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往前開了一段路才問她,「小姐,去哪?」
蘇清音正看著窗外掠過的樹影發呆,被司機叫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下意識就說道:「帝爵世家。」說完,自己也是一愣,暗暗握了握自己的手心。
秦霜不在家,她又沒帶手機,一時不知道去哪,便蹲在秦霜家門口等著。
A市的秋天已經快要離開了,冬日的冷意也緩緩靠近。
所幸她今天有點發燒衣服穿的足夠厚,在這種夜晚也不覺得有多麼冷。
天色有些黑,她開了門口的燈照亮,暗暗後悔來之前怎麼不先打個電話通知他一聲。也不知道他今晚是不是住在大院。
如果住在大院怕是她今晚晚點只能去酒店開房了。
不過時間還早,她就坐在門口等著,偶爾抬頭看著樹影婆娑,心底那股子悲涼就跟發了酵一樣,越來越濃。
蘇清音不由都想嘲笑一下自己,其實她哪有那麼弱不禁風。
以前小的時候蘇清澈對她好,她就會想以後不要秦霜跟哥哥結婚。那時候都沒考慮過他是親哥哥所以不能結婚的道理,只覺得蘇清澈對她好就跟蘇老爺子寵她是一樣的。
蘇媽媽也是對蘇清澈比對她好,她就覺得特別不公平,那時候會很幼稚的想,如果蘇清澈不是我的哥哥多好,這樣媽媽只*我一個了。
可是當蘇清澈不是親哥哥的假設終於成立了,她卻發現沒有一個比蘇清澈是她哥哥來得好。
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面對他不一樣的喜歡。
她也覺得這個世界好瘋狂,很多事情說變就變,讓人措手不及。
所以這些事情串在一起,她下意識的就想不要獨自一個人面對。她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秦霜。
她對他的依賴太強,一有困難就喜歡找他,捅了簍子也是找他,不開心了還是找他。
秦霜之於她,是天是地是遮風港。天塌下來都有秦霜。
所以一旦喜歡這樣一個被自己全身心依賴的男人,對於蘇清音來說,不亞於一場毀滅。
其實葉紫杉的事情完全可以攤開來說,告訴她,秦霜就是我男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秦霜什麼身份,蘇清音也是什麼身份,哪來的攀高枝一說?
凡是知道內情的人,都會讚一句,門當戶對,金童玉女。哪有葉紫杉說的那麼不堪。
可是蘇清音說不出口,如她所說的,蘇清音一直都是倒貼上去的,這些都是她纏來的。而秦霜——大概只是逢場作戲。
不過,秦二爺這人一般誰勉強都不行,若是付出真心絕對一心一意。
但就算這樣又如何,她現在還是想靠著他。
又等了片刻,蘇清音迷迷糊糊的都要睡著了,才看見一輛車由遠及近。赫然就是秦二爺騷包的座駕。
她敲了敲已經麻木了的腿,這才撐著牆壁站起來。
秦二爺走過來的時候腳步還有些不穩,一身的酒氣,看見門口站了一個人便停在幾步遠的地方頓了一會,自言自語道:「我又走錯了?」
蘇清音站著等了一會才見他走近,晃了晃手,「禽獸,是我。」
秦二爺一頓,隨即快步走了過來,捏著蘇清音的下巴看了好一會才摸著她的臉問,「怎麼那麼冷,你是不是剛從冰箱裡面出來?」
秦二爺……徹底喝醉了。
蘇清音第一次看見秦二爺這麼孩子氣,說話胡言亂語還是在安安和秦墨的結婚典禮上。這是第二次。
她抬手扶了他一把,心裡卻隱隱挫敗。就這樣還怎麼指望他來安慰自己啊。
秦霜被她扶著,一半的重量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抬手就握住她冰涼的手,皺著眉抱怨,「小怪獸,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蘇清音一愣,被他溫熱的掌心握住,看著背著光五官柔和雙眸晶亮的秦霜狠狠的撞進他的懷裡把他的衣服扯得緊緊的,「秦霜。」
秦霜的眼底這才恢復一絲清明,他皺著眉似乎是疑惑了會,這才扯了扯領口,「好熱。」
蘇清音心裡一時思緒陳雜,扯開一段距離,從他手裡拿過鑰匙去開門。「你喝多了。」
秦霜也不辯解,只牢牢抓著她的手不鬆手。等門開了之後,更是握的緊緊的。
蘇清音只覺得耳後的呼吸熱熱的,一回頭就看見秦霜壓了下來,她微微一側頭,臉色有點難看,「秦霜。」
秦霜卻好像根本沒聽到一樣,一雙眸子熾熱,牢牢的拉著她的手,便俯□子去親她,「給我好不好,給我……」
蘇清音只覺得他此刻不對勁,但是她是在沒心情和他做這種事,用力推開他,「秦霜,你清醒點好不好?」
秦霜一雙眸子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他猛的俯身把她緊緊壓制在鞋櫃上,唇狠狠的落下碾著她的唇。「不是沒做過。」
蘇清音剛恍了神就聽見這麼一句,頓覺腦子一昏,剛弱下去的掙扎又強烈起來。
