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你懷裡的手絹還給我。第二…」鳳鳴鼓起勇氣,視死如歸:「讓我上你一次!」不知道這算不算逼姦的一種手段。
偌大的太子殿,立即沉默得像個墳墓。
撲面而來的壓抑,讓鳳鳴膽怯地低頭。
真丟臉,他應該昂頭挺胸,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等著容王的回答。甚至,挑起容王俊美的臉,輕佻地用眼光猥瑣他一遍,享受容王的尷尬。
可惜,沒有這個賊膽。
「讓你上我一次?」容王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正常。
「對。」鳳鳴低垂的頭輕輕一點。
摟在腰間的手緩緩收緊,把鳳鳴拉到某人懷裡。
「可是,為什麼只是一次?」容王小聲地問:「如果換了我,肯定說一輩子。」
「一輩子你會肯?」
「你也知道我會不肯?」冷笑一聲,容王的態度這才露出一點端倪。他危險的目光盯得鳳鳴發毛,才輕輕揚起薄唇,問:「老實說,為什麼想到這麼荒謬的事?」
鳳鳴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就像成了作錯事被審問的孩子。
「因為要先下手為強。」鳳鳴輕輕說,怨恨地還了容王一眼:「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你心裡的齷鹺願望!」
「哦?我的齷鹺願望?」
鳳鳴受不了壓抑的氣氛,憤然抬頭,瞪著容王道:「不要不承認!你早對我起了色心,別當我什麼都不知道。與其我被你上,不如你先被我上,再說,報紙上說過接受的一方會比較疼嗚嗚…………嗚…嗚……。」
後面幾個字,被容王的吻輕輕巧巧截斷。
照例的氣喘心跳,被他的吻哄得不知身在何處。鳳鳴氣喘吁吁,鎮定下來時已經躺在容王臂彎之中。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方向是太子的寢房。
頓時緊張起來。
容王一派安然,低頭笑道:「太子不是提了條件嗎?這麼誘人的條件,天下誰可以拒絕?」
沒想到事情這麼順當。
鳳鳴幾乎咬著舌頭:「你答應?」不敢置信地望著容王。
「答應。」容王移動腳步,將鳳鳴放在床上:「讓你上一次,其實,如果以後雙方願意,你要多上幾次也沒有問題。」
鳳鳴幾乎連下巴都掉下來。
「好了,開始吧。」
容王英俊的臉漸漸靠近,聲音變得華麗精彩。慾望的味道充斥房間。
鳳鳴幾乎有點被蠱惑了,他低頭,居然有點猶豫不決。
「我…。」鳳鳴又開始臉紅:「我還不曾有過正式的…。」
「原來如此。」容王體貼的笑了,撫著鳳鳴的肩膀說:「既然這樣,讓我來引導太子殿下吧。」
太子殿下這個稱謂,此刻聽來特別煽情。
果然,容王開始細心的引導。
「男人之間相愛,其實和男女相同。西雷國中習俗,幼年男子要從成年男子處得到勇氣和毅力,可以通過身體相觸而學習,所以大多數男子都有經驗。只是…」
鳳鳴被容王粗糙的手撫摸得臉紅耳赤,勉強申辯:「我不是沒有經驗,是忘記了而已。」
容王聽他狡辯,手上用力在挺立的花蕾處一扭。鳳鳴嗚咽一聲,身體軟了下去,倒在床上。
「看太子這麼誘人的模樣,不難相信太子曾有經驗。」容王戲謔:「…只是忘了。」
漸漸挑逗到鳳鳴慾火焚身,容王下床,在櫃中取了一個小瓶,將其中的黏液全部倒在手裡,一半塗抹在自己下身,一半為鳳鳴擦上。
被容王藉著擦藥的機會揉搓分身,鳳鳴立即躁動起來,不斷扭動著在容王身上磨蹭。
「不曾想到你會如此熱情。」
「廢話!我上你,當然要熱情一點。」
「好,我讓你在上面。」容王溫和地笑著,扶鳳鳴跨坐在容王身上。
鳳鳴有點頭昏,甩甩頭,說:「好像不對。」
容王好笑地問:「哪裡不對?」
「應該你把腿張開的,不是我張開腿坐著。」
「是麼?」容王伸手,抓著鳳鳴的腰肢緩緩移動,讓挺立的分身輕輕觸碰鳳鳴緊閉的入口。
「嗚…。」奇怪的騷癢使鳳鳴扭動起來,喉嚨發出輕微的聲音。
「鳳鳴…」容王的聲音出奇地沙啞,他伸手抓住鳳鳴的分身,撫弄已經快爆發的慾望。在最後的關頭,居然輕輕按住頂端的出口。
沉浸在容王手頭動作的鳳鳴立即痛苦得幾乎哭出來。
「啊……。嗯……容恬……」
「不錯,還知道叫我的名字。」容王索性坐起上身,一手摟著鳳鳴腰肢,一手繼續揉搓,輕笑道:「鳳鳴,我讓你噴出來,好嗎?」
該死的!這種問題居然還問?哪裡有不好的?
