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旁陌哥的茶水噴了出來。
「對不起,那個我不是有意的。」陌哥接著訕訕地說道。
「瞧瞧你,還像個大孩子一樣,墨兒都嫁人了,你到現在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林蘇氏拍了拍陌哥的後背,安撫了他幾句,林蘇氏雖然是個女子,但卻比起蘇家其他的男兒更有氣魄,聽到這些消息,雖然沒有比方才聽到兩個妹夫的感覺更震撼,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但如今林蘇氏已經漸漸安穩住了心神,當然姬白的安胎藥物也有一定的作用。
「那個,還吃不吃了?」陌哥歎息的看著一桌的慘狀,就知道今日是別想請人家好好用膳了。
「收了吧,中午安排一些精致的午膳。」林蘇氏已經起身。
「其實,我用過膳的,這次是特意來給四哥治病的。」姬白淡淡的說道。
「好,好,有勞了。」林蘇氏與陌哥都是很有修養的,蘇家大房的子女都是飽讀詩書的,而且身為商人的子女性格又畢竟開明,所以這一次的表現還算是沉穩,並沒有立刻質問蘇墨是怎麼回事?
姬白邁開步子,緩緩地走到陌哥的面前,「四哥,把手伸出來,我來把脈。」
陌哥立刻照做,他看著姬白神色有些緊張。
姬白指尖放在陌哥的手腕上,沉吟了很久,方才淡淡開口:「姬某已經看出來,四哥從小身體就不好,這個應該是胎裡帶出的病,而且身子偏寒。」
陌哥點點頭,「是的,我與墨兒是龍鳳胎,墨兒出生是純陰體質,我是男子,所以反而受不了陰寒。」
林蘇氏輕輕歎道:「這個其實是蘇家的秘密,蘇墨出現了一個純陰體質的女子,這可是一個驚天的消息啊,所以我們蘇家一直都瞞著外面的人,所幸知道的人不多。」
陌哥也道:「二房的人居心叵測,別有用心,所以我從來不告訴他們。」
林蘇氏又道:「而陌哥活到現在已經一十六歲了,身子越來越不好,用過的藥比吃的膳食還多,而且他住在這種臨海的地方,常常天氣寒冷,身子骨越發的不好,腿疼的走不成路,請來了很多的大夫都診治不好!還說他這輩子就能這樣子在床上度日,說不定哪一天就不行了。」
旁人如果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只怕都要掉淚了。
但陌哥卻笑著看著眾人,拍了拍下面的機關椅子道:「幸好墨兒還是有本事,做了這個機關給我,所以我也不擔心出不去。」
聞人奕站在一旁,看出蘇家的人都是一副樂觀的情緒。
大概正是因為這種樂觀,蘇墨才能成為今日的聖女蘇墨。
「子玉?怎麼樣?好不好治?」蘇墨淡淡問道。
「可以,用治愈術可以恢復三分。」姬白並沒有說出這病情棘手。
「恢復三分,那其他的如何恢復?」蘇墨覺著對於三分的說法有些不滿意。
「陌哥的病情對於旁人來說是不治之症,但是對於魔界聖女的兄長來說什麼都不是,因為魔界的藥物可以治愈剩下的四分,你可以問花惜容去取藥,那裡的藥物很好的,剩下的三分就是調養了。」姬白回答。
蘇家兄妹頓時非常歡喜,蘇墨也舒了一口氣。
有一位醫者夫君,果然是萬事大吉。
接下來姬白就留在蘇家為陌哥治療。
同時,林蘇氏等人都知道了蘇墨有七個契約的事情。
漸漸的,蘇家的一些心腹也知道了這個消息,管家雖然覺著不可置信,但畢竟他是個下人,自然不能管主子的事情,更何況五小姐是個了不起的女子,不但是金虞堂妖姬,還是魔界的聖女,而且日後要去仙界的,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說不定他也能沾沾光。
於是,他還是老老實實,兢兢業業地做著一些本份的事情。
不久之後,姬白與聞人奕二人去了昆侖山。
蘇墨則留在了蘇家,與林蘇氏一起逛街,甚至在一起買一些孩童的衣衫。
午時,蘇家院子的大門忽然被人敲響了,聲音很清脆。
然而,自從姬白弄走了那些官差,從此再也沒有人敢來收稅了,從這敲門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來人很有修養,管家慢條斯理的打開門後,卻看到一個穿著藍色華服的美男子站在外面,俊美的容顏如美玉般耀眼,手心中握著一把聚骨扇,渾身有著說不出的邪魅氣質,蘇管家不由怔了怔道:「閣下是?」
