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魅蘭莎踢出那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瞎蒙的一腳後,比賽繼續進行。
很快,五人組中的那個大師兄上台了,對他,魅蘭莎沒多大印象,只記得是個顧全大局,很穩重的人,現在知道了他叫青風,武功只比白少卿弱那麼一點,絕對是這幫年輕一輩中的翹楚。而五人組中的藍衣好人,也就是二師兄,叫青藍,這名字,怪不得他喜歡穿藍衣服。後面還有青松,是老三來著,那個師姐叫青羽,火爆小美女則叫青青。為蝦米她都知道勒,老大之後,老二老三一直到老五都接著上了。
摸摸耳朵,魅蘭莎靈動的眼睛四處瞄啊瞄,無奈的得出一個早就知道的結論,這武林大會真的好無聊啊。
於是,魅蘭莎在別人看熱鬧的時候,溜了,上午已經沒有她的比賽,接下去就看下午得了,說不定因為人太多下午了也還比不完。臨走前白少卿那想走又不能走的表情大大的娛樂了某人,走的更是心情舒暢。
走出江府,看到自己肉眼看得到的江府範圍內站滿了人,而且更多的是或坐或趴的跟江府的牆做著親密的接觸。看看這些無法進江府的人,抽搐,這眼神太熾熱了。其實她想跟他們說,裡面真的很沒意思的,可惜相信就算自己說了也沒人相信。
在金陵城隨意的溜躂了幾圈,因為這裡是武林盟主家的所在地,也因為江府在外的名聲,整個金陵算是尚武城了。
逛了三四個時辰,好吧,她承認,是自己發愣了三四個時辰,因為外面也好沒意思啊,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太無味了,快來點刺激的吧。
「砰。」一個黑色的物體從天上掉落。重重的摔在地上,掀起一片灰塵。
魅蘭莎眨眨眼,然後目光直直的射向地上的那一坨。想要再靠近些,可是,好醜,這人多久沒洗澡了。
沒辦法。人不靠近,伸出腳踢踢,「你好活著嗎?」
沒動靜。再踢踢,「活著就吱一聲。」
還是沒有反應。某魅失望了。還以為會是老天看她無聊送來讓她排憂解悶地。沒想到卻啥反應也沒有。
「唉。死了就算了。真無聊。」
走幾步。恩?右腳動不了了。使勁拔也沒用。低頭。屍體還是屍體。只是突然詐屍了。正抓著她地右腳裸不放。
抽搐。再踢踢。「你給個反應啊。不然我就走了。」說完這句話。魅蘭莎刷地睜大了眼。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屍體很給面子地有反應了。但是。她地腳好疼。真是好難得地經歷啊。
「這是我地腳。不是能吃地肉。你再咬下去就要流血了。」已經流血了。
屍體沒反應,自顧自的抱著魅蘭莎的腳奮鬥。
某魅怒了,還真把她當盤菜了,想當年也只有她老公這麼幹過,這個竟然更過分。抬起右腳,踢。
「砰磅。」屍體又變成一坨了。躺在牆角沒有動靜。
魅蘭莎繼續抽搐,想了一下,過去,伸手揪住某人背部的衣服,朝最近的客棧走去。希望掌櫃的不要在意自己把一隻黃鼠狼(身上臭的)帶進了他家的客棧。
「你敢亂動我就把你剝光了掛在城門口。」輕輕柔和的一句話,讓已經失去清醒意志完全靠著野獸覓食本能行動地屍體刷的安靜了下來,野獸的直覺告訴他,這個聲音地主人不是在開玩笑。
這家客棧剛好就是某魅前天喝酒的那家,老闆開始那個不樂意。死活不讓魅蘭莎進客棧。或者說如果她願意把手裡的東西扔掉就可以進去了,最後無奈。某魅從懷裡拿出一張大面值的銀票,一切搞定。
然後客棧內只剩下掌櫃的,小二,還有裡面的廚師還有外面的魅蘭莎和一隻貌似餓死鬼投胎,正在跟廚師比是他吃得快還是人家燒的快的黃鼠狼了。