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不過現在不是教導他「新奇」短語的時候,鳳鳴只能急促地點頭,眼睛裡流露出哀求的光芒。
容王揚唇,手上一鬆,再輕輕一捏…………
「啊啊!」鳳鳴尖叫著,軟到在容王身上。
白色的體液,噴了容王一手。
閉著眼睛體會餘韻時,容王在鳳鳴耳邊道:「鳳鳴,交易已經做成了。」
「什麼?」鳳鳴胸膛猶在起伏,艱難地睜開眼。
真正的媚眼如絲。
「你在我身上都噴出來了,交易還不結束?」
鳳鳴這才清醒過來,頓時搖頭道:「沒有沒有,這不算數!」
「怎能不算數?」容王按著在懷裡亂動的鳳鳴,奸詐地說:「證據確鑿,不然我們叫侍衛進來作證。」
「這些事怎麼可以叫侍衛作證?反正就是不算數!」鳳鳴氣憤得口齒結巴。
容王忽然危險地揚眉:「我現在很想做點冒犯太子的事………」
「什麼?」
「你似乎沒有發現,痛快噴出來的只有你,我還沒有好好舒服。」容王指指自己也豎得高高的器官。
頓時,所有的張牙舞爪都收斂起來。
鳳鳴怯生生地說:「可是,你確實沒有遵守…。」最後幾個字在容王的目光下自動消失。
「睡吧。」容王望了低頭的鳳鳴許久,終於歎氣:「不然我真的忍不住了。」
鳳鳴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哪裡還敢分辯容王的不遵約定。容王一鬆手,他便趕緊鑽到被窩中,小心翼翼地掩住身軀。
「我去淋個澡。」容王下床,低頭碰碰鳳鳴的臉:「本來你也該同去的,不過現在同浴,定會惹出大事來。我可不想你又去咬舌頭。」
鳳鳴這才知道,原來容王對他上次自殺之事忌憚甚深。
真是亂來的一個晚上。
本來應該願望達成,偏偏又受騙。
可是如果說受騙了,又不能一概而論。以容王的權勢,要這麼忍耐也算不錯了。
而且…容王手上的工夫確實不錯…。
正想著,容王已經淋浴回來了。鳳鳴急忙閉上眼睛裝睡。
容王脫了外衣,也鑽入被中。鳳鳴被他一摟,當即也開始心跳,不免又害怕容王會做什麼事情。好容易等了許久,沒有動靜,這才安心。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柳下惠,還是古人的道德觀念比較強?
不不,這個容王以前的表現,顯然連道德兩個字都不知道該怎麼寫,不然原太子身上怎麼會這麼多的斑痕?
鳳鳴胡思亂想,又覺得容王的懷抱真是溫暖。迷迷糊糊,漸漸入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