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最熱鬧最喜慶的時候是什麼?是過年。
過年不僅是一次普天歡慶的節日,它更包含了華夏人民對逝去一年的勞動成果的感激,也包含了對新的一年的祝福。
處於異地的好友和親戚紛紛回來,是聯絡感情和套交情的好時機,也是一場成功者的炫耀大會和失敗者的沈默之所。
在一個星期日夜顛倒的魔鬼訓練下,期末考試桑柔雖然險過,但好在是過了。
過年之前衛軒就回來了,同時他帶回了幾個來自京城的朋友。說是來江州遊玩,但實際做什麼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不知道衛家和衛軒說了什麼,衛軒好像忘了和袁斯里的爭吵一樣,繼續放蕩著,只是他身邊再沒有一個溫柔的人溫柔地笑著。
這是政治風雲變幻莫測的一年,新的領導人將會在這一年初步確立。
兩大勢力的周旋,地方勢力也早站了隊伍。
桑柔上一世生活在底層,接觸的也就是上層社會的紈!子弟,雖然沒特意關注這方面的消息,也沒像這世一樣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政治,但後來天天出現在電視上的領導人是誰還是知道的。
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哥哥的選擇是正確的。讓她憂愁的是袁斯里,袁家這次的立場和桑家衛家不一樣。可她知道,歷史大方向基本不會改變,那麼袁斯里的結果就已經注定,慘敗無疑。
她有時候衝動起來想勸勸袁斯里,可同時她又明白,家族勢力的選擇大多時候是多方權衡的結果,不可能憑她的幾句話就讓袁家改變立場。更何況,就算她再怎麼勸袁斯里,斯里不是袁家的實際當權人,也沒用。
這些事,桑柔埋在心裡,私下無人的的時候就拿出來琢磨琢磨。
桑沛揉了揉一下桑柔的髮心,「在想什麼,傻瓜,下車了。」
「哦哦。」桑柔應聲,連忙提起小禮服的裙襬,搭著哥哥伸過來的手下車。
今天桑家全家來參加衛家莊園式的聚會,她特地捯飭了一下,面上化了淺淺的淡妝,白皙的面容,淡淡的嬌俏腮紅,黝黑的黑髮一半鬆鬆地盤起,一半散落在胸前,純白的裹胸雪紡裙把纖細的腰部高高束起,頸間大顆粒的圓潤的南海原生態珍珠更顯得脖頸纖長。今天的桑柔,看起來清純不可言物。
但吸引更多目光的,還是哥哥。
加長的勞斯萊斯幻影停下後,桑父和桑母走在最前面,桑沛和桑柔緊跟其後。
桑父對著衛父把衛軒讚得都臉紅了。
「虎父無犬子,老慶,你以前就是京都大學畢業的吧。還是老牌學校好,我們市的江州大學雖然不錯,但政治底子畢竟沒有京都大學厚。歷代的總理十個九個出自京都大學。看來你是要軒兒走仕途了啊。
「哪有那麼好,我賣了多少面子才讓學校學校收下他啊。不像沛兒,小小年紀已經高出了同齡人一大截,比我家這個強多了。」衛父爽朗大笑,桑父不置可否,對讚揚接受的理所當然。
衛父又對著幾個小年輕說道,「孩子還年輕,好在希望無限。好啦老維,孩子們都大了,不喜歡和我們說話了,讓他們一邊玩去吧。」
衛軒巴不得走掉,聽兩個老男人的互相吹捧他還不如去泡美女。
桑沛和桑柔一走進後花園就有人打招呼。
「沛爺,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不在江州了呢。」
「已經回來了。」
「沛爺,以後你可要好好關照兄弟們啊。」
………………
此起彼伏的招呼聲響起,好不容易才得了一會安生。
衛軒遞給桑沛一根菸,在一旁偷偷地問道:「你們的事成了啊,你看你媽看小柔的眼神很不對勁。」
「嗯,我和他們倆提了,」桑沛接過煙,無所謂地聳聳肩。
「呲,真是想不到,你爸竟然也會答應。」
「他是有要求的,他要求柔兒把她父母留給她的財產都當做嫁妝帶進桑家……柔兒答應了。
而且我還答應他,會盡快為桑家盡快生個孩子。」
「桑叔不想那麼愛小利的人啊,小柔到底繼承了多少遺產?」衛軒咂舌。
桑沛漠不關心地道:「不清楚,大概很多古董吧,我沒打算要。我和她的一切,我都會親手創造。」
但世間事大多不會如人們預料的發展趨勢一樣。要不怎麼有一句俗語說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