「呃。」「呃。」「呃。」接連到了三個飽嗝,黃鼠狼幸福地趴在了桌子上(某魅默:應該是幸福吧,臉太髒了,看不清表情),手裡仍抓著一隻雞腿,有一搭沒一搭的往嘴裡塞,好像吃了這頓就沒下頓似的。
「吃飽了?」魅蘭莎開口。
對方眨眨眼,這才想起,貌似是前面這人帶自己來這裡的,不過,完了,因為太久沒洗澡,眼睛都是模糊一片,看不大清楚。
「吶,飽了。」感激的開口,聲音有點有氣無力的,真是好人啊。
魅蘭莎淡淡一笑,給了掌櫃的一個眼神,後者領命。某魅看著飛快消失又飛快出現的掌櫃的和小二,滿意地點頭,然後抬起腳,在對面人還沒來得及反映的時候,把人踹飛了。
「砰。」水花飛濺的聲音。掌櫃的和小二兩人手裡拿著個籃子,裡面放滿了花瓣。圍著準確的掉在大浴桶內的某臭鼬就是一陣花瓣雨。
魅蘭莎揮揮手,起身告別了掌櫃的,完全不理木桶內某人的掙扎,飄飄然走了。
她是想要刺激,可也不要送幾個不愛洗澡的人到她面前,多來幾次她絕對會崩潰地。
「你地腳怎麼了?」白少卿皺眉的看著某魅地腳裸,褲腳上有血跡。
「沒什麼,被一隻黃鼠狼咬了一口而已。」下午比賽還沒開始,魅蘭莎就聽到了一件挺讓人為難的事情,江小姐上午的第一場就輸了,這意味著,她們想在台上遇到是沒可能了。至於是誰打贏了她,看白少卿抽搐的表情,好像很難啟齒的樣子,那自己就不問了。於是,某魅屁顛屁顛的跑去找江小姐,對方心情正不好,看到某魅後,就告訴她,如果她能戰勝那個打敗她的人,就算她贏了。看著江小姐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對方應該很強。於是某魅弱弱的問了一句是誰?江小姐也跟著抽搐,最後丟出三個字:「段無涯。」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貌似是江湖新秀中跟白少卿齊名的人。百無禁忌段無涯,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人。
接下來的比賽,魅蘭莎都是一腳一個或者兩腳一個,腳腳勝利。不管別人多麼小心,她總能贏,第一次贏能說是僥倖,第二次贏可以是好運,第三次四次接而連三地,則說明對方是有真才實學。於是,所有人都認識到,這個名為胡碩,白少卿口中的媚娘是個真正的高手。就算是那些老一輩的也不敢說自己能一腳就把某某某給踢飛了。於是,為了彰顯自己實力的高深,上去的人漸漸地都儘量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對手。
終於。對魅蘭莎來說最重要的比賽開始了。站在台上,聽著大會主辦方寒了三聲段無涯的名字,終於,在江大俠一句再不出現就當棄權的話下,段無涯出現了。
當某人一出現,魅蘭莎認真的看了一下,很正常的一個人啊,為什麼周圍的人都一副見到怪物的表情。特別是江小姐,為什麼要擺出一副這不公平地表情。
一身黑衣。頭髮隨意的紮起,有點像雜草。人嘛,長得一般,臉上帶著大大咧咧的笑容,眼目堅定,是個很有主見,不理世俗眼光地人。
段無涯也看著魅蘭莎,自認瀟灑的開口問道:「敢問姑娘芳名?在下段無涯,我們好像從沒有見過呢。你是哪門哪派的?」
魅蘭莎回了他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他現在的樣子不是來比武的,而是來泡妞的。
「開始吧,我趕時間。」
