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總是有許許多多的謎。有些迷是會隨著時間而解開的,但有一些卻是終其永生永世也不會有答案。
「有沒有搞錯,你竟然請我這麼寒酸的東西!」沈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那碗麻辣豆腐。這裡是小南街口的一家很小的豆腐店,它開在不久前我遇到過紅衣怪女的巷子前。
「我的確答應了要請你4天的午飯,但是也說過請什麼要由我決定。嘿嘿,快吃吧,這裡的豆腐很出名的。物美價廉、童叟無欺。」我陰險的笑道。
「你……不會要連續請我吃四天吧?」沈科小心的試探。我毫不猶豫的點頭:「聰明!我就是這麼想的!」
「你這個魔鬼!」他大受打擊的垂下頭。張鷺立刻開心的指著他笑起來:「哈哈,還是我聰明。我早知道那傢伙不會這麼爽快了,根本就不給他機會給我回條件。喂,夜不語,明天我要吃海鮮!」
我用手撐著頭沖那小妮子說:「雖然我的確是沒有提到這個條件,但是似乎也沒有說過不附加這個條件吧。嘿嘿,我看你還是做好吃一個星期的麻辣豆腐的心理準備為好!」
找不到反駁的話,張鷺頓時傻了眼。這回徐露高興了,她滿心愉悅的望著對面兩位做出埋頭痛吃神情的同志說:「還好我沒有讓他請我,不然就像你們一樣慘了。」
「小露的思考方式有問題!」張鷺恨恨的說道:「不管是什麼,別人掏錢吃的味道總是比自己掏錢吃來得好吧。哼,我一定要把那傢伙吃破產!老闆,再來10碗!」
「喂喂!」我望著她苗條的腰肢大驚失色的問:「你的肚子裝的下嗎?」
「要你管。你又沒有限制我吃多少。吃不了我打包帶回去給我家的狗狗。」張鷺很不屑的說。沈科的眼睛頓時一亮:「嘿,不愧是小鷺。原來還有這一手!老闆,給我20 碗,再打包20碗。」
「你們這些傢伙。」本來想省一筆的我無奈的看了看錢包。天哪,多的都出去了。真是失算!站在一旁的豆腐店老闆被我們逗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很久沒有看到像你們這麼有活力的年輕人了。」
「以前也有這種貪婪過剩的人嗎?」我指著對面的那兩個害我幾乎破產的王八蛋隨口問。店老闆嘆了口氣:「幾年前也有個像你們這麼有活力的女孩,心又好,每天都無憂無慮的。她還常常來幫我打理店子。」
「哇!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好的人,我怎麼就從來沒有遇到過!」我含沙射影的掃視著某兩個人問:「現在呢,她還來嗎?我真想見見!」
「夜不語好色!」張鷺不滿的嘟著嘴嚷道:「一聽到是女孩子就想黏上去。」我盯了她一眼:「哼,我是純屬尊敬和崇拜。只有你這種人才會把高尚的我往壞處想。」
「見不到羅。」店老闆臉色黯然的沉聲說:「那女孩子在3年前就死了。就是在這條巷子被車碾死的。當時她正拿了啤酒瓶去幫家裡打醬油。」
「什麼?」我和張鷺同時失聲叫道。我不知道她是為什麼叫,但是我卻是因為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當日遇到的那個怪女,她的手裡似乎就提著一個啤酒瓶。那……會不會就是她的亡靈呢?
