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真真體會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
或者應該說,他在以往的歡/愛中,只是借由各種體位的刺激來讓身體興/奮。
而他與傅自喜結合時身心相溶的愉悅是從沒嘗試過的。
那份快/感沁入了他的骨髓深處似的。
他對她不敢放肆,只用最保守的姿勢,竭盡全力地取/悅她。
她的快樂,之於他是莫大的滿足。
傅自喜覺得自己從沒有這麼累過,累得她連說話的勁都提不起。
她軟趴趴地躺著,眼都睜不開了。她聽見夏傾叫她,可是不知說了些什麼,意識模糊得很。
她好累、好困,她連大熊寶寶都抱不動了。
她要睡覺。
夏傾本來是想讓她躺回原來位置去,可是她一動不動。於是他輕輕拍了她的小屁/股幾下,她還是沒反應。他便把她抱到枕頭上,然後再重重拍了下她的臀部。
「傅自喜你個豬,以後給我好好鍛鍊,體力太差了。」
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夏傾知道她困了,也就不再鬧,把她摟近些,相擁而眠。
梁珊等到11點也沒見夏傾從傅自喜的房裡出來。她直到現在才真的確定,她亂點鴛鴦譜給自家兒子找了個情敵回來。
她回房後,考慮來考慮去,實在睡不著,坐起來給夏涵承撥了個電話。
「夏傾他爸,我把兒子惹毛了……」
夏涵承剛剛洗完澡,坐在沙發上捏了捏額角,對於她的話倒沒太意外。「他怎麼了?」
「他跟自喜……在房間好幾個小時了。」
他這下來了興趣,「然後呢?」
「一直沒出來!!!」梁珊覺得三個感嘆號都不足以表述她的心情。
「你還監視了幾個小時?」
「……」她咳了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今天自喜跟左放單獨一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子回來時那眼神,掃得我啊。」
夏涵承忽略了她說的重點,直接問道:「兒子公開了他跟傅自喜?」
「說倒沒說。但是他倆拖著手……而且孤男寡女的,在房間裡那麼久。」她重重嘆了一口氣。「完了,什麼都完了。自喜肯定被虐待了。」
「……」
「你說,怎麼就是自喜呢?我認為兒子跟自樂挺般配的啊。怎麼……」
「兒子不是看傅自樂不順眼麼?」其實夏涵承對這些事的瞭解都是來源於梁珊,結果他透徹了,反而她自己蒙查查的。
「他看兩姐妹都不順眼!」想起這個,梁珊咬牙切齒地道:「這渾小子,在我面前,裝得跟什麼似的,對自喜那個嫌棄啊。誰知道心裡巴巴著呢!」
夏涵承笑了下。「你以為兒子會要跟著你度假?他真有這個閒情?」
「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看你當紅娘一頭熱,不好打擊你。」
「現在該怎麼辦……自喜這孩子不是說不好……可是她那性子……」梁珊自己也說不上心裡的想法,她一下子還沒辦法把傅自喜轉到兒媳婦的角色上。
夏涵承對比與梁珊的焦慮,顯得非常淡定。「放寬心,兒子自有分寸。」
「就是你,這不管那不管。兒子都脫韁了。」
「我倒覺得傅自喜雖然傻笨,但不見得就沒有生活能力,有可能只是被保護過度了。再說,我看你也挺喜歡她的。」
「是啊,我喜歡她,她真的太乖了。可是……」梁珊突然又想到了別的方面,又道:「阿傾現在也年輕……」
「……」
「萬一他以後遇到更好的,那自喜怎麼辦?」
梁珊有自己的顧慮。
男人三十歲才是黃金年齡,如果夏傾到了那時真的抵不住誘惑,那傅自喜也是任他揉圓捏扁的。
夏涵承只好勸道:「他的感情/事哪輪得到你來操心。如果他真的帶傅自喜來見我們,那就說明他自己決定了,見我們就是走個程序。」
「哪有這麼當兒子的!你們夏家的個個臭脾氣。」
「你別老急,反正呢,靜觀其變。」
話是這麼說,其實夏涵承基本上可以確定夏傾與傅自喜的事了。
一來,夏傾從沒有在父母面前與任何一個女人有過牽扯;二來,他自己也多少猜出了夏傾對傅自喜有點不對勁。
他對夏傾向來就是放風箏。大方向沒走錯,小打小鬧就隨便他。
夏涵承對傅自喜接觸地不多,對她的印象大多是聽梁珊提起的。性格什麼的都很好,就是腦子遲鈍,沒讀過書。
梁珊經常在他耳邊提起夏傾和傅自樂,他知道自己妻子的咋呼個性,也由著她。
在他看來,以夏傾的玩劣性,跟傅自樂簡直是硬碰硬。
後來發現自己兒子對傅自喜有點意思,他就覺得憨憨的她反而更適合。
至於她的身份,夏涵承還真不介意。
夏家本來沒有什麼門當戶對的觀念。夏爺爺自己本來就是個窮困的山裡人,和自己的妻子從山裡出來,白手起家。到了夏涵承這一代,梁珊也不是什麼大富之家的女兒。
