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廝守

在無邊的黑暗之中,有一處小小的光點微微發亮著,不過若靠近一看,便能看到裡面有六個同樣俊美的米拉男子,正在奸淫一名纖細的地球女人。

一個男人平躺著,讓女人跨坐在他腰際,精壯腰際怒挺的紫黑巨物,正的在女人腿間抽搗,讓那本來粉嫩的花瓣充血艷紅,而那不斷流出的晶瑩花蜜,也愛這激烈的抽搗中被研磨成淫蕩的濁白。

同時間,兩個男人坐在女人邊側,抓住她的小手愛撫著他們下身翹起的恐怖肉棒,不時捻起她早已挺立的乳尖,慢慢擠壓出乳白汁液。另外兩個男人則站立在女人身側,扣住女人的小臉左右擺動,讓她不斷含吮那兩根挺起的孽物,欣賞她含吐的媚態。

最後一個男人則在女人身後,輕撫她敏感的脊椎,不時拍打她誘人的翹臀,啃咬她的肌膚,伸手刺激她每一寸感官,喚醒所有情欲。

「唔……呃……唔唔……呼……」

即便知道接下來可能會被淒慘的輪奸,心中羞恥夾雜委屈,下身被抽搗的酥麻難耐,蜜雅依然配合著弗德烈所有的動作,感受他各方熾熱的欲望,拼命的擺動腰肢迎合他。

方才弗德烈說的沒錯,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留下他,被爆炸炸碎、被灰洞扭曲的意識,處於非常不穩定的狀態,隨時有可能消失。方才遇到這麼多個他,無論她如何解釋,如何說明一切,態度冷漠的他最後總是會消失,她一個也無法挽留下來。

但現在他們終於齊聚一堂,無計可施的她,只能努力將他留下來。想到此,蜜雅強忍住強大的快感,讓花穴綿密吸吮著弗德烈的下身,刺激他最敏感的部分,小手也益發激烈的摩擦著巨蟲肉身。當然,蜜雅的小口,更是積極嘖嘖舔拭著巨蟲的肉盤,在左右交替的口交間,試圖找到讓他動情的方式。

「意外的懂得如何取悅我呢……不過這樣可愛的身體,真的能承受我的全部嗎?」

蜜雅的積極,讓弗德烈的分身立刻感受到不一樣的快感。身後的他在她耳畔吐著氣說道,語氣中的曖昧,讓蜜雅渾身戰栗,在此同時,身側的他突然停下了動作,她彷徨的微微張著那涎下唾液的小口,望著他們居高臨下,面無表情望著她。

「別走啊……」蜜雅想要哀他別離開,哪知道恐怖的快感卻突然從她下身直沖她腦門:「啊啊啊……弗德烈……太快了啊……會……會壞掉啊啊啊……」

躺在她下身的他,突然一口氣沖入她的子宮,然後以瘋狂的速度開始進出,每次的沖刺,都讓巨蟲前端圓鈍處狠狠刺鑽營子宮口,翻動著那圈敏感的肉環,更別提花徑中每一處,在此同時都被螺紋狠狠刮騷,其上的肉刺也毫不留情地刺激著不斷抽縮的肉壁。

蜜雅下身的浪汁狂濺,潮液不斷噴灑而出,小手無助撐著他的胸膛,努力想要抵擋太多的快感,豈料他健臂卻扣住了她的纖腰,強迫她配合他的動作,感受他暴烈的入侵。

「你的身體不是早就壞了?」

弗德烈輕聲說道,下身卻用力一頂,狠狠搗入她子宮花心之中,在她體內噴射出大量的媚藥,蜜雅雙眼失神哆嗦著承受著沖擊,在弗德烈松開扶住她的雙手時,蜜雅終於忍不住腰脊一酥,無力的癱倒在他胸膛之上。

「唔……我……噫……」

蜜雅想要辯駁,卻感受到他從她身後探來,手指緩緩按壓著那早就被花蜜浸透的菊穴穴口,在她耳後徐徐說道。

「連這兒似乎都被開發過,很輕易就能進去。」

「沒……沒有……嗚啊……」

「說謊。」

弗德烈毫不遲疑地挺入了她的菊穴,溫柔地說道,但他下身卻殘酷的在菊穴中挺進。

在此同時,之前直入子宮,於她體內射出大量精液的巨蟲並沒有退出,大量的媚被堵在她子宮之內,並有一些漫入花徑,花穴中的肉棒就著那些媚藥,隨著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挺動,在她的子宮口緩緩進出著。

也就是說,蜜雅在未脫離高潮的余韻之中,被他完全占滿雙穴,腹中的媚藥,加上靈體的敏感,讓她無孔不入感受著雙穴被侵犯的快感。蜜雅想要抗拒,卻又害怕他會離開,只能大張雙腿,承受著他前後邪惡夾擊,一點一點的讓她靈魂崩壞。

在身後的他,不斷在進退間往她菊穴深入,身前的他也毫不留情的一直刺激她的子宮痙攣著,兩只巨蟲相互摩擦著,刺激她體內的嫩點,仿佛想要頂破那薄薄的壁障,完全弄壞蜜雅。

那一下又一下的互頂,既溫柔又粗暴,研磨著蜜雅的意志,巨物一會兒溫柔的退出她的子宮口,下一秒菊穴中的粗莖卻又用力上頂,讓巨物捅開她花心,蜜雅難以克制的不斷噴潮液,在快感中翻滾,幾乎要被巨浪打翻。

「弗……弗德烈……求求你……快醒過來……我……我不能昏在這裡……」

蜜雅的哀求似乎讓弗德烈停了一下動作,但是下一秒,一只巨蟲便突入了蜜雅的小口,熟悉的大掌按住了她臉頰兩側,逼迫她的小口,與花穴及菊穴同時進出他的欲望。

三個人填滿了她的三穴,另外三個人卻也不甘寂寞的或是拉起她的小手,讓她摩挲著他的身體、他的昂揚,或是伸手愛撫她身體的每一寸,舔拭親吻她每一只指頭。

在這淫亂的交媾中,蜜雅無法出聲喚醒弗德烈,只能努力睜著自己逐漸失神的眼,好保持清醒。但是弗德烈怎麼可能放過蜜雅,他在蜜雅的菊穴與口中同時射出濁液後,便翻過她的身子,讓她趴跪於地,翹高臀部,再次從後進入了她。

