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周非涼對夏傾這話有些吃驚,「你真跟那女的好上了?」

  「怎麼可能。」夏傾想想都覺得可笑,轉過身子。

  「我媽想給她找個有錢男的,她家裡還有個彪悍的妹妹呢。動了她,那就得做好負責的準備了。」

  「你狗\日\的以為老子真是禽獸?見個女的就開搞。」

  「我就給你提個醒。」

  他們幾個裡,周非涼算是定力較差的,不然孔銘瑤也不會找他。

  夏傾都覺得那晚多半是孔銘瑤勾引周非涼的。

  「去你媽的,又不是早些年,沒了女人不能活。」周非涼吸了口煙,又問:「你跟孔銘瑤究竟為什麼分的?」

  「沒意思,就分了。」

  孔銘瑤畢竟是女的,名聲壞了不好,而且兩人好過一段時間,夏傾也沒有做絕。就算是跟這幾個要好的,也沒多解釋。

  「我看她還挺喜歡你的。」不止周非涼,大家都這麼覺得。

  夏傾迴避了這個問題,擺了擺手,「我出去了。」

  周非涼應了聲,繼續抽著他的煙。

  周非涼跟夏傾出去了後,包間裡沉默了會,還是孔銘瑤嘆了口氣,開了話:「你們是不樂意見著我?」

  王辰看向她,勸著說:「我看你還真別執著了。」

  他看夏傾跟今天帶來的那個小白兔之間有種很自然的熟捻感。自他走後,那女的拘謹了好多。

  感情這事不能勉強,他倆也散了一年多了,既然夏傾有新的,孔銘瑤這樣糾纏簡直是沒事找事了。

  「自他回來,我還沒見過他。」孔銘瑤露出哀傷的神色。「我就想看看他。」

  王辰最見不得美女傷心了,朝奚世涵打著眼色。奚世涵接過棒來,岔開話題,「你吃飯沒?要不要再點些菜。」

  「還沒,下班直接就過來了。」

  「嗯。那傅小姐,你要不要也加些什麼?」奚世涵看傅自喜一直就低頭喝湯,很小口很小口,一碗喝了好久。

  傅自喜反應不過來「傅小姐」是誰,從沒有人這麼叫過她。

  「傅小姐。」奚世涵又叫了兩三聲,都不見她有反應,然後喊了聲:「傅自喜。」

  她抬起頭,有點愕然。

  「傅自喜,你要不要加菜?」

  「不用了……謝謝……」她輕輕地回答完仍低下頭喝湯。

  這些人她都不認識,她緊張,就盼著夏傾快點回來。

  這碗好小,她好慌兩碗湯都喝完了,夏傾還沒回來,那她就不知道喝什麼好了。

  奚世涵覺得傅自喜太怕生,也不敢跟她搭話,按了服務鍵,讓孔銘瑤點了幾個菜。

  孔銘瑤點完菜後看向傅自喜,側著身子跟她打招呼。「嗨。」

  「你好。」傅自喜端正了身子,回了句。

  孔銘瑤悄悄地說:「陪我去趟外面的洗手間好不好?我例假來了,怕是沾到到裙子了。可是這包房的洗手間就在奚世涵旁邊,我怕他瞧見,丟死人的。你跟著我出去幫我掩飾下好不好?」

