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兩章合一

毓慶宮裡確實正有好戲開演。

劉文清連日來被斷袖醜聞纏身,正是心煩的時候,收到太子宣召,心中厭惡非常卻又不能拒絕,只好抱著『或許還能見上皇姐一面』的想法,不情不願的進宮。

進宮後沒說上兩句話便被太子拉進書房,氣勢洶洶的盤問他艷詩的事。劉文清在太子面前心高氣傲慣了,如何能忍受得了他突然轉變的強硬態度,且問的還盡是些讓他不恥開口的事,於是火氣也上來了,硬邦邦的刺了太子兩句,惹的太子陡然間怒發衝冠,拽著他好一番拉扯。

聽見書房裡不停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早被安順安排在毓慶宮裡蹲點的小太監連忙跑到乾清殿報信。

完顏不破和歐陽慧茹大步趕來的時候,書房裡已經沒了摔東西的巨大聲響,只間或傳出一兩聲隱忍的悶哼。

聽見略帶情色意味兒的悶哼聲,歐陽慧茹的腐女之魂陡然間從內心深處釋放。她眼眸閃閃發光,竟然比完顏不破動作還快,上前兩步,一腳踹開房門。

完顏璟被劉文清的醜事折磨的五內俱焚,見他來了,急於找他問明情況,也就忘記了拴門。鬆鬆掩著的兩扇房門在歐陽慧茹一腳之下應聲而開,互相撞擊著,發出震天的聲響。

被前太子妃的彪悍行為驚住,在場的宮人們紛紛向她側目,就連完顏不破都眼含戲謔和感佩的看了她好幾眼。

歐陽慧茹不管別人如何看待自己的粗魯行為,她全部的心神都被房間裡赤裸交纏的兩人給勾走了。

只見劉文清面色潮紅,白皙欣長的身體在情慾的熏烤之下變成了迷人的粉紅色,脖頸,前胸,大腿內外側都被瘋狂的完顏璟啃噬的斑斑點點。他叉開雙腿,緊緊環住完顏璟的腰,主動用自己嫩肉翻飛的菊穴包裹著完顏璟的□不停拱送,嘴裡粗重的喘息,不停低聲呢喃著,「快點,再快點,我還要。」

完顏璟被他不同尋常的熱情所蠱惑,應他強烈的要求,一味的用力再用力,巨物在穴口抽插,發出**的『噗嗤』水聲,進出間,兩人交合的地方流出汩汩帶著血絲的濁液。

兩人已經完全被情慾控制了心神,連巨大的摔門聲也無法使他們清醒。這畫面太過真實而刺激,歐陽慧茹瞪眼,微微張開嘴,看的目不轉睛。

「不許看了!」完顏不破面色漆黑的上前,一手捂住她的雙眼,將她強拉出房間。丫頭這性子也太野了!待嫁過來,朕得好好教育!他無奈地忖道。

兩人退出房間沒多久,江映月也聞訊,匆匆趕來。

看見神色焦急的江映月,完顏不破漆黑的眸子滑過興味,略移開腳步,給她讓道,好叫她把房間裡的場景看的更清楚些。

一心記掛著自己弟弟的安危,江映月對早已站在門邊的兩大仇敵視而不見,只徑直朝書房內看去,待看清房內的情景,她整個人僵住了,有如被五雷轟頂般,腦子空白一片。

「你們在幹什麼?」回神後,她凄厲的尖叫,一腳跨入房門,拿起書桌上的鎮紙便朝還在不停聳動的完顏璟砸去,嘴裡瘋狂地嘶吼著,「畜牲!你放開他!」

沉醉中的完顏璟絲毫沒有防備,被砸的後腦勺出血,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江映月連忙上前,一把推開他的身體,他下身堅硬的巨物並沒有因為主人的昏迷而失去活力,被推開時,自然而然的從劉文清的菊穴中抽離,彈了兩彈,引得劉文清發出不滿足的呻吟聲。

看見自己弟弟明顯一副情慾高漲,主動承歡的模樣,江映月皺眉,伸手去觸摸他額頭,發現他額頭滾燙,其上的汗液黏滑沾手,帶著一股朦朧獨特的香氣,她腦子巨震,嘴裡失神的呢喃道:「紅丸,竟然是紅丸?」