身後的他極其貪婪地一會兒抽送著花穴,一會兒抽送著菊穴,其他人也不甘寂寞似的,輪流將巨物送進她的口中,逼迫她品嘗那怒跳不已的肉棒。

光是這樣,弗德烈似乎還不能滿足,他拉起了蜜雅的上身,埋至她胸脯前,開始玩弄她兩只柔軟的雪乳,在她的花穴被瘋狂抽插時,她兩邊的乳尖都被含入他口中,嘖嘖開始舔弄。

「唔……唔唔……」

被迫舔著三只巨蟲的蜜雅,只能無助地發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弗德烈則是盡情的翻攪她乳端的嫩點,逼迫花蕊紅腫挺立,泊泊流出乳汁,蜜雅顫抖著身體,除了上下雙口被他霸占外,胸口也熱烈地淌出愛液,任憑他汲取。

小嘴與花穴不斷被送入肉棒,流淌蜜汁,酥胸則持續被吮出奶水,酥麻難耐,蜜雅覺得自己的理智一點一滴被抽離,取而代之的快感,誘惑著她放下一切堅持,只需擁抱他給予的歡愉。

在一陣狂抽猛送之後,他並沒有在她體內射出,而是在另一個他將她側身翻過、拉高她一只腿、再度進犯花穴之時,將那濁白地液體注入她的口內,逼她吞咽而下。

在此同時,已送入她花穴的肉棒,正翻江倒海著搗動她泥濘的花穴,濁液與媚肉的翻攪,讓淫糜之聲接連不斷,一只粗大的孽根再度進入她口中,一股精液則在她小腹之上熱燙的噴出,數只大手揉捏著她雙乳讓她不斷噴出乳汁,一張嘴則含住了她的花核,逼迫花核不斷脹大。

蜜雅痙攣著身子,雙眼已逐漸失神,她是憑藉著難得的意志,努力讓自己不暈厥的,但只要她清醒,就得全面感覺靈魂交媾無上快感。

過去的她,在弗德烈完全的調教下,身體已品嘗過墮落的崩壞,但是今天,她卻連靈魂都失陷其中,感受這瘋狂輪奸的墮落歡愉。

啊啊……就算努力的不讓自己昏過去,可是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能不淪陷嗎?理智告訴她輪奸她的人,並不是「真正的弗德烈」,但靈魂的歡快卻背叛了她,讓她逐漸沉溺。

她正被不同年齡的弗德烈團團圍住,不斷奸淫著,這是多麼刺激的感受,但是因為輪奸而感到快樂的自己,又是多麼的墮落,一波一波的快感與絕望,讓蜜雅的淚水,在不知不覺中,一滴一滴緩緩流出,滴落而下。

即便蜜雅淚湧而出,弗德烈依舊沒有停下他的動作,反而更加劇了動作的狂暴。異度世界裡的弗德烈只是意念的碎片,被焚得粉碎的他,拼不起完整的記憶與情感,因此蜜雅每次告訴他重要的事,想喚醒他時,這些碎片就會痛苦無比。

他們無法恢復原狀、無法尋回記憶,但即便忘記了蜜雅,靈魂深處對她的愛,卻無法完全否定她的存在,也無法將她從視界中抹消,因此當他們再度遇上蜜雅,發現這份痛楚無法排解時,便會瘋狂的想要吞噬她。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只知道自己應該要往黑暗走去,蜜雅卻不斷不斷的出現,阻止他的行動,弗德烈想要讓她消失,無論如何卻無法辦到,只知道唯有緊緊抱住她,狠狠深入她,才能勉強平息他腦海深處的苦痛。

蜜雅的淚水讓他頭痛欲裂,而且那份楚痛一直蔓延到胸口,讓他難以克制。他不斷舔著她的淚水,並且反覆將她送上頂峰,好讓她忘記哭泣。

她的甜美超出他所能理解,她的回應讓他發了狂的想將她扯碎再被他聚合。不過,在反覆玩弄蜜雅的同時,連他自己也沒察覺,每當倆人一同達到高潮時,有什麼東西也在徐徐凝聚,那是關於愛與不捨,占有與承諾的記憶。

此時蜜雅的雙穴雖已滿滿的都是濁夜,小口邊也不斷流出媚藥,弗德烈卻依然沒有停下動作。他一邊舔著她一只被抬高的腳裸,一邊抽插著彎身而站的她。

而蜜雅的小口中,正吸吮著一只肉棒,一手握著巨物擺弄,另一手在他的導引下,玩弄著自己的乳房,擠出乳汁好讓他品嘗。更別提身上還有數只手,正把玩揉捏她另一只乳房與可愛的肚臍,在她被抽插時,還不忘輪流彈弄她早已腫脹的花核。

大量的濁液順著她顫抖的腿流下,同時間潮液也一直噴發而出,即使這是一個非物質的世界,蜜雅感受的卻是最直接的刺激,弗德烈在她身上恣意游走的十二只溫熱大掌,輪流進出她雙穴與小嘴的六只巨蟲,誘惑著她完全瘋狂。

即便他忘記了她,卻依然熟悉她最敏感的部分為何,次次讓她欲先欲死近乎要昏厥,不同的是,過去他從未如此毫無饜足,狂暴著一次又一次的占有。早就被弗德烈徹底調教的蜜雅,即便心中充滿絕望,在他熟練且反覆不斷的玩弄之下,一次又一次的灌注中,逐漸被卷入了欲望的深淵裡。

啪啪啪啪的肉擊聲,在寂靜的黑暗深淵中響起,男人們毫無饜足的持續輪奸著身上沾滿了精液的女子,將自己的欲望一次又一次的發洩到那不斷痙攣的嬌軀之上。

蜜雅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究竟被他用多少種方式抽插,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被他灌入幾次,只知道在這無限輪回的玩弄中,身體越來越越來越舒服。

