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看著面前冷峻孤傲的男人,臉上卻出現了近乎孩子氣的撒嬌模樣,熠黑的眸子襯得他五官更加深邃迷人,被他這麼灼灼盯著,夏眠尷尬的垂下眼,原本質問的語氣也頹敗下來:「別胡說了,亦楠呢?」
薄槿晏安靜的注視著她,夏眠被他探尋的目光看得難受,又說:「亦楠是你帶走的,你篤定了這樣我就逃不掉。」
「那你想逃了?」沙啞的男音緩緩響起,他醒來還未進食任何東西,這時候嗓子乾的厲害,聽在夏眠耳朵裡就泛起一陣酸澀。
她慢慢抬頭看著他,抑制著心底細密的疼痛感:「那你準備把亦楠還給我嗎?」
兩人彼此對視著,夏眠從他深沉的眼底看到了果決堅定,他聲音很低,沒什麼力氣,卻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他也是我的。」
夏眠微微一怔,薄槿晏果然是什麼都知道了。
她眼裡蒙了哀傷的顏色,伸手握住他緊攥自己手背的修長指節:「讓我見見他,給我點時間,我現在——」
薄槿晏看了她許久,忽然冷了神色,出聲打斷她接下來的話語:「到時候我們一起見他。」
夏眠不可思議的看他一眼,薄槿晏這時候還很虛弱,剛才強吻她的力氣大概已經是他的極限,這時候他整個人明明是疲累不堪的,卻帶著堅韌強勢的壓迫感。
「我不能冒一點點,失去你的危險。」
這話太悲涼,聽得夏眠心裡更加難受。
一時安靜下來,薄槿晏忽然伸手重新牽住她,不容置喙的把人往床邊帶:「呆我身邊。」
夏眠被他帶過去,剛一挨床就發出一聲極低的輕吟,皺眉「嘶」了一聲。
薄槿晏緊張的盯著她,夏眠垂眼小聲說:「剛才不小心摔了下,還有點疼。」尾骨的地方之前被摔得不輕,這時候只稍稍用力就疼得她直擰眉心。
薄槿晏撐著床沿想要起身,夏眠幫忙把床位升高。
薄槿晏把卻執著的盯著她:「我看看。」
那麼難以啟齒的地方,夏眠慌亂搖頭:「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薄槿晏一瞬不瞬緊盯著她,始終不願躺下,夏眠無奈只好再次重申:「真的沒事。」
薄槿晏沉默幾秒,忽然道:「那我不看,幫你揉揉。」
夏眠:「……」
薄槿晏始終是比夏眠有耐性,他總是能拿捏準她的七寸,夏眠越是堅持他就好像越是要攻克她謹守的那點自尊。
***
接下來的幾天夏眠都呆在醫院,外面風言風語傳的挺像一回事,夏眠是徹底的有了名氣,不過都不是好事,大都是「私生女」,「小三」之類的不堪名號。
公司有了新的決策,夏眠被雪藏了。
她本來也不是什麼有名氣的大明星,現在被捲進一樁又一樁的醜聞,還和政界扯上關係,想再顛覆形象真是難上加難。
泳兒只告訴她,暫時休息一段時間,夏眠心裡很清楚,但是她也沒多問。
本來進娛樂圈就不是她所願,現在倒樂得安逸。
難得靜謐的生活,兩人雖然沒有太親密,卻舉手投足間都是默契。
夏眠也軟言想要套薄槿晏的話,可是不得不說薄槿晏真是熟知她的秉性,靜靜看她幾秒直接道:「等我好了,一定帶你見兒子。」
夏眠發現薄槿晏變了許多,他言辭間雖然沒有再脅迫她,可總覺得他好像很緊張,有時她離開極短的時間他都會焦躁不安。
有一次夏眠特意開車去買他喜歡喝的生魚粥,半路接到醫院護士站打來的電話,小護士言語間都是焦急:「夏小姐你快回來吧,薄先生情緒不太穩定,不配合醫生治療……」
自那之後夏眠幾乎沒什麼機會離開他超過十分鐘,就連換洗的衣服都是泳兒幫忙送過來。
夏眠無奈之下和他談過一次:「你太緊張了,亦楠還在你那裡,我哪也不去。」
薄槿晏內斂的神色絲毫沒有窘迫,反而正視她,一字一頓道:「從我醒來就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欠他們的我還了,騙你的,我也償了。」
夏眠震驚不已,只聽他又繼續道:「所以,我可以做我一直想做的。」
夏眠愕然瞪大眼,只見他好看的唇間慢慢吐出一句話:「不擇手段,把你留在身邊。」
***
薄嗣承因為這場風波也被上面施壓,紀委更是對夏眠的身份做了嚴肅的審查,他市長的職務暫時被別人代替,每天空有大把時間,一趟趟往醫院跑。
人年紀大了,心態總是有些轉變,經歷了家庭的巨變之後他反而只期望能和兩個孩子重修舊好,老來相伴。
但是事實很難如願。
薄槿晏對他的態度與以前沒什麼兩樣,他一直都是冷冷淡淡沒什麼多餘的表情。薄嗣承每次來他都只是那副樣子,若是薄嗣承主動開口,他便簡短的回應兩句,要是薄嗣承不說,他就一直沉默。
