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唐學政,管好你的女人,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氣了。」根本不聽符曉說話,肖淺淺冷著臉看向唐學政。
她完全誤會了。符曉有種百口莫辨的感覺。
「不需要這麼疑神疑鬼,我老婆從來沒聽說過你的名字,也完全沒有必要去找你。」雖然不清楚昨天去找楊蜜的符曉怎麼會遇上肖淺淺,但唐學政對她這種口氣十分不悅。
「哼,怎麼,決定娶她了?你倒是認為她是個純潔像白紙樣的女人。」肖淺淺諷刺嘲笑。想想昨天她還假惺惺地問自己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真噁心。
「肖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昨天去找楊蜜是隨性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那裏。」她越說越離譜,符曉覺著自己該澄清一下。
「哦,楊蜜還真是你的好姐妹。」
唐學政皺眉,比起她的誤會他更在意符曉究竟知道了什麼。沒功夫跟她耗,他直截了當地道:「肖淺淺,別把自己太當回事,我自認沒什麼地方表現出對你有什麼曖昧不清,符曉何必多此一舉去找你!」
肖淺淺的臉刷地白了。
李簡情看著肖淺淺那張難堪的臉就覺解氣。轉身上樓,她不打算攤這灘渾水。
王小川摸了摸鼻子,想想自己可能應該也是當事人之一,於是不得不上前打個圓場,「好歹都是朋友,何必鬧成這樣?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說清就沒事了。」
「說清楚,就他現在蠢得連判斷力都沒了,還說什麼清楚!」肖淺淺氣得咬牙。
「肖小姐……」符曉試圖解釋。
「你閉嘴!」
「肖淺淺!」
符曉惱了,上前一步,「肖小姐,我並不認為自己必須任你這麼不客氣地怒駡。」她惟一覺得對不起她的地方,就是她愛的男人跟自己在一起,只是,她也太過分了。
「你……」肖淺淺從沒想過居然有女人敢跟她頂嘴。
王小川挑了挑眉,還以為她只是個沒什麼主見的小城姑娘,沒想到挺有性格。
「我們走吧。」她轉頭對也火了的唐學政道。
唐學政沉著臉,哼了一聲,偏頭極為危險地看了王小川一眼,擁著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種小把戲隨便一想就知道是誰的手法,他不跟女人計較,但始作俑者的王小川,就等著他收拾吧。
於是片刻之後,金碧輝煌的珠寶店裏除了看好戲的銷售員,留下一臉鐵青的肖淺淺與悔不當初的王小川。
回到車裏,唐學政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打開音樂舒緩心情。瞟眼見符曉有些悶悶的,他清清嗓子,「我跟她沒關係。」
「哦。」符曉應一聲。
「你昨個兒怎麼碰上她了?」他狀似不經意地問。
符曉將昨天去找楊蜜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只是略過聽到肖淺淺與人吵架的事。
怎麼就跟她一起吃飯,「你怎麼知道她認識我?」
「呃、蜜糖後來跟我說,你跟她……傳了些緋聞。」符曉斟酌用詞。
「什麼?」唐學政皺眉,別是陳年往事。
「就是前段日子,你帶她見家長,吃飯什麼的。」楊蜜那傢伙,故意想看她吃醋的樣子,說得繪聲繪色。
媽的那麼多明星不去八卦,怎麼就找上他了?唐學政低咒一聲,「我去找咱媽,她也在,就一起吃了個飯。」
「哦。」符曉點點頭。
唐學政偏頭看她一眼,「昨晚怎麼不問我?」碰上這種事,女人不都愛問個清清楚楚嗎?
「有什麼好問的,要是你真選擇了肖小姐,還跑去找我幹什麼?這麼點風言風語我都動搖,你不又要罵我?」雖然心裏頭總是有些不舒服,但她確定是自己的問題,跟他無關。
唐學政滿意地勾唇,看來教育還是有用的。嘴上還挑她毛病,道:「我不罵你,你就想動搖?」
這傢伙……「我不相信你,我就不嫁你了。」說完,她又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從胸腔震出愉悅的笑意,唐學政伸手捏捏她的小脖子。「符曉,我以前的確記錄不良,以後你要聽到什麼也別惱我,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後只有你一個。」
符曉嬌嗔一句,「把我騙到手了才說。」
「傻瓜,沒有紅本子我怎麼敢。」煮熟的鴨子都能飛。
「騙子。」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你是我媳婦兒了。」唐學政沒皮沒臉地哈哈大笑,用力踩下油門,跑車飛馳而去。
傍晚時分,兩人回到唐家。唐老爺子迎上來,第一件事就是問:「證辦了嗎?」
「辦了。」唐學政指指符曉的包。
古色古香的主廳,符曉由唐學政陪著行見面禮。她敬茶叫一聲「爺爺」,老爺子樂呵呵地應一聲,送她一隻透綠的老玉鐲子;她靦腆叫了唐致國一聲「爸爸」,唐致國送了她一個厚實的紅包;而輪到韓玉素時,婆媳兩個心情都有些複雜,符曉垂眸,送上茶,低低叫了一聲「媽」,韓玉素勉強笑了笑,接了茶,送她一套名牌首飾。
這下符曉就算是正式進了唐家門。
