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風淒慘的呼嘯著,我坐在車裡望著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心裡卻是別一種心情。這件事的迷題太多了,多得我實在無法揣測像是真相的東西。
「為什麼你想查教堂的從前?」實在憋不住心裡的疑惑的遙嘉推了推我,打斷了我的思考。正在開車的Jame立刻來了精神,急叫道:「對呀!難道你發現了什麼?」
「嗯……不知道你們聽過這麼一個考試題沒有,是某所世界知名的大學,某一年的對外試題之一。」我沒有正面回答他們的疑問,依舊看著窗外,淡淡的說:「試題講述了一個男人來到了一個島上,那個島是個旅遊聖地。那男人偶然吃下了一塊海鷗肉,然後他殺掉了自己的同伴,悲痛欲絕的自殺了。接著試題便問那個男人為什麼要自殺……」
「這和那個教堂有什麼關係了?!」遙嘉不滿的撇撇嘴。
我笑了笑說:「總之無聊,我們就來玩玩這個遊戲好了。你們猜測他自殺的原因,我只回答對與不對,為了減輕難度,我會在一些特殊的問題上給予你們一些提示。」
「有趣!」Jame興致勃勃的說:「是海鷗肉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不是。」
「那一定是旅遊勝地有問題。」遙嘉做出肯定的表情說。
「不是。」我搖搖頭。
「他得了絕症?」
「不是。」
「他原本就想自殺?」
「哈哈,不是。」
「…………」
「………………」
十分鐘後,在他們奇想百出的猜測中,我的脖子終於開始痠痛起來了。「什麼嘛!該不是那傢伙因為海鷗肉太難吃了,以至於後悔吃下去後悔的自殺了。」遙嘉喃喃的說道,最後自己也噗哧一聲笑起來。
Jame腦中一動,突然問道:「那個旅遊聖地從前是個什麼地方?」
我帶著讚賞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道:「從前那是一個荒島。」
「那……他從前去過那個荒島?」Jame急切的問。
「是。」
「有幾個人?」
「三個。」
「是不是兩男一女?」
「是。」
「啊……」Jame全身一震,激動的差些站起來。
「你猜出來了?」我笑著問。他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遙嘉迷惑不解的聽著我和Jame的一陣快答,很惱怒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小夜,答案是什麼??告訴人家嘛!」
我伸了個懶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開始道出那個試題的標準答案:
「其實在那個荒島還沒有成為旅遊聖地以前,那個男人與他的好友和情人因為海難而被困在了那個荒島上。因為沒有任何食物,他們三個忍饑挨餓、苟延殘息的生存著。某一天,他發現自己的女友不見了,問他的朋友。他的朋友一臉黯然的說自己的女友失足掉到海裡被暗流捲走了。還說怕他傷心所以一直瞞著他。又過了幾天,在他幾乎快要餓死時,他的好友拿了一些肉給他並告訴他這是海鷗肉,示意他吃下去。他沒有懷疑自己最好的朋友。然後他們得救了。很多年後,他又來到了這個島,陪著他的正是從前那個和自己一起蒙難的好友。這時,荒島已經變成了旅遊聖地。他懷念的弄了一盤救了自己一命的海鷗肉來吃,卻發現味道和從前吃的不一樣。那一刻他什麼都明白了……當時自己哪吃的是什麼海鷗,而是自己女友的肉,那個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女人,自己一生最愛的女人。於是他殺掉了自己的好友,然後悲痛欲絕的自殺了。」
車內一陣沉默,許久也沒人開口。
「現在你們明白為什麼我迫切的想知道那個教堂以前的情況了吧?」我慢慢的說。
「好悲慘的故事……」遙嘉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誰知道呢?說不定那個教堂從前發生過更加悲慘的故事呢。』我望著窗外,暗暗想到。
※※
遙家從前在加拿大的房子我曾去過很多次,但這一次卻又是不同的感受。那裡處在離溫哥華不遠的郊區,不過卻聽說最近的地價又再次一落千丈,但即使是便宜的驚人,可住的人還是極少。看來這又是一件奇事了。
由於一路上雜草太深,車開不過去,我們只好步行著走完剩下的路。那棟屋子還荒廢著,遙嘉打開鎖,我第一個走了進去。裡邊的擺設就如我最後一次來那樣,沒有任何大的改動,只是在明顯與不明顯的地方早已經撲滿了塵灰。
「你確定小潔姐姐的日記本還留在這裡?」我問身旁的遙嘉。她肯定的說:「老爸害怕老媽觸景生情,自從小潔姐姐去後,就把她的房間鎖了起來,裡邊的東西一直沒有人再動過。」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問道:「那你們為什麼搬家?也是因為怕觸景生情??」
遙嘉一愣,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姐姐去後過了兩個星期,老爸就把我送到了蒙特霍布的親戚家裡,等我回來時家已經搬了。雖然家裡人對我解釋說是害怕老媽看到屋子裡的東西而傷心……但是……但是我總覺得還有什麼內情!」
我點點頭,對了,遙嘉這小妮子的疑惑和我一樣。我敢肯定遙叔叔的搬家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情。唉,真頭痛,他到底有什麼事一定要隱瞞著呢?!
