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門處,忽然圍來了諸多的難民,居然在門前燃起了一片的篝火。
眾人拿著木棍,在此地大聲地叫叫嚷嚷著。
新來換崗的守城兵衛奇怪道:「他們在叫些什麼?」
一個小兵低聲道:「他們都在說花爺給他們的食物吃不飽,如今天冷了也穿不暖,連帳篷也不給他們提供。如今花爺自己抱著一個美人快活,分明就是無道的昏君,不管怎樣也應該給他們一些美酒嘗嘗。」
那衛兵冷哼一聲,「這群混蛋,真正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派人把他們都趕出去。」
小兵立刻笑道:「沒事的,虞染公子已經出去應付了。」
那衛兵詫異道:「虞染公子?」
諸多的假難民們歪著脖子,扭著頭,一副無賴嘴臉,正欲鬧事,卻看到城門一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藍衣錦服的絕色美男子。
那美男子眼眸一轉,目光瀲灩,從手中拿出一把扇兒,意態風流地悠悠笑道:「此地真是好熱鬧啊!」
眾人立刻嚷道:「你是什麼人?叫花惜容出來!他這個魔界之王就想要這麼做嗎?」
「居然派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真是敷衍了事。」
「如果他不出來,我們就告訴天下人他根本就不配成為魔界的帝王。」
「不錯,他花惜容不配為王!」
「好色的昏君哪裡有資格領導我們?無恥,卑鄙!」眾人都是個個一臉憤青的模樣。
此刻,虞染搖著扇兒看著眾人輕笑著,坐姿慵懶,人站在那裡恍若一池春水綻放,眾人在不知情之下,還以為此人是花惜容的什麼遠房親戚不是?
眾人面紅脖子粗的叫嚷了半晌,一批換著一批全力吼叫了一番,甚至於口乾舌燥,然而,虞染依然面不改色,目光譏諷,唇邊似笑非笑著,只輕輕拍了拍手輕笑一聲道:「你們繼續打鬧啊,我無所謂,花惜容的名聲又與我何干?你們罵的越響越好,不過那廝現在卻根本聽不到的。」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敢情他們鬧了半天都是對牛彈琴了!
只見虞染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扇兒,就像是在瞧看熱鬧一般,那表情看上去忒可惡。
「揍他,大家出手揍這個小子。」眾人已經決定先把事情鬧大。
「揍死一個少一個。」說著眾人摩拳擦掌而上,後方也跟來無數偽裝的難民。
「嘖嘖,你們這些難民本該面黃肌肉不是?舞刀弄棒的倒是很有氣力?我看應該不是難民,都是奸細對不對?」虞染手中拿著扇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眼兒挑起嫵媚的弧度,看到一人揮動著刀而來,他立刻隨意勾了勾嘴唇,身形一閃就斬斷了那個魔界「難民」的刀身。
但見,聚骨扇兒一旋,連帶著把他的頭也被劈成了兩半。
「如果我沒有看錯,你們身上還帶著法器,帶著焰火,你們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既然如此,快些把厲害人物都弄出來,本公子對嘍囉們沒有任何興趣。」虞染手中甩著玉佩,對這些尋常的打手們沒有半點興趣,點數漲的實在太慢了。
彪悍的魔界「難民」一見虞染如此大膽,紛紛收起准備好的木棍,而是從袖子裡拔出了砍刀,有人拿出了法器,恍若瘋子一般鬼哭狼嚎地向前撲了上來。
他們眼下已有上百多個人,而後方還埋伏了上千人的兵力,他們最喜歡以眾凌寡,喜歡這種齊齊上前把人絞碎的感覺。
虞染依然還是無所謂的姿態,他飛快的動作著,仿佛在無垠的虛空中,在永恆的黑暗中舞蹈著,而他的身姿完美,一柄扇兒左右翻飛,身形優雅而瀟灑,正與魔族「難民」們廝殺了起來。
混戰之中,對方橫眉冷對,刀槍並舉,甚至拿出了暗藏好的法器。
虞染一如既往在唇邊露出迷人的笑意,在心中冷笑了一聲。
眼見湧出的人越來越多,城牆上的衛兵們本欲上前幫助。
