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唐老爺子猶如來一般,去的也風風火火,當晚定了大方向後,就跟兩個兒子回家去了,順帶還捎上了莫於非。

飛機一起飛,老爺子一個爆栗就上了莫於非的腦袋,「你到這兒來做什麼?」

「哎喲,輕點,老爺子,我的造型都整亂了。」莫于非大呼小叫,舉著手機左右看看。

「得瑟!你一大男人,頭上幾根毛也得數清楚!」這染的什麼頭,跟他一輩啊?

「瞧您說的,這頭髮誰能數得清楚,再說了,我也沒那功夫啊。」莫於非嘿嘿笑道。

這混蛋小子跟阿政一德性,「別逗我咳嗽!說!跑符丫頭那兒幹什麼去?」小子花花腸子多,別是長了狼心。

「跑朋友家玩兒唄。」

「阿政能讓你跟小符做朋友?」唐致中可不信,他女兒想要接近這小子,還是被阿政強權壓下的。連妹妹都不放心,更何況他自己的女人。

「大叔,您這眼神,咱人緣不差。」

「無非,」唐致國坐在他旁邊,聽他一直打哈哈倒還真上心了,「你前些日子不是還問阿政去哪兒了?」他記得當時遵照老爺子的話,一律稱出任務了。他這不擺明瞭沖符曉來的嗎?

老爺子頭腦精明著,一聽拐杖就要上了,「你居然想朋友妻!」

「唉唉唉,別打,別打。」這拐杖莫於非也是怕的,這罪名對唐老爺子來說嚴重著,再不澄清他都要橫著出去了。靠!好人這麼難做,難怪死了受人瞻仰。

於是面對仨老狐狸,他吐了實情,也正好看看能不能套出點兒什麼。

一說完,三人表情各異,總體來說,他這做法挺夠兄弟,但還是……

龍頭杖乾脆地上了身,惹來莫於非吃痛的嚎叫。

倆首長偏頭,正好沒見著自家老爹施暴。

「你這混賬小子!發現有問題不能問阿政,就不能問我們?要是我孫媳婦兒真被你拐了,看我不打死你!」幸好他來得及時。

「怎麼,有什麼問題?」果然有貓膩。

唐老爺子重重一哼,把當年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了他聽。本不想太多人知道,但再不告訴這小子,指不定還做出什麼事來。

莫於非先是當八卦,但聽著聽著,他的臉色變了。老爺子說完了,他神情複雜地望向窗外的雲層,那個女人原來……

向來後知後覺的符曉童鞋在回到家兩人獨處時,才漸漸明白自己點了頭的含義。他們以後,會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分享對方的喜悅與煩惱,共同養育血脈,牽著手直至生命逝去。一種溫暖的感覺噴發而出,用力打著她的四肢百骸,卻溫柔得讓她鼻酸。

夜深,唐學政洗了澡進了臥室,符曉正蜷在被窩下玩手機,抬眼睛見他進來,莞爾一笑。

發梢還在滴著水,唐學政凝視著床裏的人兒,眼神越來越熾熱。

對視的目光輕易感受到他的渴求,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薄被下的身軀不安地動了動,曖昧的氣氛在室內流轉。

唐學政開始緩緩脫著睡衣。

「唐學政……」小女人弱弱喚道。

「嗯?」今個兒再求也是白搭。

「我們膝蓋都疼……」貓叫似的聲音撓得人癢癢的。

他渾身都疼。唐學政在心裏頭反駁,慢斯條理地上了床。

「你輕點兒……」在眼前被大片陰影覆蓋後,她終於抵著他堅硬的胸膛說出主旨。

男人一愣,從胸膛裏震出愉悅的笑意。他倒是忘了,這傢伙答應了的事不知道怎麼反悔的。在她身邊側躺下來,捧著她的臉吧唧親了兩口,「放心,老爺疼你。」

「唔!頭髮濕的。」涼涼的打在臉上,符曉笑著往後縮。

粗臂一伸,將她連人帶被拉了回來,「一會就幹。」這小妞勾起他□的速度快得讓他幾乎不可思議。就一個親吻,一個嬌笑,就讓他想從頭到腳吃幹抹淨。饑渴的唇舌不停地吸吮著她的蜜液,粗重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不禁也從體內升出異樣熱潮。

