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容菲醒來的時候,空氣中還殘存著曖昧的氣息。腦子裡走馬觀花的閃現出昨天晚上各種香艷場景,再低頭看向自己睡衣遮掩下的草莓朵朵,頭皮轟然一炸,差點沒一腦袋栽床底下去。
迷糊的時候給那啥那啥就算了,這清醒的時候怎麼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呢,臥槽,怎麼就禁不住誘惑被拿下了呢?他是長得很帥沒錯,可那是只鬼啊鬼啊!不過話說回來,那種涼沁沁的刺激感覺倒是蠻銷魂的,呃……
意識到思想跑偏,容菲嗷的抱頭蹂躪,簡直找根面條上吊的心都有了!
一個人在那各種糾結懊惱半天,容菲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個明顯的問題。沈謙哪兒去了?
正疑惑著,房門就被敲響了。
「姐,醒了沒?」門外是給容菲送早飯來的容玥。
「醒了。」一聽是容玥的聲音,容菲兩手隨性抓了抓雞窩頭髮,下床抻了抻睡衣,確定看不出什麼異樣,這才去開了門,「小玥你怎麼來了?」
「媽讓我給你送早飯。」容玥拎了拎保溫桶,然後再晃了兩下另只手上的袋子,「你不是要在這住段時間麼,所以我給你找了兩套換洗衣服過來,昨晚光想著給你送睡衣,把這茬給忘了。」
「哎喲,這衣服送的太及時了。」容菲這才知道身上這睡衣原來是容玥給送過來的,伸手接過袋子隨手就往簡易床上一扔,忽然瞥到角落放著的大木桶,愣了一下試探的問道「那,這大木桶也是你昨晚送過來的啊?」
「嗯。」容玥點點頭,「你那麼一通忙活,總得洗澡吧,是我和媽一起抬過來的。」
容菲心裡吐槽,還以為真是沈謙神通廣大變戲法變出來的呢,搞了半天是自家東西,不過話說回來,那花瓣牛奶啥的信手拈來還是挺牛逼的。
「對了,那曾道士說我得在這裡住七七四十九天,我這四十九天該不會頓頓都讓你們送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吧?艾瑪,那我不瘋了才怪!」一提到這個,容菲就無比郁悶。
「這個曾道士說了,三朝回門後你就可以出門了,只要晚上回這裡就成。」容玥說著就走進門去,將保溫桶擱到屋裡唯一的一張供桌上,「等下我給你送張小便桌過來吧,總在這供桌上吃也不是回事兒。」一層層的將稀飯青菜肉包子的端出來,容玥皺著眉道。盡管昨晚已經過來送過一次飯,可看到這供桌,心裡就膈應的慌。
「行,那麻煩你了。」聽到三天就可以出門,容菲不禁鬆了口氣,自覺坐了過去,拿起筷子端起碗就開吃,習慣成自然,倒沒覺得怎麼膈應,「送便桌來的時候記得把手機給我帶來。」
「嗯。」容玥點點頭,看著容菲有些猶豫的道,「姐,你一個人在這會不會覺得害怕?要不要我來陪你?」
「有啥好怕的。」容菲扯了扯嘴角,「我這睡了兩晚上不也照樣好好的麼,行了,你把家照顧好,別跟著摻合,沒什麼事兒這裡也少來,等這三天過了我就回去幫忙。」
容玥剛要說好,一瞥眼瞅見容菲後耳根青紫色的痕跡不禁愣住,「姐,你耳朵後面是咋弄的?」
容菲納悶兒,狐疑的抬手摸了摸,「咋啦。」
「看著像是被人給親狠了。」容玥忽然臉色凝重起來,「姐,你呆在這,沒被什麼人給欺負吧?」
這話一出來,容菲臉皮轟的就紅了。
「沒。」趕緊埋頭吃飯。
「那你耳根那是怎麼回事,總不可能是你自己給自己咬的吧?」一見容菲那明顯遮掩的神情,容玥就知道肯定有事,急火火的指著她耳根子質問。
容菲很想苦逼的說,這是你姐夫弄的,可她真怕會把容玥給嚇到。
「真沒事,你別問了。」容菲典型的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
容玥見她這麼三緘其口,只得作罷,「看來等下我還得給你送幾樣東西過來。」
「什麼?」容菲聞言好奇。
「防狼噴霧劑,電棒。」容玥瞪著容菲,「你一個女娃子家家的住在這種地方,沒個家伙子傍身,萬一遇到流浪漢非禮你怎麼辦?」
「滾!」容菲差點讓最後一口稀飯給嗆著,沒好氣的一腳就踹了過去。
結果容玥回去後沒多久,還真就把東西給捎了過來。
防狼噴霧劑是自制的胡椒面混合辣椒水,電棒是新買的。
看著這兩樣東西,容菲哭笑不得。
有了手機,容菲聊聊Q打打游戲,倒是沒那麼無聊了,不過令她奇怪的是,這麼大半天都沒有見到沈謙的人。要不是昨晚沐浴的大木桶還在屋子裡擺著,和一大早空氣裡殘存的曖昧氣息,容菲都要懷疑昨晚的翻雲覆雨不過是自己的一場離奇春夢。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
正想得發呆呢,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驚得她差點把手機給摔地上。低頭看到是鬧鈴,容菲剛要關掉,就見沈謙那張蒼白溫柔的笑臉出現在手機屏幕上,懾得她心口一震,呼吸都頓了幾秒,扭頭去看的時候,卻根本沒見到人。
「我擦,大白天的跑出來嚇人。」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容菲手機也不玩兒了,直接揣兜裡,「沈謙,我知道你在,跟我出來!」
果然,話音剛落,沈謙就在她旁邊冒了出來。
「老婆,想我啦?」一現身,沈謙手一伸就把容菲給摟到了懷裡,鼻尖稀罕的蹭蹭她的脖頸子,再伸舌頭舔舔耳根子後漂亮的吻痕,一臉的美不滋滋兒。
容菲想躲掙不開,只能沒好氣的大吼,「你他媽別舔,屬狗的啊你?吃乾抹淨玩兒消失,一出來就耍流氓,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你昨晚一邊爽得嗯嗯啊啊,一邊破口大罵我祖宗十八代,我這躲起來不是讓你眼不見為淨消消氣兒麼。」沈謙說著張嘴咬上容菲的耳垂,感受著懷裡猛的一顫,笑得一臉偷腥。
聽了這番沒皮沒臉的話,容菲心裡就剩兩字兒——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