她的小腹突起如懷孕,填滿了他進出釋放的白濁,甚至在被他狠狠操持時,還能聽到裡頭咕嚕的淫亂之音;她的下身不斷噴出濁液與潮液,菊穴不停抽搐著無法閉合,而艷紅綻放的花辦之間,甚至隱約還能看到穴口的媚肉,在無數次的瘋狂抽送下,已完全被玩壞卷出。

「還清醒著……」

弗德烈抱起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蜜雅站起身來,讓她雙腿大張看著前方一面映出她淫亂模樣的鏡子,雖然她雙眼已完全失神,小口也涎出唾液,腿間雙穴不停噴出兩人交媾的濁液,但確實還沒暈厥過去。

「真是迷人的身體不是嗎?」

另一個他走到她腿間,輕撫她那因為被數只巨蟲輪流瘋狂抽插,而被搗出的體內媚肉。就見那在花瓣間抖動的艷紅媚肉,緩緩涎出精液,仿佛是口中吐出的流著濁液的貪婪紅舌。

「別……啊啊……」

蜜雅顫抖著看著弗德烈用力按壓著她圓鼓的小腹,大量的春藥從紅舌間噴出,強大的快感讓她痙攣不已,同時失禁似的高高噴出朝液。她想要閉攏腿遮掩自己的崩壞,弗德烈卻按住她的腿根,不讓她將腿攏起。

接著,他將再度堅挺的巨蟲頭部,頂向仍舊噴著媚藥的花舌,用力擺動臀部,一口氣將媚肉直接搗回她體內,長驅直入子宮口,溫柔地說道:「就算壞的這麼厲害,一旦進入,裡面的肉壁依然會緊緊絞起,不願意把吞下的肉棒松開呢。」

「嗚……我……」

花穴已完全壞掉的蜜雅,完全無法抗拒進犯的快感,只能扭動著身子迎合著弗德烈的動作,而身後的他也溫柔地說道。

「是呢,剛剛明明已經把菊穴玩到皺摺都被拉平,不過……」弗德烈再度進入她的菊穴之中,恣意的擺動腰肢,輕聲在蜜雅耳畔說道:「進去後依然很緊,不停不停的想要再次被灌滿。」

「呼……呃……啊……啊……」

「怎麼,不舒服嗎?不舒服的話我就停下來了。」

「不……別停……再來、再深一點……」

「嗯哼,這樣舒服嗎?」弗德烈用力一挺,把兩只巨蟲完全探進她身體深處,讓她的小腹裝著滿滿的巨蟲高高鼓起,使得蜜雅完全成為巨蟲進駐的肉具。

「舒……舒服……啊啊……好舒服啊……弗德烈……」

「就這樣把你操到死好嗎?」

「嗯啊……嗯……好……啊啊……」

蜜雅此時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一直嬌喘著迎合。她不懂自己為何沒有昏過去……啊……或許,靈魂的承受力比肉體更高,只要她想著不能失去弗德烈,她就能勉強在高潮的巨浪中保持清醒。

但是……蜜雅恍惚地想著,不斷接受這種恐怖的快感,不斷的與弗德烈靈魂交媾,自己已經到極限了。被弗德烈不斷地灌入濁液,她的靈魂內部已經完全被他的精液燙融了,除了接納弗德烈的欲望外,她什麼都不想做。

手上的銀珠,大部份都已變成透明,而她這副軀體,這副靈魂之身,應該完全壞掉了吧……身上每一吋都沾上了他的精液,靈魂由內而外都被他舔過、咬過、完全深入過、瘋狂抽搗過,並且噴上精液宣示主權。

在他進入她雙穴中,狂抽猛送的同時,聽到腹中精液起伏,發出淫亂的聲響時,那種墮落的快感,就會搖擺著流淌入她靈魂每一個角落,讓她覺得若是弗德烈抽出身體離開她,她就不是完整的了。

即便只是靈體,她卻能感受到弗德烈每一次的心跳,熟悉的體溫與氣息,甚至隱約聞到他動情的味道。一開始被他玩弄時,她有些害怕,但是在一次次奸淫中得到高潮,她腦中隱約浮出了一種想法,如果能在與他靈魂完全結合時,被他滿滿灌入高潮的死去,好像也不是很糟糕,至少……至少兩人是一起死去。

靈魂都被他占有實在太舒服了,就連弗德烈試圖在她花穴中同時插入兩只肉棒時,她都沒辦法抵抗,即便後來他沒有插進去,但是蜜雅想,沒多久之後,弗德烈就會將數只肉棒全部搗入她體內,把她的靈魂完全弄壞,她會在下身被插著肉棒,身體被灌滿精液的情況下,與他一起在高潮中死去。

蜜雅無助的攀著弗德烈的肩膀,隨著他前後抽動擺動的身軀,而雙腿則被兩旁的他拉開,導引她的小巧的腳趾與巨蟲嬉戲,不過當她再度被送上強烈的高潮,恍惚的想要親吻他時,卻被弗德烈轉頭避開。

這個動作讓蜜雅有些迷惘:「弗德烈……吻我……」

「吻你?」

此時他的紫眸雖氰氤出情欲,但口氣卻毋庸置疑的冷靜,隱含著拒絕的淡漠。蜜雅先是無助地望了他一會兒,然後就宛如被澆一頭冰水似的,猛然清醒過來。

無論他再怎麼熟知她身體敏感處,無論他給了她多少次高潮、甚至連她靈魂都玩壞,他都不是她本來要追尋的,愛著她的弗德烈,他們只是弗德烈四散的意志而已,若她不能喚醒他,她又怎麼可能和他完全結合。

想到這裡,蜜雅全身一僵,不再迎合弗德烈的動作,弗德烈察覺到她的僵硬,有些不解的停下動作,就見蜜雅伸出手捶打他道:「放開我,放開我!」

本來已被蜜雅深深迷惑住的弗德烈,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轉變,先是一愣,然後冷冷說道:「怎麼?爽過了就不認帳?」