秦霜此刻卻管不了那麼多,她越是掙扎,摩擦著他的身子讓他敏感的悶哼出聲。一把翻過她的身子,猛的扯下她的裙子。
蘇清音只覺得腰間被他扣得發疼,被這麼毫不憐惜的壓在鞋櫃上,腦袋一陣一陣的抽痛。
嗓子裡更是堵了一團棉花一般,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秦霜一雙眸子的焦點已經渙散,只看得見面前一具美好的身體,身體更是控制不住了一般。吻又急又重的落在她的脖頸,耳後。
蘇清音被親的一陣發昏,想要反抗,身子卻被他控的牢牢的,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飛快的扯破她的絲襪,一雙眸子裡欲/望翻湧磅礡。
蘇清音只覺得害怕,手緊緊的抓住他的,「秦霜,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整個房間都是暗沉沉的,只有身後濃烈的喘/息聲。她觸目所及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心像是被誰掐住了一般,一陣陣發緊。
她終於嗚咽著哭出聲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秦霜卻是充耳未聞,他只覺得就這樣抱著懷裡的身體就有了一陣高/潮,懷裡溫香暖玉,他的手從她衣服下擺伸進去截住她的綿軟陷在手心裡。
眼前似乎是一個扭曲的世界,他看不見別的,腦海裡來來回回的都是一雙修長白腿緊緊環著他的腰,隨著他的節奏擺動。
他呻/吟了一聲,迫不及待去拉開褲子的拉鏈。
蘇清音不停扭動著身子想避開他,這些強迫的力道讓她有種被強/奸的錯覺。她的手指緊緊抓著鞋櫃的邊緣,一雙眸子裡的水汽全部化成了淚珠滾落下來。
她緊緊咬著唇,一遍一遍的重複,「秦霜,我是小怪獸。」
他的灼熱已經貼了上來,她的身下也只餘了一條蔽體的內褲。被他這麼緩緩摩擦著,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的手指還停留在她的胸上,一下一下繞著圈,唇也隨著落在她的耳垂上,輕輕舔舐啄吻。
蘇清音臉上發熱,絲毫沒有一點反應,只覺得渾身上下被他挑逗的地方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
心裡那根弦在一點一點的收緊。
秦霜上了癮,觸手可及的地方都是綿軟如凝脂的觸感。身下這具身體還在不斷的掙扎,他把她攏在胸前,前所未有的滿足。
只是吻在她的皮膚上,燙人的滿足過分卻是越發的空虛起來。眼前迷幻的景像帶給他巨大的快/感,耳邊迷迷糊糊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拉扯著他。
甩了甩頭,他的動作只是一頓,卻迫不住身體迫切的渴望,一把扯下她的內褲。
蘇清音身下一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扭動的越發劇烈。
秦霜正嘗試著突破防線,手下微微一鬆,倒是讓一直掙扎的蘇清音有了可乘之機,她幾乎是立刻轉身猛的推開他。
偏巧秦霜正攬著她的腰,這麼一推帶著她也摔在了地上。
秦霜捂著腦袋悶哼了一聲,意識這才清明了些,他睜眼看著天花板遲鈍了片刻,剛聚焦起來的眸子又渙散了起來。
蘇清音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飛快的鑽進旁邊的衛生間收拾了一下自己。連燈都忘記了開,穿好衣服就靠著冰涼的牆面抽噎起來。
黑暗就像一個巨大的牢籠,此刻困得她寸步也離開不了。
她哭著哭著就好像真的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心灰意冷。
門外還有濃重的喘息聲,片刻之後不知道怎麼了,便一點聲音也沒了。
蘇清音開了門看去,秦霜已經起身到沙發上去了,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蜷縮在沙發上,喘息聲漸漸濃烈。
她手腳僵了一下,飛快的開了門,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她站在廊簷下,被雨絲打到的手臂絲絲涼涼的。
身上剛才被秦霜捏過的地方此刻還火辣辣的痛著,她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緊閉的大門,眼底期翼的光漸漸熄滅。
就好像她的心底始終為秦霜留了一盞燈,但是風太大,雨也太大,終於在黑暗中慢慢熄滅。
「噗——」的一聲,結束了。
她緊緊握住自己的手,不知道是笑什麼,緩緩揚著唇,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