薄嗣承每次都碰壁,但是卻極有恆心。
夏眠每每面對他就異常煩躁,她本來早就淡忘的事情總是因為看到這個男人又悉數想起。好在薄槿晏很快就出院了,回了他單獨住的公寓,一切稍有好轉。
薄槿晏這時候身體好了很多,臨走時醫生別有深意的叮囑:「現在還沒完全康復,一定要小心,盡量避免劇烈運動,尤其房-事不要太激烈。」
夏眠那時臉又熱又燙,下意識想解釋幾句讓氣氛不那麼尷尬,誰知道薄槿晏忽然說:「所以不需要禁止?」
夏眠更無語了,站在一旁沉了臉,可是薄槿晏一點也不在意。
這麼單獨呆在只剩兩人的空間裡,夏眠就莫名緊張。她把薄槿晏住院期間的洗漱用品都擺放回衛生間,故意磨磨蹭蹭,等一切都歸置好了,還是賴在衛生間想慢點出去。
誰知道這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薄槿晏徑直走了進來。
夏眠當時正坐在馬桶蓋上煩躁的想抽煙,細長的女士香煙剛剛挾在指間門就推開了。她抬眼看過去,驚得連煙都掉在了地磚上。
***
這男人竟一絲不-掛的走了進來,頎長結實的身體,腹間塊塊分明的堅硬肌肉。
夏眠愣了幾秒,目光不知為何落在了他腿-間黝黑的那片密林,青紫的巨獸直直對著她,一點點還在抬頭。
夏眠吸了口氣,驚慌失措的站起身,腳下毫無章法的胡亂踢了幾下把那支女士香煙掀到一旁:「你、你要洗澡?那我先出去了。」
薄槿晏只安靜的看著她,站在幾步之外。
夏眠踉蹌著想逃,被他長臂一伸撈進懷裡。他的胸膛*辣的烤著她,她只穿了纖薄的雪紡,後背都被灼得發痛。
「幫我洗。」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著,手心箍在她胸前擠壓著她飽滿的兩團。
夏眠呼吸不穩,微微扭頭看他:「你可以自己——」
「我就要你。」他說著,半擁住她往前走了一步,又別有用心的故作為難道,「你要是掙扎,我就抱你,傷口裂開也沒關係。」
夏眠咬牙瞪著他,薄槿晏在她耳側輕輕吻了一下,低笑道:「自己走過去。」
夏眠捲起袖口,帶著一肚子郁氣放水準備精油,還要小心的幫他避開胸口的槍傷。
薄槿晏則是一副享受的姿態,夏眠沉寂掐了他一下,發現肌肉緊繃,連多餘的贅肉都找不到,掐的她手指都泛酸了。
夏眠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洗澡,以前也有過做-愛之後他體貼的抱她去清洗的記憶,但是這麼清楚的撫摸和觀看他的身體,卻是頭一回。
別的地方還好,到了掩在水下的私密部位,夏眠垂眼把手裡的毛巾扔給他,頰邊蘊著紅霞:「那裡,你自己來。」
薄槿晏專注看著她:「你來。」
夏眠覺得這人真是得寸進尺,又羞又赧的罵道:「變態,你那裡一直硬……」
她說到一半就不好意思再說了,薄槿晏卻沉沉笑起來:「原來你一直在觀察它。」
夏眠懊惱的往他臉上甩了幾滴水漬,作勢要出去,薄槿晏伸手扣住她的手指,眼底漆黑炙熱:「摸摸它。」
「不要。」夏眠掙扎起來,卻被他用力拽進了浴缸裡身上濕了個透,濺起的水花有不少潑到了他麥色的胸膛上,沿著細膩的肌理滲進了繃帶間。
夏眠慌了神色,焦急的一邊扯過浴巾替他擦拭一邊罵道:「你不要命啦,傷口感染怎麼辦?」
薄槿晏卻一點也不在意,摟住她*的腰身,高挺的鼻樑抵上她略微發燙的額頭:「坐上來,我想要你。」
夏眠渾身一僵,半跪在他身側,因為跪坐的姿勢比他微微高出了半個頭。
她垂眸細細睨著他,男人好看的五官都暈染了溫柔神色,眼底帶著漆黑暗濁的情-欲,星星點點的亮光刺得她眼眶發熱。
夏眠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薄槿晏厚實的掌心沿著她的腰線一路撫摸,濡濕的布料絲滑熨帖,勾勒得她本就纖瘦的軀體越發單薄。
他一隻大手就能堪堪掐住她一半的腰身。
「不想逼你,可是也不會給你逃的機會。」
他含住她粉嫩的耳垂低語一句,夏眠茫然的想去觀察他的神色,卻聽他繼續道:「想明白前,也要老實呆在我身邊。」
夏眠不知道自己是被他濕滑的舌尖舔-弄的渾身發抖,還是因為他這話裡滲出的深意而驚懾,她茫然看向他,難以置信:「你要軟禁我?」
薄槿晏捧住她的臉,鼻尖輕輕嗅過她每寸白皙的肌理,摩擦著她柔軟的唇肉:「你會心甘情願。」
夏眠感覺到他驀然頂了上來,硬實的灼感抵在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