電光火石間,一個可怕的想法滑過腦際,她怔楞,眼神略微發直的朝門邊的完顏不破和歐陽慧茹看去,待見到兩人臉上綻放的,如出一轍的惡魔式微笑,她雙眼一翻,搖搖晃晃的栽倒在床邊,昏迷過去。

滑胎後本就身體虛弱,一場大鬧,再加上精神受了劇烈的刺激,江映月哪怕是個鐵人,這會兒也堅持不住了。

「把太子和太子妃抬下去醫治。」完顏不破揮手,叫來幾名宮人收拾殘局。

待兩人被抬去別的房間安置,他怒瞪欲跟隨自己進書房的丫頭一眼,見她擺出一副乖巧的表情,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動了,這才滿意的點頭,大步跨入房間,微眯起亮如寒星的眼瞳,神色莫測的盯視著軟榻上不停呻吟的劉文清。

這就是大周的太子?哼,不過爾爾,就憑這等心性手段,比之其姐都差的甚遠,如何敢顛覆我大金,篡奪我皇權?真是痴心妄想!

他輕蔑的忖度,抬眼朝身邊的安順看去,冷酷的開口,「給他潑幾盆水,潑到他清醒為之。」

安順應諾,叫幾名侍衛去就近的井邊打水,一桶桶給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劉文清兜頭澆下去。冬末的井水雖然冒著溫熱的白氣,摸起來也略有溫度,但潑在人身上卻依然冰寒無比。

第一桶水澆下來,劉文清渾身劇烈一顫,淫蕩的呻吟聲停止了,混沌的眼瞳透出幾絲清明。

安順見有效,又接連命令侍衛提水過來,不停的給他潑下去。房間裡響起『嘩啦啦』的水聲,水量太多,終於漫過地板,越過門檻,淌出房間。

如此持續了一刻鐘,劉文清漸漸清醒過來,脣色青白,身體瑟瑟發抖。

紅丸之所以被稱為頂級春藥便在於它可以完整保留人在激情時的記憶,令人事後回味不已,繼而沉迷上癮。

此刻,劉文清清醒過來,卻寧願自己永遠迷糊下去。他回憶著自己在完顏璟身下放蕩的搖擺,回憶起完顏不破和歐陽慧茹一臉冷漠的站在床邊觀看,回憶起皇姐激動的衝過來救他,看見他不堪的模樣,承受不住刺激昏死過去。

這些記憶不停摧殘著劉文清的神經,他咬牙,蜷縮起身體,緊緊閉上眼睛逃避現實。

然而,有人偏不讓他逃避,歐陽慧茹站在門邊,輕飄飄的開口道,「啊!原來坊間的傳聞都是真的。劉大人竟然真的有龍陽之好,不但有龍陽之好,還是個以色事人的孌寵。不知道這樣卑劣的人,如何有資格抨擊我爹結黨營私,排除異己?」

真是個護短的小妮子,這個時候還想著為自己爹找回場子。完顏不破轉頭瞥她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微笑。轉而看向劉文清,表情沉鬱,語氣冷肅道,「少詹事如此不雅,實在是污人眼目,就不想著把自己清理乾淨嗎?朕在前殿等你,你打理妥當了便來請罪吧。」

話落,他留下幾名禁衛看守書房,自己則帶著歐陽慧茹去前殿等候。

見丫頭磨磨蹭蹭,一雙明眸不停偷瞄房間內的情景,他心裡暗嘆丫頭性野,時時讓自己無奈,卻又對她狂野的性子愛得不行,心中矛盾,走過去狠狠捏了捏她的臉頰,聽見她糯糯的呼痛聲才滿意的放手。

兩人悠閑的在前殿飲茶,思忖著如何處理劉文清。今日這齣戲亦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不比歐陽慧茹和離那天轟動效果差,只這一晃眼的時間,滿宮裡已經傳遍了。

