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眼裏閃過一絲憂光,唐少不會是……
「你們點餐了嗎?」
「哦,還沒有。」蕭然回過神來,一打響指叫來侍者,侍者遞上菜單,蕭然轉手遞給唐學政,「唐少,你先點?」
唐學政不客氣地接過,打開之後問道:「你喜歡吃什麼?符曉。」
「我不熟悉這裏,讓蜜糖幫我點。」
「哦,也對,女士優先。」唐學政合上目錄,遞給楊蜜。
「再拿一份單來。」蕭然忙道。
楊蜜有些局促地接過,覺得心裏像一團亂麻,這兩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瞭解符曉,她這樣一副無事的表情就代表她覺得一點事也沒有,但是她跟唐少的熟悉程度相比與唐少認識兩年的他們而言似乎還多出許多。難道是唐少……
疑惑一直持續到進餐,找不到單獨談話的機會,蕭然夫妻只得保持笑臉,與他們談笑風生。
唐學政喝了一口法國白酒,瞟見符曉正在慢吞吞地切著牛排,調侃笑道:「你確定要淩遲它?」
「抱歉,我亞健康。」符曉自暴自棄地道,啊,切著真累人。
「拿來。」唐學政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盤子與她的交換,「我幫你。」
楊蜜的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唐少原來是這麼體貼的人嗎?
符曉沒來得及阻止,只得不好意思地道謝。
唐學政不失優雅地切著牛排,對她的道謝只輕笑一聲,在昏暗的燈光下符曉瞟見他的側面有一絲柔和的線條。
她的心驀地漏跳一拍。
危險危險,她果然還是不能抗拒溫柔的紳士男人,欣賞是可以,可是萬一比欣賞多一點就糟了,這個男人只是她生命中的閃過的風景才對啊。
這時唐學政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戴上藍牙耳機,一邊切牛排一邊接通電話,「喂?……哦,是您啊,美麗的韓女士……呵呵,有什麼好事?」
趁他打電話之際,楊蜜踢踢符曉,後者一臉茫然。
「正是你所瞭解的……關我什麼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難不成還要哄她?」唐學政皺了眉,「你兒子我沒那個耐心,告狀隨她告去,只要別來煩我就行……好了好了,我忙著,別挫火,長皺紋可不美了,掛了。」
收了耳機,唐學政將切好的牛排遞給符曉。
「謝謝。」符曉再次道謝。
「怎麼了,唐少,婷婷受了你的冷落,告狀告到你家裏去了?」蕭然試探地問道。
「不,是分手了。」唐學政輕描淡寫地道。
楊蜜小心肝跳了跳,總總跡象都在說明一個事實。
「別擔心,女孩子就氣幾天,過兩天她就會跟你和好了。」符曉吃下一口外焦裏嫩的牛肉,笑眯眯地安慰道。
其他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射向她,帶著古怪的怪異。
「怎麼了?」發現他們詭異的目光,符曉小心翼翼地問。
「我猜有很多人說你非常遲鈍吧?」唐學政側支著頭,似笑非笑地道。
符曉困惑,求助地看向楊蜜,「有嗎?」
楊蜜咳了咳,「或許……有點吧。」這個比豬還遲鈍的女人!
「是嗎?那可能真有點吧。不好意思,剛剛說的話中有什麼隱藏含義嗎?」符曉十分虛心地求教道。
「哈哈哈。」唐學政像是被觸動了笑穴,笑得十分開心,「好有趣的丫頭。」
符曉不高興了,「您今年貴庚?」
唐學政挑眉,「我還不到貴庚的年紀吧?」
「那我也不是被人叫丫頭的年紀。」
符曉不甘心地撇撇嘴,「比我大一點點。」
「哈,原來是符妹妹。」
「只是大幾個月而已!」
「人家雙胞胎快幾秒出來也是哥哥啊。」
蕭然夫妻再次相望,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唐少?唐學政雖然看似容易親近,但那也只是表像而已,不然他們也不會認識了他兩年還對他客客氣氣。可是在符曉面前的唐少跟一個普通的迷人的大男孩有什麼兩樣?
「明天想去哪?」唐學政不再逗她,問道。
「我明天去天津吃狗不理包子。」符曉嚮往地如實以告。
「怎麼突然想起去天津?」
「有個大學同學知道我來了北京,就叫我去找他玩。」
「男的女的?」
「女的。」
「玩幾天?」
「大概兩三天吧。」
「我送你過去?」
「不用麻煩了,我坐動車去。」
喂喂,當他們倆不存在啊。楊蜜發現事情大條了。
唐學政在中途離席片刻,楊蜜趕緊抓緊時間質問:「你們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符曉一頭霧水。
「你們怎麼會變得這麼熟的?」
「哦,也是托了你們的福啊,第一天我去地壇的時候唐學政好像在附近辦了事回程,看到我就送我去了地壇,然後還說你們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他正好有空,就幫你們招待我唄。」
……這種理由她也信?「你怎麼從沒告訴我?」
「你們每天回來得那麼晚,我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休息就沒說。」
「那你們打KISS了沒?」
符曉嗆聲,「蜜糖,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楊蜜見她這種反應稍微安了點心,唐少是玩大的,他要是真看上一個女人,頂多第二天就滾床單了,不可能這麼多天還停留在未曾讓女方知道的階段,或許……他只是覺得曉是個合得來的異性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