段無涯聽到某魅的話,一愣,隨即眼睛一亮,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低聲道:「原來是你啊,讓我好找。」第一次有人敢揪著他地衣服把他當垃圾的一樣提著,也是第一次有人敢把他丟進水裡。雖然迷迷糊糊。但是他知道自己被人踢了幾下,而且自己貌似還咬了人家。原本被丟進水裡的時候他不會這麼乖乖的任由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對他上下其手的(搓澡。掌櫃的和小二爺也看不下去了),可是當他想反抗的時候卻發現,剛才那個踢自己的竟然順便把他給點了(點穴)。然後他做了回任人擺佈地木偶。等終於能夠動了之後,問掌櫃的對方是誰(他不會沒風度的去找掌櫃的麻煩),掌櫃的說是個公子(某魅:掌櫃的是個好人)。自己就傻愣愣的在外面裡面的找,現在才發現,原來找錯了方向。
這裡大家就能明白為什麼場上眾人的表情這麼怪異,上午,某人就是用渾身散發著黃鼠狼味道地裝束去比試地,為與他近距離接觸的江小姐默哀三分鐘。
魅蘭莎挑眉,山不就我,那就我就山吧。啪啪啪地走了過去,在對方不解中(完全忘了此時時什麼情況),某魅露出了個燦爛的微笑,抬腳,踢。一顆流星。
還在天空中飛的端午眼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絕對是她,絕對是這個女人,這一腳的感覺跟自己被踢進水裡的感覺簡直是一模一樣。
回到會場,魅蘭莎比完以後啪嗒啪嗒的走了下去回到白少卿身邊坐下,其他人沉默。
這次比武大會絕對是最讓人糾結的。怎麼就一下,這段無涯就飛了呢?
打飛了段無涯之後,魅蘭莎就沒有繼續比賽了,江小姐也瀟灑的把手鐲給了她,拿著手鐲的某魅坐在那個掌櫃的客棧中,仔細的欣賞手中的東西,終於到手了。
「胡公子。」耳邊一聲熟悉的聲音,某魅從沉浸在獲得鑰匙的喜悅中抬起頭,呦,是好人青藍呢。
「我可以坐這嗎?」青藍這樣問道,他知道魅蘭莎不喜歡跟人客氣。
某魅笑笑,雖然周圍還有空位,但是看在你是好人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坐。」
青藍坐下,剛準備開口,身後多了兩個人,「二師兄,咦?你怎麼在這裡?不要纏著我二師兄。」面對火爆小美女的指控。魅蘭莎好無語,是她先來的好吧,看看,人家左擁右抱豔福不淺的二師兄也好無奈啊。
於是,某魅這張桌又多了兩個人,兩個用眼神盯著或者說監督她和那個二師兄的兩隻母老虎。
場面尷尬。接著一陣就是冷氣吹過,白少卿童鞋出現了。
那位四師姐站起來剛準備到火爆小美女身邊坐下,多出個位置給白少卿的時候,某魅自動的走到了某魅的身邊坐下,面無表情的看著其他三人。
寒流一陣一陣地,某魅懷疑,這娃是不是誤以為他們欺負她啊。
「啊,終於找到你了。」又一個人出現了,這位是被某魅踢飛的段無涯童鞋。某童鞋看看位置。吶,都坐滿了。四師姐立馬站起,走到自家師妹那坐下。段無涯自然的走坐了下來。
「你們怎麼都在這裡啊。」看到再次多出來的五人組中的剩餘兩人還有一個破廟戰中那個被偷方的老大,某魅算算,自己這一趟認識地差不多都來這裡了。
貼心掌櫃的立馬上來,指揮著店小二把另一張乾淨的桌子給挪了過來,拼成一張大桌,終於所有人都能容納下來了。
一幫人這樣坐著,場面頓時尷尬下來,不知道說什麼。於是,由那位老大開口。眾人拉拉扯扯起來,其實也只有五人組和那位老大的說。
段無涯童鞋的目標是某魅,看到魅蘭莎手中的手鐲,笑著問:「這好眼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江大小姐下午還戴著的鐲子,當然眼熟了。」火爆小美女立馬接口。他們在段無涯開口的時候的時候注意力就放到了這裡。
眾人望向魅蘭莎,還是段無涯開口,「你要這個做什麼?」她不像是沒錢地。
