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藍走了進來,手上捧著一個大方盤,裡面盛滿個各式各樣的沐浴香料:「已經準備好了,請大王和鳴王沐浴吧。」
「太好了,可以好好洗個澡了。」接連趕路,旅途中哪裡有機會乾乾淨淨洗個澡,鳳鳴眼睛一亮,從容恬懷裡爬起來:「要最大的木桶,多多熱水,我要痛痛快快地洗。」
秋藍抿唇偷笑:「哪有什麼木桶?」
身後腰杆一緊,鳳鳴的人已經打橫落在容恬臂彎裡。
容恬戲謔道:「今天讓本王親自侍侯鳴王殿下沐浴。」就這樣抱著鳳鳴,舉步出了臥室。穿過中間的小院落,過了一道橫牆,跨出大門,向營地後方走去,人煙漸少,再往前走了一會,耳中傳來潺潺水聲,不知容恬怎麼一轉,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小小的青草地上橫了幾塊大岩石,岩石之中,竟憑空冒出丈來寬一譚泉水。
鳳鳴歡呼一聲,從容恬臂間跳下來,伸手去探,雀躍道:「熱的,哈,竟然是溫泉。你哪找來這種寶貝?」伸出雙臂攬住容恬的脖子。
「我找到的寶貝在這裡。」容恬點一下他翹翹的鼻尖,才道:「這地方是媚姬發現的,為此才特意選了這個山谷隱居。我們不過是借用一會。」
「啊?那就要抓緊機會,快點洗了。」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
容恬和鳳鳴雙雙站在及腰的暖水中,全身濕透。
「鳳鳴,」容恬歎道:「我們身上的衣服還沒有脫。」
「西雷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你做了那麼多次的壞事,我做一次就不行嗎?」鳳鳴朝他連做鬼臉,忽聽見腳步踏在草地上的聲音,回頭一看。
秋藍和秋星兩人拿著沐浴用的香料過來,將手上的東西放下,也不顧會弄濕裙腳,在溫泉旁的大石上坐下來。
「我們來侍侯大王和鳴王沐浴。」
「不是,」秋星笑嘻嘻道:「我們只侍侯大王沐浴,可不敢侍侯鳴王。」
鳳鳴狠狠瞅她們一眼:「我才回來,你們就拿我取笑。咦,怎麼不見秋月?」
秋星略遲疑了一下:「秋月在廚房忙呢,秋藍剛剛見過她來著。」回頭目視秋藍:「對吧,秋藍?」
「對。」
後面伸出一隻手,熟練地扯開鳳鳴的衣帶。容恬邊咬著他的後頸邊用誘人的嗓音問:「剛剛是誰說要抓緊機會快點洗的?來,本王侍侯鳴王脫衣吧。」
鳳鳴衣帶剛被扯開,下體驀然一緊,已落入容恬另一隻魔掌中。
「容恬……你這樣胡來……」鳳鳴呻吟一聲,咬緊了牙關,向後倒在容恬懷裡,任他為所欲為,喘氣漸粗,斷斷續續地問:「別人……會不會……闖進來啊?」
容恬動作何等俐落,鳳鳴話未說完,身上衣褲都離了身,露出白玉似的身子,細膩肌膚被水一沾,反射出絲綢般光澤。
秋藍和秋星早看慣這種場面,也忍不住紅了臉,兩人相視而笑,將衣袖挽到小臂之上,極有默契地走到容恬身後,幫容恬擦背。
「別……」
「放心,周圍有人看守。」容恬想著媚姬準備的接風筵席就快開了,本來只打算逗逗鳳鳴,但見鳳鳴渾身酥軟,媚眼如絲,站都站不穩的模樣,又怎麼可能點到即止?大手摩娑著鳳鳴胯下,情不自禁用力揉弄起來。
