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音正在燒糖醋排骨,翻炒過後便蓋上鍋蓋等著燜熟再淋醬汁。
以前是一個人必須要學,翻著菜譜專研,燒菜的時候不是鹹了就是淡了。切菜的時候手切傷過口子,流過血。燒菜的時候不小心被鍋沿滾燙的溫度燙傷過手背,起過水泡。
可是現在慢慢的就懂得享受這一切了,她不用再看菜譜都能做出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好菜來。
但如果追溯起來這一些全部都是秦霜教會的。
她一個人獨立生活,一個人享受生活,一個人努力生活,不單單是自己,更是為了他。
這種小心思不與別人分享,自己私藏,也是一種很美妙的想念。
正想著,門口就響起了門鈴聲,她在圍裙上蹭了蹭濕漉漉的手一邊小跑著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秦霜,一身深色的裝扮,卻長身玉立,說不出的名貴瀟灑,矜貴帥氣。她開了門就握著門把傻傻的站在門口看著他。
她只穿了拖鞋,為了做菜方便劉海還直接給扣了上去,相輝映著她光潔的脖頸白白嫩嫩,鼻樑上還架了一副大黑框的平光眼鏡。
他的個子高,她只到他的下巴這裡,此刻微微仰了頭去看他,一臉霧濛濛的樣子看的秦霜心癢難耐。
之前那些糾結,那些鬱悶,此刻都見鬼去吧。
兩個人彼此都站在對方的面前,觸手可及,真的是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
秦二爺也沒怪小怪獸一直攔著門口不讓進,只是微微笑了笑,俯低了身子在她的唇上蹭了一口。
他俯□來的這個畫面太美好,以至於蘇清音被蹭了一口便宜都沒有立刻反應過來。只注意到他手裡提著的行李箱。
「你剛下飛機?」
秦霜點點頭,從她讓開的縫隙裡鑽進屋子裡,從善如流的把箱子放進客房裡這才怡怡然出來去客廳倒了杯水喝。「嗯,看見你發的短信我就過來了。」
說話間,邊揉著脖頸邊往餐廳走去。
桌上已經擺好了幾盤菜,在燈光下的色澤都格外的好看,他回頭看了眼蘇清音,邊拿起她放置在一旁顯然是試菜用的筷子,每樣都夾了點就往嘴裡塞。
他餓得厲害,上飛機前沒來得及吃東西,下了飛機又直接來了這裡,餓得飢腸轆轆。
蘇清音見他餓得狠了,只叮囑了句,「吃慢點。」便回廚房去照料她的糖醋排骨了。
秦霜看著她轉身走進廚房的背影,嘴裡嚼著嚼著就慢慢的停了下來。隨即雙目如珠一般又陡然的亮了起來。
前幾日,李亦為追個女人追到了Z市來,還是秦二爺百忙之中抽空接待的。他壓力大,跟李亦為也是那種深交的酒肉朋友,當即推了所有的酒會直接陪著李亦為去酒吧。
喝了點酒,李亦為有點上頭,問起蘇清音的情況來。
秦霜還覺得不對味,小怪獸的名字從他的嘴裡吐出來怎麼就那麼的不順耳呢。不過他也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便不多想了。
事實證明李亦為只是來關心他的感情生活的,秦霜指尖夾了煙,摁亮了手機的屏幕,看著屏幕上那嬌俏動人的小姑娘,滿心的冷硬都柔和了下來。
沒有她的這三年裡,可不就是這幾張照片留著讓他睹物思人麼。
李亦為顯然也看見了秦二爺這個騷包的小舉動,當下不屑的嗤笑道:「秦二爺你什麼時候也幹這種丟份子的事了。
秦二爺瞇細了眼打量了李亦為一眼,一腳就踹了過去,「嘴上積著點德吧,我想我媳婦兒呢怎麼就丟份子了,你什麼時候也正正經經疼疼媳婦兒去啊。」
李亦為這些年越混越回去,也是打三年前開始不知道怎麼的就頹了下去。身邊的模特倒是不斷,當時給秦二爺身邊塞女人,秦二爺回絕了一次之後也老實了,再沒幹過缺德事。
李亦為嗤笑了一聲,端起酒杯結結實實喝了個底朝天。「你是我兄弟,你能不知道我的理想?我可沒有你那麼有追求,蘇家那丫頭有什麼好的要你這麼事事費心時時牽掛的。」
秦霜用拇指揉了揉屏幕上小姑娘的臉,笑道:「她就是有你不知道的好。」好得他一栽下去,抽身不及。
索性便一頭一個猛扎,徹底沉淪。
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質疑他的每個決策,但就是不能質疑他和小怪獸的感情。
她喜歡了他那麼久,他也賠上了他可以賠上的所有一切,賭一個未來。雖然他們現在還在鬧彆扭,打冷戰,但這些都是會過去的,沒有誰可以再從他的身邊帶走她。
李亦為那雙眸子頓時沉了下來,灌了好幾口酒才又笑咪咪的說道:「你傻啊,告訴你對女人不能這麼讓著寵著,她會無法無天的。」
秦二爺抿了口威士忌,有些漫不經心,「我的女人不寵得她無往不勝,那我還娶她幹嘛?」
李亦為恨鐵不成鋼的嘖嘖了幾聲,「其實女人吧也是肉/欲的,你在床上伺候得她舒服了她還能離開你?」
秦二爺聞言,眼睛就是一亮。
這個是至理名言啊,實戰演練必不可少啊,重點是——對他的胃口。
於是關於「女人」這個話題就那麼圓滿愉快的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