相濡以沫之際,男人將薄被一把扯開,驀地抱住她一個翻身,讓她趴在了他的身上。

符曉小小驚呼出聲。

一邊尋著她的紅唇,唐學政一邊擁著她坐了起來,不停地索吻,「寶貝兒,這次讓你在上面。」

這方面知識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挺豐富的符曉立刻明白過來,扭得跟麻花似的,「不要……」那樣的姿勢,好丟人啊……

唐學政哪裡還受得住這樣的她?粗魯地扯開她的睡衣,熾熱的吻一遍遍熨過那嬌嫩的肌膚,「不要你還扭!」

「我沒有……」理智漸漸在遠去,,符曉都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該靠近。

「小騙子。」熟練地解開內衣,他滿意地含住乍現的小櫻桃,男人不再多言,埋頭品嘗久違的盛宴。

伴隨著嬌吟與喘息,朦朧月光下,照著兩個交纏的身軀,孤單已久的大床上終於琴瑟和鳴。

符曉悠悠轉醒,身旁留有餘溫,人卻不知去了何處。門外傳來隱隱的說話聲,她聽了一會,沒聽清他在跟誰說話,卻也不知為何,緩緩勾起了一個開心的笑弧。

又賴了會床,她懶懶起身,昨晚他始終還是記著她有傷在身,意猶未盡地滿足了一回就放她睡覺了,只是,那一回也夠她受的了。

捏了捏酸痛的脖子,眼前銀光一閃,她眨眨眼,抬起右手一看——中指上什麼時候給套了個碎鑽閃耀的白金戒指?

動了動手指,她才憶起昨天回到家後他又匆匆出去了會,還以為有什麼事,原來……嘻!她喜歡這種低調的浪漫。

趿鞋出門,本想給他一個早安擁抱,卻見他坐在離臥室最遠的餐廳,面前擺著個電腦,雙手在鍵盤上忙碌,耳上掛了個藍牙,正壓低了聲音跟通話中的人說著什麼。只是聽到房間處有了動靜,本是盯著螢幕的眼刷地直射過來,見她穿著可愛的睡衣站在門口,笑語吟吟地看著他,本是肅然的表現頓時化開,唇角也勾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直勾勾地注視她。

看他忙,也不好意思打擾,對他笑了笑就往洗漱間走去。

梳洗完畢,出來時他還在忙,於是她輕輕走近,無聲地問他吃過早點沒有。

他搖了搖頭,忙中抽空還拉著她親了一口。

符曉不好意思,怕被他通話的人聽到,只讓他淺嘗了下就避了開。唐學政不滿意地捏捏她的小蠻腰。

沒理他,她轉身打開冰箱,打算烤些吐司,再熱兩杯牛奶。

工作的男人的視線已經離開本該專注的工作,膠在開始忙碌的小女人身上,隨著她背影的移動而移動。瞧瞧多賢慧的媳婦兒。

受不了誘惑,他離了餐桌,走到她身後環住她,就像個大型樹獺,她走到哪就跟到哪,一邊講電話一邊偷香,說話的熱氣在她耳邊撓得她癢癢的。符曉無聲地嬌嗔了一眼,他不痛不癢,依舊我行我素。特別是在看到她中指戴的戒指後,滿意得不行,時不時抬起她的手親兩口,也不管她是在洗東西還是在幹什麼,還伸出他手上戴的對戒給她看,換來她的嬌笑。