魅蘭莎笑笑,「當然是有用。」
眾人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手鐲很普通。連賄賂都不夠格,看不出有什麼作用的說。
「小美女啊,你為什麼總是穿男裝啊?」段無涯繼續找話題,不過這個話題很有內涵。
魅蘭莎看向他,道:「因為我不喜歡梳髻。」
「髻?」眾人不解。
魅蘭莎點頭,用手勢做了一下那種婦女梳的髻地模樣,說:「很難看呢,而且盤在頭上很不舒服,我不想梳。就穿男裝了。」
「這個。我想你誤會了,這種髻是婦人梳的。你可以同我們一樣把頭髮放下。」四師姐解釋道,她一定認為某魅把婦人的髻和少女的髻給整混了,不過怎麼有人會把這兩著給整混呢?難道……
魅蘭莎扁扁嘴,開口道:「你才誤會了,我早就嫁人了,當然要梳那種髻了。」
此話一出,絕對堪比十二級地震,白少卿的酒杯刷的捏碎了,青藍端著酒杯愣愣的望著某魅,其他人也傻住了,不是吧。
「你嫁人了?」火爆小美女吼著問,整個客棧的人都好奇的轉過來看看,小美女不好意思地坐下,繼續看著某魅。
魅蘭莎揉揉耳朵,「有必要這麼吃驚嗎?我嫁人了很奇怪嗎?」
不是奇怪的問題吧。
白少卿響起了那天晚上她對他說的話,這就是原因嗎?
眾男性沒有再開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火爆小美女和那個四師姐卻來勁了。「你說你嫁人了,你夫君呢,怎麼沒和你一起,還有,他怎麼會同意讓你一個人出來的?」什麼叫夫唱婦隨知道不,就算是他們江湖兒女,以後嫁人了也要跟著夫君一起行動的,沒見過像這個女人這樣的,一個人出來遊蕩,一遊蕩就是好幾個月。兩個雲英未嫁的少女對這些個問題很好奇,最主要自然還是想進一步確認一下對方是否真的嫁人了。
想到還在木頭中的自家男人,魅蘭莎就來氣,氣地是。
「因為一些原因,我夫君被關在某個地方練功,我呢就出來找打開那個地方的鑰匙,就這樣。」
兩女還想問什麼,某魅阻止道:「這麼好奇的話你們也嫁人得了。」於是,兩俠女變柿子了,而且眼睛還偷瞄著她們家的二師兄。
女人很奇怪,反正自從知道某魅不會是自己的情敵以後,兩女的話也多了,嘰嘰喳喳,明顯興奮過度,某魅只能應付著,她沒她們的熱情。
聊著聊著,青藍先告辭了,兩女立馬住嘴站起來就要跟上,但是青藍一個眼神過來就打消了,因為對方從沒用那種眼神看過自己,兩女心裡一顫,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
然後大師兄也要告辭,五人組的人自然是跟上,那位老大也跟著走了。
段無涯看看魅蘭莎,再看看白少卿,眼中地興味越來越濃,不過還是比較實相地,也先走了。
最後只剩下魅蘭莎和白少卿。
「我待會就要走了,感謝你這兩天的關照。對了,這個還給你,我應該用不上。」拿出那枚玉珮,放在桌上遞到白少卿面前,對方沒有反應。
「你說地是真的?」
沉默了一下,白少卿問道。
雖然沒有說是什麼,但魅蘭莎知道,對方是想問她是否嫁人這個問題。
含笑著點頭,「嗯,真的。」
看著那滿臉的幸福,白少卿知道,對方沒有撒謊。強忍下心中的傷感,開口道:「武林大會還沒有結束,再留幾天吧?」
搖搖頭,「我來這裡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所以該離開了。少卿,你是個好人。」這娃發好人卡發上癮了。
白少卿苦笑,好人,還真是奇特的評價。
我都不知道自己寫了什麼,唉,今天感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