「你……你不是我的弗德烈,你放開我,如果不愛我的話,如果不愛我的話我寧願孤獨一個人死去。」

「死去?」

蜜雅的話似乎激怒了他,四周的他突然消失無蹤,只剩下眼前的他狠狠扣住了她的雙手,將她壓在地上,面無表情的地說道:「真可惜,你若真的想死,也只能在我身下死去。」

「不、弗德烈,弗德烈救我……弗德烈……我只想和弗德烈一起死……」

眼前的他充滿了血腥的氣息,與蜜雅過去認知的他截然不同,蜜雅慌張的開始呼救,他卻突然松開了她,像是在忍耐什麼極大的痛苦:「……我就是弗德烈。」

「不,你不是,至少你不是我的弗德烈。他愛我,你不愛我。」

「我不……」此時他突然跪了下來,咬緊牙關說道:「蜜雅……」

蜜雅立刻撲倒他身邊,抱著著他哭喊道:「弗德烈,你想起來了嗎?」

「小蜜雅……對不起……」

「弗德烈,不要和我說對不起啊,拜托你醒醒,我們還有時間,還有時間可以出去……」

蜜雅看著手中的珠子,卻發現珠子幾乎全部變成透明的,只剩下一絲如發細的白色,而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失。

「我……沒辦法……你不該來的。」

「一定可以的,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弗德烈突然伸出手抓住蜜雅道:「我……出不去,蜜雅……我不完全……我得讓你出去。」

「不,弗德烈,我們一起走啊!」

「蜜雅……你得……活下去。」

「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找回你,你要我看著你再一次死去嗎?你騙我,騙我說要回來,騙我去米拉星見你,騙我說只要再等一下,結果你再也沒有出現,我不要再次失去你了。」

「……別任性……唔……」

深怕弗德烈再次把她推開,蜜雅毫不遲疑地將他撲倒在地,深深吻著她。剛才聚合起意識,且不完整的弗德烈,根本無法抵抗蜜雅的動作,加上方才的激情被她挑起了情欲,弗德烈想要抗拒卻根本就使不上力氣,察覺他的無力抵抗,蜜雅擺動著腰肢,跨坐在他身上,當他那勃跳的巨物進入她體內時,結合的歡愉讓兩人都忍不住呻吟出聲。

「蜜雅……別……」

弗德烈想要推開蜜雅,那有些虛弱的手碰到了她的身體,卻被她拉住雙手,緊扣十指,他抗拒不了她的誘惑,不由自主緊緊抓住她,好讓她淫蕩的在他身上擺動軀體。

「啊……弗德烈……」

蜜雅一下又一下的讓巨蟲進出她那早已崩壞,卻依然濕濡貪婪的甜美花穴,毫不掩飾地呻吟道:「真好……我們倆能合為一體的消失呢……」

弗德烈露出了難得的苦笑道:「……我……並不完全。」

「但你愛我。」蜜雅捧著他的臉輕吻道:「你說我們是一體的,你記得這件事情,我們就是完整。」

「小蜜雅真傻……你不應該進來的。」

「弗德烈,你愛我嗎?」

「我愛你。」

「如果我發生什麼意外,你即使捨棄性命也會來救我嗎?」

「當然。」

「所以我不可能不進來,因為我愛你。」

當蜜雅說這句話時,四周黑暗排山倒海壓來,兩人逐漸看不到彼此身影,但身體的交合卻依然熱切,沒有一絲停歇,他們在黑暗中愛撫彼此身體,深深吻著對方,將自己探到對方深處,並將對方完全接納,讓靈魂完全合為一體,不管恆星毀滅或是宇宙再起,全然只有彼此,全然擁抱彼此。

沒多久之後,兩人的身軀逐漸失去知覺,蜜雅終於停下了動作,趴在他胸膛前,小聲地說道。

「弗德烈……可以為我唱首歌嗎?」

黑暗中,低沈的嗓音緩緩響起。

「……無須害怕,小小的人兒,宇宙看似黑暗無邊,卻是因你才有生機……無須哭泣,可愛的孩子,眾星即便遙不可及,卻是為你持續閃耀……閉上雙眼,我將陪伴著你,無論何時何地……我將守護著你……」

「弗德烈,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吧?」

「如你所願。」

蜜雅覺得自己陷入了好深好深的黑暗,不過因為能與弗德烈結合,她並不害怕,只是有點悲傷,悲傷自己的孩子一直都沒機會出生,她其實是真的很想和弗德烈生下個孩子,然後和弗德烈,一同陪伴著孩子長大。

此時,一個身材纖細的少年,從黑暗中隱隱浮現,靜靜望著她不發一語,蜜雅有些訝異的說道。

「啊……弗德烈。」

「你認識我?」少年望著她,雖然是疑問句,口氣卻非常淡漠。

「當然,我認識很多年以後的你。」

「很多年以後?」

「我們會遇到彼此,然後深深愛著彼此。」

少年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像是不太相信的樣子。

蜜雅上前一步,認真說道:「真的,我就是來這找你的。」

「這裡是完全扭曲的時空,進入只有死路一條,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聽到他的疑問,蜜雅不由自主地抱住他道:「我是來這擁抱你,告訴你說我愛你的,你不會無處可去,你還有我……嗯,還有約拿,他是一個想當人的戰艦智腦。」

「你不害怕嗎?」

「害怕,我當然害怕,不過我更害怕完全失去你,失去到連回憶的勇氣都沒有,所以我來了,來這裡找你。」

少年沉默了許久,本來淡漠的眼睛緩緩溢出了光彩:「蜜雅,謝謝你來找我,我一直在等你,唯有你才能在無邊黑暗中找到我,唯有你我才能完整。」

少年倏然消失,只於下她與黑暗,但蜜雅卻覺得心情好輕松,不知怎麼,她覺得弗德烈一定可以活下來。

「……你不覺得自己很傻嗎?犧牲了自己挽回他,活下去的他可能沒有多久就會忘記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沒關系的,雖然我也很想與弗德烈一起死去,但我更希望他能好好活下來。」

此時蜜雅耳畔傳來急促的呼喊:「小蜜雅,別昏過去,我不能失去你……求你……」

啊……是弗德烈呢……蜜雅想要伸出手來輕撫弗德烈,告訴他沒事了,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好沉好沉,仿佛此生的疲憊都突然一湧而上,將她往最深最沉的黑暗中拉去。