一個『淫亂宮闈』的罪名上身,劉文清這次難逃一死,且會死的非常難看,受世人唾棄。

顯然,被獨自留在書房的劉文清也想到了自己的下場,他艱難的起身,厭惡的瞥過身上的點點瘀痕,一步一步挪進宮人們備好的浴桶裡,認真清理自己的身體。

他的眼眸極為平靜,剛清醒時的痛苦,難堪,絕望都消失的一乾二淨,像一個初生的嬰兒般,臉上帶著恬淡純淨的微笑。

一絲不苟的把自己打理乾淨,他慎重的換上乾淨的衣衫,慢慢走到書房的墻邊,拿下墻上掛著的佩劍,抽出劍鋒,毫不猶豫的架在自己脖頸上,輕輕劃拉過去。

頸動脈被利落的割斷,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將整個潔白的墻面染成了觸目驚心的血紅色。三十秒,僅夠劉文清靜靜的閉上雙眼,躺倒在地。三十秒,一條生命就這樣消逝了。

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男人玷污玩弄,又被安上一個『淫亂後宮』的罪名,即便是姐弟倆的大計成功又能怎樣?劉文清早已沒有面目和勇氣活下去。

前殿的完顏不破和歐陽慧茹久等劉文清不至,派人去催,待聽聞消息匆匆趕來,看見的就是劉文清面容平靜的躺倒在血泊中的畫面。

原劇本中對劉文清死亡的描寫,同樣是頸動脈斷裂,同樣是鮮血四濺,場面慘烈,和眼前的一幕何其相似?他這一次,從本質上來說,依然死於歐陽慧茹之手,這難道是劇中人物逃脫不掉的命運?

歐陽慧茹感嘆命運的奇妙,想起自己的結局,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完顏不破將她拉進懷裡,死死摁住她的頭,不讓她再面對眼前的血腥,心中冷冷忖道:自我了斷很好,倒省了朕許多功夫。只是,你的姐姐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朕不將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決不善罷甘休!

江映月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就連聲追問劉文清的情況,還非要下地去看他,邢芳蘭阻止不及,只得跪下,將劉文清自刎的事吞吞吐吐的說了。

太子已死,他們的大業就算是徹底失敗了,前路在何方?邢芳蘭很迷茫。

「皇弟死了?死了?」江映月俯身,狠狠拽住邢芳蘭的衣襟,面目猙獰的問。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主子,太子承受不了這樣的恥辱,已經自刎了。」邢芳蘭被她勒的喘不過氣來,艱難地答道。

江映月胸口仿佛被重錘轟擊,劇痛之下噴出一口血來。

邢芳蘭偏頭躲避,半張臉卻依然被噴濺的血腥點點,看著極為可怖。更可怖的是嘴角含血的江映月,她雙眼暴凸,臉色青白,髮髻散亂,活似一隻惡鬼。

「皇弟的屍身在哪裡?」江映月咽下喉頭的鮮血,陰測測的開口。

「回主子,已經被完顏不破安上『淫亂宮闈』的罪名,鞭屍後扔去亂葬崗了。」邢芳蘭硬著頭皮開口。

「鞭屍?亂葬崗?」江映月『噗』的一聲又噴出兩口血,繼而瘋狂的大哭大笑起來,「好啊!完顏不破,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手段!歐陽慧茹竟然真的知道我的身世,不是誑我的!?不是誑我的!?怪我,都怪我太過自負!皇弟!姐姐對不起你啊!都是姐姐害了你!」

見主子一會兒仰頭大笑,一會兒又垂頭痛哭,邢芳蘭心下發憷,仔細分析她話裡的意思,心中募得一驚: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主子動了完顏不破最心愛的人,完顏不破也要殺了主子最在意的人嗎?要說主子最在意的人,自然是她的弟弟了。完顏不破查出了這一點,如何查不出兩人的關係和身世?之所以遲遲不動主子,怕也是在探主子的底,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吧?

邢芳蘭越想越心驚,再加上太子已死,復國無望,她一時間心灰意賴,為自己將來籌謀的想法又悄然浮上心頭。

正在她想的出神之際,瘋狂的江映月突然安靜下來,緩緩走到床邊坐下,神色莫測,忽而,她笑了,笑容極為燦爛,喃喃道,「好,如今皇弟已死,復國無望,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世,我就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好了!這次傾盡所有,我也要殺了完顏不破滿門!」

話落,她沉思片刻,賭上了自己所有的勢力,制定了一個絞殺計劃,娓娓說與邢芳蘭聽,讓她布置下去。

邢芳蘭叩首,規勸道,「主子,萬萬不可呀!他們今天的布局就是為了刺激您失去理智,繼而暴露勢力,奮身一搏,他們好將咱們一網打盡。您如此做不正中他們下懷嗎?還請主子三思。」

