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無雲的天穹豔陽高照,別院裡的僕人皆已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街上商販的叫賣聲也都絡繹不絕。
早已是日上三竿,平日裡淺眠多夢的慕容經常是最早醒的一個,今兒主宅這邊卻不見絲毫動靜,讓等候召喚多時的無憂心生憂慮,覺得事出有異。
「叩叩叩!」無憂實在放心不下,來到慕容房門前敲門輕問道:「卿兒姐姐,你醒了嗎?」
房內擺設雖樸素卻又不失典雅,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扉照射進來,顯得溫暖異常。此刻屋裡靜悄悄一片,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聽來格外刺耳,驚醒了正在檀木雕花大床上睡得香甜的少女。
「時辰尚早,你再睡會兒。」甦醒多時的上官銳對門外的問候充耳不聞,察覺到懷中人兒的動靜後睜眼說瞎話地對著睡意朦朧的少女柔聲說道。
慕容迷濛地眨了眨眼睛,意識漸漸清醒過來才伸手撩開紗幔的一角,看到房間裡耀眼奪目的陽光後不由得轉頭對上官銳說道:「天色都大亮了,你怎麼也不叫醒我?」
上官銳擁住她的身子,憐惜地親了親她的面頰,「昨晚累壞你了,見你睡得沉,就想讓你多睡會兒。」
慕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也不想想昨晚不管她如何求饒示好想讓他放過自己,他都聽而不聞,只知道一個勁地死命折騰她,不知翻來覆去將她吃了多少遍,現在在這兒充當好人是想做給誰看啊!
「卿兒姐姐?」得不到回應,無憂放高聲調的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來。
「無憂你先去忙吧,我等會自個來洗漱。」慕容朝外邊喊道,雙手撐起痠軟無力的身體準備起床穿衣梳妝打扮。
無憂應了聲好,心中的石頭才落下地,放心地離去了。
紅色錦緞被縟從慕容身上滑落至她的腰部,烏黑墨發披散在胸前頸部,半遮半掩地擋住了那對豐盈的雪乳,雪白的玉肌上遍佈紅紅紫紫的淤青,一副被疼愛無度的模樣。
上官銳看向慕容的眼眸逐漸又熱切起來,目光一直在她裸露的上身徘徊不定。
慕容不經意間一個回眸就看見他那灼熱得像要把人燙傷的視線,身上的涼意瞬間讓她明了自己現在不著寸物,忙用被子掩住胸前,斥道:「轉過身去,不許看!」
上官銳見她一副他若不轉過身去就跟他拚命的樣子,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如她所願地背轉過身去。
等兩人依次更衣洗漱一番過後,已近正午時刻。
慕容本還絞盡腦汁地想怎麼和無憂解釋上官銳的突然到來,不想,無憂突然推門而入送來午飯。見到上官銳也只是恭敬地喊了聲少谷主,臉上不見一點意外之色,反倒將慕容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無憂將飯菜布下後,又默默地退了下去,還貼心地將門關上。
「卿兒快坐下用膳吧,有何疑惑之處我會一一為你解答。」上官銳將慕容拉至身旁坐下,看著她困惑不已的小臉說道,手中還細心地為她添菜盛飯。
「無憂她好像對你在這兒一點都不驚訝?」慕容一邊進食一邊好奇地問道,多年的習慣讓她一直都是食不言寢不語,但奈何心中急於知道緣由,不得不破例一次。
上官銳也不賣關子,直言道:「無憂是無名谷中的關門弟子,是我派到你身邊好近身保護你的,她一直都暗中跟我保持聯繫。」
慕容徹底真相了,難怪一路走來兩人也沒喬裝打扮,還能平安無事地來到京都,原來是無憂深藏不露啊!
安靜地吃了一會兒飯,慕容又想到另一個關鍵的問題,再次憋不住地開口問道:「那個、叫夏紫萱的,她還留在無名谷嗎?」
「你走的那天早上,我就讓南宮伯父將她帶走了。」上官銳見慕容似是很在意這件事,又補充了一句,「我對她無意。」
「哦。」慕容唯恐上官銳看出她的醋意,掩飾住地埋下頭來老老實實地吃著飯,目不斜視。
學武之人觀察最是入微,上官銳又豈會看不出慕容的小心思,也沒揪住不放。
這段插曲不算,整個用膳過程還是挺甜蜜美好的,慕容發現桌上的飯菜幾乎全是她喜愛的菜色,不僅如此口味忌諱方面都注意地一清二楚。
往往冷情之人最不易動情,但倘若他一旦情動也最是深情。慕容想上官銳應該就是屬於這一類人,心下嘆道也難怪原主痴情不改了。
「今日我們就啟程回谷吧!」上官銳對著身旁吃飽喝足後懶洋洋地歇在躺椅上的慕容說道。
慕容睜開微闔的雙眼,水眸格外堅定地直視他的眼睛,不容更改地說:「我要留下查清真相後再跟你走。」
「那你必須搬到別處去住,也不要再跟東方鈺來往了。」上官銳退讓地提出條件,同樣堅決地說。
「可他是我查清滅門真相的關鍵人物,我不能這樣做。」慕容不同意地反駁道。她之所以會如此肯定東方世家有問題除了第六感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小白好心透露給她的。
上官銳劍眉微皺,承諾道:「我幫你查清真相。」
慕容直起身來抱住上官銳的脖子,撒嬌道:「我想自己來查,你就依了我吧!」
「好吧,但我要留下來幫你。」上官銳根本招架不住慕容的攻勢,妥協地說,可也不能放任她和一個對她心懷不軌的人周旋,只好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