「蘇墨在不在?」男子低沉的問道。
「在的,請問您是何人?」管家有些不確信的問道。
「我是無雙城世子虞染,這次是送聘禮來的,蘇墨是我女人。」虞染指了指身後的馬車。
這一輛馬車很尋常,根本不會有人覺著是什麼高官貴族的馬車,而且裡面並沒有放什麼珍寶首飾綢緞,根本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就是散修匪徒也不會多看一眼,但是裡面正中央放著一個紅色的箱子,箱子裡卻是一百個乾坤袋,每一個乾坤袋裡面都有價值不菲的寶物。
管家瞠目結舌的站在那裡,這次又是一個姑爺登門了,這位姑爺自稱為二姑爺。
二姑爺的身份來歷也很不凡,見識過聞人奕與姬白的蘇管家眼界本來變得很高,但這次發現了來者居然是金虞堂的虞染,也是無雙城的世子爺,蘇管家頓時不淡定了,心潮澎湃,但虞世子來的很低調,那麼蘇家也很低調很低調的接待了他,並沒有把此事張揚出去。
是夜,虞染依然住到了蘇墨的閨房。
這個二姑爺與其他的姑爺不同,喜歡鬧騰,居然很喜歡彈琴奏曲。
甚至還和五小姐跳舞,跳了一個時辰。
翌日,送水和早膳的侍婢都羨慕不已的離開,因為看到五小姐穿戴著漂亮的新衣,就是最華貴的成衣鋪子也沒有那麼好看的衣物,款式絕對沒有人穿出來過,她們都快要羨慕死了。
但她們也很滿意,因為姑爺給了她們一人一張金虞堂的票。
不但十年不做廢,而且還可以帶人去看,七國通用。
蘇府上下全部都賞了票,蘇管家也得到了一張票。
這票就是賣出去也是一大筆銀子啊!
不久虞染離開了,蘇管家還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然而,外面又有人在敲門了,蘇管家打開門一看,外面莫名的出現了一位打著傘的美男子,他腳下居然踩著一只會飛的機關鳥。
蘇管家這次看到美男子就心中直犯嘀咕,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美男啊!
白衣紙傘的美男子從機關鳥上輕盈的躍下,伸手一揚,機關鳥就已消失不見了,確切的說是被收入到了乾坤袋中,他笑了笑,「老人家,蘇墨在不在?」
蘇管家連忙點頭,「在的,在的。」
白衣男子居然收起了紙傘,一張俊美的容顏如夢似幻,「我叫師纓,是蘇墨的夫君。」
蘇管家怔了怔,「原來您也是五小姐的夫君啊!」
師纓笑道:「不錯,這次冒昧前來,打擾了。」
蘇管家搖頭道:「哪裡哪裡,不知怎麼稱呼?」
師纓淡淡道:「世人把我和姬白並稱為南纓北姬,你可以叫我三姑爺。」
這位居然又是三姑爺,當然三姑爺也理所當然的住到了蘇墨的閨房內。
蘇管家發現這位三姑爺很特別,說話時溫柔的如春風一般,笑起來能迷倒世間無數女子,而且居然會親自動手做膳食,自從他來了以後,就在偏院內開設了小廚房。
有道是君子遠庖廚,這句話在師纓身上沒有半點體現。
這位三姑爺真是做了一手好菜,陌哥品嘗了以後也贊不絕口。
而且他調制的孕婦飲品也是極佳的,口味酸甜適宜,林蘇氏自從品嘗了他的烏梅湯,就再也不喝外面的了,甚至要求三姑爺把方子留下來。
三姑爺從不藏私,不但留下了各種膳食的方子,還贈送了傳訊鳥給陌哥與林蘇氏。
但凡對蘇家忠心耿耿的老人,都得到了一個傳訊鳥。
蘇管家也得到了一只,有了這只傳訊鳥,他就可以和遠在異國他鄉的兒子通話了,當他第一次聽到傳訊鳥中傳來了兒子的聲音,他不由激動得老淚縱橫。
何況,師纓每次做的膳食不多,但都要贈送給蘇管家一份。
三姑爺是個好人啊!蘇管家逢人便這麼說。
此後,蘇管家甚至還主動端茶送水,把侍婢的活兒都包了下來,有一次無意中經過了蘇墨的窗口,周圍立刻有清淡的茶香隱隱飄散在院內,看來兩個人又在品茶了,三姑爺真的是很儒雅,蘇管家對他真是欣賞無比。
接下來正聽到裡面五小姐正說道:「阿纓,你怎麼又換了一個?」
三姑爺溫雅地笑著道:「墨兒,上次過來一直沒有和你行敦倫之禮,這次我索性讓影子去了妖界,反正已經探過路了,影子去了也無妨的,這次我是來尋求補償的。」
