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慵懶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照耀進來,柔和地灑落在人的身上,溫暖舒適。
慕容安靜地端坐在咖啡店裡靠窗的座位上,桌上擺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目光淡淡地望著窗外繁華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群,冰冷的嬌顏罕見地平和柔軟。
復古的咖啡店裡,祥和安寧,靜謐溫馨。古典的鋼琴聲悠悠揚揚地飄蕩在店裡的每一個角落,營造出一種詩情畫意的氛圍,讓人心生愉悅。
「小月,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沐宇氣息微喘地坐在座位上,有些燥熱地扯了扯領帶,深表歉意地說。
慕容回過神,轉過頭來看著面前有些狼狽的沐宇,不甚在意地說:「沒事,我也沒等多久。倒是你怎麼神色慌慌張張的?」
聞言,他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不自然起來,眼神飄忽不定,閃爍其詞地說:「沒有啊!可能是剛剛跑來,樣子看著有些失態。」
明顯不正常的舉止讓她更加懷疑他心中有鬼,細細觀察起他,發現多日不見,他臉上的氣色紅潤飽滿了不少,面色含春,渾身散發出一種幸福甜蜜的氣息。尤其是那微微敞開的領口,疑似吻痕的唇印隱約可見。
「難道你將你們上司拿下了?」她猜測地詢問著。
「怎麼會?你怎麼這麼問?」沐宇激動得反駁道,一副怎麼可能的樣子。
「那……」慕容指了指他脖頸鎖骨處的痕跡,涼涼地說:「這個怎麼解釋?」
他不打自招地反射性摀住自己的胸前,尷尬地看著她,不知所措地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都看見了,還遮什麼?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氣定神閒地說道,輕輕地攪拌了幾下面前的咖啡,優雅地端起輕抿品茗著它的芳香。
沐宇扭扭捏捏地放下了手,沉默了一會兒,滿臉糾結,心虛地低聲說道:「我、我跟別人上床了,而且那個人不是我上司,是一個陌生人。」
「接著說。」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淡定地說著,毫無壓力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就是那天酒吧醉酒之後,稀里糊塗地就跟他發生關係了。」他雙手緊握,垂頭喪氣地說,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失落還是傷心。
「你也是這樣,我們兩個還真是同病相憐呢!」慕容嗤笑了一下,感嘆地說著。
他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說:「小、小月,你也、也跟我一樣!」
「嗯哼。」她無所謂地應道,繼續語出驚人地說:「不過跟你不一樣的是,我酒後亂性的對象正好是我的頂頭上司,所以我準備辭職,離開公司。」
「可是你付出了那麼多心血,才坐穩秘書長這個位置,現在辭職,多可惜啊!」沐宇為她惋惜道,眼中充滿了憐惜。
「只要有實力,在哪兒做事都是一樣。」她清澈的眼神堅定不移,下定決心地自信滿滿地說。
同一時間,不同地點,寬敞明亮的總裁辦公室裡,兩個俊美非凡的男子同樣聚在一起談論著心事。
「你說,天底下怎麼還會有這樣倔犟地女人,給她什麼都不要,還真是蠢的無藥可救!」東方澈氣惱地說著,滿心的鬱火無處發洩。
這些天不管他怎麼向慕容示好哄勸,她都不為所動,劃清界限般地冷若冰霜地對他視而不見,只有在談論公事的時候才會正眼看他。
蕭炎看著他百年難得一見的氣急敗壞的樣子,調侃地說:「想不到我們遊走花叢多年的情場高手也會有束手無策的一天啊!你那秘書還真是個極品!」
「我叫你來不是讓你來看我笑話的,趕緊跟我出出主意。」 東方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煩躁地說。
「你是真的對她動心了麼?」蕭炎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認真地看著他正色道。
他可不是喜歡禍害良家婦女的混蛋,助紂為虐。如果他是真心想要追求慕容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幫一下忙。若只是一時新鮮,他是決計不會參合到裡面去的,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他家那位可是跟這位秘書關係匪淺呢!
「我只明白,她是我這麼多年唯一一個想要用心去追求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讓我心神不寧的女人,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喜歡,但是我知道我強烈的想要她,非她不可。」東方澈嚴肅地說道,表情真切,吐露著肺腑之言。
頭一次看見他對一個女人如此深情的一面,蕭炎不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作勢地抖了抖肩,受不了地說:「行了,肉麻兮兮的說得我都被噁心到了,你這副情聖的樣子還真讓人看不慣。」
「廢話少說,告訴我該怎麼辦?」東方澈陰沉著臉,冷聲道。
「訣竅只有四個字,死纏爛打。有沒有聽過烈女怕郎纏?只要你堅持不懈,冰山都可以將她變火山。」蕭炎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道。
「死纏爛打麼?」東方澈仔細咀嚼著這四個字,黑眸閃過一道暗光,似乎在盤算著什麼計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