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真相

  她想了想便衝他道:「林姿妤就交給我吧,我和她無冤無仇的,她卻三番四次的欺負到我頭上,我也是該好好反擊一下了。」

  陸寒霆點點頭,不忘周全的囑咐一句:「你自己也要當心著。」

  陸寒霆的面上透著濃濃的關切,目光中也帶著一種心有餘悸的擔憂,望著他的表情木小柔只覺得心頭暖暖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好似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他就像一座大山,可以隨時為她抵擋嚴霜,讓她不受任何敵人的困擾,而他儼然已成為了她最信賴的依靠。

  陸寒霆說到做到,果然第二天就拿著錄音去了連家,連靜怡完全傻眼了,木小柔不是說過她不計較這件事情的麼?為什麼還錄了音,為什麼還拿給陸寒霆?到了這時候連靜怡才明白過來,原來木小柔昨天之所以那麼說就是為了套她的話,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有了這錄音,陸寒霆便有了她要害木小柔的證據,畢竟是關乎了陸家女主人性命的大事,陸寒霆這一次一點也沒有手軟,陸寒霆走了之後連老爺子嚇得當場就暈了過去。

  回到陸家陸寒霆便又立刻跟所有陸家人發了一道家族通令,通令上面明確表示,只要是陸家之人,不得跟連家任何人來往,不得給連家人提供任何方便,陸家人不管是在醫療,保健,服務,旅遊等方面一律不得接待連家人,如果有違者,立刻從族譜中除名,不再享受陸家的任何保護。

  這道家族通令以郵件和短信的形式很快就傳到陸家所有成員的手上,沒過一會兒陸家的各個成員也給予了回覆,表示,家主的命令一定恪守到底。

  霍老太太很快也從霍二太太口中得知了這條家族通令,她卻是很詫異,「知道寒霆為什麼要對付連家麼?」寒霆行事謹慎,如果不是連家做了太過分的事情惹怒了他,他不會做得這麼決絕。

  霍二太太一邊給她捏著肩膀一邊道:「說是連大小姐那天送給小柔的餅乾中加了東西,吃了會要人命的。」

  「什麼?!」霍老太太大驚失色,「這是哪天的事情?」

  霍二太太也被老太太的表情嚇了一跳,斟酌了好一會兒才道:「就是上個星期她們來吃飯的那天!」

  老太太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有這件事情來著,連靜怡當時彷彿是在給木小柔道歉,她記得連靜怡道歉的時候霍大太太也在場的,還幫腔了幾句,該不會是也參與其中了吧?

  想到這裡老太太的面色頓時就沉了沉,冷聲說到:「去將老大媳婦給我叫來!」

  「噯。」霍二太太答應了一句,急忙轉身下去了,沒過一會兒果然帶著霍大太太上來了。

  霍大太太已經知曉了連家的事情,老太太在這個時候叫她,肯定也是因為這件事,所以霍大太太上來之後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媽,靜怡的事情我是不知情的,我以為她是真的要跟小柔道歉才幫她的,媽,你要明察啊!」

  霍大太太哭得一臉悲慼,眼中淚水流個不停,霍老太太看得直皺眉,冷聲道:「你先起來,這個樣子像什麼話?!」

  霍大太太見老太太面色不虞,也不敢違抗,果然乖乖的起來了,霍老太太接過霍二太太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這才道:「這件事你果真不知情?」

  霍大太太立刻道:「我是真的不知情,我是有幾個膽子也不敢那樣害小柔啊!」

  霍老太太眸光沉了沉,老大媳婦的話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木小柔的事情她已經被她奪走了手中的大權,她若是還想在霍家好好呆下去這個時候就不會蠢到要去報復木小柔,想來她是真的不知情的。

  「不管你是不是參與其中,以後啊,都不要再去過問連家的事情了,寒霆已經發了家族通令,不准陸家人跟連家人來往,連家那個丫頭以後也不要將她帶到我面前了。」

  聽到老太太這麼說,霍大太太立刻就鬆了一口氣,自然是急忙點頭答應。

  連家的問題木小柔一點都不擔心,陸寒霆做事有分寸,自然知道怎麼做才能給予連家最好的打擊,而她現在最關心的是該怎麼對付林姿妤。

  封家的產業被陸寒霆收走了,林姿妤無處可去,只能在外面租房子住,她身上的錢又不多,所以只能去租京市老城區的棚戶區。

  為了不引人注目,木小柔讓司機開了一輛普通的商務車帶她來到這邊,木小柔的專用司機姓魏,也是在陸家幹了很多年的了,大家都叫他小魏。

  小魏在棚戶區的一個巷子口將車停下,衝她恭敬道:「太太,就是這裡了。」

  這邊應該是整個京市最落後的地方,街道泥濘不堪,兩側的房子好些都已經帶上了歲月的滄桑之感,來往的行人也都是沒精打采的,臉上透著一種被生活折磨的無奈和悲涼。這個死氣沉沉又散發著惡臭的地方也不知道林姿妤住不住得慣。

