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清麗脫俗花魁vs邪魅魔教教主(八)

慕容一路疾行,火速趕回煙雨樓後,腳步不停地直接衝進老鴇的房間,搖醒仍躺在床上補眠的老鴇,不由分說地質問道:「君莫邪在哪兒?」

睡得迷迷糊糊的老鴇被慕容氣勢洶洶的架勢給嚇了一跳,頓時清醒過來,見她好像全然變了個人似的,一點也不復之前在眾人面前那般冷靜自持的樣子,還敢直呼教主其名,心知必定是發生了什麼狀況。

她來不及多想,忙下床上前問道:「婧依,你這般急切地找教主,是出什麼大事了嗎?」

慕容避而不答,只是重複地問著老鴇,「君莫邪在哪兒?」

「這……」老鴇為難地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不知如何應對為好。

正當慕容準備再繼續逼問之際,一道冷漠的男聲突然從門外傳來,打破了屋內的僵局。

「隨我來。」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男子,站在門口對著慕容說道。男子長著一副大眾臉,混在人群中誰也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慕容隨意地掃視了一下男子,便跟隨著他引路的步伐,來到了之前老鴇領她去見君莫邪的那間房門口。

男子停下腳步,在門口站定,面無表情地拱手說道:「姑娘請。」

慕容也沒多說什麼,毫不客氣地推開房門,朝屋內走去,只見君莫邪正端坐在桌前,悠閒自得地品茗著香茶,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她的到來。

他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仍自顧自地端著茶杯輕啜,漫不經心地說道:「你來了。」

「為什麼?」慕容開門見山地問道,水眸中隱含最後一絲期望地看著君莫邪,似乎想要對方給她一個可以信服的解釋。

君莫邪放下手中的茶杯,鳳眸盛滿邪氣的笑意,薄唇揚起一抹魅惑的弧度,不羈地說:「沐禹澤不是都告訴你了麼?你還想讓本座說什麼?」

慕容最討厭看他露出這種邪魅不羈的樣子,像是帶著一副面具示人,將他真實的自己掩藏其下,不讓旁人窺探半分。

她跑到男子身旁,放肆地揪住對方的衣領,不死心地追問道:「為什麼找到了我妹妹的下落卻不告訴我?你明明知道她對我而言是多麼重要,竟然還把她當作棋子,利用我讓她幫你幹那些傷天害理的惡事。為什麼?枉我還將你當作好人,枉我還對你……」慕容越說越激動,水眸裡的淚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君莫邪抓住慕容的手,將她整個人抵在桌子上,幽深如古井的鳳眸暗沉地看著她淚如雨下的臉龐,仍邪佞地說出傷人的話,「本座是騙了你,那又如何?可別忘了,沒有本座,你又豈能活到今日!」

慕容眼淚流的更是洶湧,傷心地不能自已,悲憤地看著他說道:「我寧願從來不曾遇見過你,婧詩也許就不會毀在你手裡!」

聞言,君莫邪鳳眸裡怒火中燒,猛地俯下身,火熱的薄唇緊貼住慕容的粉唇,粗暴地啃咬廝磨,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般毫無理智可言。

彷彿帶有滔天怒意般的狂吻,卻又讓慕容感覺到對方內心幾近瘋狂的絕望和不甘,肆意地蹂躪著女子嬌嫩的唇瓣,似要將它撕裂般,粉唇已被吻得腫脹不堪。

「唔……不要……」慕容奮力地掙紮著,男子侵略十足的態度讓她恐懼,她感覺對方似要將她吞吃入腹般可怕。

她想要開口阻止,卻被對方乘虛而入,火舌強硬地撬開她的牙關,迅速地侵佔著她口腔裡的每一處角落,汲取著她口中那甜膩的津液,還死死地糾纏住她的小舌不放,似要跟她就此纏綿至死方休。

不知道對方吻了多久才停下來,慕容只覺淚已流乾,雙唇也變得麻木沒有感覺,疼痛難忍。

君莫邪一手輕拭著慕容眼角的淚痕,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紅腫充血的嘴唇,沙啞著嗓音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道:「永遠不要說後悔,永遠不要!」

慕容木著臉,輕易地就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君莫邪,冷冷地看著男子,淡漠地說道:「既是你先違背諾言在先,我想我也沒必要再留在這兒了!」

說完也不管君莫邪有什麼反應,決絕地轉身離開了煙雨樓,只是為何她的心還是隱隱作痛。

慕容如同行尸走肉般地遊蕩在大街上,天空中不知不覺間下起了大雨,紛紛揚揚地飄打在慕容的身上,不一會兒她渾身上下便濕透了,被雨淋得狼狽不堪。

她一路走走停停,看著來來往往疾行奔走避雨的行人,只覺天大地大竟沒自己的容身之處,忽然感覺胸口發悶,一陣頭暈目眩後便頹然地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不遠處一直緊緊跟隨的男子正想上前查看虛實的時候,一輛馬車在慕容身旁停了下來,從車裡下來一位俊雅貴公子模樣的男子將她抱上了車內,隨即疾馳而去。

見狀,男子也逐漸消失在雨幕之中,大雨依舊嘩啦嘩啦地下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