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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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聞喻徹底不理他了。

嚴季銘開始還努力講點笑話或者工作上的事來逗他開口,見聞喻毫無反應又不爽了,「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開口。」

聞喻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這一路至少要3個半小時,你肯定會有求我停車上廁所的時候。」

聞喻冷冷地哼了一聲。

「看你那天的表現就知道你腎不好。」嚴季銘豪氣地說,「比我差遠了。」

「……」

結果還真被嚴季銘說中了,快到目的地的時候,聞喻終於堅持不住,一手捂著自己不爭氣的膀胱,一手指著路邊的加油站,「停一下。」

「我怎麼說的來著。」嚴季銘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你先答應我的追求再說。」

「卑鄙!無恥!」聞喻怒指著他,「你別想拿這個威脅我,這可是你自己的車。」

雖然知道他只是嘴硬,絕對幹不出尿自己車上的事,但嚴季銘還是忍不住想到了那畫面,然後神色詭異地硬了。他尷尬地抬高腿遮住兩腿之間的動靜,把車開進加油站,「好吧好吧,你快去吧。」

聞喻打開車門直奔洗手間,解決完出來,看到嚴季銘斜倚在車門上仰頭看天,一副無病呻吟的模樣。等他走近了,嚴季銘像是控訴,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原本我是一個正直的人,至少是一個直的人,遇見你和封佐之後,一切都變了。」

神經病啊!聞喻裝作沒聽見,逕自打開後面的車門,找了一盒牛奶喝,又吃了一塊巧克力。然後鑽進去把後座的零食、雜誌、紙巾盒之類的清理了一下,給玫瑰花束騰出了一個位置。幹完這些他一轉頭,就看見嚴季銘在背後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

聞喻汗毛一炸,趕緊收回一直撅著的屁股,身體一轉坐了下來。

嚴季銘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發動汽車繼續向前行駛。聞喻鬆了一口氣,安心坐在後排閉目小憩。

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車子慢慢停了下來。

「到了?」聞喻睜開眼,入眼卻是一片樹林,他愣了愣,「迷路了?」

「沒有,我特意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來和你算一筆賬。」嚴季銘掏出小本本,「之前我們在車上討論過的那件事,我給你算算它給我造成的損失,首先精神損失費,這個你應該理解吧,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在另一個人的身體裡了——」

聞喻趕緊打斷,「不用說了,理解理解。」

「然後是肉體磨損折舊費,鐵杵都可以磨成針,我的肉體在這次事件中當然也是有磨損的。」

「什麼?!」

「最後是營養費,」嚴季銘低頭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一共是800萬。」

「……」聞喻憐憫地看著他,這傢伙一定是瘋了。

「你還得起嗎?」嚴季銘得意地揮動著小本子。

「這樣吧,你去法院起訴,如果勝訴了,我立馬還錢。」聞喻挖苦地說。

「哼,你別逼我拿出最後的王牌!我手上可是有你的裸照。」嚴季銘掏出手機晃了晃。

「你竟然!」聞喻緊張地坐直身體,看見手機上只有一個赤裸的背面,外強中乾地嘴硬道:「又看不到臉,誰知道這是我?」

「你屁股上有個胎記!」

「別人又不知道!」

嚴季銘呆了呆,聞喻一把搶過他的手機,低頭全刪了。

嚴季銘壓低聲音,「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威脅你,就是希望你能重視這件事。」他拿起一邊的花遞給聞喻,「這個也是想送給你的。」

聞喻不接,「真的不行啊,嚴經理,我不能背叛封佐的。」

「可是,他一開始不就就想拉我入夥嗎?」嚴季銘放下椅背湊到了聞喻眼前,「他都知道不能在利用過我的肉體後一腳踢開我,你為什麼這麼狠心?」

「他是個變態啊,沒節操的,嚴經理你別管他。」聞喻如坐針氈。

「那你寧可要一個變態的椅子也不要我?!」嚴季銘的表情微變,「我知道你的口味了。」

「你也不能這麼理解啊,我跟封佐有很長時間的感情基礎,又不是他變態我才喜歡他。」聞喻感覺到了危險,這麼個荒蕪的地方,萬一嚴季銘一時衝動走上犯罪的道路,他真是如甕中之鱉走投無路啊。

