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雖然不畏寒,甜筒吃多了,舌頭多少有些麻木。一彥覺得自己接下來吃什麼都沒感覺,連一涵和清河坐在沙發上談話也沒有多余的興趣去看。

從小到大,一涵總是什麼都讓著他的,換句話說,一涵什麼都搶不過他。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抗爭了。其實他除了偶爾欺負她一下,對她還是不錯的。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你一個坐在這兒,不覺得無聊嗎?」清河看他一個人呆地久了,還是過來和他說會兒話。

一彥心裡不免還是有那點小別扭,把頭一別,「我樂得高興。」

「樂得高興?」清河看他臉色,就知道他在說謊。她記得剛開始見他時,他還是酷酷的、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兒。

「你笑什麼?」一彥本能地覺得她的笑容裡有些不太好的意思。

「我沒有笑。」

「難道我的眼睛是長在腳底的?」他嗤之以鼻。

清河被他氣著了,他的脾氣從來不收斂一二。一彥看她沉下臉色,似乎也覺得有些過了,轉了話口,「你什麼時候搞定你那個姑姑?」

他的語氣聽著怪怪的,嘴角還帶著點壞笑,清河就那麼莫名地紅了臉。這話裡透出的弦外之音非常明顯,明顯地她都不能忽視。妹妹都帶來了,接下來要見的是誰,似乎很清楚了。

慶幸之余,又徒生恐懼。總覺得這場感情像暴風雨一樣,來的太過迅疾,正如一彥其人,給她的感覺。

「我哥哥看著脾氣壞,其實是個挺好的人。」閒暇的時候,一涵居然幫一彥說好話。清河那時,怔怔地看著她。小姑娘笑起來很好看,有點靦腆的味道。明明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偏偏就有種不一樣的味道。

這天晚上,清河坐在陽台上看夜景。

僻靜的山腳下,只有別墅外孤獨的一條小路,蜿蜒在林蔭道裡,沿途的路燈都偷工減料成七八米一盞。遠遠望去,格外黯淡。

清河想起那時候和一彥認識的點點滴滴,會心一笑。

夜風吹來,把她的頭髮撩到一邊。下意識地回頭,一彥坐在她身邊沖她笑。他盤著腿,兩只手在膝蓋上敲打,似笑非笑的樣子,還有點壞壞的。清河被嚇了一跳,印象裡,他似乎總是這樣,不嚇到你不開心,嚇到你就格外開心。

清河驚魂未定的表情實在取悅了他,他就抓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你聽聽,我心跳地好快。現在你知道了,我有多麼喜歡你了吧?」過了會兒,等聲音都有些被風吹散了,他有些別扭的聲音又響起來,「別對一涵那麼好。」

「……為什麼?」

「你都沒對我這麼好。」他的聲音有些吶吶的。

短暫的沉默。

清河摸了摸她的頭髮,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想到了,就做了。這一刻,她覺得一彥有些缺愛。她慢慢地揉著他的頭髮,捏捏他的耳垂。晚風拂過耳畔,空氣裡的溫度卻莫名地升高了。那個時候,清河有些看不清一彥在陰影裡的表情,也許是她的錯覺,手指上的溫度有點高,讓她不知所措。

但是,她就像著魔一樣摸著他細柔的耳垂。一彥是高挑健美的,他們肌膚相親的時候她感受過,只是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身上也有這麼柔軟的地方。她摸上了癮,覺得那比他別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可愛。

然後,她聽到自己笑著的聲音,「你是不是害羞了?」

再然後,她的手就被暴力地打掉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他狠狠把她按在地上,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一彥的眼睛像黑夜裡天上的星星一樣發亮,吸引著她,清河忽然有種初戀的感覺。那個被她遺忘的男人又在腦海裡清晰起來,想起那段因為世事變遷所以無疾而終的感情。