「……原來在情感與記憶的洪流當中,確實會有什麼,足以讓人不惜一切去扭轉時空……」陌生的聲音如此說道。

一抹光芒徐徐出現於無邊黑暗中,那是一朵美麗的希玻瑟,蜜雅顫抖著手,想要在死前觸摸到它,不過光之花卻主動沒入了她的懷中,讓她感覺好溫暖。

她最後一個印象,就是那朵沒入她懷中的希玻瑟,突然迸發出無數光絲,光絲殘繞城一個光之繭,將她緊緊包裹其中。

※※※

「艦長,如果您不願意吃東西,我只能強行為您注入營養針了。」

「放著,我等會兒吃。」

「……」

約拿很想說‘艦長,您的回答和蜜雅小姐幾乎一模一樣。’但是為了避免弗德烈聽了更傷心,只好把食物放在一旁,無力地坐在旁邊,順著弗德烈的視線,看向躺在水晶棺似的醫療皿中,靜靜沉睡的蜜雅。

在赤龍預測灰洞將釋放之時,約拿焦慮的等待著結果,在他等的幾乎絕望時,赤龍帶回了完好無缺的蜜雅與弗德烈,讓約拿喜出望外。只是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當時十分虛弱的弗德烈,雖然慢慢復原了起來,但是昏迷的蜜雅,卻一直沒有清醒。

蜜雅的狀況十分棘手,因為她不是身體的問題,而是意識精神的部分嚴重受損,到達幾乎是全然崩潰的地步。

畢竟進入灰洞之中,身體被撕碎,蜜雅的精神已經十分脆弱,她又花費了很大的精力去尋找弗德烈,甚至承受他發狂時的傾瀉。再加上弗德烈其實是在灰洞即將要將它們完全粉碎釋放之時,才勉強找回了完整的意識,這時候蜜雅的意識其實已經快要完全消失,即便弗德烈及時塑回了兩人的形體,蜜雅太過微弱的腦波,殘酷昭示著她很難再清醒這個事實。

弗德烈回到小行星後,便把蜜雅放進特殊的醫療皿中,發了狂似的想要找方法讓她清醒,當他發現除了等待,期盼奇跡出現之外,沒有方法能夠讓蜜雅清醒後,他就變得非常頹喪,成天只是呆呆的看著蜜雅,和蜜雅之前一直看著黑洞差不多。

本來弗德烈甚至連復健都不肯做,因為他不願離開蜜雅,約拿說好說歹,表示若蜜雅醒來看到弗德烈這麼虛弱,一定會哭泣之後,弗德烈才勉強恢復訓練。

約拿跟著弗德烈這麼久,從來都沒有看過他這種萬念俱灰的樣子,弗德烈向來都是一個冷靜淡漠的人,就算年少時有悲慘的遭遇,也未曾見他向別人露出脆弱的樣子。但約拿覺得現在的弗德烈,誰都看得出來不堪一擊,他既絕望又無比自責,因為蜜雅會變成這樣,完全都是因為他。

想到這裡,約拿就不知道該不該向艦長報告今天在為蜜雅作例行身體檢查時,發現的一件驚人的消息。不過讓約拿更意外的是,最近都不太主動和他說話的艦長,竟然主動開口說道:「還有什麼事嗎?」

「呃……艦長,您怎麼會知道我還有事想向您報告。」

「你平常為了避免傷感,不太願意在這裡待太久。」

約拿在心中默默歎了一口氣,艦長雖然看起來好像完全自我隔絕,實際上腦筋還是很清楚,因此他鼓起勇氣說道:「艦長,我剛才發現,蜜雅小姐好像懷孕了。」

這個消息終於讓弗德烈微微動搖:「我出任務前,她有懷上孩子嗎?」

「沒有,因為在您出事之前,我還有持續為蜜雅小姐做身體檢查。」約拿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很認真的一個字一個字說道:「如果我回推的懷孕時間無誤的話,蜜雅小姐……很可能是與您在灰洞時懷上孩子的。」

「那時候我與她都是意志體,她的身體又是後來重塑的,怎麼可能會懷孕。」

約拿聽到這裡當機了一下,艦長這言下之意是在灰洞之中,他確實有用意志體疼愛蜜雅小姐嗎?不過約拿趕緊甩掉這想法,繼續說道:「所以,也有可能是我推算錯誤,畢竟目前的狀況,實在無法精確推測孕期會需要多久,不過蜜雅小姐確實懷孕了。」

弗德烈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胚胎發育正常嗎?」

「以地球人的標准,發育正常。」

「腦波呢?」

這次換約拿沉默了,而弗德烈則冷漠地說道:「如果波形數值危及到蜜雅的狀況,就拿掉。」

「不,艦長。胚胎的腦波非常微弱,所以才會這麼晚發現。」

約拿趕緊說道,但他又有些遲疑的繼續解釋:「只是這個孩子並不像之前預期的優秀,從目前觀測到的資料看來,胚胎各方面的數值都很普通,比較像是一個普通的地球人,而非優秀的米拉混種。」

「是嗎?」

弗德烈應了一聲就沒有回應了,似乎對此沒有特別的意見,約拿則小心翼翼地說道:「艦長……您覺得?」

「持續記錄,只要不影響蜜雅的狀況就無妨。」

過了好一會,弗德烈才撫著醫療皿的水晶蓋,輕聲說道:「蜜雅喜歡孩子,只要能健康產下,她一定會很歡喜。」

「是的艦長,所以請您不要任意說出可以拿掉這種話,蜜雅小姐知道一定會很傷心的。」

弗德烈閉上了眼睛,仿佛在思索什麼,然後他沉聲對約拿說道:「之後把胚胎的相關觀察數值以及蜜雅的所有數據記錄統整出來給我,母體與胎兒的腦波是有連動性的,蜜雅的情感增幅又極強,或許這個孩子……能讓蜜雅醒來。」

弗德烈的話讓約拿眼睛一亮,他立刻說道:「是的,艦長。」

※※※

自從有了人身之後,約拿越來越能切身體會人生就是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的過程,先不論艦長和蜜雅小姐的悲歡離合,光是蜜雅小姐懷上孩子這件事,就夠讓他每天心情像是宇宙大爆炸那樣刺激。

