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說著話,身下可一點都沒有收住,微微地退出,又重重地搗入那片泥濘之地,兩眼血紅般的瞅著自個兒的進出地,雙手托著她的腰,將她用力地拉向自己,一進一出,拉得就越重。
「你輕點,別叫她難受。」葉茂收拾一下自己,風紀扣嚴實,透著莊嚴,神情到是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甚至都有點不贊同,「誰是混賬,你還跟小四比混賬?」
陳碧認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被往後托,雙手支在地面,被拱得往前,又給他拉回去,聽到葉則的話,心都顫抖了,「葉、葉則,你饒了我吧——」她沒用,向來圖省事,就求饒。
「哥,你聽聽,她求我饒了她呢?」葉則一笑,笑得分外邪魅,眼神裡的陰毒到是沒褪,半點未褪,他低頭瞅著她,瞅著她試圖用手支撐住地板,不由放開手,重重地往前一頂,「有這麼省事的嘛?現在知道求饒了?哥,你說我饒不饒她?」
他還挺民主,還知道要徵求葉茂的同志,三個人,三張票,怎麼著也得投個票,也好顯得他「大公無私」一回,這都是難得讓他開了口子。
手一放,讓陳碧吃了苦頭,地板有些冷,她的手心都是汗,連帶著她的手都支撐不穩,又被他折騰著,兩手就沒能支撐住,整一個就滑出去——
這一出,她心都涼了,果斷都閉眼睛了,生怕自己疼,身子更敏感地察覺到抵入自己身子裡的東西都與她慢慢分開,從她體內滑了出來,伴隨著這個動作,她甚至都能感覺到有什麼液體順著她腿間溢出。
但是——
她閉上了眼睛,突然腰間一緊,她再度被抓得牢牢的,整一個跟獻上的祭品一樣,眼角噙著點淚意,那模樣驚懼交加,雙手還來不及抓住些什麼東西,就感覺葉則的東西慢慢地擠入自己。
「唔——」她難受得皺起眉頭,有些疼,有些難受,巴巴地睜眼瞅著葉茂,烏溜溜的眼睛,就那麼瞅著他,「哥,你、你幫、幫幫我——」
她不笨,真的不笨,也知道要求誰,身後的人不準備叫她好受,那麼她求別人,她自認這招行,從來葉茂都是疼好的,便是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即使當年、當年——
一想到曾經發生過的事,她的臉都暗了,尤其是見到葉茂撇開視線,她心都涼了,不止這些,葉則兩手探入她毛衣裡頭,靈活地解開她內衣扣子,妥妥地托住她被解放開來的柔嫩雙峰。
他哪裡是托,根本是把那雙峰當成個橡皮泥,揉搓成各種樣,都合他的意,他的手本來就沒有輕重,更讓她疼,再加著他那腫長的物事根本沒個消停,上下都疼,不單單是疼,更有酥/癢,兩下裡交織,讓她的魂都快要飛走了。
她咬著唇瓣,用力地咬著,硬是想要保持些冷靜,卻是無能為力,葉則於男女之事早就是箇中高手,哪裡是她擋得了的,就是那點疼痛,那點皺起的眉頭都讓他深入搗出給弄得支離破碎,唇間不由逸出破碎的聲音——
「求?求誰呢??」葉則逼問她,不肯叫她好受,不肯叫她如了願,將她整個人抱起,橫癱在桌面,自個擠在她雙腿間,居高臨下地瞅著她,那目光是一瞬不瞬,「怎麼總是把我忽略了?真叫人不高興呢。」
葉茂就那麼看著,他不出聲,點了根煙,深吸一口,夾在指間,火光微弱,薄弱的煙霧從他鼻間湧出,將他臉上表情都微微籠罩,「饒她一回。」
到底是首長,做事乾脆,看不過她被葉則那麼折騰。
「你就由著她,由著她亂事。」葉則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態勢,身下被她吸得極緊,那裡的肉都跟著湧過來,讓故意不動的他都忍不住,明明動起來比較困難,他還是想一下下地搗到她的心上,最好叫她長點記性,「要不是她壞事,衛嗔何置於跳樓了?」
這話才正道理,葉茂也知道是這樣子,這話他從來都不說,不就為了她,沒想叫她難受,被葉則這麼一說開,他眉頭皺得死緊,天大的事兒到他這裡,都是眉頭都不皺一下,這是首長同志的風範。
可關係到她,葉茂也忍不住頭疼,瞪著葉則,手指一掐,將只吸過一口的煙給掐滅,就兩三步,揪住葉則的雙肩,將人一把拉開。
葉則到沒有反抗,任由他拉開,血紅的眼睛盯著她那裡,嫩肉兒微微張開,他一出來,還能見到被他翻開來的兩片粉肉,她呆呆地癱在那裡,跟個木頭人一樣,誰都沒看,甚至都好像不在乎葉則有沒有離開她體內。
要不是她壞事,衛嗔何至於跳樓?