鳳鳴被他有意一點撥,欲火竄遍全身,腳都軟了,偏偏又在水中,只能呻吟哀求道:「容恬……扶住……我……我會掉到水裡……」
容恬早已嗓子發緊,聲音沙啞地笑道:「乖鳳鳴,你向後靠,我支撐住你,不會掉水裡的。」
鳳鳴聽話地勉強向後靠了一步,臀部頓時觸碰到一根硬梆梆的東西。這才知道容恬說的「支撐住」是什麼意思,又羞又氣,低聲罵道:「你這只色狼。」
「我可是一直忍著,沒有在路上把你就地正法呢。」容恬哈哈大笑,一手摟住鳳鳴的腰,一手在秋藍身旁沾了點滑膩膩的香料,用指尖送進鳳鳴小巧又誘人的後穴,探了一指,又緩緩再探一指。
待到第三根手指進去,鳳鳴已經忍不住往他身上輕輕磨蹭:「抱我。」
容恬早等著這句,欣然應道:「遵命。」抽出手指,雙手摟住鳳鳴腰間,一轉身,已經變成鳳鳴正對著岩石。
將鳳鳴擺弄得上半身趴在岩石上,下半身往後凸出,容恬低聲道:「乖乖的,不要亂動,我進來陪你了。」
腰身緩緩挺進。
鳳鳴不習慣站著和容恬做這事,顫動的睫毛閉上,象小貓似的嗚咽一聲:「慢點。」
容恬立即放慢速度,抽出來,再緩緩進入一半,再抽出來。如此反復,好一會鳳鳴適應了,容恬才敢放開速度,盡情抽插。
秋藍和秋星早早識趣地閃到一邊,遠遠看著容恬覆蓋在鳳鳴身上勇猛衝刺,歎道:「老天保佑,大王總算把鳴王接回來了。」
「是啊,老天保佑,兩個人還是恩恩愛愛的。」
容恬將鳳鳴壓了半晌,欺負個夠本,耳聽見鳳鳴咿咿呀呀,懷中軟玉芬芳,心中暢美,無法用言語形容。
「容恬……我……我不行了……」
「再等一會。」
鳳鳴喘息著求饒,神態又乖又可愛,他已經長高了不少,四肢更顯修長,赤裸裸的雙臂在岩石上無目的地亂動,引得容恬忍不住低頭,在他纖細的上臂輕輕咬了一口。
抬頭時,遠處一道身影驟然襲入眼內,容恬刹那間一愕,幾乎停下動作。
「嗯?」鳳鳴也抬起頭。
未來得及直起腰,已被容恬壓了下去,結實的上身牢牢壓在鳳鳴身上,讓他連抬頭都困難:「再等一會就好。」容恬在他耳邊柔聲說著。
體內的異物重新抽動起來,比方才更勇猛,最敏感處被刻意地撞擊,一下接著一下。鳳鳴臉貼著岩石,張開小嘴,不斷喘氣,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容恬一邊按壓鳳鳴,充滿力量地佔有身下的寶貝,俊美的臉上笑意不再,掛著一絲西雷王獨有的剛毅果斷,沒有表情地看著前方。
蕭縱從另一段的山崖轉出,腰間持劍,施施然經過溫泉前,似乎只因為容恬的注視,才察覺這裡的溫泉多了兩個赤裸裸的男人,悠然低頭掃了一眼,又轉過頭去,毫不在意地沿著容恬他們的來路走了。
容恬屏息目視蕭縱離去,這才低頭愛憐地看著身下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鳳鳴,腰身猛然大力挺動,聽見鳳鳴逸出天籟般的呻吟。
「不……再也不行了……」
白色的煙雲在眼前爆發,雲中藏著霞光萬丈,讓人耳暈目眩的快感,將兩人同時送上甜蜜的頂端。
鳳鳴喘氣良久,才知道伸手抓住容恬的肩膀,在水中站穩。
容恬見他搖搖晃晃,一把抱了他,讓他坐在岩石上。他則在溫泉的另一邊上岸,讓秋藍侍侯著穿著簡單的長袍,沉聲問:「山崖那邊是什麼地方?」
秋藍剛才見蕭縱走過,嚇了一跳,臉色到現在還蒼白得很,怯生生道:「那邊是蕭聖師練劍的地方,蕭聖師從不許人過去。」