虞染卻冷笑一聲,「你們都在那裡守著,一個都別放進去,我一個個的對付,蒼蠅蚊子也是肉,積少成多不是。」
旁人並不明白他說了些什麼意思,但見虞染藍色長袖一揮,袖中又飛出一把聚骨扇,但見他雙手交叉一握,腰身一擰。此刻的虞染仿佛正在飛快地跳動著優雅的舞蹈,在人群內不斷的發出攻擊,時而旋轉,時而仰倒,時而騰空,時而貼地飛旋雙腿。
「諸位還真是沒用的東西,就這麼點本事?」虞染一邊舞蹈著,一邊發出了嗤笑。
「快叫救兵,快點叫人,敵手的點子太硬了!」有人哀嚎了一聲。
「很好,多叫點救兵,聽到了沒有?」虞染一聽到搬救兵立刻心花怒放,對著那人的面容便左右開工的打。
那人立刻掏出了一個焰火,不過並非信號焰火,而是求救的焰火,那訊號焰火本是紫色的,求救的卻是金色的。
虞染看著那金色焰火騰空,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舞動起來。
同時他身側一道道的閃電落了下來,詭異的雷電之力湧來。
漆黑的夜色,原本烏雲密布,卻是突然間雷光萬丈,金色的電芒如狂浪淹沒了草原與荒野,這本是一種令人驚駭的場面。
頃刻間,天穹的烏雲如同塌陷一般,銀蛇電舞,又仿佛在天地間有著數不清楚的蛟龍在盤旋。
電光沖天,塵土飛揚,「辟裡啪啦」巨大的響聲連綿不絕發出來。
此刻,救兵們已經前來增援,一共是上萬人。
然而看到眼前只有一個敵人的時候,眾人莫不變色,這是怎麼回事?
虞染冷笑著,唇上咬著一縷黑色髮絲,邪魅而動人,眼兒極媚,淡淡道:「來吧!來吧!你們通通都放馬過來,越多越好!爺的性福人生就靠你們了。」
電擊之後,天地間白茫茫一片,令人眼花繚亂,隨後又是雷聲現,震耳欲聾,但見周圍眾人已橫飛出去數丈遠,都被他召喚的雷電打的黑黑焦焦,綿綿軟軟。
雷電出現,而他什麼招式全都沒有去用,全是揮舞著扇兒進行了最直接的劈砍揮舞,在他口中銜著靈石,簡直是風華萬千,姿態瀟灑,那靈石不斷給他提供著靈力。
虞染揮扇如電,身姿若舞,一連扇開三把法器,順手削去另一個魔族「難民」的一只手臂。
玉佩內,點數正飛速地往上漲著。
在魔界只有利益,沒有對錯!
在魔界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在魔界沒有勝敗之分,只有點數的區別!
……
高家族長已經率兵等了半晌,然而並沒有看到正門處的焰火出現。
北門處但見詭異的劍光閃爍著,天空中仿佛下了一陣血雨。
正門處忽然傳來一道金色的焰火,接著一道道雷電的光芒與聲音,那與說好的紫色焰火根本就不是一碼事情。
他的眸子不由得轉了轉,右眼皮不斷的跳動著,覺著似乎出現了一個大問題。
居然有人可以召喚出雷電之力,這可是通天的神力啊!
花惜容這裡不但有人能布置出遠古陣法,甚至還有人可以召喚出雷電。
國師那裡也遇到了埋伏,看來被白髮神使姬白給困住了,絕對是凶多吉少。
原來花惜容早就有了准備,而老夫人卻以為自己才是先手,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沒想到卻是低估了對方,看來驕兵必敗。
而他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立刻准備調兵遣將離開大都城。
然而,高牆上忽然站出一個白衣男子,此人身影修長,氣質若謫仙般,鼻梁上正戴著一個透明的蝴蝶神識面具,在他唇邊帶著優雅的笑意,正打著一柄青色紙傘站立在高處,目光睥睨著高家的眾人。
「既然來了,何必要走?」他的聲音清雅而溫柔,仿佛人畜無害。
只見他伸手一揮,寬大的白袖隨風獵獵飛舞著,無數個機關傀儡出現在戰場上。
數百個機關蠍子,上千的機關人,要操縱這些不知需要多少神識才可。
高族長立刻一個激靈,已意識到高牆上的男子一定是元嬰期的高手,而且擁有著無比強悍的神識,勝過他百倍,千倍,此人的實力實在是可怕到了極點,沒想到在花惜容身側居然有如此厲害的人物,想到這裡高族長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他們都低估了花惜容,全部都沒有弄清楚對方的底牌。
死定了,死定了!
