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名分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相愛的戀人們成為了夫妻以後,會覺得和對方又親密了,因為除了愛情之外,夫妻之間多了更多的羈絆與責任,比起單純的戀愛關係來,夫妻關係更為可靠、堅固。
在戀愛中出軌和在婚姻中出軌的男人對於正室和小三的選擇也大不相同,前者容易選擇第三者,但是後者較為願意對家庭負責,不會輕易結束夫妻關係。
以上是作者科學的胡說八道。
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反正孫晴好和宋崢清是這樣就對了,因為他們破天荒嘗試了新姿勢。
本來就是很順理成章地親吻,吻到後面開始變質大家都懂,關鍵是孫晴好說了句:「你能抱著我麼?」
她喜歡他的擁抱,在他的懷裡她覺得非常安全,每天都在這樣的懷抱裡睡去,她簡直眷戀不已。
宋崢清表示如果要這樣就得她自己坐上來,孫晴好猶猶豫豫:「怎麼坐?」
他扶著她的腰把她托高一點,然後說:「就這樣坐下來。」她慢慢往下坐,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新奇,真的坐下去了反倒是覺得很微妙:「然後呢?」
要手把手交的宋崢清覺得她特別可愛,摟著她吻了好一會兒:「晴好。」
「嗯?」
「你該改口了。」
孫晴好扶著他的肩,認真嚴肅地想了一分鐘:「宋先生?」她說的時候還下意識地換了下腿,磨得他一陣銷魂蝕骨,伴隨著她那聲愉悅上揚的「宋先生」,宋崢清覺得自己真的不好了。
她好像很滿意這個稱呼:「宋先生。」她又喊了一聲,正好又是一個來回,宋崢清完全投降了,他以後再也不能直視別人喊他宋先生了好嗎?
「你呀你。」他摟著她的細腰,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不管什麼事兒,第一次總是很新鮮,孫晴好也不例外,她覺得這樣比以前有趣很多,就是一次已經精疲力竭,實在沒力氣來下一次了。
宋崢清心裡悄悄鬆了口氣,他不是不享受,只是孫晴好體力差所以動作太慢簡直要人命!他也不好意思催她,越忍越難忍,真是甜蜜的折磨啊。
她完成任務準備睡覺,但是太喜歡那件白襯衫了,所以乾脆不脫就睡:「這件以後給我當睡衣穿吧。」
宋崢清貼著她的臉頰:「我有很多件,你可以每天換。」
孫晴好咬著他襯衫的領子就笑:「舊的衣服穿起來才舒服呀。」她已經把整件衣服都給揉皺了,但是格外貼身,甚至勝過她之前穿的睡衣,她枕著他的手臂,「好了,睡了。」
沒睡成。
不過不怪宋崢清,他很體諒地關了燈抱著她休息了,是孫晴好閉上眼以後反倒是覺得毫無睡意。
她想,就這麼結婚了。
又想,我怎麼那麼愛他呢。
再想……她就把宋崢清推醒了:「我睡不著。」
宋崢清輕笑了聲,把她摟緊了點:「想說說話,還是……?」
「都想。」她小聲說。
宋崢清就說:「那我們說說話。」
「好。」
但是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她把一盞壁燈開了,光線很弱,她看見他枕著手臂正笑盈盈地看著她就覺得怎麼也看不夠。
古人說秀色可餐還是有道理的,真的就讓人無法移開目光。想想看才大半年的時間,她竟然和這個男人生死相許了,實在是不可思議,畢竟他們之間原本相隔著千山萬水。
「在想什麼?」
「你還欠我一個對不起。」她說。
宋崢清輕輕一歎:「對不起,我……」他話還沒有說完,孫晴好就打斷了他:「我原諒你。」
他一怔。
孫晴好道:「我原諒你了,真的,以後再也不會怪你,你也不要再怪自己,正相反,從今天起,我會覺得這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福禍相依,這原本是我的福氣也說不定呢。」
那件事不僅僅是孫晴好的心病,更是宋崢清的心病,甚至遠勝於當年何楚韻和秦少延的事兒。
他始終無法釋懷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違背自己良心和原則的後果,就是後半生都會為此所折磨。
但是她說原諒他。宋崢清頓時就覺得心口大石一鬆,整個人都輕了幾斤。
孫晴好拉過他的手:「你那個時候說過,無論我要什麼補償都你答應我,是嗎?」
「是。」
「還算數嗎?」
「當然算數。」
「那我的要求是,我希望你以後想起那件事情來,可以把它當成美好的回憶,當成是上天給予我們相遇的機會,它應該是美好的,值得回味的,而不是一個被一戳就會痛的傷疤。」孫晴好很少會用這樣嚴肅的態度和他說話。
宋崢清卻依舊忐忑:「但是那件事……」