「閉嘴!」江映月狠狠扇邢芳蘭一巴掌,沉聲道,「皇弟已死,我孤身一人還有什麼意思?不若拿這條命去換完顏不破一族的性命,值了!」話落,仿佛已經看見完顏一族的人頭堆積在自己面前,她仰頭大笑。

邢芳蘭見她一意孤行,也不再勸,默默起身退出寢殿,心中暗忖:什麼叫拿你一條命去換?你拿的是我們幾百個人的性命去交換!別人甘願去死,我可不願意!如此,我只好另謀出路了。

想罷,她轉道往乾清殿走去。

完顏不破聽聞邢芳蘭求見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弧度,也不驅趕,直接放她進來。兩人交談片刻,取得了想要的籌碼,邢芳蘭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邢芳蘭前腳一走,鄂其嬤嬤後腳就到了,回稟說太后邀皇上前去慈寧宮議事。

完顏不破知道太后想與他談些什麼,欣然動身。

「皇上,你打算拿太子怎麼辦?」太后滿面憂慮的開口詢問。

「自然是按律處置。」完顏不破緩緩啜飲茶水,漫不經心的道。

「按律,太子豈不是罪當至死?」太后語氣裡流露出幾分反對之意,「皇上,衛王昏迷,許是一輩子都無法清醒,順王眼盲,身帶殘疾,你攏共就這麼幾個兒子,萬不可再有損傷了。」

對自己母親的話,完顏不破不說言聽計從,但是也會認真考慮,想起江映月瘋狂的絞殺計劃,他心裡一動,忖道:如此,朕就給你行事提供一個天時地利,至於人和不人和,全看你本事了。

想罷,他放下手裡的茶杯,溫聲開口,「母后提醒的是。如此,便叫太子接受天罰,逐出皇室宗族吧。」

太后聞言,垂頭思忖片刻,終於點頭表示同意。雖然天罰很是殘酷,總比丟了命強。

所謂的天罰就是舉行一個薩滿儀式,用經文禱告清洗犯事者的罪孽,而後以荊棘鞭打犯事者的脊背,表示抽離了他的骨,以尖刀放出他的腕上血,表示抽離了他的根。如此,儀式過後,這人就是一個沒有根骨的人,不再被家族承認。

定下對太子的處置辦法,完顏不破翌日早朝,還來不及宣告朝堂,便接到了郕王一黨的集體上書,言及太子無德,罪孽深重,應被處以極刑。

太子的生死完顏不破早有決斷,豈容旁人置喙?且郕王太過得意忘形,手段急躁,令他相當不滿和失望,因而把郕王一黨好一番敲打貶斥。

郕王揣摩不到完顏不破的心思,一時間汗流浹背,心內忐忑。連最後完顏不破宣布讓太子接受天罰,逐出宗族也不能打消他心頭翻涌的不安。

在他看來,只要太子不死,便是對他的威脅,父皇向來冷血無情,此時竟然不弒殺太子,他不得不防備父皇日後反悔。且順王還留在上京,又手握重兵,父皇屬意的人選怕不一定是自己。越想,郕王的心越加高懸,低垂的眼裡不停閃爍冷厲的光芒。

天罰之日很快到來,這是完顏皇室自開國以來第一個被天罰逐出宗族的人,且身份還曾是一國儲君,因而完顏不破慎重的挑選了天華山的祭壇作為天罰舉行的場所。

天華山僅有一條十分陡峭險峻的山路可供上下通行,守住了山路,整個天華山便盡在掌握,因而完顏不破對防務十分看重,著順王和郕王共同負責山路的布防,他則率領群臣在山頂觀看儀式。

太子和江映月身穿白色素服,雙雙跪在祭壇前,祭壇上燃著檀香,煙霧繚繞,透出幾分莊嚴之氣。幾十名戴著面具的薩滿巫師跪坐在他們身周,圍成一圈,口裡不停吟詠經文,替他們清洗罪孽。