很快,蘇墨把神識探入玉佩道:「阿纓,這次你的點數真的很高。」
甚至高出了旁人好幾倍,其他人都難以望其項背。
師纓淡淡道:「不錯,擁有了影子,事半功倍,點數也湊的很快。」
蘇墨黛眉輕挑,悠悠道:「所以這次你才會從妖界歸來,而且一路上馬不停蹄,於是就這麼快輪到你來了,對不對?」
師纓頷首,接著給蘇墨倒茶,他的動作看上去賞心悅目,悠悠然道:「妖界的事情我處理的差不多了,可惜還有一些未解之謎,以及難以尋到出路的迷宮,所以讓影子去探路了,我該回來享受一番夫妻生活了不是?」
蘇墨笑瞇瞇的托腮看著他,「還有呢?」
師纓的唇邊勾過了一道淡淡的淺笑,「我們大家都商議好了,誰的點數最高,就過來侍寢三五日,如果忙了就可以換到下一次,這樣子每個人的事情都不耽擱。」
蘇墨把茶盞放在唇邊,沾了沾唇,不禁搖了搖頭笑道:「我真是佩服你們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讓人覺著不公平。」
如今六個男子都互相達成了共識,這些男人雖然互相不待見,但都是有頭腦的人物,絕對不會把寶貴的時間都放在虛無縹緲的爭寵上面,而有本事的男人就會想辦法把自己的點數掙的最高。譬如師纓的月影術就是一個非常利於增加點數的方法,簡直媲美作弊器。
忽然,師纓看向了外面,低聲道:「蘇管家,勞煩您離開一會兒,我與墨兒有要事商量。」
「好的,您忙!」蘇管家連忙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蘇墨挑眉,「你能有什麼要事?」
師纓已經站起了身子,開始寬衣解帶,動作優雅極了,「墨兒,行敦倫之禮也是一件大事。」
蘇墨凝了凝眉,「阿纓,這幾日你的點數不是要用完了嗎?」
自從他過來以後,除了討好眾人之外,夜裡就不斷的辛苦耕耘。
誰能想到一個翩翩君子的外表之內,隱藏著一個可怕的大灰狼呢!
師纓輕笑一聲,「影子又做了一百個機關,就在剛才已經有了幾百點。」這些日子裡師纓做的機關都是非常簡單的,手工藝只用到了以往的十分之一,而且壽命也很短,所以數量很龐大。這次送入的禮物也是很簡單的,下次用壞了他會接著送來,反而可以落得更多的人情與點數。
蘇墨知道他的心思,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阿纓,你不做生意虧了哦。」
師纓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咬,「無妨的,這次給蘇家人送的傳訊鳥,大家都喜歡,個個感激涕零的,點數翻倍增加著,若論收買人心的事情他們比不上我。」
如今,他可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他旋即身子一沉,兩人已經滾到了榻上,很快便交織成了一陣美妙旖旎的旋律。
蘇墨輕輕咬著嘴唇任由他為所欲為,她的身形如舞蹈般弓成美麗的弧度。
師纓的指尖撫過她的唇道:「叫出來,別忍著,我喜歡聽。」
漂亮的眸子瞪了瞪師纓,蘇墨不禁低聲道:「前世我一直以為你是翩翩君子,絕代天驕,沒想到根本就是道貌岸然的無恥貨色。」
師纓唇畔發出了一聲輕笑,「其實前世一直是我的影子與你在一起,雖然沒有辦法與你拜堂成親,但是我可一直期望能從天空城出來,然後盡快尋到你,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
蘇墨道:「什麼驚喜?」
師纓似笑非笑的接著道:「就是見到你,立刻脫了你的衣服,我們兩個就像現在一樣,如何?」
蘇墨又羞又惱,同時心中感慨萬千,覺著命運弄人,她錘了錘他的肩膀,又咬了一口他的肩膀,整個人如八爪魚般纏住了他,施展出了渾身的解數,恰是個溫柔鄉裡醉生夢死,石榴裙下入幕之臣,妖姬美人魅惑生嬌,小小阿纓大戰三千,牡丹花下丟盔棄甲。
三日後,師纓離開了蘇家,走時雖然風度翩翩,依然掩蓋不住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
蘇管家依依不捨的目送他遠去。
好人啊!這是好人!
