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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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朗氣清,日過三竿。

沉魚閣,窗扉緊掩,溫暖的陽光透過潔白的窗紗投到古色古香的閨房內,斜成一道金色的流光,悄無聲息地淌進歲月裡,和煦溫柔,如同被書畫在宣紙上的光景,寫成永恆,時光靜好。

床榻之上,粉紗帳幃垂落,游絮雲絲,明媚粉艷。

薄衾錦被下蓋著兩個不著寸縷的人。

男人眉目如畫,斯文俊逸,眉梢含艷,他光裸的胸膛從錦被中滑出,春光乍洩,那肌理分明的胸膛如玉質般瑩潤柔膩,被粉紗床幃外的陽光輕輕掩映,泛著粉艷珠光,讓人想要含在嘴裡舔上一口。

女人埋在男人懷裡,看不清臉,只那一頭烏黑水潤的青絲鋪在玉枕之上,如同靜川流水,長波成河。那雪膚玉背暴露在空氣中,絲綢錦被堪堪蓋住她曲線優美的腰肢,底下光景引人遐思。

兩人相擁而眠,交頸鴛鴦。

一室旖旎,麝香淺濃,若隱若現。

蘇菜菜其實早就醒了。

但她的身體疼得像是被巨石碾過似的,渾身嬌軟,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

蘇菜菜發現宮玖還在她的身體裡。

大腦一片空白。

蘇菜菜欲哭無淚。

這下子是真的沒臉見人了。

宮玖那變態該不是讓她夾了一夜他那玩意兒吧?

那碩物毫無溫度,沁著涼意,就那樣硬生生地擠進她生澀狹窄的緊致裡,動也不動。

嬌嫩緊窄的地方被外物入侵,被迫撐開,容納著不合尺寸的碩大粗物,花瓣合都合不攏。

蘇菜菜只覺得幽徑裡酸澀而難受,痛癢酥麻,下意識想要將它擠出去,但她的身體軟成一灘爛泥,就連收縮小腹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得十分吃力。

心臟砰砰亂跳,臉上火燒發燙,蘇菜菜急得快要哭出來,最後奮力緊縮了一次幽徑裡的肌肉,夾住那半硬半軟的碩物,想要用花心內壁的肌肉將它推擠出去。

她的小腹微微抽搐,身體總算是有了些許反應。但她體內的冰涼碩柱卻是紋絲不動,緊緊貼著蘇菜菜的嬌嫩,仿佛黏在了那濡濕的幽徑裡似的,同根而生,難捨難分。

一股濃稠暖融的液體,因為蘇菜菜下腹的痙攣,順著幽徑和碩物相連的地方流出體外。

那液體所過之處,皆是一竄瘙癢難耐的戰栗。

蘇菜菜身體抖了抖。

體內半軟半硬的碩物有漸漸蘇醒的趨勢。

蘇菜菜緊張得屏住呼吸,心臟亂跳如急鼓,生怕他醒來自己又陷入更尷尬的境地。

洞簫般低沉的嗓音輕輕響起,帶著糜欲的沙啞。

「蘇兒,再夾一夾試試……嗯?」

那尾音上揚,勾著一抹銷魂蝕骨的笑意,令人無地自容,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蘇菜菜腦袋裡「轟」的一聲,炸開了花。

臉上滾燙得像是可以煮雞蛋了。

宮玖緊貼著蘇菜菜嬌軀的胸膛,震蕩出一陣陣愉悅的輕笑,他翻身壓在她身上,那冰涼的碩物徹底變硬,如同一根生鐵般直直地嵌入她嬌嫩濡濕的緊窄裡,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將她貫穿。

他的硬物在她的體內,因為翻身的姿勢而摩挲著她泥濘的緊致內壁,那嬌嫩的內壁因為摩挲而猛地痙攣,那地方像是被磨出了血,疼得蘇菜菜臉色一白,倒吸著涼氣。

宮玖的身子一頓,盯著蘇菜菜疼得皺成一團的小臉,眉頭擰得死緊,他黑漆漆的眸子裡寫滿了掙扎和不捨,似乎是衡量著她的身體和他的身體到底哪個更重要。

最後的結果是。

宮玖忿忿不平地將自己的粗物從蘇菜菜窄濕的泥濘裡抽出來。

帶出一股濁白的濃漿液欲,順著綻放的紅腫花蕊流出。

他臉色十分不好看,騰騰冒著黑氣,眼刀子凶狠地剜了蘇菜菜一眼。

「沒用的東西,平時讓你好好學法術練身體,你不學,一到關鍵時刻就給為師來氣!」 他一把抓住蘇菜菜的柔軟嬌滑的小手,附在他冰涼的玄鐵上,一面惡狠狠地瞪著蘇菜菜慘白孱弱嬌姿容,一面粗暴地握住她的小手幫他上下來回擼動著。