「難道我們沒基礎嗎?我打賭,按小時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絕對比你和封佐多。」

聞喻苦惱地按住太陽穴,「我們在一起是工作啊,這怎麼能一樣?嚴經理,我們別爭論這個了。快上路吧,報到的時間快過了。」

「那你下車吧。」嚴季銘悶悶地說。

難道自己不從,他就要把自己扔這荒山野嶺?這心胸也太狹隘了!聞喻怒視著他。

嚴季銘指指他身後,「我們已經到了。」

聞喻回頭一看,一座賓館就在不遠處矗立著,原來他們是在賓館旁邊的小樹林裡。

在登記報到處,聞喻發現,自己和嚴季銘名正言順地被分到了一間房裡。「請問,還有多的房間嗎?」

嚴季銘用手肘撞了撞他,在他耳邊低聲說:「你什麼意思?你想讓其他人都知道我們不和嗎?」

「抱歉,先生,現在是會議高峰期,房間全被訂滿了。」負責登記的小姑娘眼神發亮地看著他們,粉碎了聞喻的希冀。

聞喻只好拎著包跟著嚴季銘走,後者不滿地叨叨:「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難道我還會強暴你不成?」

「瓜田李下,能避嫌還是儘量避一下。」聞喻尷尬地解釋道。

「哼!」嚴季銘打開房間木門,「我看你就對我防得嚴。」他找了個花瓶把花插起來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行李包收拾行李。

聞喻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封佐給自己發了一條消息:「到了嗎?」

「剛進酒店住下。」聞喻坐在床上回消息。

封佐的消息很快又來了,「路上還順利嗎?嚴經理有沒有騷擾你?」

「沒有啊……」

「那你們住一間房嗎?」

聞喻的手頓了頓,他在手機上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後回了句:「嗯,酒店沒有空房了。」

然後封佐就沒有消息過來了,聞喻心裡感覺也挺複雜的。等他緩過神來,發現嚴季銘把他的行李也都清出來了,該掛衣櫃的掛衣櫃,該放抽屜的放抽屜。

他趕緊站起來阻止,「嚴經理,我自己來。」

「我都弄好了,你跟你家室好好聊天吧。」嚴季銘頭也不回地說。

聞喻訕訕地笑了笑,「聊完了。」

「那我們下去吃午飯吧。」

午飯是自助式的,聞喻和嚴季銘在餐廳裡相對而坐,周圍是其他分公司的經理們,聞喻發現自己是唯一副職。

「聞經理,你們嚴經理和你關係真不錯,這次機會可是他特意為你申請的。」W市本地的吳經理算是半個地主,笑著招呼道:「吃完大家一起出去轉轉,這家賓館附近風景很好。」

嚴季銘愉快地答應了,聞喻扶著額頭說:「我來的時候有點暈車,你們去玩吧,我回房間躺會兒。」

在嚴季銘譴責的目光裡,聞喻硬著頭皮騙來了一點獨處時間,躺在床上休息。沒躺一會兒,封佐的信息又來了,「吃飯了沒?」

「剛吃完,你在幹嘛呢?」

「我也剛吃完。」封佐發了一個流口水的表情過來,「一不小心沒停住嘴,吃了好多,我看餘糧撐不到你回來了。」

「你傻啊?」

「我覺得是因為尿液的能量不如唾液和精液那麼高。所以我就跟牛吃草似的,得不停吃。」

聞喻有點著急了,「那怎麼辦?」

「簡單,你再給我寄幾瓶回唄。」封佐的語氣還挺理所當然,「反正你和嚴經理住一個房間,他應該不會覺得奇怪。」

「餓死你活該,我寄個屁!」聞喻憤怒地回覆道。

「你不想寄就算了,」椅子意外地沒有堅持,「那我先不和你聊了,保存體力。」

「……」聞喻覺得他這就是賭氣,翻譯一下就是「我不理你了。」聞喻又喊了他好幾句,椅子果然都沒有回覆。

不聊就不聊,聞喻覺得封佐就是蹬鼻子上臉的性格。從垃圾堆裡撿了他兩次,他就登堂入室成自己另一半了,再事事順著他,那還得了啊。聞喻和衣躺在床上,把被子蓋好,慢慢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