「伯伯,那女孩死的時候,她是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我喉嚨乾澀的問。
「紅色。我一輩子都記得,那件連衣裙是我過年時送給她的禮物,當作幫忙的報酬送給她的。」
張鷺也察覺到了什麼,她用疑惑和震驚相揉和的眼神望向我。「那麼您還記得她死在小南巷的哪一段嗎?」我渾身顫抖起來。
「是在中段。我把她扶起來時,她已經斷氣了。」
「可以麻煩您帶我去看看那個地方嗎?」或許是看出了我表情異樣的激動,店老闆懷疑的望著自己。
「我並沒有其它的意思,只是覺得那樣的女孩死了實在太可惜了。我想去瞻仰她臨死前的地方,就算是一種尊敬吧。」我癟足的解釋道。沒想到這些肉麻的話居然也能讓那個老闆懷疑盡退。
他吩咐自己的老伴看好店就帶著我們四個去了那地方。
「就在這裡了。」老闆指著小南巷中段的一個地方。沒有錯!確實沒有錯!我還清清楚楚的記得那一晚,他指的地方赫然就是那個紅衣怪女消失的地方。
那麼她,就真是那女孩了?張鷺害怕的哆嗦起來。徐露和沈科雖然沒有直觀的參與過這件事,但是事後聽我們講過,不由的也感到刺骨的寒氣游上了背脊。
「伯伯,您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和地址嗎?請務必要告訴我。我想去她家看看?」雖然有些不好啟口,但我還是提出了這個唐突的請求。終於有些線索了,我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呢!那個老闆看了我許久,當然也想不出我會有什麼惡意,這才緩緩說: 「她叫徐莩,從前是住在大南路97號的,但是自從她死以後,那家人也都搬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搬去了哪兒。」
我頓時驚駭莫名。天哪,大南路97號,那不就是鬼屋3樓的第一個房間嗎?!原來她也和那棟樓有聯繫。看似亂麻一般的謎團一個接著一個的呈現出了共同點,在下來的就是去尋找答案了。我雀躍起來,第一次清楚的感覺自己會有能力解開這些困擾我很久的迷。那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解決蘋果和那座鬼樓的聯繫了。我暗自思忖著,或許李嘉蘭可以幫我解開這個疑問。
「張鷺,我又病了。」我埋下頭在紙上寫了幾行字,遞給她說道:「幫我把這張請假條交給李嘉蘭,然後她一定知道該怎麼做!」
中國的公園總是給人很無恥的感覺。不負責任的縣政府不負責任的將一些像是風景區的地方劃成毫無觀賞價值的公園,而且門票還貴的嚇死人。
當然,這個鎮的公園也不例外。心痛的支付了2個人的門票錢我還要強裝笑顏的說: 「沒想到你真的翹課和我約會了。」
李嘉蘭可愛的笑著:「既然是阿夜要請我,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會來的。」
「但是我真的值得你這樣嗎?」我納悶的說:「我們已經有6年多沒有見過面了,6年,這個世界變了很多。我們也變了很多。」
「是啊。」李嘉蘭望著我嘻嘻笑起來:「至少阿夜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常常被人欺負的愛哭鬼了。」
我頭大了:「你說的好像事不關己一樣。也不想想是誰一天到晚總是欺負我。」
「好啊,對不起嘛。人家又不是有意的,都要怪阿夜你那時長的實在太可愛了,讓我忍不住總想捏你一下。」
「天哪,難道那時你就不會偶爾羞愧和感到良心不安嗎?」
「當然不會了,疼愛自己喜歡的人難道也有錯嗎?」李嘉蘭做出一副天經地義的表情。
「唉,我倒是寧願被你討厭的好。」我大為頭痛。她又笑了:「好可惜,不管你做什麼事,人家都絕對不會討厭你。」
「真的?不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討厭,也不會拒絕?」我眼睛一亮,不懷好意問道。
李嘉蘭臉一紅,隨後又毅然的搖頭:「不會,不論你做了什麼……」
「那麼,我想要吻你呢?」我緩緩的向她靠近,最後幾乎到了鼻尖相觸的地方。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女兒家溫熱的馨香不斷傳入鼻中。我按耐著內心狂跳的急躁,柔聲問:「你願不願意?」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躲開,只是默默的望著我。靡麗的眼神中竟然有一種令我猶豫的執著。沁入心扉的幽香瀰漫在周圍,我幾乎要迷醉了。只感覺她淡紅的唇離我越來越近,耳畔傳過一絲溫柔而又慵懶的聲音:「我願意。」
接著,她便靠入了我懷裡。
「停!」某個女高音叫起來,光聽那種刺耳的分貝就知道一定是張鷺那小妮子。該死!她怎麼沒有乖乖的留在教室裡上課?!
李嘉蘭滿臉不悅的盯著她:」又是你。你真的這麼喜歡阿夜嗎?」
「哼,誰會喜歡那種王八蛋了?」張鷺十分不屑的說。李嘉蘭大有深意的笑道:「那麼剛才你偷窺的好好的,幹嘛還要跑出來打攪我們?」
「我……我。」張鷺臉紅起來,結巴了好一陣子才說:「我只是看不慣而已。你都有未婚夫了,還在外邊亂勾引人,不怕對不起他嗎?」
李嘉蘭像聽到了莫大的笑話般哈哈大笑,笑的纖細的腰肢都彎了下去:「阿夜,好可笑!呵呵,你可不可以告訴她我是誰?」
我惱怒的搖搖頭,懶得做答。
「呵呵,好啊,那我告訴你好了。我就是阿夜的未婚妻。我們從小就被父母指腹為婚了。(奇.書.網)」她唐突的凝固住笑又沉聲說道:「所以不相干的人,請快點走開。」
張鷺呆住了。她的嘴唇哆嗦著,難以置信的望著我。
「對不起,我從來沒有向你們提起,那是因為這件事實在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我不知所措的解釋道。雖然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向她解釋。
張鷺突然笑起來,她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跑掉了。「等等!」我急忙追了過去,邊追邊又轉頭對李嘉蘭喊道:「我告訴你,婚約雖然是上一輩定下的。但是現在恐怕也應該取消了。」
「可是阿夜,我不會放開你的。永遠都不會。」李嘉蘭衝我迷人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