後睡袍裡不要穿內衣……」說完就撲了上去。
寧微嫻原本就被他壓住,這樣一撲下來,她哪裡還撐得住?嬌軟的身子立刻就陷進了沙發裡,顏睿也跟著陷了進去,滿是酒氣的薄唇逮哪兒親哪兒,寧微嫻有些怕癢,偏偏喝醉的男人又不知收斂——也許是因為今晚他回來了,所以她一直沒有拒絕他弄她。
大約過了幾分鐘,顏睿貌似是摸夠了,就又爬起身去找寧微嫻的嘴唇。她的嘴巴生得很小,但顏色粉潤極其漂亮,他很喜歡,喜歡的不得了,於是張開嘴就想將寧微嫻的嘴含住。寧微嫻也沒拒絕,只是喘息著把雙手攀上了顏睿的肩膀,在她看來,只要他願意接近她了,那麼兩人就是有可能性的,不是嗎?他是她最親近的人,也是她押注了全部希望的人,她怎麼可能會拒絕他呢?
滾燙的舌頭塞進寧微嫻的小嘴裡,一陣撲鼻的酒氣襲來,熏得她差點兒暈過去,倒不是因為臭,而是她幾乎沒怎麼喝過酒,不勝酒力,只這一點點聞到的酒味就險些能讓寧微嫻頭暈眼花了:「啊,顏、顏睿……你、你別這麼用力……」她的嘴巴被咬得好痛。
事實上顏睿雖然喝醉了,卻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裡,更是知道身下的女人是他的老婆寧微嫻,原本他是不想回來的,畢竟這又是一個狂歡夜不是嗎?但是——鬼知道他發的什麼瘋,一想到寧微嫻早上流的眼淚,他的心就像是給貓抓了幾百下,又疼又癢又難受,當時就推開了已經趴到他腿間的女人站了起來。反正寧微嫻是他的老婆,他想上就上,誰也不能說什麼不是?
啊,失控也就這一次了,畢竟她也算是他只抱過幾次的女人,肯定只是新鮮感作祟,玩膩了就好了,現在他不過是在做玩膩之前的玩而已。「叫我睿,微嫻,叫我的名字……」
寧微嫻有點害羞,不久前的哀戚和失望都消散而去,她紅著臉蛋,有點膽怯地伸手攬住顏睿的脖子,聲音很小地叫他:「睿……」
顏睿很滿意她的聽話和乖巧,對她露出俊美的笑容後就又把舌頭鑽進那粉潤的唇瓣裡吸吮,勾起寧微嫻的舌尖一起嬉戲,一吻作罷,便牽出細長淫靡的銀絲,訴說著兩人之間難以言喻的激情。
昏黃的壁燈下,寧微嫻美得驚人,她的眼睛氤氳著薄薄的霧氣,黑漆漆的眼珠晶耀動人,似乎有千種萬種情意無處訴說,滿是似水的溫柔,那被他親吻的紅腫的唇瓣微微噘著,裡面雪白的貝齒隱隱可見,她的睡袍剛剛被他扯開,兩團渾圓略略露出了半個罩杯,白嫩嫩地晃動著。顏睿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他遊戲花叢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美女沒有玩過,自己更是魅力十足,引得無數男女盲目追求,何曾因為某個女人這樣青澀的像個毛頭小夥子?
搖了搖頭,顏睿將自己如此激動的原因歸咎於今晚的月色和酒,他絕對是太想女人了,所以才會這樣失控,不然新婚之夜都沒有的失控怎麼會在這時候出現呢?
沒錯,就是這樣,沒有錯的。
他很自然的將先前自己拒絕了剛泡上的美女的事情忘記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要滅火。桃花眼眨了眨,顏睿掩不住讚歎地看向身下閉著眼睛嬌美的女人。也許是燈光的關係,也許是他的心裡原因,他總覺得寧微嫻摸起來比其他女人要舒服的多,雖然身材並不是波霸型,卻很得他的心。觸手所及的肌膚如同果凍般的柔嫩,讓他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試試看那口感是否一如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