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傅自喜應著好,便想要坐起來。

  夏傾原來是想陪她玩的,可是現下她裸著身子,他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於是只能說:「你自己乖乖的玩,我晚飯後再過來。你也不用出去吃飯了,我會給你帶過來。」

  「嗯呢。」她坐起身子,「夏傾,我想噓噓呢。」

  「自己去就是了。」他沒好氣的道。「別光著身子到處跑,會著涼。」

  傅自喜點頭,然後咚咚咚地跑去衛生間,解決完後又小步地跑著回來。

  「你不要跑!」夏傾看到後快要崩潰了,嗓子有點啞。「好好地走過來。」

  她嚇得趕緊停住,改成慢慢的走,畏怯地爬上床。

  夏傾真是一刻都不能留了,也不再看她,站起就走人。

  傅自喜望著他的背影不敢吭聲。

  他出了房間後把客廳的窗簾全部拉上了,因為廚房沒有簾子,他就直接把門關了。最後又檢查了一遍,確認即便那個傻妞兒不穿衣服四處晃也不會被人窺見後才離開。

  夏傾回到自己房間後立即沖了個冷水澡。

  他剛才都要爆表了,居然還能忍著沒把傅自喜給上了,他快成聖人了。

  先前把她折騰了一輪後他還能克制。

  可是幫她上藥的過程中,那對胸/乳顫呀顫、抖呀抖的,要不是她的傷口實在太觸目驚心,他也覺得自己要忍不住。

  好不容易才把慾望平息下去,結果她從衛生間跑出來的時候,那一對小白兔晃動的波浪曲線真是要他的命了。

  他此時無比的後悔幹嘛提出晚上過去幫她擦身子,現在光是想想都下/身發緊,怎麼冷的水都沖不掉那股熱流。

  他暗咒一聲,一手握上粗長的硬物,上上下下地搓動著……

  夏傾晚飯後,看到關姨,就跟她提了下,說傅自喜下午過來吃了好多零食,估計都不用吃飯了。

  關姨心中的少爺是個溫和有禮的人,又加上梁珊確實會經常帶些零食給傅自喜,她也沒懷疑什麼。

  夏傾帶了些飯菜,以及創傷藥就過去後宅。

  半途給傅自喜打了個電話,提醒她披上衣服再來開門。

  待他進去後,他就說道:「我晚上不陪你了,給你擦完藥就走。你自己照顧自己。」

  在這留一晚,他就真的不能保證會不會對她做些什麼了。

  他不想傷害她,只好眼不見為淨。

  傅自喜聽話地答應著,然後說:「夏傾,等我吃完飯你就幫我洗澡了麼?」

  「廢話。難不成我還來陪你發呆?」

  「我沒有發呆呢。你走了我又睡覺了。」她澄清道。

  「你是豬。」

  「我不是的。」

  「你快點吃!」

  「噢。」

  等傅自喜吃完飯,裸著上身站在浴室的時候,夏傾又有點恍神了。

  淡黃的燈光折下來,她的整個身子都朦朧了起來。

  雪膚玉/乳,堅/挺豐盈。

  夏傾覺得如果是一個排骨一樣的女人馱著這對胸就比例失調了,也虧得傅自喜是個小肉彈。

  「夏傾,你在發愣呢。」傅自喜見他半天沒反應,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收回心思,把毛巾擰乾,輕輕地給她的傷口沾著沾著擦拭。

