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大學今年為了迎接2008屆新生,策劃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迎新晚會。
史無前例地,江州大學聯合江州財經大學,江州空軍軍校,江州國防大學,江州科技大學等十多所高校一起舉辦迎新晚會。
江州大學的體育館容納不下這麼大的人口基數,就把迎新晚會的地點辦在了江州體育館,江州體育館在去年擴建,可以容納高達八萬人,剛好符合十多所高校的大一人口總數。
這個策劃是桑柔負責的文娛部提出的,當時一提出就遭到了校團委的反對。
原因很簡單,資金不足。
江州體育館的租金是以小時來計算,一個晚上的租金高達六位數,對於舉辦一場校級迎新晚會來說太過奢侈。
但桑柔覺得這個策劃有獨到之處,而且是她自己獨立負責的第一個策劃,意義非凡,隨後就提出租金方面她可以搞定。
之所以可以誇下這樣的海口,是因為江州體育館的擴建有桑氏集團的一份功勞。
於桑柔來說,也不過是一句話的時候。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
這個星期一,為了晚上的迎新晚會,桑柔帶著部下,和各校各系派來幫忙的人忙到胳膊都抬不起來。
更準確地說,在這之前,他們已經忙了整整一個星期了。
「柔學姐,這麼穿真的可以嗎?」艾曉麗嘴角帶笑靦腆問道,她是今天的晚會主持人之一。
「很漂亮,」桑柔已經是大二的學姐,在大一的艾曉麗面前打量了一會,盯著她的腮紅道,「站著別動,你的腮紅淡了,我幫你補一下。」
桑柔從小的穿著打扮什麼的無一不是精品,對時尚和妝容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待補完妝,艾曉麗偷偷望了一眼邊角處安然翻在經濟雜誌的某人,明明和她一樣的主持人,卻一點也不緊張,而且,他連妝都可以不化,就這樣素顏上場。
「柔學姐,我和斯里學長……真的可以嗎?如果我的颱風跟不上斯里學長怎麼辦?」艾曉麗問桑柔。
「當然可以了,曉麗,你要自信,你可是我選上的人,我排除眾難讓你上,就是因為你一定可以。至於斯里……記住,你不要刻意去跟他的颱風,保持自我就可以了。」
桑柔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晚會只安排了一男一女主持人。一般像這麼大規模的晚會,兩個主持人就怕掌控不住場面。
可桑柔最終決定下來的主持人只有袁斯里和艾曉麗。
這個組合……江州大學的同學們都表示驚呆了,艾曉麗只是江州大學大一新生,這能行嗎?還有就是……袁斯里,空軍大學的大四學長袁斯里,那可是只聞其人不見其人的傳奇人物啊。
聽說他馬上就要入部隊了,竟然來主持大一的迎新晚會??可能嗎?
但這只是晚會的鰲頭之一,驚喜之處不止如此。迎新晚會高潮迭起,掌聲連連,不管是群舞,還是獨奏,都達到了超越校級晚會的水準。
這樣人多口雜的大晚會,最怕搞砸,可在桑柔的從容中,最終竟然圓滿結束了。
半夜一點,桑柔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宿捨。
哪知道她一進門燈光就啪的閃開了。
「你們幹什麼,一個個神姿勢。」桑柔好笑地看著三個神室友。
寢室長李秋站在燈光開關處,剛才開燈的就是她。她站在桑柔旁邊用炯炯有神的兩個黑眼睛看著桑柔,一雙大眼睛好像要瞪出來一樣。
與桑柔床位挨著的是范喜喜,她從床上伸出一個頭,穿著一身白的睡衣,黑髮就這麼順著地心引力垂下來,搞得像女鬼貞子一樣。
桑柔的對鋪秦彎月坐在床上,死盯著門口的方向,就是桑柔的方向。
「怎麼啦,你們看我的眼神好奇怪。」桑柔心有餘悸,又問道。
「你還敢問還敢問,學校貼吧都翻騰了,鬧翻天了。」李秋跑到桑柔旁邊作死的捶打她。
「你這個浪蹄子,快說,你和斯里學長什麼關係?」
「你們搞上多久了?」
「他都大四了,還來做迎新晚會的主持人,是不是因為你?」
一個個問題,搞得是桑柔苦笑不得,袁斯里這次能來做主持人,確實是看在某個人的面子上,可不是她,是她的哥。
「等等,你們先讓我安靜一會兒,我一個一個回答好不好?」
「斯里學長是不是真是有軍方背景?」
「我先問我先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還是一團亂,桑柔乾脆聲明。
「喂喂,你們不要聽風就是雨,我不是一開學就告訴過你們,我有男朋友的。而且我男朋友和斯里是好朋友,所以他這次才會答應我的請求。」
大家風頭一轉,又道,「那就來八八你那個男朋友,一年多了,從沒見過他的人影,我們現在都懷疑這是你為了拒絕學長,小學弟編織的謊言了。」
「絕對有,騙你們是豬,只是他現在不在江州,不然你們以為我每個星期寫信是寫給誰的?」桑柔含情道。
「好了好了,我來問,你來答,我們再決定要不要相信。」
「你們少年青梅竹馬日久生情還是天雷地火一見鍾情?」
「……青梅竹馬。」桑柔思考片刻道。
「第一次接吻什麼時候?」
「七歲還是八歲吧。」
「哇,這麼勁爆。」
一群色女馬上忘記初衷是什麼了,亂糟糟的叫起來。連床上的范喜喜都利索的從床上爬了下來打聽八卦。
…………
…………
「嘿嘿,那你們第一做愛的時候你有沒有成年?」李秋奸笑問道。
「你們這群猥瑣女,我拒絕回答。還有小聲點,別人都睡了,你們別鬧。」桑柔回自己的書桌收拾東西,低聲道。
「那就是有啦。天哪,我現在真的相信你有男朋友了。」
「你有他的照片嗎?」范喜喜道。
「到時候你們一定可以見到的。」桑柔道。
收拾好東西,桑柔剛想上床睡覺,宿捨門口就砰砰的響了起來,有人在大力的捶門。
「桑柔,你個賤人,你給我出來,出來。」
「那個女瘋子又出來嗷了,柔柔,別理她。」李秋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