  「太太,需不需要下車?」小魏又詢問了一句。

  木小柔搖搖頭,「不用了。」她今天來並不打算對付林姿妤,只是想看一看她的落腳點在哪裡。

  木小柔正要囑咐小魏將車開走,卻不想從不遠處的正街上徐徐開過來一輛寶馬車,在這個地方居然有這種車開過來,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了,木小柔一時間有些詫異,卻見那寶馬車逕自開過來就停在她所坐的這兩商務車前面她便更是詫異了。

  但見那車門打開,一個矮胖的男人從駕駛座上下來,撒著兩條小短腿跑到這邊拉開車門,從那打開的車門上走下一個高挑又性感的女人。那矮胖男人立刻摟著女人的細腰親了幾口,一臉猥-瑣的樣子別提有多噁心了,「你先忍一忍,我過幾天就能將房子給你找好了。」

  女孩將眼中的一抹厭惡之色掩蓋住,嬌羞的點點頭,男人便又在她屁股上擰了一把道:「你先上去吧,別忘了要想我。」

  女人扭捏的笑了笑,故意嗔了他一眼便離開了,男人那意猶未盡的目光卻緊巴巴的落在她嬌俏的身影上,直過了好一會兒才開車離開。

  望著那女人離開的方向木小柔的雙眼便下意識的眯了眯,林姿妤的動作倒是快,這麼快就釣上了一條大魚,她果然還是耐不住寂寞,這麼快就想借力翻身,果然啊,好日子過得多了,只明白要怎麼享受,早已忘了要怎麼自食其力了。

  「去幫我查一查這個男人是誰。」

  小魏自然是立刻點點頭,「好的,太太。」

  不愧是陸寒霆培養出來的人,小魏的動作倒是挺快的,她回去沒多久他就將那男人的資料盡數交到她的手上。

  這個男人是一個工廠的老闆,雖然工廠不大,但是在如今的林姿妤看來也算是不錯了,男人原來是個工人,後來娶了一個身家背景不俗的太太才一步步爬上來的,因為老婆後台強大,他生平最怕的人就是她。

  木小柔望著這些資料不由嘲諷的笑了笑,林姿妤究竟是落魄到何種地步了啊,竟然還招惹有老婆的男人,這還是那個驕傲的封城地產大小姐麼?

  「小魏,想辦法聯繫到這個男人的老婆,將她老公和林姿妤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訴她,記住了,要做得周全一點。」

  「好的,太太請放心。」

  看樣子,連林姿妤也不需要她親自動手了。

  林姿妤完全不知道王大龍的老婆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事情,王大龍怕老婆是出了名的,他們約會的時候也做得極為周密,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說真的,如果不是如今落魄成這樣,像王大龍這樣的男人她是連正眼也不會瞧一下的,若是換作以前,當她還是封城地產大小姐的時候王大龍是連給她提鞋都不配的,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她過慣了物質豐富的日子,如今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地獄,她需要錢,迫切的需要,可是好的她又高攀不起,也只有撿王大龍這樣的了。

  王大龍已經幫她將房子找好了,她終於可以擺脫這個噁心的地方,林姿妤這一天的心情都很不錯,所以在吃飯的時候便讓王大龍吃了好幾下豆腐,回來的時候也由著她摟著自己的腰上樓。

  兩人蜜裡調油似的走到林姿妤租住的房間門口,林姿妤摸出鑰匙開了門,她還未來得及將腳跨進去便見不知從什麼地方閃出一個黑影拿著個瓶子往她臉上一潑,就好似有人在她臉上點燃了一把火,面上頓時傳來一陣火辣的刺痛,她甚至還聞到一股皮膚被燒焦的味道,林姿妤當即便痛得驚呼出聲。

  然而還沒完,趁著她捂著臉哀嚎的間歇,又不知從什麼地方跳出來一個人用個麻袋將她的頭一罩,在一陣天旋地轉之間,她只覺得彷彿有好幾十雙腳同時往她的身上踹,在這一陣痛苦和混亂中很快傳來了王大龍痛哭流涕的聲音:「老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然後是一個女人扯著嗓子的吼叫,「竟然敢背著我找女人,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臉上痛,身上也痛,眼前又昏暗無光,這種感覺簡直比地獄還可怕,林姿妤不斷的痛哭,不斷的祈求王大龍幫她,可是分明發過誓要生生世世都保護她的王大龍卻只顧著自己,完全無視她的懇求。