  「疼的。夏傾,碰到好疼。」傅自喜疼得跳了幾下,那對聳立的嬌乳又是跟著一陣的彈跳。

  「傅自喜,你別跳。」夏傾感到很無力,閉了閉眼,儘量放輕力道去掂她的傷處。「這樣呢?」

  「沒有剛剛疼,但還是疼……」她的聲音帶了點哭意。

  「乖,忍一會。把下午的藥擦了,再上新的藥。聽話,不哭。」

  她嗯了一聲,可是又忍不住,只好抓著他的手臂,一痛就大力地握他。

  夏傾把她的傷處弄乾淨後,臉色又變得很臭。「我只幫你擦有傷的地方,下面可以碰水,你自己去弄。」

  「嗯呢。我不給你看光光的。」傅自喜心裡想,夏傾不是丈夫不能看。

  「我根本不想看!」拋下一句話後,夏傾就不理她,出了浴室。

  傅自喜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想起傅自樂說的一個詞,就嘟噥了一句。「紙老虎。」

  然後一個人在那搗騰了半天,才出來。

  夏傾重新給她上好藥,在側面的幾個傷口處貼了OK繃。「我今晚有事,你自己早點睡,貼了紙貼,應該會沒那麼疼。」

  「嗯呢。」傅自喜乖巧地躺下。「夏傾,謝謝你呢。」

  夏傾緩和了表情。「傻妞。不記得是誰咬的了?」

  「夏傾,你不要生氣,不要咬我。」傅自喜見他看上去溫和了,輕輕地說道。

  「你聽話我就不生氣。」

  「我會聽話呢。」他每次咬她都很恐怖的模樣,她真的很怕。

  「嗯,好好休息。」

  夏傾不敢再逗留,急匆匆地走掉了。

  之後的兩天,夏傾又找了些理由跟關姨解釋傅自喜不過去她那裡吃飯了。

  關姨一來相信夏傾,二來,她忙起來的時候也無從得知真假,也就沒起疑心。

  這兩天,傅自喜的傷口倒是好些了,但是痕印還沒消去。

  夏傾見愈合情況不錯,就讓傅自喜穿上內衣了。

  他怕再繼續這樣忍下去,他家老二就真折了。

  不過再幫傅自喜上藥的時候,他看到她那因為內衣的包裹而更加飽滿的圓挺,又直想罵髒話。

  上好藥後,夏傾讓傅自喜穿好衣服,然後履行了教她玩遊戲的承諾。

  當他拿出平板電腦的時候,傅自喜很好奇這薄薄的東西如此神奇。

  夏傾慢慢的跟她解說著,示範給她看。

  她傻乎乎地探出手在上面劃。「夏傾,這東西跟自樂的不一樣哎。」

  「土包子。」夏傾捏捏她,神情很溫柔。

  事實證明,傅自喜的腦子確實不太好,複雜的遊戲玩不來,也就玩玩泡泡龍這類簡單的。

  可是她玩得很高興。

  夏傾凝視著她,忽然覺得,她是越來越耐看了。

  笑起來,眉眼間都是漾人的溫暖。

  他心裡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正隨著她的笑顏而慢慢延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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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傾回主宅吃晚飯的時候,夏涵承跟梁珊居然都在。

  「喲,爸,稀奇啊。好一陣子沒見你了。」

  夏涵承板起臉。「別嘻嘻哈哈的,我交代的東西都看得怎麼樣了?」

  「都看完了。」

  「能提前接手麼?」

  「可以。」

  夏涵承心裡滿意,卻又不表露出來。「新區那邊,現在國務院已經正式批覆同意規劃了,發展前景不錯,你先去那裡的現場熟悉下。」

  「行。」

  ……

  眼見兩父子開始討論起公事,梁珊哼道:「吃頓飯,跟開大會似的。」

  夏涵承咳了下,最後提醒說:「覺得腿休養得差不多了就去理下頭緒。」

  「知道了,爸。」

  梁珊起了話。「這世界末日是不是要來了呀。都12月了,怎麼還這麼熱。」

  「下周冷空氣就來了。」夏涵承立馬順著自己老婆的話題走。

  「不如我們抓住夏天的小尾巴,去海灘度假吧。」梁珊建議。

  夏傾笑道。「冬天流行泡溫泉。」

  「熱成這樣,還泡什麼溫泉啊。陽光沙灘美女,才是令人嚮往的地方。」

  夏涵承對於自己老婆也有點無奈。「我哪來的時間去度假。」

  「你沒有,我有啊,兒子也有啊。對不對,兒子?」

  夏傾顯得意興闌珊。「沒空。」

  「哎,你們爺倆很不給我面子呀!我在家裡沒地位了!」

  「媽,只有你才這個月份去海灘度假。」

  「我就是要走與眾不同的路線。我好歹也是個泳裝美女呀,雖然年紀大了點。」

  夏涵承皺了眉。

  「我都好久沒去過海灘了,有資本就是要曬出來的。」梁珊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自喜!自喜最有資本了!她這孩子說不定都沒見過大海呢。」