「那裡沒有派人守衛嗎?」
「奴婢該死……」秋藍慌道:「那裡是個死角,奴婢想,蕭聖師已經很多天沒有去那裡練劍了,今日大王回來,蕭聖師更不會……」
容恬黑著臉,一聲冷哼。
秋藍如驚雷轟耳,雙膝軟了下來:「奴婢該死……」
容恬在她跪倒之前一把將她拽起來,低聲道:「今天的事,在鳳鳴那裡不許露一點口風,你和秋星都小心點,聽見了嗎?」
放下警告後,才走到因為剛才的激情而還在恢復中的鳳鳴面前,用大毯子裹了他全身,拍拍他失神的臉蛋,露出笑容:「回去再穿衣服吧,看你這樣子,等下要多吃點東西恢復體力,媚姬廚藝不錯,她肯親自下廚,我們都有口福了。」
抱起鳳鳴,轉身回屬於他們自己的院落去了。
回到房中,容恬將鳳鳴輕輕放在床上。
鳳鳴被容恬剛才一番強索,渾身發軟,剛從床上手腳並用翻個身爬起來,腰間猛然覺得酥麻,不由自主又陷進軟綿綿的大床中。
他身上衣服全無,只有一條大毯裹在身上,這麼一弄,毛毯從肩膀滑落到腰間,翹挺的臀部隱約可見。鳳鳴正努力自力更生,根本不知道自家春光盡泄,聽見頭頂的呼吸聲驟然沉重,抬起頭,和容恬已經變深的深邃眼眸撞個正著,鳳鳴駭然,正容警告:「不許亂來,別忘記媚姬和蕭縱先生正等著我們赴宴。」
容恬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剛剛只來了一次,怎麼會覺得滿足,看著鳳鳴裹著毯子橫陳床上,不用閉上眼睛也能想像出毯下風光,但他也知道不該在媚姬專門為自己準備的洗塵宴上遲到,只能忍著道:「我出去等你。」
趁著還有點自控能力,及早退出鳳鳴的影響範圍。
容恬出去,跟隨在旁,一直不敢大聲說話的秋藍和秋星立即輕鬆起來。兩朵彩雲一樣飄上來,圍在大床邊,笑靨如花。
「大王走了,鳴王別躲啦。嘻嘻,我們來侍侯鳴王更衣。」
「這件長袍可是我和秋月新織的,天藍色最配鳴王的膚色,料子又輕又軟,穿起來一定很舒服。」
鳳鳴配合地從床上爬起來,任她們扯開毯子,忽然發現兩人都停下動作,奇道:「怎麼了?」
秋星一臉驚駭,瞪著鳳鳴胸上背上幾道猙獰的傷疤,小手連忙摸上去,確定那不是自己的幻覺後,顫聲道:「天啊!誰這麼狠心?」
她和秋星侍侯沐浴時一直被容恬的身形擋住視線,直到現在才發現鳳鳴身上傷痕累累。
「沒什麼,這只是在東凡王宮打了一場……」
秋藍的眼淚已經斷了線般地掉下來,邊哭邊用纖細的指尖小心翼翼摸著鳳鳴背後的傷痕,心疼道:「一定很疼,大王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
鳳鳴看著兩名侍女眼淚汪汪,苦著臉解釋:「容恬已經盡力了。秋藍你別哭了,你看了我身上這些小傷就哭成這樣,看見容虎身上的那些還得了?」
秋藍擦著眼淚道:「容虎皮厚肉粗,多挨幾下有什麼了不起?」
秋星也淒聲道:「是啊,鳴王的身子這麼漂亮,那些天殺的怎麼下得了手?」
鳳鳴無奈地低頭審視自身,平心而論,以東凡王宮那麼一場惡戰來說,身上只有這幾道傷痕算是老天保佑了。
其實,他身體的復原能力很好,除了幾處刀傷太深留下痕跡外,其餘小處傷口都已癒合,幾乎看不見什麼。
「好啦,你們還幫不幫我更衣?」鳳鳴無可奈何地問。
秋藍和秋星捧了衣裳過來,早沒有剛才歡欣的模樣,兩個人眼中含淚,幫鳳鳴穿上長袍,目光偶爾觸及嫩白身軀上的傷口,忍不住抽泣。