  林姿妤一時間絕望得不像話,她拿了自己僅剩的最好的東西去交換,可是最終卻什麼都沒有換到,不僅如此,到了後來連她最好的東西都失去了,為什麼,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

  林姿妤嗓子都快哭啞了,可是身上的拳腳依然不停,直到後腦勺上傳來一陣痛擊,她這才從這種痛苦的折磨中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掙開眼睛迷惘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正思索著這裡是哪兒之時卻聽得旁邊響起一道溫柔動聽的聲音,「你醒了?」

  林姿妤轉頭看去,待看清床邊坐著的人之時,她就好似被刺到一般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臉戒備的望著她:「你怎麼在這裡?」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面上帶著驚恐,「這裡又是哪兒?」

  木小柔依然慢條斯理的削著蘋果,面上帶著極溫和的笑容,「你應該感謝我,是我將你送到醫院。」

  林姿妤又向四周打量了一眼,這地方看上去的確像醫院,不過,她不覺得木小柔有這麼好心,「你想做什麼?」

  木小柔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笑道:「我還能做什麼呢?」

  林姿妤望著蘋果卻是不接過,聲音冷冷的質問,「你究竟想做什麼?!」

  她不要蘋果,木小柔便將削好的蘋果放在一旁的盤子裡,她一邊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衣袖一邊向她道:「其實我剛剛說得不準確,這裡不僅是一家醫院,還是一家精神病醫院。」

  「精神病醫院?」林姿妤一臉驚恐,很快就明白過來她是什麼意思,「我並沒有精神病,你為什麼要將我送到這裡?」

  她面上的笑容嫵媚動人,一字一句的說得格外溫柔,「我說你有,你就有。」說完這話她又將一柄鏡子遞到她跟前,「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像不像是一個瘋子。」

  林姿妤疑惑的湊過臉去,待看到鏡中出現的人之時她頓時嚇得驚叫一聲,猛地向後一跳,一雙眼睛驚恐得大睜著,就像是看到鬼一樣。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林姿妤一邊搖著頭自言自語,一邊怯生生的用手摸上臉頰,指尖剛一碰到她便感覺臉上傳來一陣刺痛,指腹觸碰到的地方再也沒有當初那般細膩柔嫩,而是一條一條凹凸不平又堅硬的疤痕。

  林姿妤這才想起她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想來王大龍的老婆向她臉上潑的是硫酸,而她如今已經被徹底毀容了。

  林姿妤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她僅剩的東西就是她這張臉了,如果她的臉也毀了,那麼她便徹底完蛋了。

  心頭最後的一道防線好似徹底坍塌,林姿妤終於不受控制的捂著臉大聲痛哭。

  完了,林姿妤已經徹底完了,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再也沒有了……

  木小柔將剛剛削好的蘋果拿起來咬了一口,冷眼的望著哭得撕心裂肺的林姿妤。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林姿妤才慢慢抬起頭來,目光觸不及防間對上木小柔那冷漠又快意的目光,林姿妤的心猛地一顫,就好似發現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她急忙從床上爬過來雙手死死捏著木小柔的肩膀,目光直直的望進她的眼睛裡。

  「你是誰?你不是木小柔!你是封靜嫣,你是封靜嫣對嗎?這世上只有她,只有她會這麼恨我!只有她!」

  木小柔不以為然的咬著蘋果,迎著她那強烈的目光,她不過勾唇一笑,「林小姐,看來你是真的瘋了。」

  林姿妤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依然自顧自的說著話,「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她,她已經死了,你不可能是她!」

  木小柔抓著她的手將她往後一推,林姿妤之前被打了麻藥,身上並沒有多少力氣,被她一推她便直接栽倒在床上,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她開始不可理喻的笑起來,她笑得滾在床上,笑得眼淚不斷從眼眶滾落。

  笑著笑著她又開始哭,捂著臉,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腸寸斷,「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毀掉我的一切?為什麼?!」

  對於林姿妤,木小柔是一點同情之心都沒有的,當初林姿妤給她的傷害不知道要比這個多出多少倍,把她送進瘋人院讓她受盡折磨已經算是便宜她了。

  慢慢的,林姿妤也哭累了,她從床上撐起身體,靠在床頭上坐下,目光意味深長的向她看過來。

  「不管你是不是封靜嫣,如今我這樣子我也認了,只是我的過錯我認,別人的過錯我也不想擔著。」

  木小柔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繼續。」

  「你這般不留餘力的對付我,我只能將這一切跟封家當初別滅的原因聯繫起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認識封靜嫣,但是我也想告訴你,關於當初封靜嫣被我殺掉的真相。」說到這裡她苦笑一聲,「我當初並沒有對封靜嫣動任何殺心,我不過就是想看著她一無所有,想讓她看著我是怎麼風風光光的嫁給白墨淵,即便我從來到封家開始就無時無刻都在恨著她,恨著她搶走了我所有的光環,恨她為什麼總是能被那麼多人矚目,可是她畢竟也是我的表姐,我沒打算要殺她。」

