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guo,二聲。兩大之間,敵脅以從,我假以勢。困,有言不信。上卦為兌為澤,為陰;下卦為坎為水,為陽。
意指借某國的道路去攻打另一個國家,打勝之後,回過頭來卻又把借路的國家一起吞並,是一箭雙雕的計謀,也是一種侵入性戰略。本書中是批修理了禍國殃民之輩,還順利的取得某些權利,是講男女豬腳共同努力,為國為民。
兩天後,白先生親赴富春鎮,接走了女兒。當然他對戚繼光沒什麼好臉色,好在白凝若也並沒有再生事端,一切都順順利利的。
看到白先生的態度,戚繼光雖然心中難過,但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終有一天白先生會原諒他,他也會以抗倭的成就來證明他老人家沒有看錯人。
而白先生回到魯橋鎮後立即和戚家退親,因為之前戚繼光演戲到位,白凝若的名聲沒有受損,反而博得了很多同情,並很快與濟寧州一個姜姓大戶人家的獨子重新訂下親事。
對此,戚老太太和戚夫人的失落就不用說了,但盡管戚家名聲受損,好在也鬆了口氣。另一邊,如初和戚繼光的心卻踏實了下來。聽到白凝若有了好歸宿,他們心上壓的石頭就能徹底放下了,不過他們並沒有馬上訂親,這樣做仍然是為著白凝若著想,他們訂親太快的話,顯不出是人家白家不甩戚家。
但無論如何,阻止他們在一起的最大障礙解除了,只是戚繼光三年守孝期未滿,暫時不能成親,於是兩人商量了下,覺得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整頓海防衛的軍務。對於這些,如初是幫不上忙的,乾脆回金陵去陪伴老父胡大海。
至於虛海,決定留下幫戚繼光。
一來,軍隊吏治腐敗,雖然戚繼光之前的胡作非為、表現出沉溺酒色、不思進取的窩囊相,已經使某些人放鬆了警惕,但大明海防之腐朽不是一天半天形成的,從根裡已經爛了,就算僅是山東海防衛整頓,也必須推倒重來,那是件相當難做的事情。虛海智計多端,熟諳兵法,待 戚繼光的身邊是絕好的助力。
二來,如初雖然當過衛學的武修教習,也挺能打,但她對整頓軍務,加強海防建設,或者練兵等事六竅全通,也就是一竅不通,根本都幫不上忙。戚繼光忙起來又不能天天陪在她身邊照顧她,還是覺得的把她送回家才能安心。
三來,之前如初和虛海其實已經為戚繼光做了很多鋪墊性的工作,不僅搜集了很多擺不上台面的信息和情報,還幫他牽上了兩個私礦礦主的線,所以戚繼光盡管面臨著巨大的困難,畢竟不是兩眼一摸黑了。
如初離開時, 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兩人依依惜別。戚繼光騎馬送了一程又一程,只覺得她還沒走遠就開始想念她,恨不能分身為二,一個留在海防衛一展多年的心願與宏圖,另一個陪在心上人身邊,一分一秒也不離開。
不過,經過那麼多考驗,他們的感情假道沉厚不少,雖然即將分開,萬分的捨不得,卻再沒有那種不安定的感覺。
隨後的日子就在互相思念中渡過,如初這邊比較平靜,和胡大海父女兩個過得其樂融融。她存心為了原來的胡如初和自己盡孝道,所以對胡大海雙倍的好,爺倆個幸福開心地過了一年,樂得胡大海每天都合不攏嘴,把家和生意搬到山東去的事情也更加積極的籌備。如初自己的小莊子早前就被楊喜和胡七照顧得挺好,現在她更是悉心經營,算過之後才發現,她早為自己存下了好大一份嫁妝。
相對於金陵這邊的平靜安寧,戚繼光那邊就比較辛苦了,差不多每天都在艱苦的鬥爭中渡過,遇到的阻礙科難以想象,錯綜復雜的人事關系也讓他舉步維艱。
但他是個堅毅果敢的人,任何事也打不倒他,再加上虛海和趙三紅的鼎力相助,幾個月下來,海防衛終於像點樣子了,雖然軍隊還沒能重建,衛裡失員只有正常編制的三分之一,但衛所中上級官員被他撤的撤,參的參,留下的也收斂很多。下層士兵再不為軍官所奴役,還能按時拿到軍晌,軍容軍紀大振,軍隊的屯田建設也規整了起來,春耕再沒耽誤,衛所的面貌為之煥然一新。
可是不管多忙,他每天都給如初寫信,把當天發生的事和如初說說,就好象她陪在身邊一樣,他自己也會感覺得到撫慰。在信中,他只報喜不報憂,懷著溫柔的心情,不希望如初跟著擔心,希望她在家裡和父親過得快快樂樂的。但他不知道,如初每天除了收他的信,還收楊喜的。
楊喜是如初特意留在富春鎮的,怕的就是戚繼光有困難不說出來。不過她只是想了解實情,卻並沒打算去幫他。他上回說過,不要再把他當成學生,不要再把他當成孩子,他是個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有問題,他自己能夠解決。
事後她想過,她選擇相信他、信賴他,因為他本身就是個男人,不需要再證明了。
就這麼著一直到了轉年的三月,奏終於來了。從楊喜的信中,如初得知海防衛那邊的事務慢慢上了軌道,朝廷也在當地重新派了礦監,於是她決定回去,打算想辦法幫海防衛弄到采礦權。就算什麼也做不了吧,軍嫂也應當有探親假嘛。
一路無話,見了面也自有一番纏綿熱烈,風光旖旎。很久後,平靜的如實問起采礦權的事,戚繼光不禁苦笑道,「你猜,派來的礦監是誰?」
「不是安公公吧?」想了下,如初不禁吃驚地問。
「你得到消息了?」戚繼光意外於如初的先知先覺。
如初搖搖頭,「咱們大明礦監全由太監擔任,而我認識的太監也不過是雅意安。你既然這樣問我,我不猜他又猜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