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振雲體毛很淺,包括性器附近也是。陰莖大小倒是不差,直直衝著項真挺起,很有精神的樣子。項真沒有去撫慰它,手指繞到下方的陰囊捏了捏。
程振雲低哼了一聲,龜頭分泌出一些黏液。
項真往後移了一點,低頭把程振雲的龜頭含進嘴裡。他不常給人做口.交,但技巧還在,只是含住頂端用舌尖輕輕掃過,就聽到程振雲驟然加重的喘息聲。程振雲的手指揪緊了床單。項真分出心神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輕輕摩挲。
他基本上確定了雲老師還是處男,不要說深喉,就連吮.吸都沒有,只是舔一舔,程振雲的性器就有了高潮的徵兆。項真覺得雲老師這樣太可愛,想讓他先射一次,又怕他體力不夠,撐不完全場。
項真糾結片刻,還是停了下來,張嘴時唾液在性器和嘴唇之間連起來一道銀線。
程振雲有片刻失神,瞳孔放大,臉色嫣紅,嘴唇微微張開,表情卻仍然是空白的。如果項真想,他可以趁這個時候去索吻。雲老師看起來根本沒精神反抗。項真俯身親了親雲老師的眼睫,伸手拉開抽屜去拿潤滑。
然後他意識到,保.險套和潤滑都被放在洗手間的儲物櫃。
項真的動作一下就頓住了。此時此刻他一點兒也不想離開這張床——這張有雲老師在的床。他懊惱地嘆了口氣,撐著床沿準備起身,手臂卻忽然被抓住。
程振雲說:「我拿來了。」
項真接過潤滑,架起了程振雲的左腿,在大腿內側啵了一口。程振雲缺乏鍛鍊,大腿細瘦,柔韌也很不好,抬得太高便開始顫抖,怕是要抽筋了。項真以前的男友們大部分是身經百戰的,那些剛入圈一般年齡都小,不會這樣僵硬。
項真放程振雲平躺下來,手掌替他揉了揉大腿,低聲哄道:「雲老師,我們換成後入好不好?」
他讓程振雲跪趴在床上,臀部翹起。程振雲大腿很瘦,臀部倒還有點兒肉,像小腹一樣,看著不顯,摸起來卻軟乎乎的。項真沿著脊椎往下吮吻,停在尾椎,吮出一個深紅的吻痕。
潤滑是熱感的,項真在穴口塗了一圈,又擠進去許多。沒有被開拓過的部位很快收縮著擠出來一些泡沫。程振雲不適地挺起腰,但到底是沒有躲。
項真說:「雲老師,你別怕。」
程振雲「嗯」了一聲。
項真往右手上塗好了潤滑,食指伸進去。括約肌立刻收縮著夾住了入侵物,又在有意識的放鬆下不甘不願地讓了路。雲老師體內溫暖緊致,項真按揉穴壁讓他放鬆,摸索著尋找前列腺的位置。
異物感讓程振雲繃緊了後背。項真騰出一隻手握住他的性器,平整的指甲刮弄著溝回,聽到程振雲的呼吸再次加重,發出一聲悶悶的呻吟。
項真試探著動了動手指,按壓剛剛找到的位置,程振雲又哼了一聲,性器興奮地淌出前液,穴口的束縛也放鬆了。項真又添了一根手指搗弄了一會兒,眼見著程振雲快要射精才停下。
他扶起自己的性器,戴好保.險套,對準穴口,說:「雲老師,我要進去了。」
程振雲模糊地應了一聲。
項真左手撐開穴口,右手扶著性器緩緩插入。他的東西比較大,對初次的0來說都是負擔,尤其雲老師這樣的。項真一邊照顧著程振雲身前的性器一邊緩緩插入,緊致的穴肉箍到性器發疼。性慾和痛感衝擊著,還要保持溫柔,項真感覺自己快要百忍成金。
程振雲沒有喊疼,背脊卻冒出來冷汗,腰身也顫抖著,腿根微微抽搐。項真還沒完全插入,也不敢勉強,就停在中途,一手扶著程振雲的腰一手握著他的臀部,撒嬌似的在後腰親吻舔舐著,等他慢慢適應。
程振雲說:「繼續。」
他的聲音與背脊一樣緊繃。項真摸到他痛得軟下來的性器,撫慰了一小會兒,馬眼顫悠悠地泌出眼淚。項真有點兒心癢。他雙手掐住程振雲的腰,慢慢後撤。
項真動作溫柔,也沒有插到底。這其實挺難熬的,開苞的時候1號要是不想情況太慘烈,就得這樣,像一頭拉磨的驢,永遠在晃晃悠悠地去夠面前的胡蘿蔔。通常項真不介意稍微忍一忍,畢竟操得疼了對方就不樂意跟你好了。
然而他身下那個跪趴著的0號是雲老師,這令所有事情都變得加倍艱難。
程振雲不叫.床,所有的聲音都悶在枕頭裡,喘息低沉急促。項真摸到他的嘴唇,玩了一會兒,被示威般輕輕咬了一口,又往下移,摸到喉結的位置。他每一次插入,喉結便用力地往下吞嚥滾動,頸部繃緊的皮膚微微顫抖。
項真逐漸加快了速度,試探著多往裡面插進去一點。潤滑劑在穴口被搗出粉紅色的泡沫,水聲淫靡,草莓氣味連同著鹹腥體液的氣味擴散在空氣中。項真有點兒控制不住。他俯身咬住了程振雲的肩膀,陰毛隨著抽插的節奏在穴口附近頻頻搔刮。程振雲苦悶地哼了一聲,被短髮蓋住的後頸都在泛紅。
他感覺程振雲被他操動情了。