這話鑽入她的耳朵,把她的四肢都禁住了,潮紅的臉蛋瞬間轉成了白色,不正常的白,還帶著青,兩眼愣愣地瞅著天花板,彷彿天花板那裡能掉下什麼東西來,「不、不對,是你們害他,是你們害他——」
她突然間回了神,小小的臉蛋都是恨意,盯著面前的兩兄弟,葉則的褲子都沒往上拉,葉茂至少還衣衫整齊,兩兄弟的架式很明顯,一個至少想護著她,一個最見不得她惦別人,把事實都給說穿了,好叫她別真成了縮頭烏龜,躲在她自個的世界裡頭,都不看見別人了——
那恨意,最叫人入不得眼,葉茂最心疼,滿臉的柔情,都說「鐵漢柔情」,真真的在他身上出現,他擋著葉則,不肯讓人再上前,「你少說一句成不成,你想叫她受不住?受不住你就高興了?」
「我高興什麼了?」葉則哼道,盯著衝他一眼恨意的小臉,愈發覺得這恨意太刺眼,簡直是往他心窩子疼,他跟她好了多久了,都比不上那麼個人,到現在還惦記著人,那人都活生生地要刻在她胸口,「她就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對她好,她以為是害她——」他把拉鏈拉上,腫脹的物事還沒有消退,讓他碰拉鏈的時候都有點困難,就算是拉好拉鏈,那裡都頂起一塊兒。
「就是你們害他——」被他這麼一說,陳碧到是來勁兒了,她不管不顧地從桌上跳下來,也不管褪到膝間的打底褲,跳下來時差點叫打底褲絆倒,也幸得她雙手還曉得抓住桌沿,沒叫她太難看。
她哆嗦著兩手兒將打底褲往上拉,自己那裡不敢看一眼,一拉上,腿一併攏,濕濕粘粘的滋味,真不好受,她最好想找個地方沖個澡,心裡又不肯甘心,隔著葉茂對葉則喊話,喊話時,她還不忘把自個兒的羽絨服拉得緊緊的。
烏溜溜的眼睛,真像要吞人一樣,葉則不怒反笑,「行行,就我害的他,我他媽的就盯著他,非得看出他犯錯不可,就盯著他一個人了!我就他媽的有那種閒心!」
這純粹就是氣話,咱最毒的人,也叫她的話逼得失了理智亂吼,他是真給氣著了,自打出生以來,還沒對哪個人這麼寵過,偏生被寵的人,平時瞅著還行,最多是不長記性,現在到是生生地剜他的心。
葉茂就在中間,前面是他兄弟,後面是他的心尖尖,便是他,也覺得他家小四兒的話那是過分了,都能讓葉則氣成這樣子,也算是本事見長了,「吼什麼吼,你想嚇著她?」他輕描淡寫一句,回頭看著幾乎是扛著脖子的人兒,「你覺得是我害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壓著舌頭,問向她,神情嚴肅,跟在黨旗下宣誓一般慎重。
都說她是個縮頭烏龜,跟葉則還能扛著脖子喊話,被葉茂這麼一問,她的膽子跟被貓吃了般,瞬間都縮了回去,扭捏地低下頭,兩手訕訕地垂在身前,「沒、沒……」
她否認了!
她否認了!
這態度,真叫人恨得牙癢癢,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低著頭,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東西,就是不肯抬起頭,心裡惴慌慌的。
她一向慣愛為自己解脫,把事兒全推到葉則身上,猛地一抬頭,「你幹嘛呀,我耳朵都叫你吼聾了,你想叫我聽不見呀?」
狡猾,滑不溜湫都不沾手,她不止是縮頭烏龜,還擅長把事推給別人,真叫人又氣又惱又好笑,瞧她那個無辜樣,彷彿真是葉則惹了他,而不是她態度不對。
「我他媽的就是賤,賤得都沒邊了——」葉則瞪他,見她脖子一縮,躲在葉茂身後,心頭更是怒火起,索性將門邊堵著的凳子拉開,走了出去,頭也不回。
到是小四兒跟剛醒一樣,瞅著大開的門,「他生氣了?」
這麼一問,到首長的心都涼了半截子,都說她沒心沒肺,也就是那麼一說,現在還真是有這麼個感覺了,葉則那性子就是氣極了也不會對她怎麼樣,他走出去便是怕脾氣控制不住,她到是好,人走了,跟個沒事人一樣問。
「九里山,你自己去,我沒空。」
冷冰冰的聲音,還是她頭一次,免不了詫異地盯著葉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