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伊特拉著魅蘭莎去見了夏諾雷爾院長,對方拿著大印章,仔細的感應著魔法元素的變動,衝著桌子上涅伊特拿出來的空白魔法捲軸在失敗了兩個之後,成功的製造出了一個,接下去除了速度有點慢,就是一蓋一個准了,偶爾失敗一次。
在連續成功了三個三級魔法捲軸後,夏若雷爾放下大印章,低頭沉默,抬起頭來,用深幽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魅蘭莎,那眼神看的後者小心肝一跳一跳的。
魅蘭莎受不了對方這麼高深莫測的表情,摸摸鼻子,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聽完以後,夏諾雷爾想了想,同意了某魅的提議,對於她的在校期間隨時可以使用大印章的要求也欣然接受。然後魅蘭莎心滿意足的拿著大印章離開,留下兩位院長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諾雷爾對於這個讓自己屢次受驚的魅蘭莎很是無奈,輕輕的嘆了口氣,眼睛不小心瞄到了抽屜,裡面煉金公會新送來的魅蘭莎的中級徽章又可以退回去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它就得換一個,這回高級煉金術師這個稱謂絕對跑不了。剛進學院的一年級新生就能得到高級煉金術師的稱號,建校以來從沒發生過的事情,創了一項學院記錄了。
這一天,風和日麗,天上白雲加彩旗飄飄,今天開始就是比武大會,一大早開始,整個學院一片欣欣向榮,每個學生不管是參賽者還是觀眾都是鬥志高昂,早早的圍到了競技場上,到自己班所分配到的地方佔好位置,前一排是規定的選手座。魅蘭莎吃飽喝足之後就和雪晴到了選手席,開始看著競技場上來來往往的人。巴根大壯還是賽罕是和魅蘭莎她們一起過來的,賽罕的魔法部坐在煉金部的左邊,大壯和巴根的戰鬥部坐在右邊,雙方之間都隔著一條容得下三個人並排走的通道。
聽說建校之後的第一次比武大會,因為學生們太過熱血,不同部門的人總是會在這一天因為各自部門的選手和個人支持者的不同而發生一點摩擦,好一點的鬥鬥嘴,暴一點的就直接和你真人PK了,甚至魔法師都能在這一天和戰士來肉搏戰了,有時候台下的比賽比台上的更精彩。所以為了比賽能夠正常進行,為了減少醫療部的麻煩,這個競技場就被改造成了現在這樣,每部之間加過道。這下肉搏戰是不多了,但口水戰卻直線上升。害得學院的打雜的要一遍一遍的清理這裡。
就在魅蘭莎微笑著看著來來回回的不同人緊張、興奮、喜悅等不同表情的時候,隔壁賽罕弱弱的聲音傳來過來。
「魅蘭莎~」
魅蘭莎默,這孩子肯定又緊張了,昨晚她都對她進行一晚上的精神輔導了。轉過頭看著對方的眼睛,笑道:「又緊張了~放心,每個人都有第一次,上了台就沒事了。」人最緊張的不是比賽時,而是比賽之前的那小段時間。
寒雪晴也轉過身看向賽罕,沒有說話,只是一個鼓勵的微笑。
看到賽罕的臉色還是很蒼白,魅蘭莎無奈,這種事情貌似不管別人怎麼說都沒用,最主要的還是看她自己,這孩子就是太缺乏自信了,即使現在她身上的魔力比幾天前多了不止一點兩點。
「賽罕,相信你不會忘記我們昨晚的事情,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我魅蘭莎.若西亞說你可以絕對就可以,恩?」
賽罕眨眨眼,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手緊了緊,又鬆開,最後道:「嗯,我相信魅蘭莎。」
某魅默,這孩子對她的信心竟然比對自己的自信更強烈,真是詭異。
寒雪晴拉拉魅蘭莎的袖子,笑著問:「你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
魅蘭莎翻白眼,「你睡得跟死肥肥獸一樣,怎麼可能注意到我們。至於什麼事,」笑笑,在寒雪晴好奇的眼神中丟出足以讓她吐血的兩個字:「秘密。」
不管對方要把她吞了的表情,魅蘭莎繼續先前的活動,看風景。不是她不想告訴寒雪晴,而是有點顧忌。雖然她們現在是朋友,但是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在自己的國家和朋友之間,不用說也知道正常人會怎麼選擇。
昨天晚上魅蘭莎和賽罕出去以後,魅蘭莎看賽罕沒信心就給了她一個烤地瓜,這玩意對於魅蘭莎來說只是好吃,解饞用的,可是對於賽罕這個魔法師來說卻是無上的至寶,實力也瞬間從五級魔法師上升成為四級,如果在給她一點時間消化,三級絕對沒有問題。
魅蘭莎相信賽罕能保密,對於這對兄妹倆的為人她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的。寒雪晴人也很好,但是,如果被她知道有地瓜這種能不斷增加魔法師精神的神奇的魔法果實存在的話,作為一國的公主,肯定不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魅蘭莎和賽罕都選擇了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競技場上的人越來越多,看著就要坐滿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怎麼覺得煉金部的人這麼怪異呢,看自己的眼神冒著一層層的綠光,很像很像,對了,很像在迷茫森林裡遇到的狼,感覺要把自己吃下去似的。還有的就是一直呵呵笑,怎麼看怎麼精神不正常。煉金部的不會真有腦子出問題了吧?(這是除煉金部以外的人不小心瞄到煉金部的人時的感受)
「啪啪啪啪啪~」天空中響起了魔法禮炮的聲音,原本很熱鬧的競技場瞬間安靜下來,因為眾人知道,比賽就要開始了。
魅蘭莎嘴角勾起了滿意的微笑,他們家的生意做的果然不錯,魔法禮炮不就是若西亞家的特產嗎?第一次用是在天上樓和依秀開業的時候,後來紫鑰匙若西亞家的店就會放禮炮,漸漸的,已經形成了一種趨勢,然後越來越多得人模仿,別人就稱呼這種放禮炮以示慶祝的行為為彼岸花儀式。這種稱呼是從雷撒帝國的某個商人那傳出來的,聽說有一次那個商人開業放禮炮,然後有個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的賓客就好奇的問了一下為什麼會這樣,結果那個商人回答了一句:「這是彼岸花家的儀式,我也不明白,只是感覺很喜慶。」若西亞家的家徽就是彼岸花,後來這個開業典禮放禮炮的行為在就被人們稱為彼岸花儀式。魅蘭莎初次聽說的時候那個樂,無形的廣告又產生了。當天就在家裡親自下廚,拉上家人還有維基等人一起慶祝了一番,害的不明白原因的若西亞家的人們一頭霧水。
在禮炮聲中,夏諾雷爾等學院大佬們坐上了領導席,當禮炮聲結束後,作為院長的某人上台講話。
看著站在上面嘴巴辟裡啪啦動著的夏諾雷爾,再看看周圍被他鼓吹的熱血沸騰的年少無知的少年們,其中還包括寒雪晴之後,魅蘭莎終於知道最為一個領導人自己缺少啥了,也知道在家裡的生意方面為什麼她總不想站到台前,減少麻煩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自己沒辦法像台上那位一樣,有這麼好的煽動能力。
腦袋裡出現了這麼一副景象,有一天魅蘭莎站在N多人的面前,嘴裡說著:「同學們,燃燒你們的熱情,釋放你們的激情,我相信,你們是最棒的,你們要時時的告訴自己,我可以。」等等。打了個冷顫,魅蘭莎很不幸的被自己雷了個外焦裡嫩。
搖搖頭,把腦袋裡的畫面甩開,果然人無完人,她還是比較適合做幕後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