推開小潔姐姐的房間,一陣微弱的清風隨即撫了過來。我們走進去各自分工找起了線索。早在車上時我就對他們說過了此行的目的是要找到兩樣東西。一是小潔姐姐的日記本——小潔姐姐從小就習慣每天寫日記,所以順利的話應該可以在上邊找到一些線索更甚至是這個事件所有的迷惑。二便是小潔姐姐最後一次到西雅圖時在那個小鎮帶走的東西。雖然我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絕對是個關鍵!
我緩緩的在書架上找著,不時抽出一本書隨手翻翻。不知為什麼,一進入這個房間時我總有一種非常不協調的感覺,這種感覺久久縈繞在我的心頭,我卻找不到任何詞彙去描述它,更說不出為什麼這個房間會給我那種不協調感。
『管他的,幹完正事再說!』我擺擺頭加快了尋找的速度,終於在一個抽屜的底層找到了十來本厚厚的日記薄。我拍了拍最近一本的封面將它翻開來。
日記裡記敘的就如平常人一樣,無非是那一天的瑣事等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大多都是用英語在寫。因為涉及了死者的隱私,我便將有關這個事件的信息提取出來概述一下。
首先是小潔姐姐每次到西雅圖時總會有半天的失蹤,根據她的記敘,是她去了我們召靈用的那個教堂。那時教堂還沒有被燒燬,她很喜歡那裡的幽靜和神秘的氣氛,於是總要花上半天時間去禱告和懺悔。這解釋了為什麼Jone會在那個教堂找到她的東西。
值得注意的是最後一篇日記,為了更好闡明這篇日記裡繁生出來的疑問,我將它原封不動的放在了下邊:6月19日星期二天氣陰,有綿雨
又到了西雅圖。想一想,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來過了。爸爸開車的技術又變濫了,三個小時的高速路竟然差些坐的我暈過去~!淅瀝的小雨依然下著,因為上個星期的德國之旅,我的時差似乎還沒有轉回來。哈,如果被小夜知道的話一定又要笑我了……小夜,好久都沒有他的消息了。不知道那個總是吵著要取我的鼻涕鬼變成了什麼樣子。真有些想他。不過……做他的妻子應該會很開心吧。~~~討厭,我怎麼會想這些!
下午頂著雨又去了教堂,沒想到那裡竟然被燒燬了。唉~我第一次明白了物境人非這個詞微妙的意義。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少少的失落。對了,我在教堂裡邊找到了一個小玩意兒,她被卡在一堵倒了的牆的縫隙裡。不知道誰這麼殘忍,把她損壞的這麼厲害。
這個小玩意兒從前應該很可愛吧,雖然現在因為壞了讓人覺得很醜陋,但卻依然讓我愛不釋手。就像……就像她有生命一樣!於是我把她放在了隨身的手提包裡帶了回去。
吃晚飯時,我和父親吵了一架。我不知為什麼強烈的想離開這個地方,強烈的有些倔犟。父親有些吃驚,而我一氣之下就做出租車回溫哥華了。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恨意,好恨那個地方,那個小鎮……恨不得把那裡統統毀掉!
※※
日記就在這裡唐突的停止了。直到兩個月後的車禍事件時,小潔姐姐也沒有再寫過任何一篇。這對某些把日記當週記、月記甚至是年記的人(譬如說我)是很正常的,但如果參照物是一個11年來從沒有哪天沒有寫日記的人來說,任誰都會覺得奇怪吧!
