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來介紹一下我們之後的計畫。」她拿出一張手繪地圖攤開,「過幾天,你們和我還有一個德國人將開始真正的雪山之旅,我們要找到我們族長以前待過的地方,瞭解那裡發生的一切。拿出他在那邊留給我們的東西。」
我看了看張海杏,問道:「德國人,德國人也需要去嗎?」
「是的。」張海杏說道,「我們和德國人達成了共識,具體的情況我哥哥比較清楚。我現在需要你們對整條路線有基本的瞭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特級登山教練。這次你們所有的行動都必須聽我的,因為這裡是雪山的無人地帶,和你們以前去過的地方完全不一樣。我們沒有任何救援,沒有任何出錯的機會,出一點錯就得死,所以我張海杏說的話,你們必須一個字不漏地聽進去。」
我對張海杏擺了擺手,我真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擺佈的人了,我對她道:「我們都是可以合作的平等的一方,所以這件事情沒有誰說了算的道理,這是第一點;第二點,我們需要瞭解正規的所有事情的經過,我們才會考慮是不是跟你們一塊去。不管我們以前說了什麼,現在條件已經改變,所以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無論你說什麼,目前我都不會聽,我現在只想聽我們想知道的內容,請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德國人是怎麼談的?那群德國人是誰?如果你沒法說,讓你哥馬上過來。」
張海杏看了看門口,張海客就走了進來,張海杏就道:「這傢伙沒有想像的那麼聽話呀。」
張海客擺擺手,對我道:「德國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他們是一個不存在的組織,他們到這裡的目的跟我們不同,我們可以各取所需。我們剛剛和德國人達成和解,目的就是要保證你們的安全。所以,你們一定要為難我們要知道一切的話,之後的後果你們可能無法承擔,也許你們不得不跟著我們這個家庭漂泊一輩子。」
我冷靜地問他道:「你這屬於威脅嗎?」
張海客說道:「有時候闡述事實和威脅很像。但你知道,我模仿你、研究你已經很長時間了,你的所有轉變我都看在眼裡,我知道你在這種情況下,不太會被人忽悠,請你明白,你以往的所有痛苦都是你刨根問底得來的,那些問題和你本身毫無關係。如今,你已經陷在一個和你有關的大謎題裡,除非你不信,否則你應該繼續追尋下去,而不是去獲取到更多奇怪、駭人的信息。我還可以告訴你,這些信息和你想證明自己並沒有任何關係,這時候你最明智的方式是,把德國人和我們當成是一組人。」
我對張海客說道:「那我是不是可以選擇不去?如果你這不是威脅的話,我應該有選擇的自由。」
「你知道我可以非常方便地挾持你過去,但之後的很多事我們需要互相協作,不友好的關係會在很多時候造成災難,所以我會使出一切力量說服你去,甚至包括告訴你很多秘密,你來問,只要是我能夠回答,我一定如實回答。」
我看向胖子,他還沒有完全清醒,正直勾勾地看著張海杏手裡的六角鈴鐺,張海杏又在他耳邊搖了搖,他才慢慢緩了過來。我想了想,道:「我總覺得我問的問題都屬於你不可以回答的範疇。」
張海客搖頭:「你錯了,我和你以前接觸的那些人不一樣,很多事情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比如說,你的朋友悶油瓶——我們的族長,他的事情,我可以一五一十地全部說出,對我們來說,他的身世不是秘密。想聽嗎?」
這個誘惑太大了,我吸了口冷氣,想起他之前說的,就問:「你不是說對悶油瓶並不瞭解嗎?」張海客就擺手,說那是之前的說辭。我一下有些憤怒,但想了想,還是點頭對他們道:「請說吧,如果我真能得到我所要的信息的話,我就會非常配合你們,幫你們做一切事情,並保證不再多問。」
張海客點頭:「你果然是個明事理的人,現在我看你的臉有點順眼起來了。首先,我要告訴你,我和你的朋友悶油瓶曾經一起生活過很長時間。」
這第一句就讓我吃了一驚,我問道:「有多長?有我和小哥生活的時間長嗎?」
張海客笑了笑:「我跟你所謂的小哥從兩歲開始就在一起,你知道我們的兩歲是多少年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