她們看著鳳鳴心疼,鳳鳴看著她們也很心疼。只好乖乖站在原地,讓她們為自己配上腰帶和各種飾物,邊柔聲安慰:「沒什麼的,我又不是女人,出入戰場,有點傷口很正常嘛。說不定以後再打幾場,傷口更多……」
秋藍「啊」一聲,小手急忙捂住鳳鳴的嘴,淚汪汪道:「就這些已經不得了了,鳴王還要再打幾場?是要把我們的心都疼得碎了才高興麼?」
秋星咬著下唇:「我們小心翼翼侍侯,唯恐鳴王傷了一絲一毫。飲食、穿戴、沐浴、梳洗,哪樣不留心,鳴王倒好,自己不愛惜自己。」埋怨地瞥鳳鳴一眼。
鳳鳴暗叫救命,翻白眼道:「我很愛惜自己,可是那個時候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唉,都已經傷了,有什麼辦法呢?」
秋藍道:「不是常說有什麼療傷聖藥可以讓傷口恢復如初嗎?奴婢就不信我們找不到。」
秋星點頭應和:「是啊,說什麼也不能讓鳴王身上有這麼難看的疤痕。再說,大王和鳴王親熱的時候如果看見這些傷疤,大王一定……」
鳳鳴看看自己身上,白皙完美的身體上橫著幾道猙獰傷口,確實不大討人喜歡。聯想起容恬會因為這些而減少對他的熱情,一絲危機感頓時浮現,勉強道:「不會啊,容恬見了這些,從來沒說什麼,還是那麼色迷迷的。你們說,他以後見多了這些傷口,會不會慢慢嫌棄我?」
秋藍和秋星這次非常默契,立即異口同聲道:「什麼嫌棄?大王一定心疼死了。」
雖然一直在說話,手卻不曾停過,將鳳鳴的發帶又仔細整理了一下。
三人出了房門,容恬就在廳中等待。沐浴後的鳳鳴渾身清爽,天藍色長袍加上純白腰帶,配著做工精緻的紫金掛飾,被溫泉滋潤過的俊臉透出嬰兒般的粉紅色澤,看得容恬眼睛一亮。
烈兒不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怪叫道:「哈哈,還是有秋藍她們才行。我們就侍侯不出這麼漂亮的鳴王來。」
秋星哼了一聲,白烈兒一眼:「這是當然,你們這些粗手笨腳的,鳴王跟著你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容虎面容平靜,眼睛裡卻含著笑,靜靜站在角落裡。
容恬抓了鳳鳴的手,把他拉到懷內,輕聲問:「洗了澡之後果然比平日更香,親一個怎樣?」不等鳳鳴答應,已經狠狠吻了一記。
鳳鳴怕他又起「性」致,那今晚的宴會就別想去了,堅定地把容恬推後一點,看向烈兒:「怎麼就你一個?永逸王子呢?」
秋星等與永逸接了容恬他們,一道騎馬回小穀,到達了目的地卻不見了烈兒永逸,猜都猜到烈兒被永逸拖到哪個地方「就地正法」了。
一聽鳳鳴提起,秋星秋藍這兩個最喜歡和烈兒鬥嘴的人立即故意高深莫測的表情瞅著烈兒,存心看他臉紅。
哪知烈兒經驗老道,對這種事情最是大方,聳聳肩,坦白道:「他花的力氣比我多,事後行動起來當然沒有我快。現在恐怕還在洗澡吧?」他自己身上乾乾淨淨,換了一件淡青色的衣裳,自然是已經洗好了。
秋藍和秋星聽他口不擇言,羞得慌忙轉移視線。本想看烈兒臉紅,誰料卻被反將一軍。
容虎插話:「時間不早了,應該去赴宴了。」
容恬點頭:「別讓先生和媚姬久等。」