急促的喘息漸漸變得淫靡,難以抑制舒慰的悶哼。

這陣欲_火來得快,去得也快。

宮玖瞇著眼睛,難耐地揚起脖子,將她的小手死死按在他的碩物上。

濃欲噴薄而出,宮玖如玉的容顏上泛著饜足的胭脂薄媚,迷醉勾人。

事畢之後,他將她手心上黏膩的白濁用錦被的一角擦掉,又將錦被扔到地上,分開蘇菜菜的雙腿,想要看看蘇菜菜私_處的傷重情況,大概是因為分開蘇菜菜雙腿的時候,太過用力,蘇菜菜又是一聲痛苦的呻吟,宮玖眉頭皺了皺,但動作到底是輕柔了下來。

平時連說都說不出口的地方被異性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並且是在光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被人這樣用審視的眼神注目著,蘇菜菜羞恥得耳朵滾燙,腳趾頭都蜷縮起來,想要一頭撞死在梁柱上。

她拼盡全力想要合攏雙腿,但那兩條軟綿綿的細腿兒此時哪裡還由得了她的掌控,她連睜開眼睛都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更何況此時那兩條玉腿還握在宮玖手裡。

蘇菜菜羞憤地閉上了眼睛。

只當自己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宮玖看到蘇菜菜私_處紅腫不堪的慘狀時,心頭一跳,小眼神一閃,有些心虛地挪開了眼睛。

似乎……真的是太粗暴了點。

宮玖低眉順眼默默悔過了三秒鍾。

他素手一揚,地上鋪散著的紅袍騰空展開,披到了他的身體上,宮玖隨意地扣上衣帶,閃影離開沉魚閣,再出現時,手中拿著一堆瓶瓶罐罐,和溫水錦帕。

宮玖用溫水清洗了一遍蘇菜菜光裸的嬌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皆是出自他之手,宮玖一頓,又小小的懺悔了幾秒鍾,繼續幫她擦著身子。

給蘇菜菜抹藥外敷對於宮玖來說,簡直就是家產便飯,宮玖輕車熟路地替蘇菜菜的身體和紅腫流血的花道塗上冰涼的藥膏,蘇菜菜疼得說不出話來,但清洗了一遭又塗上藥膏之後,臉上終於恢復了些許血色,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宮玖待蘇菜菜熟睡之後,又將她身下的床單換上乾淨的,鋪上乾淨的錦被,他躺倒床上,將蘇菜菜抱到懷裡,緊緊貼著她溫暖的身體,將腦袋湊到她肩窩,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氣息。

他昨晚擱在海巒洞洗髓池畔的那副美人囊,似乎也不再那麼重要了。

宮玖伸出修長慘白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蘇菜菜光滑粉嫩的臉蛋。

平時觸碰這小家伙的時候,總是隔著一層毫無溫度的美人囊,雖然美人囊的皮薄如同蟬翼,但終究是不若自己的手指親自觸碰來得鮮活。

她的溫度比他想象中更加溫暖,她的身體也比他想象中來得更加嬌軟,讓人愛不釋手。

鳳眸中溫軟繾綣,宮玖的眸子裡,有著他難以察覺的柔情。

宮玖的手指從她的眉心,落到她的眼睫,又從眼睫上落到她的鼻尖,慢慢下滑,落到她粉艷的唇瓣上,心中湧起莫名的渴望,宮玖順從自己的心意,用修長的手指撬開她緊閉著的粉唇,指尖用力,長長的指頭探進她軟滑濕潤的口腔中。

指尖被濡濕泥濘的口腔內壁緊緊包裹……

宮玖的眸色漸漸變深,黑漆漆的眸子染上了一抹獸性的猩紅。

來自獸族的血液叫囂著沸騰著,想要粗暴地對待這個孱弱纖細的凡人,撕開她的身體,弄傷她,被她緊緊包裹,裹得無法呼吸,溺斃在她瘦弱溫柔的身體裡,再也不要剝離出來。

宮玖的呼吸變得急促,眸中猩紅的血色漸漸彌散,布滿整個漆黑的瞳仁。

他插入蘇菜菜口腔中的手指抑制不住地用力,昨天晚上那獸血沸騰的感覺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體內:不斷地貫穿,沖刺,挺進,雙手忍不住在那雪膚上留下殘暴的痕跡。

蘇菜菜嚶嚀了一聲,在睡夢中歪了歪腦袋,想要躲避口腔中他修長的手指。

宮玖直直地看著蘇菜菜纖柔的臉蛋。

眸中沸騰的血色,漸漸退散。

鳳眸恢復清明,深沉似海,深邃黑濃,與常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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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菜菜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能下床走動。

這三天一直都是宮玖抱著她吃睡,就連如廁這種私密的事情,都是要在他的攙扶下才能完成。

宮玖表現得極為溫柔,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

蘇菜菜提心吊膽,總覺得他有什麼陰謀。

大概是被他欺負習慣了,這幾天被他這樣溫柔地對待,只覺得世界都顛倒了。

渾身的骨頭都在叫囂著不如意。

他們在沉魚閣呆了三天,整整三天,宮玖都沒有穿上他平時那副嬌艷迷人的美人囊。

他現在這副清俊秀美的模樣,著實是把蘇菜菜迷得夠嗆。

所以每天早上蘇菜菜醒來發現自己的小手被宮玖緊緊握住他碩大的粗物時。

對著他那張漂亮的臉蛋,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