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莫焰的心事

  溫雲美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莫焰給扒了個精光。

  身上的浴衣落地就再無半點遮攔,美麗的裸體瞬間映入饑渴男人的眼簾讓他為之臣服。

  莫焰是有過女人的,雖然不多,那也是有過。不能就這麼簡單的一筆帶過了。嘗過女人滋味的他並不像雷梟那樣著迷,也不像蘇離那麼靦腆。男人的性子一向是不冷不淡,只專注於自己關心的事,對外界並沒有過多的慾望。但是自溫雲美出現之後莫焰覺得自己對慾望的定義似乎不再是那麼簡單了。

  他其實挺想要她的,想要她的身子,渴望跟她睡覺。瞧這慾望來得多直接、多純粹。

  「你放開我,不是按這樣的程式來的!」

  被莫焰的狼吻親得差點沒窒息而死,溫雲美的心突突的跳了起來。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但是這個男人的熱情令她驚訝,因太過激動而變得有些笨拙也令她驚訝。

  男人有沒有在玩,一上床就知道了。一接吻溫雲美就感覺到莫焰的生澀,雖然曾經跟他有過短暫的身體接觸,但是相較於曾經的市場顧問,現在的他看上去更緊張一些。這才多長時間啊就折騰了一身涼汗,想必是自己心裡對突然施暴也覺得很嘀咕吧。

  「那要按照什麼程式來?」

  親熱剛剛掀開了個頭就被女人的手掌硬生生的隔開了,莫焰為自己的動作中途被打斷有些不悅。但是就像是個第一次到女朋友家裡過夜的少年一般,他煩躁的爬了爬頭髮最終還是乖順下來斂著黑眸中的焦急眼巴巴的等著「女王」發話。

  「你說你要買我?」

  眯著眼打量這個方才還一副衛道士模樣的男人,溫雲美原本不想相信,卻又不得不信。因為對方上下滾動的喉結以及胯間支起的小帳篷充分證明了他是玩真的。

  「是,多少錢?如果這些不夠的話一會兒我再去銀行取。」

  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紙幣,莫焰看著那一地花花綠綠的票子,頭上的冷汗滴得更快。

  「嗯,看上去是不太夠。」

  冷冷的瞄了對面的男人一眼,因為沒穿衣服溫雲美覺得身子有些冷,卻又在同一時刻被他露骨的目光打量到發熱。

  故意逗他一般緩慢的蹲下身體,讓乳房在他眼皮底下抖動著漂亮的白花。溫雲美身姿優雅的蹲下去一張一張的將散落在地上的錢幣撿了起來。仔細數數,不過一千來塊,再一瞄那敞開的黑色皮質錢夾,各種金銀鑽石卡倒是不少。看來他大少爺並沒有攜帶現金的習慣。

  「啊?那、那我先做再付錢可以嗎?」

  向來沈靜的男子在裸體美女面前變成了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莫焰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緊張,他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的陰柔男子,萬萬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違抗大哥的命令前來招妓,還被這個妓女耍得跟陀螺似的團團轉。

  「怎麼,不是看不起我這種賣肉的女人麼,現在倒是急急可哥的就想要跟我睡。你不嫌我骯髒麼?」

  莫焰的堅持在溫雲美眼中漸漸成了侮辱,她其實更不明白,為什麼男人們都那麼賤。背地裡看不起她們這種女人,一有錢了卻都會跑來急色鬼的跟她們睡覺。

  「求你了……別逼我。」

  見問題又轉回自己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身上,莫焰的身體抖了抖,對著溫雲美的俊顏露出苦澀的哀求。

  「行啦,記住你欠我的。做完了之後一定記得給我補上,不然的話我會追到你公司裡去討債,叫你抬不起頭來。」

  裝出唯利是圖的樣子兇狠的嚇她,溫雲美自己都為自己的市儈樣而發笑。

  開玩笑,追到公司裡被雷梟那個戀屍癖撞到了的話簡直就是找死。更何況追債這麼沒品的事她溫雲美從來都不會做。這行的規矩就是先收錢,再做事。哪有欠人家身子錢的道理。但是看在這個莫焰多少還救過她一命的份上,再加上他去而複來多少都勾起點她的好奇心。她就當一夜情陪他玩玩就好了。

  完事後他願意給錢就給,不願意給就拉倒。她是高級娼妓,不會為了那一次半次的錢就失了自己的格調。

  「好……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

  不知道溫雲美是在危言聳聽,莫焰一想到她追債的話一定會傳到他那個哥哥的耳朵裡其後果不堪設想就渾身發抖。現在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都不敢欠債不還,尤其是妓債。

  「行,那你先去洗澡吧。衛生間的櫃子裡有一次性用品,浴巾、毛巾、盥洗具都有。把你自己洗乾淨,頭髮吹乾了再出來,我在床上等你。」

  懶洋洋的朝莫焰拋了個媚眼,溫雲美終於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浴衣再度披上。看著那若隱若現的胴體又被布料遮掩住,而後婀娜多姿的朝臥室的方向走去。莫焰先是愣了一會兒,而後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麼一樣飛一般的朝浴室的方向大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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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浴室裡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花一樣的潔白乾淨,身上還散發著固有的茉莉香味兒。

  哪找得出這般俊美的男人啊,冷淡疏離的一副陽剛之中透著柔美的俊樣。在日本就是一絕對的花美男,就算是雷梟蘇離也少有他這樣陰柔的媚態。

  自小莫焰就是個乖寶寶,也許是上有強勢大哥的緣故,雖然莫冰從外表上看來也是一般的溫文儒雅,在一定程度上,他的斯文甚至更勝於他。

  但是莫焰心裡清楚,在家裡、醫院裡、甚至是父母的眼裡,家裡最出色的從來都只有莫冰一個兒子。哥哥實在是太優秀了,優秀到從來就不會犯錯,無論做什麼都是那麼的正確,那麼的令人無法質疑。他其實自己也明白,他的乖順都是被哥哥嚇得裝出來的。行事作風未免拘謹。外人都說他冷漠,那是因為他儘可能都不想惹事。但是實際糾察起來,他莫焰算得上一個挺懦弱的男人吧。

  對著鏡子凝視著自己的臉,莫焰悄悄地握緊了拳頭。

  好歹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一個大小夥子吧,怎麼就能那麼窩囊呢?窩囊到那麼多年都不敢說真正喜歡了誰,就是在等哪一天哥哥做主給他揪出一個門當戶對的就這麼結婚了過日子。現在又開始窩囊了不是?弄得好不容易喜歡上的一個女人是妓女,他的第一反應都是被莫冰知道了之後不好交代呀……

  到底要不要這麼做呢?

  看著自己洗乾淨的身體,男人想起方才打開櫃子那整整一大摞一次性用品。心裡那個酸水啊,直漫到嗓子眼兒,怎麼著都不是個味兒。

  上了溫雲美以解「燃眉之急」很容易,但是要怎麼樣才能把這種快感延續那是一個問題。

  想了想,莫焰忽然記起溫雲美還在臥房裡面等著他呢。一種被賦予男人使命感的衝動就把他激得渾身一顫,當下就把對莫冰的那點顧及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管怎麼樣,先做了再說。

  他不是從那天的飯局起就一直在盼著這個嗎?

  這麼想著,男人收斂心神抿住嘴唇一步一步的向目的地邁進──而正等待著他的,卻最終成為了他一輩子都戒不掉的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