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停止給我吃這些該死的藥,我可以幫你打通冥界的通道。」金狼忽然出聲。
乙蜜一副懷疑的眼光看著體弱多病的金狼,「你一個小不點兒怎麼可能?」
「先別管這些,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乙蜜想了想,實在是很需要見到帝下,所以決心一試。她也不知道金狼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確實在天之極打開了一絲縫隙,讓乙蜜鑽了進去。
乙蜜心想,看來娘說要聽金狼的,確實是對的。
這是一千年後,乙蜜再次來到冥界,沒什麼變化,冥皇殿雖然被她毀了,可是又回覆了原樣。孟婆還在奈何橋上送孟婆湯,見到乙蜜端起鍋就開始跑。
鬼見了她,比見到鬼還害怕,一溜煙人都跑沒了。
乙蜜在冥皇殿的門口被阮軟截住,「你還敢回來?」
乙蜜低著頭。
「好,很好,你比那個女人好多了,至少還敢回來,還敢親自同陛下說一聲。」阮軟沒為難乙蜜。
她一路順利的來到帝下的寢殿,本以為他應該在修養,想來傷得也不輕。
可惜最後還是在書房找到他,他正在校改生死簿,一如既往的沉悶,只是臉色越發白得透明。
「陛下。」乙蜜還是喜歡稱他為陛下。
「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天后殿下。」帝下回頭苦笑,笑比哭還難看。
乙蜜想了想,她同天觴成親後,彷彿是該這麼叫自己,所以點了點頭。
帝下血氣上湧,本身就是重傷在身,卻硬生生的撐著來主持公務就是不想想起過去的種種,也許他注定該孤家寡人的。
乙蜜趕緊掏出人參果,「送給你。」她自己一直忍著。
「不用,我死不了,我十萬年前愚蠢過一次了,想不到這一次又忍不住愚蠢。」帝下拂開乙蜜的手。
要說內疚,乙蜜對帝下是真心的,伊墨那般凶神惡煞,一點兒沒有被傷到的感覺,可是乙蜜怎麼看帝下,怎麼覺得他很傷心。
「你別生氣,這一次是因為伊墨和天觴哥哥去搗亂,下一次我一定幫你找到紫泉姐姐,讓你們單獨相處,她一定會回心轉意的。」乙蜜雖然覺得這般有些對不住那兩位,可是覺得帝下卻是最需要紫泉的。
帝下沒說話。
「陛下,你別生氣,紫泉姐姐定是因為你不善於表達才這樣的,你把衣服脫了給她看你的紋身啊。」乙蜜著急了。
帝下一下就站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過紋身?」表情相當的嚴肅。
乙蜜後退一大步,用手摀住嘴巴,知道大事不妙,自己說漏了嘴。
「啊,我,上次,嗯,我們脫衣服的時候,我看到的。」她忽然想起自己和帝下是光著身子滾過床單的。
「那你就更應該知道,我身上沒有紋身。」帝下的周圍的空氣都已經被凍得掉冰渣渣了。
乙蜜驚訝的張開嘴巴,她明明看見有的啊,不過那晚滾床單的時候,她確實沒敢往下看,那是魔鬼的所在地。
「如果你是為這個,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身上沒有紋身。」帝下刷刷兩下就把自己的衣服脫得精光。
乙蜜則痴痴傻傻的看著他的腹部,確實沒有紋身。
「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見過的。」乙蜜不甘心的撲上去在他腹部上亂摸,誓要找出一點兒蛛絲馬跡來。
帝下的身子開始迅速躥紅,渾身發軟,只有一個地方是硬的,他咬著牙任乙蜜胡來,不然以她的性子肯定以為自己調戲她,也就是忽悠她。
乙蜜檢查了個遍,才呆呆的抬頭,「果然沒有。」
帝下默默的穿回衣服,乙蜜則呆呆的加了一句,「陛,陛下,那個魔鬼好像又回來找你了,你是不是最近修真時又走火入魔了?」
帝下生著悶氣,這樣三心二意的女人他本該一腳踢出冥界,自己卻在這裡脫掉衣服讓她檢查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不明白自己的舉措。「不用你操心。」帝下恨恨的說。
乙蜜從背後抱住帝下,「陛下,你別擔心,紫泉姐姐在佛界修行那麼多年,一定可以壓制你的魔鬼的。」
帝下掰開乙蜜的手,「不用你假好心,當年的紫泉離開以為送來其他女人就可以彌補,所以你來了,今日你飛上枝頭當鳳凰了,便想用紫泉來彌補?」
乙蜜一愣,覺得帝下未免也太羞澀了,如果他不要紫泉,何苦要和天觴還有伊墨打架。心思千回百轉,最終歸結於他一定是不好意思,或者是不懂追女人。
哎呀呀,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好想了,乙蜜覺得請天觴教一教一定可以事半功倍的。
「陛下,乙蜜只是希望你開心快樂,我一定會幫你的。」乙蜜喜歡看帝下笑,他笑起來是最最好看,最最迷人的,這恐怕也是她私心想讓紫泉回到帝下身邊的原因。
他是最值得的。
帝下再次甩開乙蜜的手,他的確是喜歡她,但是還沒有到為她放棄所有自尊的地步,她移情別戀,他也不會阻止,只是他一定會冷冷的在一旁看著她的下場,就彷彿當初的紫泉一般。
「你怎麼知道我有紋身的?」帝下此刻最關心這個,是因為這個她才心存芥蒂被天觴鑽了空子麼?
「嗯,啊,哦,噢,那個,這個……」乙蜜開始打馬虎眼兒。
「說。」帝下沒有動手,沒有發怒,只是冷冷的吐出這個字就讓乙蜜害怕。
「是上次你沐浴的時候,我用DV偷拍的。」
「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愛好?」帝下越發覺得乙蜜是天生淫蕩了,同狐狸精的天性一模一樣,怨不得伊墨說她是隻狐狸精。
乙蜜的腦子馬上反應了過來,「這麼說你身上真的有那個紋身?」
帝下一愣,惱羞成怒的道:「這不是你有權利操心的問題,天后殿下。」
乙蜜還要說什麼,卻被帝下阻止了,「阮軟,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
阮軟應聲而入,拎了乙蜜離開,瞬間就回來了。
帝下緩緩的回頭道:「她真的就這麼走了?」他彷彿在問阮軟,又彷彿在問自己。
阮軟看得心疼,上一次的傷要十萬年才能勉強恢復,而這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