  夏傾喝湯的動作頓了一下。

  梁珊喜孜孜的。「孩子他爸呀,我決定了,要去海灘!」

  「你想去就去吧。」夏涵承實在抵不過妻子。「傅自喜整天悶在家裡,是該出去走走。上次夏傾團購的那個別墅不錯,去那邊好了。如果冷空氣提前來了,還有室內的池子。」

  所謂的團購,其實就是夏傾跟王辰幾個一起購置了幾套海濱別墅,打折價。夏傾自己很少去那邊,倒是王辰,比較經常去。

  梁珊對於自己的提議終於得到了支持而深吁了一口氣。「我看看日子,能不能讓自樂也來。阿傾,你也來吧。」

  浪漫的海景,兒子跟自樂,泳衣比基尼,血氣方剛的,嘿嘿。

  夏傾冷淡地回絕。「不去。」

  「……」梁珊被自家兒子話裡的寒氣震住了。她迄今都還不瞭解這對歡喜冤家發生什麼事了。「……那我去問問自樂她們。」

  梁珊吃完飯就出去跟關姨說這事,剩下夏家父子沉默著。

  夏傾繼續淡淡的喝湯。他的父親可不比他那可愛的母親好蒙。

  夏涵承倚在椅背上,望著自己的兒子,右手的食指在有節奏地敲著桌面。

  先前梁珊跟他八卦了夏傾跟傅自樂的事,不過他對於自己的老婆的判斷有所懷疑。

  自家兒子的感情事嘛,他也不想多去摻和,自己想要什麼得自己去爭取。

  兒子的眼光,夏涵承還是信得過的。

  關姨在電話裡跟傅自樂說起這事的時候,傅自樂問了句。「少爺也去麼?」

  關姨如實地回答:「夫人說少爺沒空。」

  傅自樂在電話那頭笑了。「那我問問我姐吧,她應該想去。」

  「夫人問你能不能也來呢。」

  「我就不了,還要忙的。」

  傅自樂想,自己即便去,也只能去一天。

  她姐積攢了一週的衣服沒洗,衛生什麼的還要搞。

  更別說,下周冷空氣要來了,厚被子什麼的都得拿出來洗曬一次,冬季的衣服也要提前準備好。

  太多要忙乎的事情,她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去度假。

  傅自樂給傅自喜打電話說起的時候,傅自喜喜出望外。「自樂,我可以出去了嗎?」

  「嗯。」傅自樂被傅自喜的喜悅感染,語氣也輕快不少。「夫人說怕提前降溫,大概明後兩天就出發了。姐,我明天請假回去給你準備行李。」

  「不用呢。」傅自喜樂呵呵的。「自樂,你跟我說要帶什麼,我記下,自己就能收拾的。我是姐姐呢。」

  「……」傅自樂想起夏傾那句「把她當傻子一般地養著」,突然說不出的心疼。「嗯,你是我最好的姐姐。」

  傅自樂把日常用品交代給了傅自喜,告訴她,行李袋放置的地方。

  傅自喜用筆一一寫下,然後收拾的時候,就對照檢查著劃掉。

  最終確定沒有遺漏之後,她才放心下來。然後想起,今晚夏傾不知道要不要來幫她洗澡。

  她也學會了打電話給他。

  那邊聲音響起後,她開門見山地問道:「夏傾,你還來幫我洗澡麼?」

  夏傾不耐煩地道:「你碰碰傷口還疼麼?」

  「不疼了呢。」

  「那幹嘛還要我幫你洗。」

  「噢。那我自己洗呢。」

  「嗯。」

  「夏傾,我可以用泡泡洗麼?」

  「……」夏傾過了一會才答。「可以。」

  「噢。那我去洗了呢。夏傾,再見。」傅自喜歡快地掛上了電話。

  這邊夏傾本來好好的,可是卻被這通電話撩得又是浮想聯翩。他想像著她白皙的身子在泡沫點綴下的隱露,喉間一緊,對著已經掛掉的電話那端暗暗地說了句:「傅自喜,別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