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卿,看你還能往哪裡逃,我王老虎今天在這定要為我白虎門那十二位無辜被你所殺的兄弟報仇,納命來吧。」
林蔭小道上,一個白衣俊朗的男子迎風而立,他的臉上沒有表情,眉宇間有著傲氣,有點不屑的掃視了一眼站在自己不遠處的五十幾個人。對面的五十多人,除了那個王老虎,全都穿著統一的青土黃色的衣服,手裡拿著刀,衣服氣勢洶洶的樣子,只是如果細心點的話不難發現,他們在看著那個白少卿的時候,表情有點僵硬。
聽了那個王老虎的話,被稱為白少卿的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多做表示。
他的這個行為看在那個王老虎眼中明顯是以為對方看不起他,心中一怒,大喝道:「好你個白少卿,死到臨頭了還這麼目中無人。你無緣無故的殺我十二位兄弟,今天,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兄弟們,給我上。」
白虎門的聽了門主的話,頓了一下,握緊刀,不知道由誰開始大吼一聲,然後其他人也吼著衝了上去。這吼絕對是打氣用的。
白少卿沒有動,仍是淡淡的看著那些衝向自己的人,彷彿他們手中明晃晃的刀都是玩具似的。
終於,在對方的刀即將碰觸到自己的時候,動了。一陣風吹過,一個白色的身影迅速的穿梭於人群中,只見刀起刀落,轉眼間,哀號聲、倒地聲不斷傳來。
突然,原本遊刃有餘的白衣人回招時頓了一下,眉頭一皺,有古怪,想到可能中了陰招,手中的劍勢更加淋漓了,慢慢的。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了人,地上躺著十來個,圍攻他的人少了很多,但都拿著武器圍在他的周圍,緊張的看著他。而白少卿,站在場中央。拿劍的手不易察覺的微微顫抖了幾下。
白老虎看到白少卿皺著地眉,放肆的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白少卿,來福客棧的茶好喝嗎?哈哈哈,你也真夠囂張的,也不想想這個雙月城是誰的地盤,你殺完了我們的人竟然還敢大搖大擺地在那裡待著,活該你今天死在這裡。大名鼎鼎的白衣少卿就要死在我白虎門的手中,真是有面子啊。哈哈哈。」
他笑。手下的人跟著笑,彷彿這個白少卿就是他們囊中之物一樣。
白少卿看著他們,終於開口說話了。「卑鄙。」聲音不響,但是他手中的劍卻變得詭異莫測,速度也比原來快了許多。
白老虎看著這個白少卿快速地向他攻過來。害怕地大聲喊道:「快。你們快給我上。半步倒地藥效已經發揮了。這個白少卿現在只是硬撐著。殺了他。回去以後每人賞銀50兩。」
實質性獎勵地效果是明顯地。這幫原先即使知道白少卿中標了還有點後怕地白虎門幫眾們現在簡直就跟吃了春藥似得。不要命了地往上衝。
白少卿身上半步倒地藥效已經發揮了。現在如果不是他用內力壓制著。早就打下了。不過畢竟多年練武地習性還在那裡。即使再不適。手中地劍勢依然不減。越發地狠辣起來。五六分鐘以後。白虎門地弟子都倒下了。白少卿一劍刺穿了王老虎地心
拔出劍。白老虎刷地倒了下去。白少卿低著頭。身體也慢慢地開始搖晃。已經到極限了。緩緩地邁步向前走了幾步。想找一個安全地地方。可惜這半步倒地藥效沒有了他地壓制以後一發不可收拾地發揮出來。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眼皮加重。恍惚間彷彿看了一個人影。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入眼地是黑色地天空。還是拿點點地繁星。以及幾棵樹冠。腦海中立刻想到自己先前地昏倒前地情況。刷地坐了起來。
「嗯身上有不少地輕傷。主要地還是背部那裡。那是自己在壓製藥效地時候被偷襲傷地。
「呀,你醒了啊。」一道宛如奔流的溪水般清澈鳴翠的聲音響了起來。