根據基因檢測,那孩子毫無疑問的是蜜雅和弗德烈的孩子,即便發育過程似乎符合地球人的胚胎成長,但若以基因推斷,即便是胚胎時期,腦波也不應如此低落。

約拿很擔心這個孩子有任何自己未能察覺的殘缺或疾病,所以時時刻刻記錄著胚胎的狀況,因此他才發現,這看似穩定發展的胚胎,有時候會在某個瞬間轉化為全意志體的形態,然後再變回地球幼兒胚胎。

這種變化讓約拿嚇得一身是汗,趕緊把記錄消除,只呈報固定時間的觀察給弗德烈,並未把瞬間特殊變化交出去。作為智腦,他知道這種行為是知情不報,但是他真的很怕弗德烈認為胚胎不穩定,會危及蜜雅,就真放棄這個孩子了。

約拿很清楚,弗德烈最重視的就是蜜雅,可是蜜雅無論多麼深愛弗德烈,一旦扯到孩子,孩子又不會危及弗德烈性命,那她毫無疑問滿心都會把孩子放優先,光看末果的事就知道。

如果蜜雅有天真的醒來,偶然發現自己曾經懷過孩子卻被弗德烈打掉,她一定會十分悲傷,更何況弗德烈為了避免蜜雅有危險,後來根本就不打算讓蜜雅懷孕。

常常與蜜雅聊天的約拿,非常了解蜜雅多想要一個孩子,也因此他暗自發誓,一定要為蜜雅小姐留下這個孩子才行。

不過讓約拿慶幸的是,後來胚胎的發育就十分正常了,即便各項數值看起來都十分平庸,約拿卻一點兒也不擔心,能力平庸,就不至於像漢娜小姐的孩子那樣,在懷胎時可能會傷害到母體。而且艦長似乎也不在意這個孩子優不優秀,後來也不再提放棄孩子的事情。

他已經和艦長表示,只要這孩子順利生下,他想照顧這個孩子,他會成為一個優秀的保姆,一輩子守護艦長與蜜雅小姐愛的結晶!想到這,約拿忍不住緊握拳頭,心中熱血沸騰,連到時孩子成年禮時要穿什麼服裝都想好了,好像這孩子是他生的一樣。

而在另一方面,弗德烈也逐漸沒這麼頹喪,因為他發現蜜雅懷的孩子,確實能讓她近乎停滯的腦波有些起色。為此,他拿了過去所有相關研究資料做分析,而旦瑟斯,當然也毫不吝嗇的提供了漢娜懷孕產子時,所有相關的腦波數據,給了弗德烈不少幫助。

弗德烈每天清醒與入眠前,都會開啟水晶蓋一段時間,握著蜜雅的手,告訴她他做了些什麼,告訴她他需要他,並深深地烙下一吻,才會開始去做相關實驗與研究,一點一點引導蜜雅的蘇醒。

若是有些疲倦,他就會看著蜜雅之寫給他的日記,露出淡淡的微笑。即便蜜雅腦波意識的復原極為緩慢,弗德烈卻堅信著蜜雅一定會醒來,即便無法推測時間他也不介意,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等她,他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等她。

有一天夜裡,弗德烈在與蜜雅道晚安時,不知不覺的趴在她身上睡著了,這一天他難得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發現蜜雅的手正輕輕撫著他的臉龐,弗德烈抬起頭來,就見蜜雅半垂著眼簾望著他,他不由自主微微揚起嘴角,暗啞說道:「沒做過這麼美的夢。」

蜜雅聽了他的話,似乎微笑起來,弗德烈不禁俯上身子,輕輕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當他離開她的唇時,就見她噙著笑容又睡去了。

沒多久之後,蜜雅生下了一個女兒,弗德烈全程都陪在她身邊,不過約拿和蜜雅一致認為,弗德烈整個都處於緊張失常的狀態,看起來很鎮定,其實快昏倒。也因此當弗德烈把孩子交給約拿,請約拿好好照顧她時,約拿更深感責任深重,暗自起誓這輩子一定要和她永不分離。

不過讓約拿感到棘手的是,蜜雅的女兒希玻瑟出生後,各項數值暴增,即便外型與膚色接近地球人,力量和容貌卻承襲了父親。那時約拿才赫然發現,為了要讓蜜雅微弱的精神不至於消散,延續自己的生存,胚胎將自己的超智能全力去維持母體的意識,因此真實的力量完全被掩蓋。

之後即便蜜雅醒來,在弗德烈的引導之下,希玻瑟的腦波一直都是配合著蜜雅的狀況變動,加以在孩子在蜜雅腹中,他們並沒有做侵入性的詳細檢查,也因此都沒察覺希玻瑟的真實能力。

本來約拿已經為希玻瑟擬定好了成年前各種輕松愉快、適合平凡孩子快樂成長的計劃,現在的狀況讓約拿手忙腳亂,不知道該重新擬定優生培養教育,還是依照她的能力,再擬定一個輕松快樂長大的計劃。

當約拿苦惱的和蜜雅討論這件事情時,蜜雅有些迷惑地回答:「應該是由她自己決定吧?」

「那……在她能決定之前呢?我應該要怎麼設定計劃才好?前幾年的教育是非常重要的,萬一影響她未來決定的發展怎麼辦?」

約拿驚慌的樣子讓蜜雅笑出聲來,就連在一旁的希玻瑟,都轉過頭來用那雙紫色的眸子看著約拿,咯咯笑起來。

「約拿,你不會連我女兒未來男朋友要怎樣都計劃好了吧?」蜜雅打趣地說道,誰知道約拿突然像是被雷霹到一樣跳了起來:「我竟然忘記規劃這部分,現在立刻補上。」

說完他就沖出了房間,十萬火急的為了希玻瑟的未來而奮斗,蜜雅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語道:「萬一女兒未來是交女朋友,約拿是不是又要重新計劃?」