但見,白衣男子袖子一舞,頃刻間,那些機關傀儡對著眾獸騎兵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砰」的一聲,眼看機關獸與魔獸的雙爪相交,魔獸都是強悍的生物們,但機關獸居然材質不凡,手足中發出一陣陣電光火花,輕易就扳倒了一眾的魔獸們。
其他機關人居然手中拿著罕見的法器,居然品階不凡,讓人一看就心生貪婪之意。
然而,高族長卻是知道這些機關人不容小窺。
前排的機關人揮舞著法器,霎那間無數金刃飛出,不斷襲擊前方的人。
一批接著一批精兵倒下,失去了戰力。
「撤退,快些撤退。」高族長神色凜然,無比動容,沒想到自己與老夫人合作後,竟遇到了如此可怕的陣容,他在魔界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簡直就是天降神兵,連忙帶人向後退去,生怕踏入到對方的包圍圈子內。他撥刀策馬准備殺出這重圍,幾乎是要落荒而逃,一路正與諸多機關對抗著。
城牆上方忽然站出一個美麗的女子,穿戴的衣物領上鑲著一圈兒雪白的兔毛兒,她的目光中帶著妖媚與狡黠,瀲灩而明媚,氣質裡又帶著如絲如縷的妖嬈,恰是個極美的女子。
而她悠悠看向了前方高家的兵隊,唇邊似笑非笑。
眼見高家的人紛紛撤退逃走,蘇墨蹙了蹙黛眉,「阿纓,你這指揮的似乎不好,居然有漏網之魚。」
「**縱了上千機關,的確很吃力。」師纓笑道,卻是在暗中對付著級別高的人物,「還有那個老東西有些不容易對付。」
高家的老者就像一條狡猾狠毒的蛇,平日就在草叢中隱藏的很深,不時的會出來咬人一口,讓人致命,但在關鍵時候卻是容易腳底抹油,介時會溜的無影無蹤。
對於強悍的敵人,師纓從來不懼怕,但是對於狡猾善於逃跑的敵人,師纓卻是有些頭疼。
他並不是為了什麼點數,而是為了快些結束魔界之行。
他的目光看向了城池的每一處,看到電光閃耀,劍光飛舞,不由微微一笑,這些男人都為了他所說的話語而瘋狂對敵。
其實,對於那個玉佩,卻是有別的意義在內,他並沒有告訴花惜容等人。
若花惜容與姬白真的知道玉佩的意義,只怕會恨得咬牙切齒,思及此,師纓唇邊不由一歎,不過,師纓並不在意這,他的目地卻是要快些結束此地的戰爭,讓墨兒盡快擺脫那個花惜容,等他回去之後,再接著對付姬白好了。
他看著身側的美人,想起她的一切,不由笑道:「墨兒,我就看你的了。」
「既然如此,阿纓,我來出手幫你。」蘇墨捏了捏粉拳,早就已經手癢。
「好呵。」師纓微微一笑。
這時,她手指一揮,出現了一百個機關傀儡,接著從袖中飛舞出了一片美麗的蝴蝶,但見那蝴蝶在人群中發生了轟隆隆的爆炸聲,高家眾人雖然都穿戴著非常嚴密的鎧甲,然而在這一番混戰中眾魔獸卻是被嚇得到處踩踏,頓時一陣混亂,害得高家人無法順利逃離此地。
蘇墨操控的機關人已紛紛摘弓搭弦,對准了魔界眾人,向他們不斷射出破罡箭來。
高族長非常的賊溜,這時候已經決定不再顧及自己帶來的兵力,只准備顧及自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一個人逃出來就好。
與此同時,城門忽然打開,從裡面跑出了一匹馬來,馬上坐著兩個人,二人大聲叫道:「族長快走,此地有埋伏。」
但見箭矢在二人身邊嗖嗖的飛著,馬上的女子用刀護身,然而還是非常危險。
二人共騎一馬,那馬速略慢,身畔的流矢亂飛,稍微不慎,就會被對方的利箭射穿。
這時,馬上女子聲音很大,高家族長聽見那熟悉的女人聲音,不由詫道:「瑤瑤,是你們兄妹嗎?」
瑤瑤就是高小姐,正是魔界的第一美人。
他連忙仔細看了看,果然看清楚馬上正是瑤瑤的身影。
在她身後正是高公子,沒想到兩兄妹已經出了城。
高族長連聲地問道:「你們怎麼會出來?難道是要給我報信?」
當然,他並不在意二人的生死,在整個魔界中他只在意自己的利益,畢竟,他是高家最高的領袖,他的野心勃勃,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犧牲旁人的一切,然而他分明讓二人成為棋子,進入花惜容的城堡內,但是二人眼下卻突然出來了,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族長,和我們走,沒有危險。」瑤瑤策馬前行。
