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吃完飯又量了一次體溫,37度4,總算是退燒了。不過腦袋裡面還是沉甸甸的,剛才又雞裂地運動了一場,渾身都還是軟軟的,沒力氣,梁喬吃完飯躺回去,頭沾到枕頭沒兩分鐘就睡著了。

朦朧間感覺一具熱乎乎的身體貼上來,梁喬瞇著眼睛回頭,關衡從背後抱住她,在她眼角親了親,輕聲說「睡吧。」

梁喬在他懷裡蹭了蹭,抱住他的手臂又睡過去。

醒來時天已經擦黑,身邊沒人。

梁喬坐起來迷瞪了一會兒,下床趿上拖鞋。衛生間、廚房、隔壁房間……家裡每個地方都找了一遍,沒人。

關衡似乎出去了。

「關衡——」她叫了兩聲,自然沒人應。

在空曠的房間門口站了一會兒,梁喬撓撓頭,走進去甩掉拖鞋,撲到擺在角落裡的長草顏上,滾了兩圈。

「叮咚叮咚——」

清脆的門鈴響起,梁喬從淺眠中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趴在長草顏上居然又睡著了。

打著呵欠出來開門,穿著某店舖制服的小哥遞過來一個大袋子「您好,您點的餐到了。」

梁喬接過來,問了一句「什麼時候點的?」

「半個小時之前。」小哥拿著筆在自己的單子上打了個勾,最後一單已經送達,馬上就可以下班了。他心情不錯地抬起頭,笑著說「祝您用餐愉快。」

不用說,肯定是偷偷跑掉的關衡給定的。看在已經付過賬的份上,勉強原諒他了。

梁喬回屋把飯菜擺上桌,還挺豐盛的,幾個精緻的小菜和糕點,還有一碗她看一眼就完全沒**的粥——她拿勺子把粥裡的蝦仁、魷魚和蛤蜊挑著吃掉,就把粥推到了一邊。

關衡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打過來。

梁喬正抱著唯一一道肉菜吃得歡快,連忙嚥下嘴裡的東西接通電話,「喂」了一聲。

「睡醒了?」關衡那邊似乎挺吵的,聲音聽起來也比平時沙啞了幾分,「吃東西沒?我給你點了外賣,這會兒應該快到了。」

「已經到了,我正吃呢。」梁喬唆了唆筷子,「你幹嘛去了?」

「晚上有個飯局,推不開。我給你留了字條,沒看到嗎?」

就說嗓子怎麼那麼啞,喝多了吧。

梁喬放下筷子回房間,在床上桌子上翻了半天,最後才在床邊地上找到一張便利貼。她撿起來看了看,「掉地上了。」

「那一定是你睡覺不老實。」關衡道。

梁喬看完,把便利貼團巴團巴丟進了垃圾桶,哼了一聲說「你是不是貼我臉上了?」

關衡就在那邊嘿嘿笑起來。

「晚上回去估計會很晚,你不要等我,自己先睡吧。」

「誰要等你。」梁喬拿起一個奶黃包咬了一口,語氣滿是不屑,「幹嘛還要回來啊,叫倆姑娘陪你一度**不就行了,什麼大喬小喬演員嫩模的,你不一向很有艷福嗎。」

關衡嘖了一聲,「我怎麼迎風聞見一股酸味兒啊,誰家醋桶爆炸了吧。」

「是嗎,」梁喬嚼著奶黃包冷笑一聲,「我聞見的怎麼是渣男味兒呢。」

關衡低聲笑起來,「好了不鬧了,我的身體和靈魂都是你一個人的,不要亂吃飛醋。你自己在家乖乖的,我盡量早點回去陪你。」

這哄小孩兒的語氣是什麼鬼!梁喬偷偷翻了個白眼,沒應聲。

關衡又忽然放低了聲音,語調溫柔得能溺出水來「親一口。」

那邊沒反應。

他站在樓梯轉角,心虛般回頭瞅了瞅,確定四下無人,才又轉過來,對著話筒啵了一口,然後低聲催她「該你了,快點。」

「喂?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喂?怎麼沒信號了……」

緊接著嘟的一聲,電話被掐斷。

「……」關衡把手機放下來,呲了呲牙,這個女人真是欠……啊!

掌心裡的手機似乎有些發燙,梁喬瞪了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氣,摸了摸發熱的耳朵。

多大的人了還親一口……

真是羞死人了啊啊!

今天宴請的是上面的領導還有幾位圈內很有地位的大導演和編劇,飯局結束後,一夥人又轉移到下一個地點。關衡本身就不屑於虛與委蛇的那一套,又惦記著家裡的溫香軟玉,整晚都心不在焉的。

某領導對他的敷衍和桀驁有些不滿,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硬拉著他喝酒。關衡喝了幾杯就懶得應付了,把正在跳熱舞的舞孃推到他懷裡,趁他兩眼色瞇瞇在人大腿上揩油的機會,借口要上廁所從充滿了酒氣和奢靡氣息的包間裡溜了出來。

跟一起過來的副總交代好好陪著裡面那幫人,自己拍拍屁股就回家了。

夜風有些涼,將滿腦袋的醉意吹掉一半。關衡清醒不少,打電話叫了代駕,先爬上後座休息。

代駕很快就到,關衡報了地址就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片刻後他忽然睜開眼,正好對上內視鏡裡代駕女孩兒來不及收回的偷窺視線。

戚彩慌忙移開眼,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

關衡蹙眉,盯了她一會兒,忽然問「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沒、沒有。」戚彩愣了一下,頭垂得低了。

「看著路。」關衡瞥一眼她那副鴕鳥一樣的姿態,攏著眉冷淡地說了一句,重新閉上了眼睛。

戚彩盯著前方,咬了咬嘴唇。

到達小區時已經將近凌晨,關衡直接丟了兩張嶄新的鈔票過去,沒看她一眼,鎖上車步伐略帶不穩地進了公寓樓。

昏暗的路燈下,戚彩緊緊捏著手裡那兩張紙,抬頭看著眼前這棟明顯跟這輛豪車風格不搭的舊式樓房,好半天才轉身慢慢走開。

她沒記錯的話,梁喬就住在這個小區。雖然不確定是不是這棟樓,但以他們兩人的關係,同居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走了幾步,她還是不死心地回頭,又看了一眼——他那樣高高在上彷彿處在雲端上的人,竟然願意放棄豪宅,陪她住在這樣破舊的地方嗎?