白少卿聞聲望去,出現在腦海中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是個男扮女裝的少女。該白地地方白,該黑地地方黑,該紅的地方也紅,在自己見過地人中,她屬於中等偏上,但是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那雙丹鳳眼中閃著明亮的光,彷彿述說著什麼,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注視著。少女就蹲在火堆旁,笑笑的看著他,因為那雙眼睛,彷彿整個人都鮮明瞭很多。
白少卿有點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自己的注視,覺得這樣眨眼不眨的看著一個姑娘真是太失禮了。剛動了一下,不小心又牽扯到了傷口,倒吸了口涼氣。
少女啪嗒啪嗒的跑了過來,在白少卿的身旁蹲下,幫他扶好,然後開口道:「你的傷不重,只是背上的有點麻煩,小心些。」
一陣幽香傳來,白少卿一頓,身上的傷口應該也是她處理的,頓時感覺有點不自在起來,挪了挪身體,想要逼開少女扶著自己的手。
少女默,心裡想著:看這娃走江湖都穿白衣,說不定是個有潔癖的,她還是離遠點吧。
鬆開手,又啪嗒啪嗒的跑到了火堆旁,繼續烤著架上的東西。
白少卿感覺著突然失去的溫度,沒來由的一陣失落,想起少女應該是感覺到他他的躲避,怕她誤會,想要開口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一向不喜歡開口的他就沉默著。接著就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聞到這股香味,感覺肚子都餓了。
看到火架上,少女正慢悠悠的轉著上面的木頭,架子上放著一隻雞,少女時不時的拿一個枯樹枝戳戳這隻雞,再撒點貌似是調料的東西,這隻雞就傳來更香的味道。
架子上還掛著一個鍋狀的東西,不知道里面是在燒什麼。
白少卿覺得自己得立馬轉移注意力,不然看著架上的東西,肚子會叫的。
「是你救了我?」
「嗯,那裡只有你是還有氣的。順手就救了。」某人說地輕輕鬆鬆。
白少卿不僅對這少女刮目相看了,能這麼平淡的說著死亡,看來這股姑娘不簡單。
「你不怕?」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怕不怕的,又不是我做的,也不怕他們變鬼了來找我報仇。」
白少卿嘴角不易察覺的抽了一下,不是這個問題好不好。算了,還是不要繼續這個話題了。
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
少女湊到架子旁聞了聞,自言自語道:「嗯,差不多了。」抬起頭在白少卿不解地眼神中衝天喊了一聲:「小可愛。」低頭繼續手頭的事。
然後白少卿詫異的發現,一隻從沒有見過的家獸扇著翅膀飛了過來。接下去更讓他歎為觀止的事情發生了,這只家獸竟然不知從哪裡取來了幾片葉子,少女把架子上的木頭連帶著烤好了的雞拿了下來,這只家獸張開爪子,動作熟練的在雞上抓了幾下。雞就被分成大小不一的三份分別掉在不同地葉子上了。
少女彷彿很習慣了這些,摸摸家獸的腦袋以示鼓勵,然後拿著那個最大的葉子走了過來。把東西放在他面前就走了回去,拿起最小那張葉子上地雞肉就慢慢開始吃起來,家獸也很自覺的開始啃剩下的那一張葉子上的。時不時的,少女餵餵家獸,家獸竟然也很人性化的餵著自己的主人。
白少卿看到這裡,非常肯定這個少女的和她的家獸都很奇怪。
「嗯,這個也熟了。」少女看了眼鍋裡地情況,這樣說道。家獸聽到了這句話,飛起來伸出爪子把綁著鍋的兩根木藤砍斷。在鍋掉下來的瞬間把鍋抓住,一點燙的感覺也沒有,飛回來把東西放在少女面前。
少女拿出兩根樹枝像拿筷子一樣的伸進鍋裡,五個竹子被一個一個的拿了出來。少女拿起一個,家獸利爪一劃,竹子的一個節就給切開了,從竹筒內飄出一陣陣飯香。少女又送了一個過來給白少卿,自己和家獸不急的先消滅葉子上的雞肉。