  木小柔眉頭擰了擰,林姿妤當初將她關在地下室折磨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的瘋狂,她的殘忍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她怎麼可能相信她當初沒有對她動殺心。

  「可是後來啊,我聽了管夢瑤的話,她旁敲側擊的對我講了農夫與蛇的故事,她裝作不以為意的說了一些關於不斬草除根的後果,她還拿了一本關於古代歐洲皇室折磨大罪之人的書給我看,她說為了讓被殺掉的人存著敬畏之心不敢在死後作亂,歐洲皇室的行刑者在殺掉大罪之人之時就要變成一個魔鬼,要多殘忍就要有多殘忍,那樣死者的靈魂才會被折磨得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你看啊,她不過是不以為意的一句話,不過是給我講了關於古代歐洲皇室處罰犯人的故事,可是這些話就在我的心中生根發芽,改變了我原本還想著留你一命的想法,她是那麼聰明,她知道用什麼辦法可以擊垮我心頭的防線,而且在作惡的時候將自己抽離得乾乾淨淨,因為行刑的人不是她,她不過就是隨意說了兩句話而已,即便哪一天封靜嫣的死被挖了出來,我把這些話告訴所有人的時候,她也可以將自己推脫得乾乾淨淨,她只是那般善良單純的給我講了那個故事,誰又能想到我這個惡毒之人會聽到心裡,你瞧,她是不是比我聰明多了!」

  林姿妤突然大笑起來,「我可真是替封靜嫣悲哀啊,要知道封靜嫣在生前對管夢瑤不知道有多好,自己擁有的一切都跟她分享,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她和白墨淵蒙在鼓裡,就像一個傻子一樣為二人鞍前馬後,而這兩個人呢卻在她知道或不知道的地方親親熱熱恩恩愛愛,把她全然當成一個傻瓜,你說她是不是很悲哀呢?」

  木小柔原本平靜無波的心就好似被機關槍掃射了一遍,頓時泛起一圈圈巨大的漣漪,可是已經經歷過生死的她早已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面上依然帶著不以為然,語氣也平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你跟我說這些也沒有用,我並不認識封靜嫣,對付你完全是因為你自討苦吃!你要知道我可是陸家的太太!」

  林姿妤嗤笑一聲,將目光望著窗外,「不管你認不認識,總之我要說的話就是這樣,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木小柔從位置上站起來,「我看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你放心,我時不時就會來看看你的。」

  林姿妤沒答話,木小柔便直接出去了,直到身後的門合上,那原本平靜的面色才像被狂風暴雨席捲過一般,她快步來到醫院的衛生間,幾乎是瘋了一般將隔間的門關上,將自己關在這個狹小的世界裡所有人都看不到之後她才趴著隔間的牆壁大喘氣不止。

  原來管夢瑤的過分還不止是玩弄她欺騙她那麼簡單啊……

  想當初她真的是將她當做好姐妹一樣,她生病的時候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有了好看的裙子,只要她喜歡,她便將裙子讓給她,就連管夢瑤也不止一次對她說,嫣兒,你真好,我有你這個朋友簡直太幸運了。

  太幸運了……呵呵……

  所以,從始至終管夢瑤對她都沒有半分真心,即便她以赤子之心待她,她照樣全不留情,不僅如此,在她人生落入低谷的時候她還落井下石,慫恿林姿妤用最惡毒的方式來對付她,從未想過,是誰在她生病之時不離不棄的守候,是誰,曾經像照顧妹妹一樣的照顧她。

  為什麼一個人的心能黑暗到這種地步?!她真是無法想像。

  木小柔慢慢的平緩著自己的呼吸,她的心性如今也練到一種地步了,沒過一會兒便緩過勁來,再從隔間出去的時候她已完全恢復如常了。

  坐上停在醫院門口的車子,她面無表情的吩咐,「走吧。」

  窗外的風景慢慢後退,醫院前方的那兩顆巨大的銀杏樹很快就退後到視野外了。

  林姿妤已經有了她的結果,而管夢瑤,白墨淵,白家,他們也會有屬於他們的結果。

  那些讓她痛過的人,那些將她當做傻子一樣玩弄的人,很快她就會讓她們得到她們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