等Jame和遙嘉陸續將那本日記看完,我問道:「你們應該也發現了最後一篇的幾個疑點以及線索了吧。」遙嘉那小妮子詭秘的對我笑笑說:「我只發現原來姐姐那麼喜歡你,唉,可惜了。如果你再向她求婚的話,她說不定會毫不猶豫的嫁給你!」Jame也來湊熱鬧,曖昧的笑著:「嘿嘿,你真行,日記裡每兩篇就有一篇會提到你的名字。喂,不如傳授一些秘訣給我。怎麼樣才能讓女人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不要鬧了!」我惱怒的衝他們瞪了一眼,心裡卻有絲絲不知名的痛。那兩個人好不容易才正經起來紛紛交流起了在日記裡發現的疑點。
「我只是覺的日記結束的很奇怪。」Jame說道。而遙嘉苦惱的用手撐著頭道:「我就只是覺得姐姐對你……」
「小嘉!」我勃然大怒的吼了一聲。
「好了好了,我不說好了。用不著對人家這麼凶嘛!」遙嘉裝出委屈的樣子對我說:「你應該已經胸有成竹了對吧。說出來好了,我們洗耳恭聽。」
『唉……』我嘆了一口氣,有時候自己真拿這個小妮子沒有辦法:「你們認為日記裡的哪個線索是最重要的?」
「當然是姐姐帶回來的那個小玩意兒了。」遙嘉正經的說。Jame表情沮喪的點點頭:「可是她提到那個帶回來的東西時總是有些含糊不清。更可氣的就是根本不描述那是什麼!」
遙嘉恨恨的說:「姐姐也真是的,不該含蓄的時候偏偏描述的這麼含蓄。看來線索又斷了!」
「你們錯了,其實在日記裡已經提到了那是個什麼東西。」我陰險的笑道。
「什麼???!」他們倆同時吃驚的大叫。
「你們有沒有發現在最後一篇日記裡有幾個很矛盾的地方?」兩人愣愣的看著我,很配合的搖搖頭。滿足了虛榮心的我嘿嘿笑了,首先指著日記裡『就像她有生命一樣』這一行說道:「從這裡可以看出小潔姐姐揀到的東西應該是沒有生命的。但是在她的這篇日記裡提到那個小玩意兒時,有好幾個地方都用了第三人稱She(她)和第三人稱代詞her(她的)而不是用It(它)。這證明了什麼呢?很簡單,一是那東西是雌性,二是它一定是有人形的東西,讓人一眼就認出是雌性。所以才不自覺的用了這兩個詞。」
兩人同時都啊了一聲。遙嘉全身微微一震,隨即面色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它一定有人形?萬一它是小貓小狗的形狀呢?」
我反問道:「一隻小貓小狗走在街上,沒有專業知識的你可以一眼就判斷出它的性別嗎?」遙嘉出奇的沒有反駁,只是低頭不知在想什麼。我奇怪的問;「你想到了什麼嗎?」她愣了愣,隨即堅決的搖搖頭。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說什麼。Jame一臉興奮的說:「這樣就簡單了,只要查這個人形物件與教堂和那個富翁這三者的關係的話,範圍就小了很多。好!我們立刻就回去!」
「對了,剛才搜查房子時,有誰看到過類似的東西嗎?」我問。他倆搖頭。遙嘉道:「姐姐身前一直都把它放在隨身的手提包裡,從不離身,也不讓任何人碰。或許她出車禍時弄丟了吧。」
我默然,第一個走出了這個有些讓我傷心的房間。
走到客廳,遙嘉突然咳嗽了幾聲,有些惱怒的說道:「咳咳……這裡的灰塵真多,應該找人來打掃一下了。」
我全身一震,一把抓住她的手吼道:「你……你剛才說什麼?」遙嘉被我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說:「我,我只是說這裡的灰塵很多而已……」
對了!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剛才走進小潔姐姐的房間時,為什麼會有那種不協調的感覺……那個房間太整潔太乾淨了。雖然顯眼的地方還是有些陳灰,但是卻給人一種故意灑在那裡的感覺。
走出門,我望瞭望西方的天際說道:「看來就要下雨了,離這裡不遠我記得有一個青年旅館吧。我們在那裡住一個晚上,明天再回去。」
遙嘉和Jame相互對望了一眼,聳聳肩。顯然他們不明白下雨和開車回家有什麼直接的聯繫處。當然了,因為他們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訴他們2分鐘前我才產生的一個疑問和一個想法。
明顯小潔姐姐的房間常常有人打掃,但是是誰,又為什麼這麼做呢?她(他)與小潔姐姐有什麼關係。是不是與她的死有相關的聯繫?!
