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六和九*

  車子拐了一個彎,眼看不遠處就是梁宅,梁飛凡此時急的微微冒汗,她只是衣物稍顯凌亂,整理了一下歪歪的靠在他身上,隨時可以下車。他自己卻很不好辦,沒有得到滿足的慾望高聳的直著,一時之間塞不進褲子裡去。顧煙坐在他膝頭,替他遮著,看他無奈的忙活著,笑的好不開心。

  「高興了?」他挑著眉問,恨她恨的牙癢癢,你這個小妖精今晚別想睡覺!

  顧煙傾斜了身體趴在他耳邊小聲建議,「都快到了呀,來不及了——不然,拿外套遮一下?」

  梁飛凡壓抑著怒火和慾火,也別無他法。一路下車就把西裝掛在手臂上,遮著前面倒也自然。下人迎出來,「先生回來了!煙小姐好!」

  「你好!」顧煙心情極佳,笑眯眯的,「先生餓了,端點吃的到小餐廳來。」

梁飛凡吸氣,這個死丫頭,存心要他難堪。他整整垂著的西裝,冷著臉阻止,「不用了,你們都下去吧。」

  顧煙笑著扯扯他的衣服,「要的呀要的呀,來,幫先生把衣服掛好。」傭人立刻伸手過來拿衣服,被梁飛凡狠狠一眼瞪在當場,「下去!」

  傭人默默散開,顧煙笑著拔腿就跑上了樓。僵硬的梁飛凡咬牙切齒的一步步緩慢的往樓上走,走一步就下一次決心,待會她暈過去也沒用,今晚絕對不放過她。

  走到房間門口他就迫不及待的丟掉了衣服,順便把自己剝的精光,赤著身子往浴室去逮人。顧煙鎖了門在裡面哼著歌洗澡,那個鎖卻在一聲巨響之後斷開來,她吃驚的看過去,門口站著高大□的男人,下身一柱擎天,臉上慾火升騰,冷笑著大步走了過來。顧煙縮到牆角去,扯了浴巾勉強遮住,連忙軟語求饒,「我錯了!飛凡……」

  梁飛凡跨進浴缸,捏著她的下巴,「我不需要你認錯,我需要你——滅火……」他話音剛落,大手抄起她,繞到她身後,從兩腿間伸過來,抓著她兩腿往兩邊一分,把她騰空抱起,抵在牆上,顧煙雙腳離地,失去平衡,尖叫著摟住他,他正好騰出一隻手,往下扶住自己,滋一聲插了進去,一直捅到了最深處。顧煙終於可以放開聲呻吟,仰著頭無限陶醉的媚聲叫了出來。

  他上身靠著她,把她死死抵在牆上,她胸前的柔軟被他堅實的肌肉擠壓的變形,又痛又酥麻,顧煙的手在他背後撓出一道道的紅印子。他又快又猛,每一次頂到最裡面,再全部抽出來,顧煙剛剛在車上已經有過一次,裡面很是濕潤,他完全不費勁。

  梁飛凡在她閉著的眼睛上猛親,舌尖舔著兩排睫毛亮晶晶的,「張開眼睛!看著我是怎麼樣要你的!」顧煙迷濛蒙的往下看,自己粉紅的嫩肉張的極開,吞著他紫黑的慾望,他抽出時帶出她內壁的嫩肉,一點點的攀附在他的怒龍上,隨著他進入的動作又塞回她體內。顧煙低吟一聲,太色情了!她扭過臉去,梁飛凡再親再哄也不願再看。他放下她一條腿站在浴缸裡,另一隻腿被他掛在自己的手腕裡,她的大腿因為這個姿勢張的更開,他進出的更為容易,伏在她身上忘我的衝刺著。

  浴室地滑,他時時得小心著別摔著她,不能盡興。抱著她就著這個姿勢往淋浴那邊挪了挪,就這樣結合著馬馬虎虎沖了沖水,渾身濕淋淋的抱著她往外走。

  「啊……」到了臥室大床前,他忽然拔了出來,她下身頓時有液體熱乎乎的流出來,身子一輕,被他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中央。顧煙興奮的尖叫著手腳並用往前爬,被他一把扯住腳腕往後拖至床沿,大手有力的固定住她的兩條腿,他一矮身子紮了一個馬步,往前挺腰,重重的又填滿了她。