說完她看時間差不多,便抱起希玻瑟,解開衣服,溫柔地為孩子喂奶。希玻瑟睜大那雙漂亮的紫眸,小手放在蜜雅胸口,嘖嘖專注的吸吮著乳汁,讓蜜雅覺得心中好暖好暖。

希玻瑟是一個非常安靜的孩子,不太哭也不太鬧,不過脾氣有點倔,喝奶一定要蜜雅喂,起床一定要約拿哄,醒著就會想要咿咿呀呀的想去弗德烈的實驗室,睜著與弗德烈相似的美眸,看著各項數據與儀器,平常最喜歡睡在花園裡。

她覺得是這個孩子救了她與弗德烈,要是沒有那朵黑暗中浮現的光之花守護她,她的意識與靈魂一定會完全消散,這孩子是她與弗德烈在灰洞中,靈魂完全交融時,所懷上最美的愛的結晶,寶寶,謝謝你來到這個世界上,謝謝你願意來到我的懷中,成為我的孩子,雖然我們也只是剛學著當父母,可能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夠好,不過我們會陪著你一起長大,一起看遍這整個宇宙。

希玻瑟仿佛是聽到了蜜雅的心聲,停下了吸吮,專注的看著她,望著自己孩子紅潤的臉蛋、可愛的臉龐,蜜雅忍不住親了她一口又一口,直到希玻瑟嘟起了嘴,弗德烈的聲音也從她身後響起。

「再親下去,她的臉就要腫了。」

弗德烈說完,從蜜雅懷中接過寶寶,讓希玻瑟趴上他的肩膀,輕拍著她的肩膀,蜜雅被弗德烈這麼一說,雙頰微微泛起紅暈:「因為寶寶很好親麻!」

「喔?」弗德烈彎下身子,與蜜雅對望說道:「那我就不好親?」

說完,他便寶寶放在一旁的船形嬰兒床上,牽起蜜雅的手,繼續說道:「小蜜雅都不願意親我。」

「沒有啊……」蜜雅低著頭小聲說道。

弗德烈猛然將蜜雅打橫抱起,邁步向門外走去,蜜雅摟著弗德烈的脖子,不知道他想帶她去哪裡,直到弗德烈將她抱進了房間,將蜜雅放在兩人睡覺的四柱垂簾大床之上,蜜雅的臉不由自主就燒了起來。

在她醒來到生完孩子後,雖然恢復了與弗德烈共枕而眠的習慣,弗德烈也會像之前那樣,日日裸身抱著她入眠,但兩人並未再發生過關系。

即便蜜雅產後復原良好,現在身體已經完全恢復健康,這一陣子,弗德烈與她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就是擁抱與接吻,因為每當弗德烈想要更深一步吻她時,蜜雅就會微微掙扎起來。

過去的蜜雅,一直都是積極的想要吻弗德烈,因此當他察覺蜜雅的反常,便會停下動作,不再繼續。當然,弗德烈對此不可能毫無芥蒂,但他對於自己讓蜜雅涉險昏迷一事耿耿於懷,在她復原期間,甚至不敢以超智能碰觸她思緒以免傷到她的精神狀態,只能小心翼翼地等待,希望她慢慢的能接受他。

不過今天弗德烈決定要搞清楚狀況,只是他並未如蜜雅所想像的,直接將她壓在床上,誘惑著她就范,只是伸展著長腿,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用那雙惑人的眸子望著她,不發一語。

蜜雅本來被弗德烈放上床時,有點期待被他壓倒,不過當她發現是自己多心,忍不住害羞的支起上身,看著弗德烈說道:「大白天的,干什麼把我抱到床上啊……」

「本來是想要做一些小蜜雅希望我做的事情。」弗德烈好整以遐地說道:「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我……我沒有希望你做什麼啊……」

「想被我進入、想被我刺穿、想被我灌滿兩穴、被我徹底玩壞,拋下一切與我完全融為一體。」

「哪……哪有啊!」

蜜雅立刻否認自己有任何不良的期待,紅透的耳根卻出賣了她,弗德烈似乎為此感到愉悅,繼續說道。

「不然為何小蜜雅不肯和我接吻。」

「這……這和接吻有什麼關系!」

弗德烈以手壓上了床,將自己上身欺道蜜雅身邊道:「那為何,本來這麼喜歡吻我的小蜜雅,最近都拒絕我的吻。」

蜜雅別過臉去,小聲說道:「沒有……唔……」

弗德烈突然扣住蜜雅的臉蛋,傾頭吻上她微張的小口,蜜雅幾乎是毫無反抗余地的被弗德烈長驅直入,當他有力地卷起她的舌時,那一瞬間靈魂接觸的感受,讓蜜雅再也無法抵抗誘惑,熱切的伸出檀舌,進入他的口中與他共舞。

無數甜美與墮落的記憶湧來,特別是在灰洞中被弗德烈輪奸的情形,宛如歷歷在目。蜜雅很清楚,即便那不是完整的弗德烈,她確實是被他徹底玩壞了,無數的肉棒在她體內不斷抽插、將她全身噴滿精液的淪落快感,只要一與他接吻,就會從她記憶深處被喚醒。

不,或許就是因為那不是完整的他,所以她才會變成這樣,破碎的他缺乏平日自控,所以會把對她的所有欲望,毫無顧忌地發洩出去,他想要用精液把她完全融化,讓她在無限的歡愉之中,永遠在他身下成為他的囚徒,在高潮中與他一同墮入萬劫深淵,只要他抽離她的身體,她就會發狂的渴望他填滿。

於是她雖然被他帶出來了,也好不容易醒來、平安生下孩子,靈魂卻已被烙上墮落的印記,只要與他靈魂深深接觸,淫亂的封印就會被解除,蜜雅不希望被弗德烈發現她壞得這麼厲害,但今天的吻,徹底又將她拉回那甜美的黑暗之中。

當弗德烈放開蜜雅的小嘴時,蜜雅已經雙眼失神,渾身發抖,她無助地望著弗德烈,希望他再繼續給予,弗德烈卻做回了椅子上,態度從容的看著她道。

「小蜜雅忘記我曾經說過什麼了嗎?」

「……嗯?」

蜜雅顫抖的爬到他身上,摸著他的胸膛,不由自主的啃咬著他頸子,弗德烈溫柔的扣了她的腰,讓無形的觸手褪下她的底褲,並協助她張大腿跨坐在他身上,好讓那微微泛出蜜汁的花穴,能夠摩擦逐漸蘇醒的巨蟲。