蘇管家本來對師纓一直念念不忘,就在師纓走後他也沒有興趣端茶送水了。
這時候他無精打采的去了一趟茅廁,剛剛起身提褲子,卻莫名其妙的看到了一個漂亮男人,長得竟比五小姐還要妖氣,真是妖媚的一塌糊塗,連門都沒敲,從牆上躍了下來,直接奔向五小姐的院子,徑直鑽到閨房去了。
蘇管家頓時大驚,這是大白天鬧了采花賊了不成?
青天白日的,居然就翻牆而入,這還把蘇家人放不放在眼裡了?
然而,當他帶著幾個家丁抄著家伙沖入了院內,卻發現這位爺居然穿的很華麗地坐著。
此人全身上下沒有一個不是最上等的珠寶,貓眼兒,珍珠,珊瑚,翡翠,珠光寶氣,蘇管家覺著自己的眼睛都幾乎不夠用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哪個采花大盜會穿的這麼華貴,如此的美輪美奐。
甚至還當眾擺出一副人模狗樣的高貴姿態,當然這位爺的姿態絕對風騷,絕對勾魂,絕對妖嬈,如今只能說世風日下了。
另一廂,蘇墨卻徐徐的從屋中走出來,手中端著各色的水果,都是人界遇不到的水果,讓人垂涎欲滴,蘇墨笑著看向了蘇管家,「您來的正好,這位就是五姑爺。」
花惜容轉了轉手中的扳指,勾起了惑人的嘴唇,微微頷首,「在下魔界帝王,花惜容。」
蘇管家立刻嘎了一聲,感情這位五姑爺也不是凡人啊!
但見五姑爺拿出了一壇接著一壇美酒,賞給了眾人。
眾人接過了酒壇,面面相覷。
花惜容笑道:「這些都是魔界珍藏的美酒,你們怎麼不喜歡?」
蘇墨沒有好氣地淡淡道:「喝酒誤事,蘇家人可不允許濫喝酒的。」
花惜容當然知道蘇墨對喝酒意見很大,接著拿出了很多的紅包,眾人接過後,覺著很厚實,打開發現居然是花花綠綠的一疊銀票,每張都是一百兩的。
眾人驚得幾乎拿不穩了,連忙伸手掐著自己的胳膊,覺著是不是在做夢?
蘇管家的腿都哆嗦了起來,這位五姑爺難道是散財童子啊!