  「輕點呀……啊恩……要撞壞我呀……」她晃著一頭長髮,呻吟著斷斷續續。

  「我哪裡捨得……」他俯下身在她背上吮出一個個吻痕,下身不再魯莽的大力進出,而是淺淺的戳刺,他弓著身子,趴在她背上,慢條斯理的逗弄她。

  「不要這樣……快點呀!飛凡……重一點……」她被他壓的死死的,柔柔的求。梁飛凡呼著熱氣咬她的耳垂,舌頭伸進耳朵裡面,「煙兒,我們來玩個遊戲……」他重重的撞了她一下,聽她舒服的呻吟了聲,又退出去淺淺的抵著,「你來數數,從一開始,逢到六和九的時候我就重一點,恩?」他轉而啃她的脖子。

  「不要!」顧煙斷然拒絕,誰要玩這麼羞人的遊戲!梁飛凡又重重的進入,「不行!誰讓你剛才點的火!我先來數?嗯……開始——」他壞心的退出去,「一、二、三……」每數一下他淺淺的進出一次,終於數到六,在顧煙酥媚的嬌呼聲裡,他整根沒入,直抵她最深處。

  「嗯……」數到二十一了,顧煙難耐而期待的等著二十六的到來——「啊——」她刺激的尖叫,「梁飛凡!」不是逢六九麼!

  梁飛凡低聲愉悅的笑,「對不起,我數錯了。」

  顧煙又氣又惱,反手去撓他的手臂,梁飛凡壓上她的背,「煙兒自己來數好不好……不要數錯了哦……」他又開始幾淺一深的逗弄。顧煙不肯數出聲,咬著床單死忍,「啊!嗯啊……」他忽如其來的深深撞進來,顧煙掙紮起來,「梁飛凡!四十七啦!四十七!」

  梁飛凡低笑,「誰說的?我明明數到四十九。」

  顧煙嬌喘著無力的嗚咽,「不是的呀……」

  梁飛凡把自己困難的拔出來,嘶嘶的吸氣,「你夾的那麼緊……我又數錯了……恩……煙兒……數出聲音來……」

  顧煙挫敗的在床單上揪弄,「不要數……對不起嘛!我錯了呀……飛凡……好難受……給我呀……」

  梁飛凡醇厚的聲音「嗯?」了一句,顧煙下身蟻咬一樣的急切再也忍受不住,頭歪在床上,媚聲的喊,「重一點嘛……飛凡狠狠的要我……快點……飛凡求求你……求求你重重的要我……」

  梁飛凡心滿意足,抬起身子幾個大力衝撞,在她混雜了尖叫的呻吟聲裡舉起她的雙腿,把她轉過身子來,正面往上,她的肉壁緊緊裹著他轉了一圈,像一個極熱極嫩的橡皮套子一樣箍住他,他腰眼發麻,眼看就要忍不住,索性站直了身體,抓著她的兩腳把她提了起來,腰都離開大床懸在空中,他就這樣站在她兩腿中間往下重重的插她。

  顧煙雙手張成一個大字,十指抓著雪白的床單,雙乳因為身體的晃蕩漾出誘惑的乳波,她使勁的扭著腰縮腹,使得體內更加的緊致,他的進出越來越困難,終於狠狠的整個人坐下來一樣深入,顫抖著射了出來。熱熱的液體箭一樣打在顧煙體內,敏感的內壁緊咬著再次顫慄,她被壓在他身下,和著他盡興的吼聲尖叫。

  *    *    *

  梁氏設計部裡的氣氛非常緊張,部長怯生生的問一直板著臉的美麗女子,「煙小姐……是第六件比較好還是第九件?」

  梁飛凡一直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著文件陪著她,聽到這個含著某人敏感數字的問題,嗤的笑出聲來,顧煙大變臉,一個轉身,手裡拿著的一沓目錄都往他頭上丟去。

  整個室內死一樣的靜默。

  梁飛凡歪過頭去躲,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滿面春風,「又發什麼脾氣,來,我看看,到底是六好還是九好?唔——六和九都不錯啊!」

  「梁飛凡!!!」顧煙暴怒,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死命的搖。梁飛凡摟住她,笑著溫聲求饒,「好了好了,我錯了,恩?好了……乖,不鬧了……」

  顧煙掐的不盡興,一口咬上他的下巴,重重的一口咬的隱約的泛血絲。昨晚他樂此不疲的玩那個六和九的遊戲,她軟語求饒,扭著腰夾他,手和……嘴都用上了,他還是一直折騰她到天亮,整個晚上她都在數字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室內的其他人全體的石化——總裁被咬了?總裁被咬了!

