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
何處故人在(下)

  許是見明若真的惱了,須離帝便斂了逗她的心思,專心致志地壓住她又親又 吮 ,明若被他弄得嬌軀痠軟,整個人就跟一灘水一樣軟倒在他懷中,任由他捏圓搓扁。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兩人都意亂情迷到幾乎要彼此結合的時候,一聲嘹喨的哭號瞬間響徹雲霄。

  須離帝的速度居然沒有明若來得快。他尚在混沌當中的時候,小女人就已經一把推開了他,草草披了他丟在一旁的龍袍衝到小床旁邊去了。他翻身坐在床上,俊美無儔的面孔猶然帶著淺淺的疑慮和驚愕。

  明若裹緊衣服,小心翼翼地把正哭喊著的舜元從小床裡抱出來,無師自通地柔聲勸哄著:「舜元乖、舜元不哭、舜元不哭哦……」邊哄還邊來回晃動著,小傢伙似乎也懂了娘親是意思,紫色的大眼睛眨了眨,卻還是抽噎著。

  難道是該換尿布了?明若將懷裡的小人兒重新放回小床裡。失去母親哄慰的小傢伙立馬不幹,嘴巴一扁,漂亮的大眼睛裡就立刻蓄滿了淚水。明若連忙將他的包被解開,果然——已經濕嗒嗒一片了。

  她沒有換尿布的經驗,先前也只是從照顧舜元的奶娘那兒聽了些來,但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明若才發現這一切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簡單。素手拿著包被不知所措,最後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須離帝:「父皇——」

  坐在龍床上半天沒有說話的須離帝終於紆尊降貴地站了起來,接過明若手裡的包被隨手扔到床上,然後取了乾淨的尿布,無比利落地給舜元換上。一系列乾脆凌厲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看得明若眼冒紅心,頓時無比的崇拜:「父皇好厲害!」

  厲害什麼?他睨了正笑呵呵看著自己的佳人一眼,身體還在緊繃著想要釋放呢,手裡的小東西就不甘寂寞地來打岔。現在可好,再想將明若騙上床哪有那麼容易?「到床上去。」

  明若鼓了下腮幫子,還是乖乖地回到床上去了,拉過錦被把自己的身子一直蓋到脖子上。須離帝喚了宮女進來,讓她們把小太子抱走,明若啊的叫了一聲,眼帶不捨,卻沒敢表示出不滿,只能嘟噥著些誰都沒聽懂的話語鑽進被子裡,直到須離帝一把掀開讓她露頭。

  「……父皇?」

  捏了捏她的小臉,須離帝意味深長的笑睨著明若,沒想到她穿著龍袍竟別有一番異樣的美感。彷彿是君臨天下的女王,但是周身的氣質又是那般楚楚可憐嬌媚可人,著實是世上難得一見的絕色尤物。大掌撫上明若滑嫩的小臉蛋,須離帝忍不住湊上去親她,明若哼哼著,卻還是乖乖給他親。她哪裡是他的對手,就算千防萬防也是沒有用的,須離帝若是想要了她,那還不是小菜一碟。所以明若壓根兒想不出為什麼自己明明把衣服壓得緊緊的,他的手卻還是仿若無人之境般的侵略了來?

  「若兒……」他低低地呢喃著。「你穿這衣衫真是美透了。」

  明若下意識地朝自己身上看去,這才注意到自己穿的居然是龍袍、龍袍啊!皇帝之外的人穿這個可是要殺頭的啊!她嚇得趕緊七手八腳地去扒,扒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紫眸猛地看向須離帝,他正眼含笑意看著她自動自發的褪衣呢!這下子可尷尬了,明若脫也不是,穿也不是。她咬緊了嘴唇,臉上一片委屈之色。須離帝見她眉頭蹙得老高,嘴巴也咬得發白,便伸手將她撈進懷裡,輕聲笑道:「怎麼,害怕了?若兒連我都不怕,還怕穿這龍袍?」

  「父皇是父皇,龍袍是龍袍,又怎能相提並論?」考慮了一下,明若扯過被子包住自己,然後偷偷摸摸地在裡面把衣服給脫了,她可不敢像是須離帝那樣直接扔出來,而是在被子裡又偷偷摸摸地疊好,再小心翼翼地放到一邊。

  錦被裡就這樣伸出一隻雪白的藕臂,柔嫩的肌膚似乎散發著淡淡的光,肌理勻稱,纖長動人,只是看著都讓人有一種撲上去狠狠親吻的慾望。趁著明若準備把小手縮回被子裡,須離帝瞅準時機,一把攫住她的皓腕,然後那纖細的嬌軀就從被子裡被他扯了出來,一絲不掛地撲到他懷裡。

  「呀——」明若尖叫一聲,很聰明地抱住須離帝的肩膀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身體。但她不曉得,對須離帝而言,那一片柔嫩纖白的雪背已經足夠了。修長的指尖點上她後腰極其敏感的一處凹槽,明若激靈靈的一顫,叫出無比嬌媚婉轉的聲音來,「父皇……」

  兩個字叫得須離帝骨頭髮酥,心底的情潮更是遮掩不住。明若軟軟地偎在他懷裡,嬌滴滴的模樣無比招人疼。須離帝抱著她,覺得這十幾載自己都像是白活了,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感慰藉了他,有了明若,他才是一個完整的人。「嗯,父皇在這兒。」他抱著心愛之人慢慢倒下去,從她的額頭一直親到腳趾。

  明若天生麗質,就連腳趾頭都生得比尋常人好看得多。尤其是那珠圓玉潤的腳趾甲,粉粉的,修剪整齊,五趾宛若顆顆晶瑩的珍珠,可愛的緊。須離帝握著那小小的蓮足,張開嘴就咬了下去。明若嚇了一跳,她的身體雖然柔軟,但是用這種坐在他懷裡的姿勢還是太過艱難了。「嗯……疼……」她低低地呻 吟 著,掙紮著要把小腳放下來。

  須離帝很隨和地遂了她的想法,修長的手掌卻從她溫軟雪白的小腿往上滑,到達大腿根部再往下去,握住她的小腳不住把玩。明若怕癢,腳心時而被他的指腹劃過,整個人就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須離帝也跟著她輕聲低笑,兩人居然就這樣看著彼此笑不可仰,如果不是明若打了個呵欠,也許兩個人還要繼續笑下去。

  「做一次好不好?」他湊近她耳畔,柔聲請求。「就一次。」

  明若看著他,這個世上最尊貴的男子在她面前,也是卑微若此。她心裡一動,緩緩抱住他的脖子,幾不可見的在他頸窩裡點了點頭。

  明黃色的帳子放下,襯著雕花窗棱吹進來的習習的風,便就此掩去春光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