今晚我決定夜訪這棟老屋。
或許,我可以解開小潔姐姐離奇死亡的答案吧……
※※
深夜,雲高,風低。沒有任何星月之光。天適當的下了幾滴小雨。我悄悄的起床,確定沒有吵到他們這才緩慢的溜出門。
老屋依舊靜靜的,靜的有些令人害怕。我震了震精神來到屋後,順著輸氣管爬到二樓小潔姐姐的房間。白天來的時候我曾藉機將一扇窗戶虛掩著沒有關嚴。
順利的爬進房間裡,我卻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首先自己並不知道今晚那人是不是會來,再來就是藏在腦中的另一個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那個想法實在太不符合我科學的思維了,於是我強迫性的把它壓在了意識的底層。
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待那個人的出現。我下了決定,四處打量了一下想尋找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雖然是深夜了,但屋子裡並不是暗的什麼也看不見。在打量時,我突然發現床上的枕頭下似乎壓著什麼東西,於是隨手將它拿了出來。
順著窗外射進的昏暗光線,我看清了那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兩個人,很親密的手挽手站在一個大湖邊。碧綠的湖水在微風中泛出靜態的波紋,襯托著右邊女孩甜美的微笑。好熟悉的場景,雖然一切在照片中都是靜態的,但是在我的心中卻引起了洶湧的波濤。
那是我和小潔姐姐唯一的一張雙人照,是用即拍即影式的相機照的,沒想到她到現在都還保留著……
心中的痛苦隨著照片引起的怒濤越來越劇烈了,我很輕易的拋棄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句金玉名言,撲在床上痛哭起來,完全忘掉了來這裡的目的。直到這一刻,我才知道她在自己的心目中有多麼重要。如果我對雪盈的感情是喜歡的話,對遙潔就是狂戀。戀到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步……
哭累了,我昏沉沉的竟然在床上睡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我感到有什麼在臉上撫來撫去,隨著意識的清醒,我發現那是一雙細膩、光滑、柔軟並略帶著絲絲溫意的手。
是誰?誰的手?不過好舒服……但可恨的是,意識隨即提醒我,自己應該還在一個已經有很久沒人住過的屋子裡。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我立刻清醒了過來。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淡淡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使我清楚的看見床邊坐了個女子。她正深深的注視著我,一邊幫我蓋上被子,一邊用手輕撫我的臉。
那女孩竟然是Annie,不!不對!我總覺的有不對的地方。她的眼神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那麼愛憐、那麼溫柔。不該是對只見過兩面的人應該流露出的。
突然有一個想法衝入了腦中。我不受控制的坐起身,用顫抖的澀澀的聲音問道:「你……你是小潔姐姐?!」
她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著我,用責備的語氣道:「小夜,你睡覺又不蓋被子。會感冒的!」
是她!是小潔……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這一刻,只在這一刻,理性崩塌了。我什麼也不顧的緊緊將她擁入懷裡。
「小夜,不要這樣,我用的是Annie的身體。你會給她帶來困擾的。」小潔喘著氣說道,卻絲毫沒有掙扎的意思。
「不!我不要!我永遠都不要放手了。」我斬釘截鐵的說。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
時間就在這份沉默中過去。
「小夜,離開這裡回國去吧。不要再管涉及到那個東西的事了!」過了許久,她才在我懷裡輕聲說道。我一愣,理智又回來了。
「你知道我的性格,讓我放下解開了一半的謎題?我……做不到。」放開她,我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答道。她又嘆了口氣:「唉,我就是害怕你調查才在死後狠心在這個屋子裡大鬧,把父母趕走的……沒想到事得其反。反而引起了你的好奇心。我真笨!」
「啊!原來是你!」我張大了嘴盯著她。難怪遙叔叔要搬家,也難怪這一帶冷冷清清的了。原來是鬧鬼!我真笨,為什麼一開始就沒有想到這麼簡單的原因!不過……小潔姐姐去嚇人,那麼溫柔的小潔……想像到這裡,我沉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小夜,你在想什麼?」小潔奇怪的問道。我嘻嘻的怪笑了一聲:「我只是在想,姐姐嚇人的時候風姿是怎樣的,會不會很漂亮。」
她愣了愣,也笑了,但隨即又憂鬱起來:「聽我的話,離開這裡,小夜。不要固執了。她的怨恨和憤怒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求你不要再管了!」
我奇怪的問:「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潔姐姐搖了搖頭道:「我不能說。」
我哼了一聲,道:「我知道你那天從廢棄的教堂裡揀到了一個木偶。其餘的線索我自己去找好了!」小潔姐姐全身一震,驚叫道:「你……你怎麼知道?!」
『果然是木偶嗎?!』我暗暗為自己賭的這一把叫好,是人形而沒有生命的東西最相近的就是木偶了。雖然我想像的到,卻總是不敢確定。不過現在總算在小潔姐姐的口中得到了證實。我淡淡的說道:「其實我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就差去揭開謎底了。告訴我謎底好嗎?!」
小潔姐姐幾乎要哭出來了,她緩緩的搖著頭說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不能說。關於她的一切我都不能說。不……是我根本就說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我震驚的問道。小潔姐姐突然痛苦的抱著頭,她推開我,斷斷續續的說道:「她已經開始行動了。小夜,答應我離開那個小鎮,帶我的家人一起離開。離的越遠越好……答應我……」
下一刻,我與她和Annie又遁入了如死的沉默……
『哼,小潔姐姐,不管那東西是什麼,我都一定會為你報仇!這是我夜不語的承諾!』在腦中,這個從沒有息散過的念頭前所未有的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