「既然是我把小蜜雅弄壞的,我就會負責將小蜜雅每一絲縫隙都填滿。」

弗德烈說著,頂起了昂揚的巨蟲對准蜜雅的花穴,溫聲說道:「所以小蜜雅可以盡量享用我。」

「啊呃……我才……才不……」

蜜雅羞恥地駁斥道,下身卻完全相反的,迫不及待想要吞入巨物,但是熾熱的肉根才頂進花穴卻口,便再也不能前進。

蜜雅這副新的身體,本來就沒有真的經歷過歡愛,生產時雖是使用地球的自然生產方式,但是在好幾個月的修養下,花徑早就恢復了過往的緊致窄小,就算巨蟲還沒徹底漲大,她依然難以輕易吞下。

弗德烈也發現了這個狀況,伸手抱起蜜雅的身子,將她放到床上,在蜜雅還來不及做任何動作時,他便將臉埋入了蜜雅的雙腿之間,嘖嘖的開始舔噬著粉嫩的花瓣,撥弄上方艷紅的花核。

「別……別這樣……呀啊……」

蜜雅勉強拉回理智,害羞的想要推開他,但在弗德烈舌頭探入她嫩穴之時,蜜雅忍不住呻吟出聲,擺動起腰肢好配合他的舔弄。

感受到蜜雅積極的配合,無形的觸手拉高了她的雙腿,好讓弗德烈能更盡情地玩弄著她敏感處。

蜜雅無助的擺動著頭,扭動著腰肢,感受一波一波的高潮襲來,她明明應該是要拒絕的啊!現在她可是個母親,不應該沉溺在歡愛當中,可是……可是她好久沒與弗德烈交媾了,一被他碰觸就舒服的什麼都快忘了,灰洞中被他輪奸的感覺又是這麼激烈……

確認蜜雅的花穴已完全濕透之後,弗德烈的雙手各伸出一指,以不同方向探入了花穴,緩緩抽插著,並讓無形的觸手鑽入內壁,一圈又一圈的畫過肉壁每一處奏摺,好讓她濕濡的開闔。

「唔啊……弗德烈……人家……被撐開了啊……啊啊……別看……」

「小蜜雅這副身軀我還沒進去過,總得檢查一下,確認狀況,等等才能完全填滿。」

「噫……你這個壞蛋,我……啊……啊啊……」

弗德烈的手指快速抽插著,同時間,無形的觸手也一點一點刷過蜜雅的媚肉,一點一點的誘其舒展,蜜雅被推上了淺淺的高潮,下身濺出了些許潮液,弗德烈低下頭來舔了舔那點甜美,確認蜜雅已經准備好了,便將自己置於蜜雅的雙腿之間,稍稍玩弄了她那因懷孕漲乳而比之前更豐盈的雙乳,溫柔地說道:「小蜜雅別擔心,今天我不會和孩子搶奶喝。」

「……在說什麼啊……啊……呼……」

蜜雅想起之前她懷著末果,弗德烈玩弄她雙乳時的情景,忍不住想出聲駁斥。哪知道弗德烈卻趁這時,突然挺進了蜜雅那宛如處女、未經開發的花穴之中。

他淺進淺退,以十分緩慢的進度向前,並輕舔著她的臉龐,愛撫她每一寸肌膚,玩弄她敏感的花核與菊穴,誘使緊致的花穴不斷綻放。

這個過程,對蜜雅來說是一種甜蜜的折磨,快感宛如風和日麗中的波浪,一波一波拍來而來,讓她飄飄欲仙,但早就已經嘗過最刺激歡快的她,卻又忍不住渴望弗德烈狠狠貫穿她,給予她最強烈的放蕩。

「舒服嗎?小蜜雅……」

「……舒服……」

蜜雅伸手捧住弗德烈的臉,不由自主送上了粉唇,弗德烈當然是毫不猶豫的開始品嘗她,兩只交纏的舌嘖嘖纏綿的同時,花穴也不斷吞吐著巨蟲,用淫蜜將巨蟲染的晶瑩透亮。

就見蜜雅上下身的小口,都被弗德烈以肉具不停的邪惡進出、攪動,引出無數晶瑩蜜汁。當蜜雅的身體被這樣緩慢的步調,挑逗的空虛難耐,近乎要崩潰時,弗德烈終於進到了她身體深處,溫柔地對她說道:「小蜜雅希望接下來快一點,還是不要太激烈呢?」

已被情欲折磨至極的蜜雅,終於忍不住小聲說道:「快一點……」

「喔?」

弗德烈美麗的眼眸中泛起了微微笑意,輕聲說道:「快一點……很快就會被弄全部壞喔……」

「嗚……」蜜雅閉上眼睛,滿臉通紅不發一語。

「太過激烈的話,到了晚上,小蜜雅就會渴望再度被我填滿。幾天之後,就會再度習慣雙穴同時被進入,或許沒多久,就會離不開被我輪奸的感覺……這樣的話,也沒問題嗎?」

弗德烈故意如此說道,蜜雅害羞的緊閉雙眼,不發一語,弗德烈邪惡的繼續說道:「那……我就慢慢的來……」

此時蜜雅終於小小聲說道。

「你不會再離開我,去做危險的事了吧?」

「不會。」

「那……每次抱我時,你會吻我嗎?」

「當然。」

「你會說愛我嗎?」

「只要小蜜雅開口。」

「在我睡著前,你會唱歌給我聽嗎?」

弗德烈低下頭來輕吻著她的額頭,極為溫柔地說道:「毫無疑問的。」

「那……」

蜜雅以雙手蓋住小臉,從指縫間吐出細微的聲音:「快一點將我弄壞也沒關系……」

弗德烈愣了一下:「嗯?」

「我們……本來就該是一體的嘛……壞掉之後,就可以接受弗德烈的全部了……」

聽到蜜雅這麼說,他緩緩露出了一抹醉人的微笑,輕聲說道。

「如你所願。」

《異星配種》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