「好。」高族長跺了跺腳,立刻追上。
但見三人終於到達了一處無人之地,高小姐跳下馬來,卻慢慢抬起頭來,她漆黑的髮絲在風中飛舞著,面容慘白的可怕。
而她悠悠道:「族長,你騙我。」
族長一面注意著周圍,一面詫異地道:「瑤瑤,你說什麼?」
高小姐身子詭異的晃了晃,忽然伸手拿出匕首,正向他心臟插去。
高族長的臉色一變,連忙身形飛快地向後一退,躲過了高小姐堪堪刺過來的匕首,他萬萬都沒想到自己人居然會襲擊他。
然而,他剛剛躲避開來,卻是忽然咧嘴呲牙。
只見他嘴裡立刻吐了一口深黑色的鮮血出來,那血帶著腥臭的氣息,原來在他身後又被人給扎了一刀,那刀上居然有劇毒,他連忙瞪著眸子回頭一看,卻發現高公子手中正拿著一柄刀刃,他不可置信地叫道:「你們,你們……」
遠處雷電不斷閃爍,照亮了眼前的一切,這時候他才發現二人的瞳孔裡一片漆黑,面容帶著詭異的笑意,儼然已經變成了兩具傀儡。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傀儡當然不能說話,二人居然是會說話的傀儡?這是怎麼回事?
他想到了聖子,那個繼承了聖女教所有好處的人物來。
忽然撲稜稜的聲音從傀儡身後飛出,正是一只機關做出的傳訊鳥兒,而它正發出高小姐甜美的聲音:「族長,族長,你已經死定了!」
「高家也死定了——」
言訖,高族長翻了個白眼,倒在了地上,氣絕身亡。
兩個傀儡面無表情地抬起了他的屍體,慢慢走了回來。
那機關鳥再次翅膀一拍,身形在夜空中穿梭,最後飛到了蘇墨的身側。
蘇墨黛眉一軒,輕輕抬手托住了那傳訊鳥,優雅地勾起嘴唇,「阿纓,這些傀儡果然有用,明日我會把高家的欠條,與高族長的屍體一起送過去,索要一大筆賠償,我想在這世上只怕再也沒有高家勢力的存在了。」
師纓側過眸子,俊美的容顏看著她,微微頷首。
……
後門處,花惜容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玉佩,臉色有些難看。
當蘇墨送給他後,居然一聲沒吭的就走了,他打開一看,點數為零。
他深沉的垂著眸子,看著城牆之外,那無數血腥的廝殺場面,同時看到地面和空中所有凶悍的戰斗,指尖輕輕一挑,琴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頓時各種魔氣四射翻滾,下面魔獸痛苦的嘶吼聲不絕於耳。
此時此刻,他已經把大都城內所有的兵力都帶到了後門內,看著眼前血流成河,看著外面的火光冒出,看著滾燙的焦油從牆頭潑下去,接著各種焦臭氣息四處飄溢,奇臭無比。
這一戰的場面非常混亂,也非常的慘烈。
然而,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因為這個老妖婦帶領著的不是人,都是獸。
師纓說過只有淬體期,凝脈期,金丹期,元嬰期的高手才有點數。
獸沒有點數,沒有點數!
他彈奏著琴曲,一反常態的彈奏著,曲調有些詭異,絕對談不上優美,但見他的音攻已不斷襲擊而來,每一時,都有無數的妖獸魔獸被他的音攻活活地撕裂成為了齏粉,當然曲調實在難聽的一塌糊塗,根本就是在糟蹋音樂,連遠處的魔獸都有一種魔音傳腦的感覺,滿地打滾兒,一旦滾到了近處後頓時被上面澆下來滾燙的油焚燒化為灰燼。
接下來,花惜容依然在亂彈琴,都有魔獸聽力脆弱,都栽倒在地,嘔吐不止。
每一刻,都有被打成重傷或是被燙傷的妖獸,然而花惜容一陣魔曲彈奏後,魔音洗腦,飛翔的鳥獸頓時從半空中落下,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之上。
鳥騎兵也落在地上,被音攻爆頭而死。
「花惜容,你居然早就有了埋伏,很好,很好!」一個低沉的老婦的聲音驀然間傳遍周圍,任是誰都可以聽出對方語調中的滔天怒意!