負了個大包袱,符曉總算將一切準備就緒,把早餐裝進碟子裏,她推推趴在身上的男人,指指餐桌。期間唐學政掛了電話,只跟她說了一兩句,來著正式早安吻時,又有電話進入,他不想接,她卻避開了他,紅著臉叫他做正事。他不得不重新掛上耳機——沒辦法,他退了軍隊的消息總算是傳出去了,看來鬧得挺大,他今天才換了常用的手機卡,立刻各方各面的電話都來了。

這下男人乖乖地拿了兩個盤子放到餐桌上擺好,符曉旋即放上了兩杯熱好的牛奶。

草草與對方客套了幾句,唐學政掛了電話。打算好好吃個愛妻早餐,電腦上又開始嗶嗶響起來,他無奈地瞄了一眼,臉色又變得正經,長腿一跨坐了回去,一邊戴電腦上的耳機雙手一邊在鍵盤上劈裏啪啦起來。

符曉默默吃著早點,看他這次是少說話多用鍵盤,於是兩三下解決了自己的早餐,攤到他身邊坐下,趁他不說話的時候,撕了麵包片餵到他嘴邊。

唐學政挑了挑眉,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愉悅與火熱,凝視著她張開嘴將麵包吞進肚裏,還順勢咬了咬她的指尖。

符曉沒好氣看他一眼,還是繼續撕了麵包餵他,中途還舉杯餵他喝些牛奶。唐學政不愛喝這個,但今天情況太特殊,居然不知不覺就把一杯給喝光了。

伺候他吃完了早餐,她將東西收拾乾淨了,看他可能還要忙很久,便決定回屋也工作一會。

「幹什麼去?」見她要走,唐學政拉住了她。

「去工作。」她指指房間。

「介意我也一起嗎?」他問。

他的客房沒有工作的地方。符曉點頭。

兩人一同進了房間,符曉讓他坐在書桌旁,為他插好電源,她自己坐在旁邊的電腦桌前,開了機,也把耳機往頭上一套,看了他一眼,也開始工作。

兩人都是做起事來專注的人,倒是相安無事。

不知過了多久,符曉休息片刻,她扭了扭脖子,看向還全神貫注的男人,忽地覺得這樣真好。

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視,唐學政也轉頭看她,見她笑得可愛極了,忍不住撈過她就是一吻。

兩人忙到中午,午餐時間,符曉咬了咬筷子,開口,「你什麼時候回北京啊?」聽他的電話,似乎很多人都在催。

唐學政挑挑眉,「等爸媽過來把婚事辦了,咱就回去。」

「哈?」

「哈什麼?老爺子已經回去準備北京的事了,你姑姑也開始置辦這邊的婚禮,也就這幾天的事,看個好日子,你就可以嫁人了。」唐學政胃口很好,吃得很歡樂。

「不會吧?」她還以為是開玩笑,難道來真的?

「不會什麼?要不是老爺子千交待萬囑咐,我今天就領了你上北京領證。」以免夜長夢多。

符曉嗆了一聲,「有沒有那麼急啊?」

唐學政放下碗筷,「你這小妞,非得把老爺我給整內傷。這態度,看樣子不想嫁爺啊。」

「不是……」

「行了,一個願娶,一個願嫁,你還有什麼意見?」唐學政打斷她,非常民主地詢問。

符曉愣了愣,撲哧一聲笑了,「有你這麼逼婚的嗎?」

「錯了,我這是求婚。」

符曉笑得更大聲了,「那最不浪漫求婚獎,非你莫屬。」

「人都到手了,還整那些花裏胡哨的做什麼。」唐學政痞笑著捏捏她尖尖的下巴。送玫瑰就費掉他多少腦細胞,有這空還不如滾床單來得實際。

「就這態度,誰還敢嫁。」符曉噘嘴瞟他。

「寶貝兒,晚了。」唐學政「痛心疾首」地搖搖頭,「請神容易送神難,誰讓你這麼不小心。」勾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