  梁飛凡摟著她的腰以防她往後仰了摔倒,一隻手在下巴上摸了摸,低聲在她耳邊呵氣,「煙兒的小嘴越來越厲害了……」昨晚她實在受不住了,又哭又求,他還是熱情如火擺弄著她的身子。她沒了辦法,自覺自發的用嘴去含他,他盡興的很,只不過享受過了還是沒有放過她。

  顧煙的臉刷的紅了,越發在他懷裡手腳並用的撒潑鬧騰,梁飛凡樂呵呵的圈著她,拳來胸擋腳來任踢。

  「還有兩個小時要開始了哦,你的妝發都還沒好,一會兒遲到了又要怪我。」他噙著笑提醒。顧煙又恨恨的在他褲腿上留下一個腳印,推開他轉向風中凌亂的設計部長,「把衣服都撿起來,我再挑一遍。」

  最後選中一件石榴紅的拖地長裙,無肩的設計襯托她線條優美的香肩,上身是繁複的褶皺,到腰間緊緊勒成盈盈一握,垂墜感很強的布料拉長了身形,前面到腳踝,露出她穿著十二寸高跟鞋的小巧玉足,後面的裙襬拖在地毯上,美輪美奐。

  顧煙要求髮型師做出高貴典雅同時俏皮可人還要清新活潑的髮型,嚇得初通中文的歐洲髮型師愣在當場。

  滿屋子的人都被煙小姐折騰的冒冷汗,梁飛凡只在一邊看著,含笑抱著肩,任她大發小姐脾氣。看看時間真的不多了,才過來遣走了那個淚流滿面的金發髮型師,「再鬧真的要遲到了哦。」他拿梳子給她疏通捲髮,三下兩下往上簡單的盤好,擠了點髮蠟在手心搓開,在她頭上抓出微微凌亂的模樣,又變戲法一樣掏出一個細長的盒子,打開來,是一支釵子,顧煙不喜愛首飾,可是一屋子頂尖時尚人士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她也知道了那隻釵子應該很名貴。梁飛凡打開釵子背面十多個的暗夾,把釵子斜斜的插在她頭髮上,隔著髮絲一個個小心翼翼的夾好。

  「就這樣好不好?」他扶著她的肩膀,低下身子在她側臉上親吻。顧煙很喜歡釵子上垂下的無數顆粉色小鑽石,簡簡單單的髮型配著華麗的禮服也別有一番出水芙蓉的感覺,勉強點了點頭。

  梁飛凡把她送到飯店門口,剛剛停下車,外面的閃光燈就開始閃個不停,「你去不去?」顧煙看了眼外面,怎麼這麼多的人。

  「不了,今晚的場合太正式,我出現了反而對韋博不好。」

  顧煙點點頭,拎起裙襬推門下車,門一開梁飛凡卻又把她拉回去,「晚點我來接你,不要——先走。」他嗓音低沉,眼裡閃爍著濃濃的深情。

  顧煙惦記著怎麼對付外面的閃光燈和記者提問,沒有去深究他話裡的深意,匆匆道別就下了車。

  晚宴是梁氏主辦的,極其奢華隆重。公關部經理陳允之親自到場佈置,梁氏第二把交椅,容家二公子容岩主持。

  顧煙被引著進了場,陳允之站在門口會客,一段時間沒見,她似乎清瘦了些,眉目之間也不甚開朗。顧煙微微向她點頭就進去了。

  顧明珠今晚也穿紅色,酒紅色的晚禮服十分高貴。看見顧煙姍姍來遲,破天荒的沒有皺眉,「很漂亮。」她仔細的看了眼顧菸頭上的釵子,閃過驚豔的表情。顧煙拉著她的手笑,「晚上回去拿下來送給你。」

  顧明珠撇了她一眼,「回得來再說吧。」

  顧煙臉微紅,低頭不說話。

  其實就是一般的商業聚會,顧煙不善應酬,顧明珠又早有打算要把她嫁掉了,也不苛求她去與那些人周旋。

  「煙姐。」容岩端著酒杯過來打招呼。顧煙抿嘴和他碰了碰杯,想起那天他的黑臉就想笑。顧明珠在一旁淡淡的笑,容岩卻主動敬了她一杯,「准大嫂。」他三分戲謔七分不懷好意的叫。

  顧明珠淺淺的飲了一口紅酒,微微點頭笑納了這個稱呼。

  「大哥,這裡!」容岩忽然舉手揮了揮。顧明珠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一時之間失了神,竟然是容磊來了。

  「恭喜。」容磊臉上沒什麼表情,端過容岩遞來的酒,敬了顧明珠和顧煙一杯。顧明珠難得的沉默,顧煙倒是笑起來,「同喜。」她意味深長的和容磊碰了碰杯,容磊抿了抿薄唇,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