幾人跨出房門,走了幾步,鳳鳴忽然停下來,失笑道:「怪不得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原來不見了秋月。她還在廚房嗎?今天沒有人在這裡吃飯,她呆在廚房幹什麼?秋星,你快點叫她過來。」
秋星應了一聲,腳步還沒有挪動,忽聽見轉彎處傳來秋月清脆的聲音:「采鏘,你再這樣頑皮,我就不給你做新衣裳了。」
一個矮小靈活的身影從拐角處快跑過來,秋月緊隨其後,邊跑邊喚:「采鏘乖,不要跑到那邊去,那邊有……」猛然瞧見容恬鳳鳴領著眾人就在面前,連忙停了腳步,低頭行禮:「大王,鳴王。」眼角仍尋那小小身影,壓低聲音警告:「采鏘,快點給我過來。」
采鏘比鳳鳴第一次看見時長高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般怕生,來到眾人面前,悠呼一轉,藏到鳳鳴身後,好奇地探出頭,看秋月向容恬和鳳鳴行禮。
鳳鳴自從知道采鏘是自己的骨肉後(至少算半個骨肉),還是第一次看見他。低頭瞧他這小小人兒,眼睛圓圓,滿臉純真,喜愛之情油然而生,情不自禁彎腰將他抱起來,微笑著問:「采鏘,你長高了好多啦。知道我是誰嗎?」
采鏘嘻嘻笑著,用好聽到了極點的稚聲道:「你是鳴王。」
「真聰明。」鳳鳴拍拍他的小臉。
容虎沉聲道:「鳴王,我們快遲到了。」
「哦,」鳳鳴看看懷中的采鏘,似乎一時不捨得放手。
「奴婢留下照顧采鏘,鳴王把采鏘交給奴婢吧,不要遲到了。」秋藍伸手,拍掌哄道:「采鏘乖,讓娘抱抱,娘做好吃東西給采鏘吃。」
這些日子采鏘一定已經和秋藍等混熟了。一聽秋藍說話,采鏘呼喚一聲,身子向秋藍處傾斜,乖乖靠了在秋藍懷裡。
鳳鳴一邊挪動腳步,一邊奇怪地問:「采鏘怎麼叫秋藍做娘?」
「不止秋藍,我們也是他的娘呢。」。
身邊換了秋月和秋星,兩姐妹跟在鳳鳴身後,秋月輕聲解釋道:「采鏘還小,不懂得分辨太多,我們天天陪著他,不知不覺的,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只是這孩子還時常想起采青……」偷瞧一眼容恬威嚴的背影,不敢繼續多說。
鳳鳴知道采青的罪名不小,也不適宜在這個時候當著眾人的面談論這件事,含糊地「嗯」了一聲,不再作聲。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到達媚姬專屬院落的正廳。
這正廳不知道是不是媚姬親手設計的,廳中燈火通明,木柱色彩絢爛,充滿了幻想色彩。橫鋪整個正廳的大地毯上,已經擺好了幾張橫桌。
媚姬換了一襲款式簡單的鎦金長裙,側坐在地毯上,姿態優美,比起在大門時的盛裝打扮,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舒緩慵懶的感覺。
蕭縱端坐在一張橫桌前,眼觀鼻,鼻觀心,仿佛眼光再厲害的人也看不出他一絲心事。
一見容恬和鳳鳴踏入正廳,媚姬露出一絲歡喜的笑容,柔聲道:「大王總算在菜肴未曾放涼之前來了。」保養得沒有一絲瑕疵的玉掌舉起,在空中發出清脆的兩下掌聲:「開席吧。」
幾名美麗的侍女,捧著熱騰騰的佳餚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