一名頭戴彩羽面具的大祭司行至圈中,繞著兩人舞動,待到經文停頓,他拿起祭壇上被檀香熏烤過的荊棘條,開始狠狠抽打神色麻木的完顏璟和江映月。

抽打了四十下,兩人背上早已血跡斑斑,大祭司停下動作,拿起祭壇上擺放的匕首,一步步朝太子和江映月走去,示意他們伸出手腕放血。

完顏璟先江映月一步伸出手腕,遞送到大祭司的匕首邊。跪坐一旁的江映月眼裡閃過一抹暗芒,稍縱即逝。

大祭司舉起匕首,待到刀鋒滑落,割破的卻不是完顏璟的手,而是他的喉管,鮮血頃刻間噴涌而出,將大祭司淋成了血人,把他本就猙獰可怖的面具渲染的更加駭然。

前來觀禮的眾臣驚聲大叫,繼而綿軟的俯倒在案幾上,完顏不破也直起身子,欲站起,卻覺渾身無力,重重跌落在座。太后支著額頭,明顯與他癥狀一樣。

連本該衝上去將突然刺殺完顏璟的大祭司擒拿的禁衛們也都行走了兩步,而後搖搖晃晃的跪倒在地,只能靠手裡的刀勉力支撐自己的身體。

大祭司率領頭戴面具的薩滿們聚攏在江映月身邊,顯然是她的黨羽。

「哈哈哈……」江映月見狀狂笑,接過大祭司畢恭畢敬遞來的匕首,走到完顏璟的屍體邊,一刀一刀戳著他的下體,眸子裡的瘋狂絲毫不加掩飾。

「江映月,你果然好膽!朕的兵士就要來了,你等著伏誅吧。」無力的靠坐在椅背上,完顏不破環視整個大殿裡都中了迷藥的眾人,冷靜的開口,語氣傲然。

「哦?是嗎?」江映月用力搗爛完顏璟的下身,漫不經心的答道。

正在此時,一名守在祭壇外的傳信兵進來了,不待看清壇中情景便急慌慌的稟報,「回皇上,郕王叛亂,推下山石,封堵了下山的通道,自己策馬帶兵,殺進皇城去了。」

「順王呢?」完顏不破冷靜的詢問。

「順王留下一半人馬清理通道,率領另一半人馬追殺郕王去了。」通信兵說著說著神情有些恍惚,頭一點一點,竟是趴伏在地無力起身。

陸續有兵士衝進來救駕,都被守在通道邊的薩滿們屠戮殆盡。

渾身綿軟的眾臣見此情景大驚失色。完顏不破平淡的表情卻依然未變,令想看他失態的江映月恨的咬牙切齒。

「哈哈,完顏不破,你沒想到吧?我只是把自己的計劃稍微透露給你的兒子知道,他便立刻選擇了皇位,棄你於不顧,你感想如何?」江映月把完顏璟戳成了一灘爛泥,行至完顏不破身邊,用匕首劃拉著他冷峻的臉頰,陰測測的問。

「他若成功,算他本事,他若失敗,只能怪他無能。成王敗寇本就是天理,朕沒有任何感想。」完顏不破輕蔑的瞥江映月一眼,徐徐開口。

「是麼?可惜,他們兩個都不會成功。我早已在他們身邊埋了暗樁,只待他們兩敗俱傷便坐收漁翁之利。呵~完顏不破,你也不過如此,四個兒子盡皆毀於我手,如今,連你的性命也不過是我一念之間而已。」江映月惡狠狠的說道。

「兒子沒了可以再生,朕無所謂。你若想殺朕只管動手,但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完顏不破雲淡風輕的微笑,語氣非常隨意。

「再生?」江映月瞪眼,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瘋狂大笑起來,笑了一陣,氣喘吁吁的開口,「完顏不破,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早在我剛進宮的時候,就已經給你的嬪妃們都下了絕育藥,她們五年來一無所出,你難道就不懷疑嗎?雖然我無法接近你,直接下藥到你身上,但那藥藥性極為霸道,你五年來日日與她們歡好,早已沾染了毒性無法解救了,如今,你就是半個閹人而已!我不殺你,我讓你好好看清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江映月本打算在五年之內勾搭上完顏不破,懷上龍嗣,五年期滿,完顏不破無法再讓嬪妃受孕,殺掉所有皇子,她的兒子就是皇室唯一的子嗣,復國大計指日可待,可惜,完顏不破不給她機會,如此,完顏家只能斷子絕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