  傅自喜點點頭,「好的。」

  她以前也遇過這個尷尬,後來傅自樂算著日子,覺得差不多快到的時候就給她穿深色運動褲,保險些。

  孔銘瑤跟王辰他們打了下招呼,就拉著傅自喜出去了。

  王辰跟奚世涵交換了個眼色:女人的戰爭還是讓女人自己去打。

  傅自喜緊緊跟著孔銘瑤,怕她的裙子被人看了去。

  孔銘瑤帶著她去了走廊盡頭的洗手間。

  這層樓的包廂都自帶衛生間,公共的就幾乎沒有人了。

  傅自喜進了洗手間後才仔細看了下孔銘瑤的裙子,呼了一口氣說:「沒沾上呢。真是太好了。」

  「嗯。」孔銘瑤淡淡回了句。

  傅自喜自今天出門來就一直沒上過廁所,來了這才發現也有點意思,於是有點羞澀地跟孔銘瑤說了聲,找了個隔間進去。

  因為裙子太長不方便,傅自喜搗騰了好久才完畢。

  出來的時候,孔銘瑤站在洗手台旁邊看著她。

  孔銘瑤覺得眼前的女人除了胸大之外,實在沒什麼可取的地方。

  在包廂時坐著看不出身段,現在站著,因為穿著寬鬆裙子的緣故,也是沒看出腰身來。

  在夏傾還沒跟孔銘瑤好的時候,他女朋友也是不斷的,但質量都是上乘的。像傅自喜這模樣的,入不了他的眼。

  傅自喜洗完手後滿心以為要跟孔銘瑤一塊回去了,可是孔銘瑤卻站著不動,抽出一根菸吸了開來,依舊看著她。

  她想著孔銘瑤可能是要抽完煙才走,於是跟她說:「我等你一起。」

  孔銘瑤扯扯嘴角:「你叫傅自喜?」

  「嗯呢。」

  孔銘瑤呼了一口煙,挑釁地問道:「他跟你在一起喜歡用什麼姿勢?」

  傅自喜被問得有點發蒙:「誰?」

  孔銘瑤說得更深入些。

  「夏傾一般喜歡在你前面還是後面?」

  這下懂了。「他在前面的。」

  她要推輪椅,而且又不認識路,肯定是夏傾在前面的。

  孔銘瑤呵了一聲,夏傾居然真的看上這個女人了。

  她直盯著傅自喜的眼,語氣帶著惡意。「他也喜歡在我前面。」

  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媚媚地笑著,眼神變得迷離。

  「他說他最愛看我為他意亂情迷的樣子,他會很興奮。其實他也愛從後面來,不過這種時候他就更喜歡對著鏡子做,我們可以看到彼此為對方而瘋狂的姿態。」

  傅自喜聽了前半句就在想意亂情迷是什麼意思,這邊還沒琢磨透,後半句又讓她迷糊了。

  如果夏傾在後面,那就是拉輪椅而不是推了呀。而且,夏傾好像也不喜歡照鏡子,至少她推輪椅的時候沒見他拿鏡子出來過。

  孔銘瑤還是盯著傅自喜,她以為會看到傅自喜傷心的表情。

  可是沒有,傅自喜只是疑惑著看她。

  「你不會難過麼?」

  「不難過的。」

  傅自喜雖然沒有聽懂孔銘瑤之前那段前面後面的話,不過她還是順著輪椅的話題回答。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難過。

  孔銘瑤愣住了,感覺自己是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可又不死心,剛想再問些什麼,突然手機響了。

  她穿了件西服外套,手機一直放在外套兜裡。

  她掏出手機一看,是夏傾。

  才剛接起電話,那邊的夏傾就不耐煩地說:「你把傅自喜帶哪去了?」

  「我就跟她來上個洗手間!你以為我會對她怎樣?」

  「孔銘瑤,你要是膽敢把傅自喜惹哭了,我就把你那些骯髒事都抖出來。」

  「我那時是喝醉了,糊塗了。我是真心愛你的。以後再也不會的了。」孔銘瑤換了語氣,楚楚可憐的。

  其實她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喜歡他的。分手時候覺得沒什麼,日子過久了後,對他卻越來越思念,覺得身邊的男伴都不如他。

  可是他對她是真的狠了心。分了後電話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她藉著周非涼他們幾個的關係才跟他見過幾次,他都是冷著臉。

  他回國後,她聽說他現在腿腳不好了。她也下定決心不會嫌棄他的。

  可是他依然不要她。

  夏傾聽她這麼說直接掛了電話。

  剛才回到包廂,沒見到傅自喜,奚世涵說她跟著孔銘瑤走了。

  他猜到孔銘瑤肯定以為傅自喜是他的伴,把她領走尋思著對付去了。

  那傻不隆冬的妞哪是孔銘瑤的對手。

  電話裡孔銘瑤說是帶著她上洗手間,夏傾想應該是公共衛生間。

  走到那邊就敲門喊:「傅自喜,你給我出來。」

  傅自喜看著孔銘瑤掛上電話突然就哭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安慰又不知怎麼說,在一旁傻傻地看著。

  聽到夏傾叫她,就像找到了救星般過來開門,見著他就說:

  「那個……她不知怎的哭了。」

  跟夏傾一塊吃飯的應該都是他的朋友,她記得他走之前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的,怕他以為是被她惹哭的,加了句:「我沒欺負她哎。」

  夏傾一把拉她出來,「那她有沒欺負你?」

  「沒有的。」傅自喜很肯定地搖了搖頭。

  夏傾也不多說什麼,拉著她就往回走。

  「哎,那個……哭著,她還在裡面,。」

  「為什麼哭?」

  「不知道呢。」

  「那我也不知道。等知道的人來勸她。」

  傅自喜有點不忍心就這麼放著孔銘瑤在那,可是夏傾拉著她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走著走著她就傻看著夏傾的背影。

  就算不用推輪椅,夏傾也是在她前面的。

  而且夏傾帶著她在前邊走,暗暗的光折過來,背影好看的呢。

  嘻。

  回到包廂,周非涼也已經抽完煙回來了。

  夏傾也不提孔銘瑤的事,只是說:「我晚上還有事,先回去了,改天再聚。」

  周非涼驚訝道:「這麼早回去了?哥們的節目都還沒開始呢。」

  王辰曖昧地打量他跟傅自喜,「你這是急著回去辦事呢。」

  「你當我是你?」夏傾讓傅自喜把輪椅推過來。

  王辰過去搭著夏傾肩膀,調笑道:「不是咱說你。你現在還在休養期。真得節制點。別到時老二是爽了,腿腳卻加重了。」

  夏傾甩開王辰搭著的手,「真不用你操心,健壯得很。」

  奚世涵還是一貫的少言,僅僅說了句:「多走走,別搞得真跟傷殘人士似的。」

  傅自喜在一旁覺得奇怪,那個穿粉紅襯衫的男的,總是提夏傾的弟弟。可是她都沒見過的。

  兩人走出門口的時候,霍叔的車已經等著了。

  上了車後,夏傾跟霍叔交代了個吃飯的地。

  然後傅自喜禁不住好奇地問:「夏傾,你家的老二是誰呀?」也不知是怎的,她現在喊他的名字自然了不少。

  饒是向來嚴肅沉穩的霍叔也忍不住噴了出來。

  車子一個顛簸。

  夏傾冷冷地往駕駛座掃去一個眼神。

  霍叔趕緊把隔音板降下來,眼睛不敢瞄後視鏡。

  非禮勿聽!

  非禮勿視!

  雖然如此,可是霍叔的手還是有點抖。

  「傅自喜,你給我記住。」夏傾轉過頭來看著她。 「你不准向別的男人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