不論如何,錢都是收買人心的好東西。
蘇墨瞪了瞪眼睛,美眸輕抬,自然不允許他這麼敗家。
雖然如今花惜容財大氣粗,但是也不能盲目的散財,會讓下面的人養出一些不好的習氣來。
花惜容看著蘇墨的模樣,不禁笑了笑道:「小野貓兒,千金難買心頭好,只要你蘇家人高興,我就樂意。」
蘇墨不悅道:「只此一次,以後不許這麼亂來了。」
花惜容頷首,無所謂地道:「知道,知道。」
但見蘇墨義正言辭地轉過眸子,冷冷道:「既然是姑爺給的,就拿到帳房那裡,每個月只許拿一張,蘇管家這些事情交給你了。」
眾人點了點頭,一張都夠他們一年的生活費了。
他們不貪心,真的不貪心,只是這些姑爺的身份,讓他們都驚呆了。
看著蘇管家帶著眾人離去,蘇墨看向了花惜容道:「這次能留下多久?」
花惜容輕輕笑道:「如今我最在意的就是離開的日子,所以身旁安排了很多靠得住的人,所以留下兩日沒有問題的。」
他撫摸著手中的空間法器,般若梵音,這個曾經就是蘇墨修好的。
在他心中,這個簡直就是定情之物。
花惜容忍不住低低道:「只可惜這個東西一次只能帶著一個人穿越空間,否則爺一定帶你回魔界去。」
蘇墨拿著魔界水果嘗了一口,「這種寶物世間頂多三個,你已經有了一個,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花惜容頷首,「不錯,人貴在知足。」
蘇墨又悠悠道:「世間之事有利有弊,花爺在魔界的時間充足,你的點數最容易湊齊,但時間偏偏又有限,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否則他們一定會第一個彈劾花爺了。」
「你說的不錯,這世道還是很公平的。」
花惜容忍不住輕笑,面容嫵媚妖嬈燦爛如花。
「不過墨兒放心,這次爺可是准備多做一番的。」花惜容雖然笑得異樣絢爛,那眼底裡卻是透著那麼一股子邪意,看得蘇墨的黛眉不由輕輕凝起。
身為帝王還是一言九鼎的,說做就做的。
雖然花惜容這兩日放縱了一些,也證明了他器大活好,與此同時蘇家人也是很高興。
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是喜歡珠寶的,為了驗證這條真理,花惜容一邊摟著他的魔后燕好,一邊在中場休息的時候接著派人送了幾盒華貴的首飾給了林蘇氏。
這些首飾據說連人界的貴族都買不起,皇後皇妃也覬覦,林蘇氏覺著太有面子了。
若非林蘇氏大腹便便,她一定會把所有的首飾戴在身上睡覺。
後來,林蘇氏每晚睡覺的時候都戴一樣首飾。
畢竟,這些可比男人要可靠多了。
據說,她甚至連那個花心的男人都拒之門外,那個男人後悔也來不及,當然這是後話。
緊接著,陌哥的藥材花惜容也送過來了,自從服用了這些藥材,陌哥的精神也好了。漸漸的,陌哥可以自己站起來走路。
他身形與蘇墨差不多,自從病愈,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
更甚蘇家眾人有了賞錢精氣神都和過去不一樣了,有錢就身子挺得直了,腰桿也硬了,長相也俊朗了,蘇家人個個都是精神萬分,家丁走在外面都更加瀟灑帥氣。
這些都被街坊鄰居看到了眼中,蘇玉壺也自然看到了。
她沒想到蘇家大房並沒有垮台,甚至那院子也沒有被征收,她的心情很是不爽。
然而,花惜容此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停留的時日是最短的一位。
後來又來了個傲嬌美少年,美其名曰六姑爺。
這個美少年可是傲嬌的要命,一來就橫眉冷對,一看就是惹不起的。
對於這種年紀小的姑爺,蘇管家覺著一定是很受寵的,立刻安排他去了五小姐的閨房。
這一個月來,姑爺們真是走馬觀花一樣的感覺。
總之這些姑爺都是輪換著過來,就像商量好的一樣,一個來了,另一個就會走,當然他們都有傳訊鳥,來的時候仿佛一本正經的,走了以後個個精神奕奕,就像一頭頭吃飽了狼。
蘇管家明白這些姑爺都是俊美的一塌糊塗,身份也很不凡。
就是這個傲嬌的六姑爺,也是魔界的王爺呢!
六姑爺不久也離開了此地,據說去昆侖山商議事情。
蘇管家扳著指頭數了數,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還有一個。
終於,門又被敲響了。
管家打了個哈欠,「誰啊!」
「請開門,我來找蘇墨的,我好久沒有見到她了,這次是過來投宿的。」外面傳來一個女孩子如銀鈴般清脆好聽的聲音。
「居然是個女子,難道是五小姐的閨蜜?」蘇管家揉了揉額頭。
「雙雙別鬧了,我們來這裡是有正事的。」一側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管家頓時精神一震,這個男人的聲音真好聽啊,而且清冷中帶著威嚴,一聽就是上位者。
想他閱人無數,聽過的聲音也無數,當然不會弄錯了。
蘇管家連忙飛快地打開門,目光望去,眼前出現了一個穿戴著紫衣的男子,旁邊還站著一個古靈精怪的可愛少女,此刻,一縷晨曦穿過了院內一片白色皚皚的花枝,晨風帶著丁香的清香,院子裡面光影斑駁,空氣舒暢,沁人心脾。
「請問二位是什麼人?」蘇管家連忙問道。
「我和蘇墨是朋友,這個是我的大哥。」謝雙雙眨了眨眼睛。
忽然她拽了拽外面謝千夜的袖子,「大哥,這次既然來到這裡,你就乖乖進來吧!」
謝千夜負手而立,氣場依然高高在上,俊美的容顏沒有任何表情,當然只有如此的風華方才能媲美其他六個姑爺。
管家立刻心中暗自點了點頭,看來這是七姑爺啊!
