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才剛剛遭受過打擊,馬上就要演戲騙人,真太委屈了。
蘇翩紫迅速醞釀出一身的蕭索無奈,看了一眼刁雪焰道:「因為晉級而且趕上被絕殺苦苦相逼之事,我無暇照顧你,不得已令你昏迷兩個月藏在安全之處,這是事實,我給你賠不是了。我讓我的妖獸將羅殺等人引入狂獸山脈也確有其事,只不過其他的事……你縱使對我不滿也沒必要如此編造謊言的。你可知道你的順口開河可能令我家與神藥世家、狂獸山脈掀起許多無謂爭端?」
「你沒做過,還怕人說?!」刁雪焰冷笑道。
「我是沒什麼好怕的……」蘇翩紫神情悵然,最終沒繼續往下說。
刁雪焰認定她是百口莫辯,哪裡肯輕易放過:「不怕你就說清楚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宮主也看出蘇翩紫似有「苦衷」,於是溫言道:「千凰,若有什麼為難之處,不妨明說,阿斐,你帶雪焰先出去。」
秦斐站起身就想照辦,不過一眼看見鄭皓弈安坐原地,又不肯幹了,柳千凰的事鄭皓弈聽得,他自然也要知道,於是揮揮手對刁雪焰道:「表妹,你先出去吧。」
「為什麼我就不能聽?!我走了,她胡言狡賴也沒人揭穿,豈不便宜她了?!」刁雪焰瞪眼道。
蘇翩紫無奈道:「你要留在這裡聽沒問題,但你必須發誓絕不再向任何人洩露此事。大師兄、二師兄此事與你們無關,可否讓我與雪焰師妹與師父單獨說明?」
「你的事就是我的、呃……我們師門的事,有什麼我不能聽的。」秦斐不等宮主發話,便首先明確拒絕。
鄭皓弈不動如山,顯然跟秦斐意見一致。
宮主淡淡望向刁雪焰,刁雪焰一咬牙便當即立誓保守秘密。
蘇翩紫造勢造足了,終於「無奈」地把當日對老龍王那一套說辭再說一遍,包括老龍王從靈珠之事猜測羅殺與神藥世家勾結等等事情也一並說了出來。
中間刁雪焰堅稱自己曾跟著蘇翩紫進入過狂獸山脈,也是她發現羅殺的追蹤的,而且將蘇翩紫那時已經晉級易經境的事說出來。
蘇翩紫靜靜地聽著她說,也沒有去反駁。
「明明是你栽贓羅殺盜取龍髓香玉,又順勢污蔑神藥世家的,你現在還敢在這裡裝無辜?」刁雪焰哼道。
秦斐忍不住拍案怒道:「你倒說說看千凰她是如何避過狂獸山脈眾多妖獸的耳目深入其中的?甚至事發後連老龍王都沒有發現她?」
刁雪焰想起當日在礦洞裡她與三號一起刺殺蘇翩紫,她卻突然自他們眼前消失那一幕,聲音忍不住有些發顫,不過還是大聲道:「她會隱身的!」
她這一句話聽似荒謬,但在場除了蘇翩紫之外,其余三人都是一凜。
蘇翩紫淡定如故,仿佛連辯解都覺得多余:「雪焰師妹,你說我隱身做的這些事天衣無縫,為什麼要特意讓你親眼看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