等吃完了以後,少女一手一個拿著。家獸一一像前面那個一樣切開,接過一個,雙爪捧著像人一樣地嘴巴對著竹筒的沿開吃。
看到這裡,白少卿已經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無意識的開始道:「這真的是家獸嗎?」說完才發現自己躍居了,衝著看過來的少女……還有家獸抱歉的點點頭,心裡極度懷疑,自己眼中的家獸其實不是家獸,而是妖怪變的。
「小可愛當然不是家獸。」少女如是說道:「它是我的朋友呢。」
說完看看他還沒有開動過地食物說:「不好吃還是沒胃口?」如果這丫地是因為潔癖不想吃的話。那她就不管了。
白少卿搖搖頭,拿起雞肉放進嘴裡吃了一口。眼睛一亮,手藝真好。再嘗嘗那個竹筒飯,他以前也吃過,只是沒想到有人能煮地這麼美。不管別的,開動了。
場上只剩下咀嚼聲。
把解開封印的鑰匙扔到了東大陸,魅蘭莎來到這裡以後才發現,自己原先還以為像中國古代的東大陸和記憶中的那個古代還是有差異的。這裡更傾向於武俠世界,門派林立,竟然還有武林門主這東東,內力更是隨地可見,只是級別的不同而已。還有動不動的就可以看到有人動刀動槍,有的是仇殺,有的是切磋,有的是賣藝。至於修道,人們只知道那是傳說中的存在。
這裡還有一樣奇怪的產物,那就是家獸。所謂的家獸就是西大陸的觀賞型寵物,種類也差不多。由此可見,兩個大陸之間還是有相同性的。
至於她為什麼要男扮女裝?
她是一個女人,一個結了婚的女人,一個正經人家(這孩子就是沒事找事)的女人,在這裡如果是女裝的話自然得梳婦人的頭飾,問題是她不喜歡長時間的盤個東西在腦袋上,披著頭髮更不行啦(結婚了),所以,想了想,就換上了男裝,話說這個武俠世界也沒有封建時期那麼誇張,女扮男裝的更是不少,女人出來露個臉不會被罵的。
現在魅蘭莎就是向著感應到的目標城市前進。
在原地休息了三天,確切的說是照顧了某個人三天以後,魅蘭莎發現他的傷在自己的傷藥和他自己的內功調和下,輕傷已結巴,可以忽略不記了,背後的傷也好了的很多,對於江湖兒女來說已經不是重傷之後,收拾包袱準備對著這個名為白少卿的喜歡穿白衣的人揮手說拜拜了。
站在白少卿面前,某人笑著說道:「吶,你也沒事了,我就走了。」啪,塞了一些東西到白少卿的手上說:「相逢就是緣,這些是我做的糕點,你就當乾糧用吧。有緣再見。」揮揮手,也不等人家說點啥(確切的說是魅蘭莎不認為這個悶葫蘆會說啥),轉身一步一步的往外走了。
白少卿愣愣的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少女慢慢的消失在視線中,想起了什麼,迅速的飄了過去(輕功啊輕功啊),擋在某人面前,在某人不解的目光下,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牌放到魅蘭莎手中,說:「有事就拿著這個去白玉山莊,我定幫你。」
沒把白少卿的話聽在耳裡,某魅眨眨眼,這絕對是好玉啊。
回頭看向某人,開口道:「你確定要送給我?」
白少卿默,剛想點頭的時候魅蘭莎就有動作了。
只見她把玉放回到白少卿手中,說:「你還是收著吧,我不缺錢。」
某白腦袋有點打結,不明白她話的意思。
看到他沒動作,魅蘭莎貌似善解人意的說:「你的心意我心領了,看你一身上好料子的白衣在外遊蕩,肯定一天得換好幾套,錢花的自然也多了。這玉看著就值錢,以後沒錢的時候你可以當了換錢買衣,所以,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走了,保重。」
邁步開口,心裡那個樂,她絕對是故意的,但是她看到這個比寒冰炎都還能裝的面癱變臉了,僵硬的臉出現了一點點的裂縫,好有成就感呢。
走了沒幾步,一個東西落到懷中,仔細一看,是玉珮,而白少卿已經不見了,這娃怕自己待在這裡會把某魅揍一頓,先溜了。
魅蘭莎搖頭笑了笑,收好,抱著小可愛,繼續往前走,鑰匙啊鑰匙,很快我就能找到你們了,要耐心的等著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