「您請,您快請。」管家連忙邀請紫衣男子進來。
「多謝。」謝千夜看了一眼蘇管家,看來蘇家的人沒有什麼太高的警惕性。
「對了,蘇墨她……」謝雙雙笑瞇瞇地問道。
「五小姐一直在的,她就是側院內,那裡只有她的一間屋子,您去尋她吧。」蘇管家點頭哈腰,對這個姑爺的氣勢那是相當的滿意,這種男人應該不是尋常之人,當然,那裡就是蘇墨的閨房,大白天的過去,小姐這會兒剛好洗漱過了,兩個人見面一定剛剛好的。
謝千夜與謝雙雙一同向著內院走去,兩個人一路邊走邊瞧著,地上的鵝卵石鋪成了各種形狀與花色,謝雙雙很有興趣的瞧著,發現這院子從外面看上去並不怎樣,但裡面還是有些古香古色的韻味。
謝千夜忽然道:「這院子裡面布置了陣法。」「
謝雙雙黛眉一挑,」好像是師纓的手法。「
謝千夜頷首,看來這些男人在此地,還不至於如此不濟。
兩個人剛剛走了一段路,忽然謝雙雙聽到旁側的院子裡一個人道:」十三個,十四個,十五個……「忽然又看到一個毽子飛了出來,對方傳來一個少年沙啞的聲音,」外面有人嗎,勞煩把毽子給我踢過來。「
謝雙雙玩心大起,立刻一個側身高跳,耍了一個高難度的技巧,把毽子踢了過去。
毽子順著牆洞飛了進來,毫無障礙。
那少年不由笑道:」好本事。「
謝雙雙輕笑一聲,」是你太笨了,居然踢的這麼差。「
謝千夜冷冷道:」雙雙,不得無禮。「
謝雙雙吐了吐舌,這時候她靠近了紅牆,目光順著鏤空的牆洞看向了花園,發現不遠處正站著一個面色慘白的少年,容顏俊美,卻與蘇墨女扮男裝的樣子有些像,她不由一驚,叫道:」蘇陌!陌哥。「
陌哥抬起了眸子,笑道:」你認得我?「
謝雙雙搖了搖頭,」我看你和蘇墨有些像,你一定是蘇墨的兄長對不對?「
陌哥頷首,」不錯,我是老四,我與蘇墨是雙胞胎。「
謝雙雙側著腦袋道:」看樣子你的身子似乎不好。「
陌哥已經坐下了身子,輕輕擦了擦面容的汗道:」我身子的確不好,是胎裡帶著的毛病,不然就不會給蘇墨拖後腿了。「
謝雙雙立刻對這個老四有了興趣,推了推謝千夜道:」大哥,你先去尋蘇墨,我和陌哥聊兩句。「
謝千夜站在一側,搖了搖頭,」好,記得不要耽擱。「
」大哥,你真好。「謝雙雙歡喜一笑,蹦蹦跳跳朝著陌哥去了。
後花園內很快傳來兩個少年男女詳談甚歡的聲音,兩個孩子都從來沒有這樣無拘無束的暢談過。
謝千夜目光看向了側院,那裡就是蘇墨的院子了,他信步向院子走去,輕而易舉的就邁入了禁制,任何陣法都攔阻不住他,此番他正准備在此地與她聯手,兩個人把天空城與散修中的叛徒們都一並拿下,所以他需要這個女子的協助。
怎知他剛剛接近了屋子,就聽到了裡面的水聲,他凝了凝眉,輕輕拍門。
蘇墨早已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這時候能來的,大概是姬白。
她從浴桶中站起身子,拿著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秀發,叫道:」進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