關衡昨天已經成功拿到了家裡的鑰匙,自己美滋滋地找出來,摸索著開了門。家裡一片黑乎乎的,他沒開燈,站在門口適應了一會兒,才摸索著換上拖鞋,往臥室走。

悄悄擰開梁喬房間的門,摸到床邊,就著從窗戶透進來的一點光亮,發現床上沒人。

「嗯?」他愣了一愣,摁開了床頭的壁燈。

——真的沒人。

大晚上的居然不在家,剛生過病就跑出去浪,她是不是想造反?

關衡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搓搓臉,就地把自己扒光,衣服往牆角的髒衣籃一丟,從她的櫃子裡拿了一條浴巾,光著身子慢吞吞走出去,打開了客廳的燈。

晃到浴室洗了個澡,然後把浴巾裹在腰上,晃悠出來。

路過自己房間的時候腳步都沒停一下,很自覺地要去梁喬的房間睡覺。

不過都走進去了又折回來,打算回房間穿個睡衣先。

開門,摁燈,晃進去。餘光掃到牆角,忽然一愣。

——榻榻米上鼓著一個被子包,最上面露著一顆黑乎乎的腦袋。

關衡走過去,慢慢跪下,像是確認般,拉開被子看了看——好吧,真的是那個女人。

她睡得正香,臉蛋都紅撲撲的,幾縷頭髮地凌亂地貼在臉上。就這樣關衡竟然還覺得挺好看的,跪在那兒看了好一會兒,也不去穿睡衣了,拽掉腰上的浴巾,把燈摁滅,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她跟個小火炭似的,渾身都熱乎乎的。

——只穿了一條小內褲呢。

關衡不客氣地在她光溜溜的身體上摸了好幾把,然後把她往懷裡一摟,腿夾住她,美美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早,梁喬是被身上異樣的感覺鬧醒的。

迷迷瞪瞪地睜開眼,身上的感覺漸漸清晰起來,胸前柔軟的兩團正被兩隻大手握住,或輕或重地揉弄著。

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右邊忽然被一片溫熱的東西包裹住,緊接著有一個靈活柔軟的東西從頂端刮過,又倒回來勾了一下,梁喬不受控地哼了一聲,身體動了動。

埋在胸前的那顆大腦袋終於抬起來,關衡從被子裡鑽出來,雙眼異常發亮地望著她「你醒了?」

梁喬「嗯」了一聲,抱住他的頭。

關衡在她粉嫩的唇上響亮地親了好幾口,聲音因為剛睡醒平添了幾分低沉和沙啞,顯得格外性感「你昨天幹嘛趁我不在偷偷跑我房間睡覺?還不穿衣服,是不是想勾引我,嗯?」

梁喬反問道「昨天玩得高興嗎,有沒有女人勾引你?」

「沒有。」關衡沿著她的側臉吻到耳根,說話時對著她的耳朵噴出一陣一陣的熱氣,「有人對著我跳脫衣舞呢,不過她們看起來就像看拔了毛的雞一樣,還沒有你一個腳指頭好看……」

梁喬哼了一聲,拽了拽他的耳朵「嘴巴怎麼學得這麼甜,跟哪個女人培訓的?」

「看到你就甜。」關衡把臉埋到她肩窩裡蹭了蹭,討好道,「從裡甜到外,從上甜到下……你要不要嘗一口?」

「哪裡最甜呢?」梁喬故意問。

關衡拉著她的手握住下面直挺挺吐口水的小兄弟,氣息有些不穩「這裡……」他在她手心裡動了兩下,呼吸漸漸重起來,「它最甜了,你想吃嗎?」

梁喬彎著眼睛「我不信。」

「不信就試試。」關衡含住她的耳珠用力吮了幾下,抬起她的雙腿,擠到她腿中間去。

「把櫃子裡的東西拿出來。」他埋頭在她胸前忙活著,一邊指揮她拿東西。

梁喬反手夠到上面的抽屜,拉開,稍稍抬起上身,手伸進去四處摸索。這個姿勢幾乎是主動把自己送到了他口中,梁喬用另一隻手在背後支撐著,喘息漸漸急促起來。

好不容易從盒子裡摸出一個方片片,她保持著姿勢沒變,用牙把包裝咬開,拿出那個濕漉漉的東西。

這個動作看在關衡眼中,有種致命的性感,他心頭一熱,低頭凶狠地堵住她的小嘴。

「幫我戴上……」他含著她的嘴唇,一邊含混道。

梁喬仰頭承受著他熱烈的吻,一隻手比劃了半天,才艱難地把東西套到他硬挺的器物上。

關衡抓起她兩條腿,夾到自己腰上,同時往前一挺,順著已經足夠濕潤的甬道滑進去。

「嗯……」梁喬微微仰起頭,兩手撐在身後,隨著他的動作搖晃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