「你想一想,」她靠近他一點,幾乎和他鼻尖碰鼻尖,「如果沒有這件事,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並不是我妄自菲薄看不起自己,我也知道自己只能找到什麼樣的男人,方學心和我說,她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因為幸福而惶恐到要哭了的感覺,我以前不明白,覺得她很蠢,現在才明白是真的,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倔強又嘴欠,做事不考慮後果,什麼也不會做,不懂得人情世故,驕傲又自卑。」
孫晴好知道自己有多平凡,而宋崢清是怎麼樣一個人呢,長得好看,博學多才,才華橫溢,還位高權重,男人能有的一切他都有了。
茫茫人海中能和他相遇,何其有幸呢。
宋崢清聽了她算是告白的話,有點好笑又有點感動:「在我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我總覺得我沒人要來著。」
聽著他略帶幽怨的話,孫晴好沒忍住樂了:「你只是運氣不好。」
「但是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想我是不是一輩子都這樣了,但是偶爾還是忍不住會想,如果有個人願意陪著我會怎麼樣。」
孫晴好心想,可不是,不然宋崢清也不會這麼設計秀園了。
「你想的和現在一樣麼?」
「不一樣,我當時不認為我能找到一個我愛的,也愛我的女人,我只是想著我有時看見她可以和她說說話,什麼都行,陪我吃幾頓飯,家裡有點人氣。」宋崢清說著說著自己先笑了,「真沒有想到會有一個我那麼喜歡的人。」
「就只是喜歡嗎?」
「是那麼愛。」他吻了她,「我答應你。」他想,也許到今天,他也真的可以釋懷了,這一切必定都是命運的安排,否則怎麼會峰迴路轉,今天柳暗花明,春暖花開呢?
解開心結的兩個人明顯又更親密了一分,每次都是這樣,本以為已經很貼近對方了,後來才發現原來還可以更進一步。
孫晴好覺得身體頓時就柔軟了起來,好像沒有骨頭似的,如果不是在床上,肯定是要摔倒的,那件襯衫皺巴巴地團在她身上,剩最後一顆扣子還繃著,其他已經全部宣告崩壞,但是那麼遮遮掩掩的,真的別有一番趣味。
但是後來實在是太礙事了,她把頭髮撂到胸前:「等一下,太熱了。」
北方的冬天,就是辣麼任性!
宋崢清也不著急,他替她把襯衫脫下來,抖了一下放在她枕邊,沒忍住,俯首吻了吻她的鎖骨,惹得她清脆地笑了聲。
洞房花燭夜真的很盡興,雖然知道這麼寫一定會被怨念,但是大家都懂的。
之後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特寫鏡頭一:地上那件白襯衫,為它今昨兩天的差別待遇點蠟。
特寫鏡頭二:宋崢清在吻她。
特別鏡頭三:孫晴好睜開眼,醒了。
計時開始。
一個小時後,吃了早飯。
隨後出發去宋家,宋崢清的父母和宋修能都已經等著了,宋泠玉在打遊戲,無聊地瞟他們一眼,沒吱聲。
宋修能的表情有點神秘莫測,孫晴好對著這個脾氣古怪的老頭也沒什麼法子,只能端著靜觀其變。
結果宋修能什麼話都沒說,就招呼了一句就開始吃飯。
倒是宋母非常熱情地往孫晴好碗裡夾菜,完全沒有了上一次的客氣,想想看宋母也實在是可憐,兒子養那麼大,現在親近不得,只能像個陌生人一樣。
吃完飯宋母表示想和她單獨說說女人的悄悄話,宋崢清一度想加入,結果孫晴好對他笑了一笑,他就放棄了。
正好宋修能也把他喊進書房談人生去了。
「你太急了些,婚姻畢竟是慎重的事情。」宋修能不耐煩多廢話,開口就是正題。
宋崢清則說:「我已經等太久了,一天都等不下去了。」他頓了一頓,低聲道,「我已經過夠了以前的日子,我願意用我所有的東西去換我現在的幸福,你明白嗎爺爺?」
宋修能沉默了好長時間:「她畢竟有個不慎光彩的父親,到時候……」
「您也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問題。」宋崢清道,「何況這個世界上,哪裡有沒有阻礙的愛情。」
每對情侶都要面臨各式各樣的困難,至少他們的是可以解決的,並不是難事。
宋修能問:「那你是真的想好了,娶個女人回來,要對她好,不能反悔,隨隨便便就把人家拋棄了,想當年你奶奶嫁給我的時候……」大概老人都有想當年的毛病,宋修能也不例外。
「我曉得的。」
「你自小有主意,我看她也不算是個不懂事的,隨便你吧,以後好好教……唉,你看看何楚韻,小時候挺好一姑娘,現在這樣,幸好沒娶她,那是到了八輩子的血霉,老何家那麼教女兒,遲早完蛋。」說著說著,宋修能的毒舌又回來了,毫不留情開噴何家。
宋崢清無奈地看著破口大罵的宋修能,覺得老人家其實心裡說不定還挺欣賞孫晴好的性子的,因為他骨子裡就是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看人不爽會破口大罵的老頭。
而在另一邊,宋母也在和孫晴好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