「老妖婆,爺早就等著這一天了!抽你的筋,剝你的皮。」花惜容甩了甩玉佩,發現在上面終於是漲了五點,他心中不由「靠」了一聲。
「花惜容,你聽好,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你的降頭術要發作了,我看你還得意什麼?」但見老夫人那如僵屍般慘白的面容上,漸漸閃過了一絲厲色,早已沒有了當初的美色,而在其陰惻惻的眸子裡,則更加是濃濃的殺意。
老夫人甚至把信號焰火點燃,通告了國師,讓他提前引起降頭的發作。
然而,花惜容卻是勾起了薄薄的嘴唇,琴弦輕顫,手中流光溢彩,曲調一變,輕輕地彈奏著一曲悠揚動人的音樂。
只見,花惜容的降頭術並沒有發作,他悠悠一笑,笑得魅惑,「老夫人,其實爺的降頭術已經被解開了。」
「解開了?怎麼可能?」老夫人面色一驚。
「因為爺已尋到了純陰之身的女人,她就是聖子,忘了告訴你,她可是女扮男裝。」花惜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彈奏著。
同時這個老婦的面色越來越糟糕,她萬萬沒想到剛剛來到後門,就被對方直接偷襲了,同時前面的焰火也沒有點燃,卻是看到了求救的訊號。
也沒有想到花惜容居然解除了降頭術,身旁的那個聖子居然是聖女!
她心裡立刻明白對方早就有了准備,心中很是惱怒,越想越是憤慨。
而她在最氣惱的時候,便立刻喚出了無數的獸,真是傾盡了她的家財。
最後打了半個時辰的獸,花惜容終於哀嚎了一聲,「我說老夫人,你還是多叫一些人來吧,你帶來這些獸都夠爺全軍上下吃一年的燒烤了。」不過她帶來的人卻是實在太少了,真還不夠他花爺塞牙縫的。
這時候,城牆上走來一個窈窕的身影,正是蘇墨。
「爺,小陌過來幫你了。」蘇墨這時候走來淡淡看了他一眼。
「小陌,爺命苦啊!」花惜容真的已淚流滿面,他為了區區點數,卻是在力挽狂瀾的對付了一大片恐怖的獸潮。
殊不知這世上最可怕的部隊,莫過於獸潮。
「爺,你看你像什麼?」蘇墨不由斜睨著看了看他。
「都是玉佩害的,師纓說的。」花惜容垂下眉頭,一臉邪魅與哀愁的說道。
「玉佩?」蘇墨這時候看向了身後的白衣男子,「阿纓,你給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打完了再說。」師纓指尖拿著青色紙傘,優雅萬分的輕笑了一聲,其實他只是在玉佩上面動了一些手腳而已。
「好了,本世子也過來了。」虞染這時候得意滿滿的前來,他算了算,這一次徹底發達了,一年的房事都夠了。
「那個,我也來了。」姬白目光清冷地走來,然而心情卻是極好。
「對了,這玉佩你們喜歡嗎?」蘇墨紅唇輕啟,悠然問道。
「喜歡,當然喜歡,一次一百點很好的。」虞染立刻滿意的笑道。
「一次一百點,你在說什麼?」蘇墨凝了凝眉。
「難道不是?師纓這麼說的。」虞染怔了怔,看向了始作俑者。
「那個……墨兒。」師纓立刻咳嗽了兩聲,「我只是隨意一說而已。」
「纓先生,難道你一開始就是騙人的?」虞染立刻怒目而視。
「等等,你們說什麼?」蘇墨漂亮的眸子挑起,語氣裡有些不解的問道,「我給你們玉佩,不就是為了讓你們知道這玉佩的好處,畢竟是貢獻點,利於你們掌管自己的手下,以後也給你們的手下也做一些類似的玉佩,可以鼓勵他們多做事情,而不用操心太多,畢竟你們都是不尋常的人物。」
「原來,玉佩居然是這種用途?」姬白目光一冷。
「師纓說用一百點換一次房事,我都積攢了三千點了,夠三十次呢。」虞染立刻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滿。
「阿纓,你給他們亂說什麼?」蘇墨的臉頓時就紅了。
「呵呵。」師纓輕笑了一聲,「你難道不想考慮一下嗎?」
此刻,三個男人對他怒目而視,師纓依然笑意盈盈,如今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別相信師纓的那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