一彥就像一把火,讓她措不及防,闖進她平靜的生活。她逃避,她恐懼,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干嘛這麼看著我?怪怪的。」一彥俯□子,離她近了點,挺翹的鼻尖就要湊到她臉上,他用研究的目光仔細研究了她臉上的表情。

清河抱住他的腰,把顫抖的嘴唇送上去。等四片嘴唇碰到一處,她才知道自己的溫度有多麼滾燙,就像她內心的某種渴望,像雨後春筍一般冒出頭。一彥似乎總是在誘惑她墮落,又讓她做了很多以前從來不敢做的事情。

她覺得自己的心變得年輕,忐忑、又快樂。

姑姑的催促,不至於讓她過分困擾,在過去的十幾年裡,卻總是讓她感覺有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壓在心頭。所以,她學會了逃避,學會了出走,然後,這一次直接當著她的面離開。她覺得心裡快意,從來沒有過的放鬆。

她想,就算她這輩子都不到她的認可,她也不要去那該死的相親!

庸俗、低級!

她顫抖著手指去解他身上的扣住子,卻停留在第二顆上怎麼也解不開。她花了好大的力氣,直到額頭都冒出了冷汗,就覺得手指不聽話。

一彥哈哈大笑,「你傻透了。」

原本尷尬萬分的情緒頓時一掃而光,她張口要罵,一彥捧住她的臉頰狠狠吮住她的兩片嘴唇。彼此的氣息都在火熱地升溫,她的呼吸都被他吸了進去,都快喘不過氣了。襯衫被他撩起了下擺,從下到上,一顆一顆扣子地解開。他從來都沒有這麼耐心過,像虔誠禮佛的前奏,而不是一場肉和欲的盛宴。

他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樣,從她慢慢掀開的襯衫間探進去,往上游移,似乎漫不經心,但是下一秒就准確地捏住了那兩團高聳的乳---房。柔軟的觸感像滑不留手的雞蛋,上面嫣紅的一點依然漲硬,他嗤聲一笑讓她有些難堪。

清河別開頭,他就低頭,含住了一顆。

靈巧的舌頭,像吃冰淇淋一樣舔著,那處已經硬起來的東西在她的腿間磨蹭著,隔著鬆鬆的牛仔褲,頂地她嚶嚀一聲,熱乎乎像要撐開,飽脹而出。

他說,清河,你喜不喜歡我?

這還是他第一次直接稱呼她的名字,而不是變著法兒叫她老師,看她臉紅,看她難堪,以此為樂。這麼鄭重其事,倒讓她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重重地撞了她一下,牛仔褲前端的門襟濕了一片,陷進她柔軟的腿根裡,把她壓得喘氣。她的臉紅地像熟透的櫻桃:

「喜歡你。」

「再說一遍。」

「喜歡你。」

「你總算說了回實話。」他伸了兩根手指,剝開裙擺下的蕾絲內---褲,把那一角絆開到另一邊。含苞欲放的花瓣在水澤中盛開,被他的指尖挑開,試探著、頂進一根,然後是第二根,深深淺淺地進去、抽出。

她夾緊了腿根,甬道晦澀地夾緊她,身體最深處的地方酸酸漲漲像要暈過去。

「一彥……」

「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他終於進入,在她的深處抽動,低頭咬住另一邊還沒有親吻過的乳---頭,有些發狠地咬住,舔地發紅。

兩具雪白的肉---體像扭麻花一樣纏繞在一起,身體仿佛回到初生的時候,汲取彼此所需要的養分。

一彥抱住她,在無數次激烈的貫透後拔出,乳白的液體一直噴到她的小腹上。

她像著了魔一樣,把那些黏糊糊的液體塗到雪白的胸脯上,熱熱的,有一種奇怪的氣味。

紅撲撲的面頰,真像個熟透的蘋果了。

「現在比剛才還要可愛。」他捏捏她的臉,笑得促狹。

「哪裡可愛了?」

「我就不說了。」他微微一眨眼。

清河真覺得這個夜晚非常特別,頭頂的星星正對她一閃一閃的眨眼。