項真不再控制,大開大闔地全根插入,下.體沉重地撞擊著,響亮的拍擊聲和程振雲的驚喘同時響起。力量的差距之下,程振雲被他操到了床頭,腰也驟然塌下去。項真抱著他的腰拖回了自己懷裡,胸膛緊貼著程振雲的背脊。
「雲老師……」項真叫著程振雲的名字,捏住他的龜頭,換來一聲說不上是惱怒還是舒爽的呻吟。體型的差距讓程振雲整個人都像是蜷在項真懷裡,腰臀隨著項真的動作誇張地晃動著,白.皙的臀部被拍得泛紅。
項真操了一會兒,不知怎麼的就有點兒不滿足。他慢下動作,空出一隻手扶住程振雲的腿彎,撒嬌似的低喃道:「雲老師,我想看著你。」
程振雲被他操得失神,沒有回答。
項真俯身舔了舔程振雲的耳廓:「換個姿勢吧?」這個動作讓性器壓得更深,程振雲悶哼一聲,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隨你。」
項真退出來,摟著程振雲轉了個身。程振雲已經被他操射了,精液斷斷續續地淌著,小腹髒亂得一塌糊塗。項真低身親了一口,沿著胸膛舔到喉結,拿牙齒磨了磨,又往上親吻著側頜。程振雲沒答應,項真也就沒敢接吻,越過嘴唇,摩挲著酡紅的臉頰。
程振雲只是眼角泛紅,沒有被他操哭的跡象。項真不知怎麼的有點兒遺憾。他捏著程振雲的陰莖玩了一會兒,懸在鈴口的精液顫巍巍地流下來。程振雲抓住了他作亂的手。
項真的性器在程振雲大腿內側磨蹭著:「雲老師還好嗎?」
程振雲像是思考了一下,又像是只是失神。他說:「還好。」聲音很低,還帶著喘。項真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刻,將程振雲雙腿都架到自己肩膀上,又在他腰後墊了個枕頭。
這回項真不再大開大闔地動作。他徑直插到最深處,陰囊緊貼著穴口附近的皮膚,看見程振雲緊緊皺著眉,手指不自然地摳緊了床單,整個人都顫抖起來。項真稍稍抽出來一段,等雲老師緩過這一陣,調整好角度,往前列腺的方向操弄。
程振雲毫無防備,被操得呻吟出聲。
項真大受鼓舞,抽插的頻率增快,就那樣狠狠幹著程振雲的敏感點。體內的溫度隔著保.險套按揉著項真的性器,他聽見程振雲被操得支離破碎的驚喘與呻吟,興奮得陰莖直跳,感覺自己快射了。
他圈住程振雲的性器,粗暴地套弄了幾下,程振雲悶哼一聲,腰身僵挺,高揚脖頸再次射了出來。精液因為姿勢的原因灑在了胸腹處,甚至有一滴落在了鎖骨。高潮緊縮的後.穴讓項真也很快繳械。他摟緊程振雲的腰,狠狠刺進去,就那樣到達了高潮。
項真摟著程振雲跌進床墊裡,射精的溫暖感還在週身縈繞,他有點兒懶洋洋的,不太想動,整個人摟著程振雲側躺著。雲老師那頭柔軟的短髮被激烈的性愛蹭得亂七八糟,似有似無地抵在他胸口,像輕飄飄的棉花與雲朵。項真放空大腦躺了一會兒,忽然覺得鬢角有細微的癢。
是程振雲。他的左手虛虛地搭在項真額角,拇指替他擦去一滴落在眉梢的汗。注意到項真看過來的視線,程振雲面無表情地抱怨道:「太沉了,起開。」
他的聲音還帶著濃濃的情慾味道。
項真抱著程振雲翻了個身,陰莖從程振雲體內滑了出來,潤滑液隨之往外流。空氣中瀰漫著羶腥的氣味。
還有草莓味兒。
項真起身把保.險套打了個結扔進垃圾桶。他問程振雲:「雲老師要去洗澡嗎?」
程振雲沒說話,兀自扶著床頭櫃站了起來。潤滑沿著白.皙的大腿往下流,腿根隱約看得見那個項真啃出來的吻痕。這個場面有點兒煽情,項真瞟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程振雲清理完的時候項真已經換好了床單,正在開窗透氣。春夜的風還帶著寒意,程振雲有點兒累,昏昏沉沉地在床沿坐了一會兒,聽著浴室裡項真沖澡的水聲,實在懶得起身,隨手裹了床被子就躺下了。項真受寵若驚:「雲老師,你留宿嗎?」
程振雲把被子拉高蓋住耳朵。
項真覺得他這樣實在可愛,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下。程振雲皺了皺鼻子。項真關了燈,在黑暗中思緒萬千地站了一小會兒,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他從背後摟住程振雲的腰,低聲道:「雲老師喜歡嗎?」
程振雲「嗯」了一聲。
項真拿拇指刮了刮程振雲的嘴唇:「雲老師,如果喜歡就做床伴好不好,不要去找別人。萬一不喜歡……不喜歡也不要裝不認識,不是炮友也可以是朋友嘛。」
程振雲睏得要死,懶得理他。
項真嘆了口氣,心裡甜蜜和憂傷揪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