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墨,伊墨,我知道錯了,原來我並不愛你。」乙蜜開心興奮的大叫著衝入伊墨的房間。
同乙蜜笑得跟陽光般燦爛的臉相比,伊墨的臉色可謂是比鹹魚還臭。
「你說什麼?」伊墨真正想發怒的時候,反而顯得十分平靜。
「我說我不愛你,原來道歉應該說對不起的,不是說我愛你,伊墨,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乙蜜不停的道歉,想要彌補以前的錯誤,她每次都說錯話,奇怪他也不追究。
「你再說一次。」伊墨面容冷靜,讓乙蜜以為自己終於說對了話,他哪一次不是暴跳如雷,只有今次十分平和。
乙蜜心下一喜,「我不愛你,伊墨。」她一字一字的吐出,彷彿千金錘一錘一錘的敲在伊墨的心上。
他反而笑了出來,「我早就該明白的。」他笑得越來越大聲,胸部起伏劇烈,幾乎要笑得胸腔都崩裂了。
乙蜜手足無措的看著他笑完,不知道他是真開心還是別的意思,可是她可沒見人笑成這樣的。
「那你愛的是誰?」伊墨斂了笑,一臉平靜,努力壓制住心底翻騰的火焰。
「我愛天觴哥哥。」乙蜜回答得理所當然的,根據天觴教的和自己從書裡看來的,她日日都想見到的人便是天觴,而且十分能容忍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並願意無私的奉獻為他站崗和送花。
雖然一切都是為了這些能帶來的好處。
「天觴,天觴,原來是他。」伊墨呢喃著倒退,奔出了殿外,未幾便看到他建好沒多久的宮殿毀於一場熊熊的怒火,他再次消失在天界,重新回到妖界。
「你跟他說了什麼?」天觴望著那漫天的怒火。
「我跟他道歉了,我說我不愛他,他明明笑得挺高興的。」乙蜜也望著那火焰,百思不得其解。
天觴摸了摸鼻子,他可以理解伊墨的心情,他那樣決絕的人,在當初紫泉拒絕他的時候,他便是決然的離開,如今這般也能理解。
只是,他有些落寞的看著乙蜜,她永遠也讀不懂自己的眼神,他忍受著乙蜜說不愛,卻還是想將這個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看她日日折磨自己,不停的猜測她心底可有一絲情愛。
有時候他也想像伊墨一般決然,毀了乙蜜,也許一切的折磨就會煙消雲散了?
乙蜜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天觴哥哥,咱們成親後,你可以保證不再見紫泉麼?」
天觴微微的回神,聽到乙蜜的問題後,只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飄然了,他執起乙蜜的手,「只要是你要求的,都可以。」
天觴看著眼前的乙蜜,只覺得一切都是有希望的,暗嘲自己先前的陰暗思想,他對女人一向是所向披靡的,為何到了乙蜜面前,只覺得一切都那麼灰暗,她的笑容越是明亮,他的心就越是陰沉。
乙蜜目前便是笑得十分的明媚,她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三分之一。成親後要忠誠於彼此的道理,王母找人給她講過了,只是她一直不覺得這是正確的,她只是希望天觴每日都開開心心,只要他願意,和多少女人都沒關係。
可是今天,她想著這三人裡,她只要勸說天觴哥哥放棄,那麼帝下便只有了伊墨這個對手。
而伊墨又同紫泉是兄妹,思來想去,看紫泉也是不同意的樣子,這樣帝下豈不是可以達成所願了。
至於伊墨,她都想好了,如果帝下同紫泉有了女兒,伊墨便是那女兒的舅舅,血緣關係便少了許多,指不定也能成就一段佳話。
乙蜜想著就開心。
歡歡喜喜的到了冥界,「陛下,陛下,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乙蜜獻寶似的跑到帝下的跟前,「天觴哥哥答應從此再也不見紫泉的,陛下,你再去紫竹林哄哄紫泉姐姐,你喜歡她,她也會喜歡你的。」
「我何時說過我喜歡她了?」帝下面無表情的問,對於乙蜜厚著臉皮,三番五次的將冥界當她家一樣闖也默認了。那道硬是劈開冥界與仙界只見界限的靈力,他也曾探查過,應該是魔界之力,但是他依然沒有封閉那絲縫隙,自己心底也是想她來的吧。
「誒……」乙蜜遲疑了一下道:「大家都這麼說的。」
「大家都這麼說?你自己沒有腦子麼,你自己沒有心麼,你體會不到別人對你的好,對你的在乎麼?」
「我自然知道的,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很好啊。」乙蜜萬分委屈,她為了帝下,不惜限制天觴哥哥的自由,也不惜傷了伊墨,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你,如今這裡只有你。」帝下指了指自己的心。
「可是你不是為紫泉打架了麼?」乙蜜搖著腦袋,複雜,實在是太複雜了。帝下說他喜歡的是自己?乙蜜即使敲破腦袋也沒鬧明白,沒見他時時都想見自己啊,自己一絲好處也帶不給他,喜歡自己實在是沒道理得緊。
「蜜兒,你才應該去一趟紫竹林,找到紫泉,問清楚這所有的一切。」帝下私心裡一直不想乙蜜明白此次打架的原因,可是語氣那樣猜測,也許讓她明白一切卻是最好的。
乙蜜雖然不理解帝下為何要她去見紫泉,可是她素來是個聽話的孩子。
這一日便從織女那裡買了一襲十分漂亮的紫色裙子,要往南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