再者,夏涵承對自己兒子的眼光還是信得過的。
早上夏傾醒來後,傅自喜還睡得跟小豬一樣。他知道她累壞了,就沒去吵她。稍稍檢查了她的下/體,有些紅腫,他便不敢再造次,洗澡後就出了房間。
去到廳裡的時候,梁珊居然早早在那等著,那慎重的表情,一看就是在等他。
夏傾走了過去,在她對面坐下。「媽,真早。」
梁珊見到他一個人,問道:「自喜呢?」
「還沒醒。」
夏傾態度是很淡定,可這話聽在梁珊耳裡非常曖昧。她板起臉。「你跟她,什麼時候開始的?」
「前天。」
他沒說錯,他倆是前天才正式確立關係的。
「……」梁珊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這關係進展也太過神速了些。
夏傾見她無語的表情,反而笑了。「媽,你不就想給傅自喜找個金龜婿麼,你不覺得你兒子挺合適的麼。」
「……這也太突然了。你不是見著自喜傻,就把她騙了吧。」
他有些冷臉。他逗傅自喜傻,跟其他人說她傻,是兩碼事。即便那個人是他的母親。「她不傻。她拎得清是非黑白,生活上那是被傅自樂縱容成這樣的。」
「這麼說,認真的了?」
「無比認真。」他要傅自喜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邊。
梁珊凝視著他堅定的眼神,軟了語氣。「兒子,你得想清楚。你真要疼她,可要疼一輩子才好。昨晚我跟你爸談過了,由小到大,我都管不住你的。但是在這件事上,我希望你不要因為貪圖新鮮感去傷害她。」
夏傾正了臉色。「媽,我會對她好。真的,我會疼她一輩子。」
梁珊被這話戳中了些地方,低低地道。「我早就跟你說過,自喜要真遇到了疼她的,就會知道她的好。」
其實梁珊經過昨晚一晚的考慮,已經打算接受這個事實了。
她不是什麼古板的父母,加上她自己也是真心疼愛傅自喜,能看到她與自己的兒子一起幸福,何嘗不是一樁美事。
夏傾笑,想起了那個惹人疼的傅自喜。他由衷地道:「媽,謝謝你。還有爸,謝謝你們。」
雖然即便父母反對,他也勢必會抗爭到底。但是能得到他們的支持,是他心底最深切的渴盼。
梁珊突然站起身,坐到他旁邊,一把抱住,有點哽咽。「不知道怎麼的,媽居然有種嫁女兒的心情。」
她原先就是想讓傅自喜風風光光從夏家出嫁。誰知兜兜轉轉,自己的兒子相中了她。
夏傾攬住她的腰,像以前一般靠著她的肩膀。「媽,沒那麼快。還有,你是不是忘記你還有個兒子了?」
「兒子哪有女兒貼心。我早就說自喜有福相。還好肥水不留外人田。」她又振作了起來。「兒子幹得好!」
「……」有時候夏傾對於如此脫線的老媽也很無奈。
他覺得他老爸的眼光相當奇特,也深表同情。
他跟梁珊大致說了下傅自喜昨天下午經歷的事,不過省略了不少細節。
梁珊聽了很是後怕,有點不敢相信。「我以為左放就帶她去吃個飯的。」
夏傾冷冷哼了一聲。「那個男人,怕是連傅自喜到底是怎樣的人都不瞭解。」
「我看他挺喜歡自喜的……」說完看夏傾的臉色有變,梁珊就改了口,「幸好自喜沒事。不然我怎麼跟自樂交代。」
「好了,媽,你也別在傅自喜面前提這事。她這人呢,對於開心的事記憶力比較好。那些事不提,她慢慢的就忘了。」
「我知道了。左放那邊,我會處理。你別又跟人動拳腳。」
這個夏傾沒應,只是說道。「我去看看傅自喜醒了沒。」
傅自喜起床時間比平日裡晚了一個多小時。醒來坐起後揉了揉眼睛,就見到夏傾在床頭對著她笑。
她也笑眯眯。「夏傾,早上好呀。」
他又把她壓倒,吻了幾下。「小豬,睡那麼久。」
「我昨晚好累呢。聽到你說話的,但困的。」
「聽到我說什麼了?」
「忘了……」她怔了怔,然後發現自己還光著身子,扭捏了起來。「夏傾,你先出去呢。我要穿衣服的。」
夏傾把手滑到被子裡,在她小腹處輕輕按了下。「你都被我吃光了,我還哪裡不能看。」
傅自喜反應過來後,臉紅了個透頂。她想起來了,他還吃了她噓噓的地方。
她太害羞了,雙手摀住臉,都不敢看他。
他掀起被子,在她的胸前啃吻了一陣,見她連耳根都紅了,便收斂了些,輕輕問道:「你下面還疼麼?」
他不說,她都忘記了,被他這麼一問,才隱隱覺得犯疼。她還是雙手掩著臉。「疼的。」
他又去啄她的小耳垂,「那要不要我幫你擦藥膏,嗯?」
她急急地搖頭。夏傾變得好壞好壞好壞呀。
夏傾是想再逗逗她,可是怕她餓了,於是道:「好了,趕緊起床,去吃早餐。」
傅自喜悄悄地把手指扒開些,透過指縫看他。「我要穿衣服呢。」
「我又沒有不讓你穿。」
「可是你在這。」
他撇她一眼。「我又不看你,胖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