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將很沒種地縮了。
他不住給自己催眠,說一切都是花楠和笙哥的錯,倆人感召力太強,他又出於兄弟道義不好意淫有主兒的人,這才把注意力轉向笙哥的兄弟。潛意識不能當真,等過一陣子,這股無名邪火洩了,人就直回來了。
可是有些東西一旦知道了就不能再裝不知道,幹將自從盯上樑簡之後就一路往火坑兒裡滑。他今天注意到梁簡手指修長鼻樑挺直,明天發現他身上味道醇厚迷人,後天又覺得他連聲線都如此性感。幹將心說按這個尿性,不出一個月老子就要覺得他打嗝放屁都是吐納天地精華了。
可又控制不住地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頭轉。
梁簡倒是沒什麼異議,幹將願意跟他就讓他跟著,有事兒就差遣他去幹,幹將屁顛屁顛地跑得比以往都勤,倒也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幹將心裡自然是一半兒海水一半兒火焰,既想吃得不行又得控制著不能流口水,久而久之人就有些魔怔。梁簡也看出來他狀態不對,就拍著他肩膀安慰說,知道你擔心老爺子,放心,風頭過了,玩去吧。
幹將被他拍得心尖兒一顫,也被他拍出了決心。
他舔舔嘴唇,說簡哥,我饞你那瓶兒新收的威士忌了,要是你今晚沒事兒,能讓我跟著蹭點兒酒嗎?
梁簡一口答應。
幹將自然是預備著使壞招兒的。壞招兒的內容很簡單,吃屋恩春一襖藥。把液體抹在杯底兒,放進冰塊倒上酒,任誰都看不出破綻。
兩人齊心合力把一瓶酒喝完,幹將架著渾身酒氣的梁簡上床,給人扒了衣服之後,擠出點兒潤滑劑來,又看梁簡一眼,一狠心,把手指頭順到了自己後頭。
梁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兒,底下倒是在藥物的感召下翹得老高。
幹將按照網上的教程把自己弄鬆了,扶著梁簡慢慢坐下去。他盯著他想,不管怎麼樣老子也是跟你來過一發了,夕共枕朝死可矣。迷姦你是老子不對,老子讓你少遭點兒罪,以後就算東窗事發了,你也少恨老子一點兒。
梁簡悶哼一聲,眯著眼睛胡亂摸上幹將大腿。
幹將被他摸得一顫悠,趕緊低下頭,運用全身的肌肉上下起伏,左右搖擺,前後震動,總之一句話,怎麼讓梁簡舒服怎麼來,自己爽不爽不重要。這一刻,雷鋒、肚皮舞孃和人形自走按摩機與他同在。
正當他抖得不亦樂乎時,梁簡突然低吼一聲,翻身撲倒他,反客為主地閉著眼睛掰著他兩條腿拚命聳動。幹將摟著人欣慰地想,終於不像姦屍了,然後底下也跟著慢慢到達了滿血狀態。
梁簡好歹也是個男女通吃的老手,十餘年的經驗保證了他再怎麼神志不清也比幹將這個半路出家的動作熟練。他扳著人來來去去地換了好幾個體位,直做得幹將沒碰底下就洩了個要死要活,自己也跟著出來了兩回,又把他摁在身下狠狠來了一發,沒抽出來就壓住人睡了。
幹將咬牙忍著,心說老子再蹭你一會兒肉體溫暖,待會兒就有人來李代桃僵了。
他一直等到梁簡在他背上發出均勻輕淺的呼吸聲,才伸手夠出自己褲子裡的手機,撥通電話,響過三聲後掛斷。
十五分鐘後,有人在門外用指甲輕輕敲了敲門。
幹將從梁簡身子底下慢慢蹭出來,剛要下地,梁簡突然開口:「幹嘛去?」
聲音清冷乾脆,和平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