禮行完了,大家坐在一塊討論婚禮的舉辦,唐學政首先提出不大肆鋪張,就把親戚請了就行,符曉當然沒意見,本就不喜鋪張浪費的唐老爺子和唐致國見符曉同意,也就贊同了,本最喜趁機攏絡人際關係的韓玉素有著別樣心思,竟也沒有反對。
於是確定了大方向,唐學政把麻煩事一丟,拉著符曉又想走。老爺子和唐致國是習慣了,韓玉素忙喚道:「阿政,你不在家吃飯?」
「不吃。」唐學政擺擺手。
符曉回頭看看韓玉素失望的臉色,一忍心地拉住他,「回家了怎麼連飯也不吃?」
唐學政是個男人,沒這麼多細膩的心思,見符曉想在家吃,便止了腳步留了下來,對一旁的管家交待,「叫新來的師傅加倆川菜。」
飯席間,一桌有大半是唐學政愛吃的菜,為了不讓媳婦兒淨吃辣,唐學政時不時夾些他平常愛吃的進她碗裏。
「夠了,我都看不到米飯了。」符曉急急阻止。
「那就多吃點菜。」
「你自己吃,別夾給我了。」
見小倆口恩愛,作為母親的韓玉素心思複雜,她意興闌珊地撥了一口米飯,「阿政,我還從沒見你這麼殷勤地伺候過媽。」
唐學政失笑,看向她身邊的男人,「爸,媽其實在指桑駡槐,您都沒聽出來。」
唐致國一愣,轉頭對妻子好笑地道:「多大歲數的人了,還跟兒媳婦吃味。」
「我哪有!」韓玉素被戳穿心思,激烈反駁。
難得看到韓玉素這副模樣,大家都笑了起來。
符曉也低頭輕笑,憶起當年自己在家吃飯,要是自己只夾菜給媽媽,爸爸也會佯裝生氣說她偏心。
這樣子聚在一起吃飯,是家的感覺。
她封閉已久的心的一處幾乎被燙傷。
從未招待過年輕女士的純男性房間迎來第一位嬌客。
符曉一走進唐學政的房間,就覺得被他的氣息緊緊包圍住,讓她不由有些心跳加速。她好奇地環視寬大的房間,簡單大方,一切擺放得整整齊齊,幾乎沒有多餘的什物,花梨木大書架上一眼掃去,典型的男士風格,軍事、金融、汽車……她笑著輕輕劃過,這些就是他的曾經。多神奇,兩人相距十萬八千里的男女,過著完全不同的人生,卻突然在某一天有了交集,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媳婦兒,」唐學政突地從身後環住她,灼熱的氣息噴撒在她敏感的脖子上,「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你在我房間,我居然……」他曖昧地貼近她,「很興奮。」原以為嬌柔的她與這陽剛的房間格格不入,沒想到她一進來,他就有種她完完全全是他的感覺。
「你……」自然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符曉羞赧,「大家都在樓下呢。」
「放心,他們不會上來。」熾熱的吻開始烙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大手也不規矩地按著她的小腹慢慢探進。
「不行,很奇怪啊。」想著長輩還在樓下,他們卻在上頭做這種羞人的事,符曉不依地掙扎。
唐學政哪裡順她,將她壓在書架前,一手挑起她的下巴,邪笑著封住她的紅唇,用力蹂躪,另一手蠻橫地探進她的衣內,隔著內衣搓揉她小巧的胸。
她現在越來越不能抗拒他的求歡了。被他兩三下挑逗就渾身虛軟在他懷裏的符曉懊惱,「不行……」
「乖寶,行。」他哄著將她轉了個身,又迫不及待地吃進她的小舌,氣息越發粗重,有力的腿分開她雙腿,將她整個壓在書架上肆意輕薄。
「你最討厭……」
就喜歡聽她這種軟語嬌嗔,唐學政恨不得將她整個揉進體內,他扯開她的褲頭,野蠻地探了進去,「你最乖,再多罵些,我喜歡聽……」
於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符曉又被狠狠愛了一回,被男人抱著躺回黑色條紋的大床溫存,她軟軟地嗔怪道:「連正事都沒來得及跟你說。」
「什麼?」暫時飽了的男人輕輕摩挲著她光滑的後背,慵懶問道。
「我在想,我們住到家裏來好不好?」聲音是染過□的沙啞,雖然累了,但還是覺得得說出來。下午唐學政才給她幾個地址讓她選個做新房,但她想了很久,還是覺得兩人單獨住不好。
「你想住這兒?」唐學政倒沒料到。
「嗯,你看爺爺年紀大了,爸媽又常不在家,他一個人多孤單。而且爸媽肯定也希望常看到你這個兒子。」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樣的。
「老爺子一人在這悠閒得很。」唐學政不以為然。
「你這個不肖孫子,爺爺喜歡熱熱鬧鬧的,你都看不出來?」符曉捶他一下。
握著她的小拳頭將她手指一個個掰開把玩,唐學政思索片刻,「這兒離市區遠,不太方便。」
「那咱們要有事就晚上再回來,反正是高速。」
「也不是不行,」將她的手放在身上遊移,「就是怕你,不方便。」
「我有什麼不方便的。」手下堅硬卻又有彈性的觸感讓剛下情潮的符曉身子有些變化,她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在對話上。
「剛剛你連叫都不敢叫出來,咬得我肩膀生疼,要咱搬這來,你不得每晚忍得難受?」魔手又開始覆上她柔軟的椒乳,慢慢搓揉調侃。
「跟你說正經的!」她想拉下他,卻已被他一個翻身覆在身上。
「批了,咱在這房子上再加蓋一層,幫你裝上隔音。」他舔著她尖尖的下巴道。
「什麼叫幫我……呀!」身子被突然闖入,讓她不由失聲尖叫。
唐學政沉沉笑了笑,「這不是幫你?」不等她抗議,他已忍耐不住地重重律動起來,將她再一次拉進欲望漩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